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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血炎的男人灵气最为深厚,当既地龙人立而起,竟凌空朝狄征扑来!
狄征冷笑,也不运起天位之力,只把赤血炎包裹全身及轩辕剑。他长啸一声,化作一道红电朝地龙撞去。
瞬间,两者在半空激撞在一起。狄征的轩辕剑轻而易举在破入地龙大头里,但却为它一双锷足咬中不得寸进,否则这一剑便要叫这远古妖虫分尸。妖虫全身是毒,兼有毒气缠身,等闲者触之无不化为血水。但狄征周身赤血炎岂是易与,和妖虫短兵相接的瞬间,赤血炎已经把妖虫的毒雾烧将起来。
这妖虫通灵,知道不能让赤血炎烧掉它的护体毒雾。否则让其沾到自己身上,怕是把自己炼成飞灰。于是地龙大头狂摆,将狄征连同轩辕剑甩了出去。它半空大尾一扫,扫中金棺,带着这吨重许的棺椁往狄征罩头罩脸砸了过去。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另有乾坤下
狄征见金棺砸来,嘴上冷笑,手中轩辕剑卷起剑气如滔往金棺斩去。
但见大殿内血河滚滚,气浪滔天。大片血光剑气掠过金棺,金棺顿时一分为二。剑气去势不止,奔腾不休地朝着地龙卷去。这妖虫立刻锷牙大张,从嘴里吐出一口如同实质的球形黑雾。黑雾撞在狄征的剑气上,剑气红光顿时慢了数分,待得破开黑雾,地龙已经捉住时机卷上旁边一根梁柱上得殿顶。
别看这家伙个头极大,动作却是灵活无比。千足齐动之下,来去如同闪电,那妖虫在大殿梁木间来回游走,却是欲找狄征破绽,好一击杀之。而它不断游走下,亦会殿下诸人制造了庞大的压力。
狄征收剑,屈指一弹,正中剑身。他这一弹,贯注了他全身的精气神,立刻震得轩辕剑发出龙鸣之声。
这是狄征自创的剑法《神龙九变》中的一着,名为龙啸九天。所谓龙啸九天,万物蜇伏。那妖虫名字虽沾了个龙字,却全然与龙无关。而妖邪之物最惧者莫过禀天地正气所生的真龙,而由真龙发出的鸣叫更叫天地万物蜇伏,无不敢起。
狄征由剑鸣所化龙啸,虽非发自真龙,然而轩辕剑乃上古神器,自有镇压妖邪之力。虽因狄征入魔而化血色轩辕,正气不再,却魔气凛然,哪是这区区妖虫之物可敌。顿时地龙如同听到天敌的鸣叫般,千足一顿。竟直直朝地面摔了下来。
这两丈巨虫子一摔到地上,不知砸死了多少虫子虫孙,倒省去众人好些力气。它为龙啸一吓,千足僵顿。毒雾不起,几乎进入了假死状态。狄征见状,哪还容它缓将过来,当下两指并拢,在血色轩辕上抹过。顿时轩辕剑龙呤不断,狄征全身赤血炎水涨船高,蓬一声化成一团火球。火球中,狄征人随剑走。整个人化成一颗火流星,拖着炎尾直直朝妖虫撞去。
行将中途,狄征身上血炎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火焰神龙,带着无俦气势撞上了妖虫。
于是山腹间。云台上,只见血光冲天,整个大殿被爆掉了一角,碎屑纷飞间,血光化龙而去。直遁入山腹顶部岩间始消散不见。而殿中,地龙已经全身烧成焦碳。紧跟着身体满布裂缝,当妖虫身体开裂,其中却无血水流出。竟是体内血肉被狄征一剑尽焚化灰。只是那身上妖壳为上古之物,十分竖实。才没为血炎化去。
狄征脸飞潮红,旋既消去。刚才那一招。却是《神龙九变》中的亢龙有悔。所谓亢阳之至,大而极盛,故曰亢龙,然上居天位,久而亢极,物极则反,故有悔也。这是《周易》上一着凶爻,说的是力不可去尽,否则物极必反。狄征以凶爻入武,化出这一式亢龙有悔,此招刚之烈及,挡者披靡。然而收招时却会内气逆冲,伤及已身,因此和那一式龙战于野,皆是狄征不轻易使出的绝学。
然而亢龙虽有悔,可这一招确实刚猛绝伦,倾刻便将这足以让修真者也为之头痛的地龙妖虫焚于血炎之中。而狄征亦是拿捏好分寸,他只以地品之力使出此招,因此逆冲之气不甚其剧,兼之他有所备,留有后力化解,故只略微有气血虚浮之感,但转瞬尽数平复。
再观殿中,战事也已经落幕。狄征一招亢龙有悔,不但诛杀地龙,连带的也焚了上百条毒虫。至于剩下的,妖龙一死,诸虫群龙无首,又见众人不好惹,已经作鸟兽散,转瞬间从大殿的出口处走了个一干二净。修罗门诸人见这黄铜为墙,仍给狄征一招轰开巨大的缺口,无不心中感叹。而于怀苦更是面如土灰,心想在山神庙那会狄征要是拿出这式绝学,他于怀苦早变成了灰,哪还能生蹦乱跳到现在。
若说之前还有报复狄征之意,这刻于怀苦算是彻底死了这份心思。若他仍执迷不悟,那与蠢货有何区别?
妖龙一死,毒物尽去,众人留在殿中也无益,于是狄征等人跳上殿梁,再从缺口离开回到云台上。再回云台,许敬声有再世为人之感。若此行不是有狄征坐镇,单只是他们几人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成了地龙的盘中餐,腹中物了。那地龙为上古蛮荒之物,其甲连狄征的赤血炎也无法尽化,就更别说其它人的功夫了。而除去这层妖壳外,这地龙的锷牙毒雾哪样不厉害至极,要杀了天位以下的修真者简直绰绰有余。
而这殿中一遇,进而推之其它大殿恐怕也有类似的布置,务叫盗墓者来得去不得。
许敬声趴在云台边缘的石栏上,只见九方云台各有铁索相连,正是九星贯日中的贯意。可九星虽在,太阳却不知所踪,十足奇怪。他心道莫非自己看错,这并非什么九星贯日的风水局?但遍思心中所想,除了此局外,却没有其它布局契合眼下的环境。
他想得入神,又是看着山腹岩层,又是朝云台下的黑暗深渊处看去。忽然,许敬声脑海中灵光一闪,跳起来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众人正在歇息,听得他大叫均朝许敬声行起注目礼。许敬声也管不了那么多,朝狄征道:“首座可否朝这云台下的深渊扔一团灵火。”
狄征不明其举,却依言而行。他来到边缘石栏处,反手就是一团血炎朝下方丢去。云台高及百丈,山腹中又无光亮,这朝下看去便是黑乎乎的一片。但血炎飘下,一路照亮了云台山壁,方始看到这九座云台的壁间竟刻有异像。每座云台的山壁上都雕刻着不同的虫兽鸟图,这些东西形相狰狞,一看便是凶物。只可惜狄征看不到所处云台山壁,是否就是刻着那上古地龙。不过想来应是不差。那壁上所刻者,该是这九星大殿的守宫邪物。
再看那血炎直飘下百丈,却于这九台相拱的地底下,竟有地湖平滑如镜。血炎没入湖水之中。尚入水三分,映照得这地湖水光如霞。借着火光,狄征看清此湖呈圆状,那火光映照着湖水,从上方看下去,便如一轮日晕。而旁边的许敬声已经跳起来,指着那云台下的地湖叫道:“我一直认为这风水局是九星贯日,但其实错了。不是贯日。而是贯月才对。日在上,月在下,想阴殿之中又何来的太阳星,因此只有太阴星方是。太阴为月。这地湖塑以圆形,而湖水为阴,不是代表太阴星是什么?”
“寻得太阴星便又如何?”狄征问道。
许敬声自信满满地说:“秦人既以九星相护,那么这太阴星里肯定有名堂。敬声以为,那神鼎必在这地湖之中。”
这时其它人也走到云台边缘凭栏而望。狄征之前扔下的血炎已散,地湖复又为黑暗所遮。于怀苦皱眉道:“这高及百丈,虽地下有湖,可不知水深几何。又无绳索之物。且壁滑如镜,却叫我们如何下去。除非在这扎下去。但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要是水深不足。怕也是会给摔死的。”
他这话引起众人共鸣,许敬声也不好坚持。怕一个不好,倒是被人直接推下去好验证是否得以入水不死。他看向狄征,却见狄征双目生辉,像是在看什么,便问道:“狄首座…”
狄征突然打断他的话,手五指一张,又有血炎生成。狄征闷声不响将血炎贴着所在的云台往下扔,只见血炎掠过山壁,一路照亮黑暗中的事物。众人不解,不料瞬息间竟有张惨白的孩童脸孔出现在血炎的光芒里。大家看得分明,竟有一个小孩穿着秦代的衣饰,小脸发白地附在山壁之上。被火光这么一照,孩童发出惊叫,竟朝着下方跳下。
片刻之后,湖面传来落水之声,炎光里只见地湖旁侧荡起圈圈涟漪,那妖童却已不见。
许敬声等人脸色发白,谁曾想过在云台下竟有妖童附着石壁,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勾当,可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亏得狄征方觉,以赤血炎惊走了它。可如今它落入湖里,却更加让人不敢轻易下水了。
众人正举棋不定,忽见狄征跃上石栏。狄征转了个身,对他们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去多半非是坦途,若你们呆在上面,我也不怪你们,只是你们最好自己想妥如何向七夜大人解释既可。”
话罢,狄征在微笑中一个后仰,整个人便朝着黑漆漆的虚空倒去。他在半空转了一圈,当既头下脚下地直冲而下。
劲风扑面,狄征心中却波澜不起。他料定云台上那些人不敢不下来,否则这些人多半是要遭殃的。毕竟七夜也好,修罗门的门规也罢,皆非以慈悲为宗旨。果然,他听得上方破空声大作,却是包括许敬声在内七人皆往下跳。狄征暗自发笑,转眼地湖已至,当既屏气闭住呼吸。
哗啦一声,已入得水中。狄征只觉冲力加身,虽有湖水缓冲,却仍是飞快往湖底沉去。说也奇怪,从上面看地湖一片漆黑,可到了湖中,却发现底部晶莹发亮。片刻间,已到了那片光亮处。狄征的势头也渐渐缓了下来,却也能够触及那片光亮。没想一挨到那层光亮处,狄征却涌出了破出水面之感。
怎么会这样?
疑问间,如同天地颠倒,狄征已经穿出那层光亮,却看到了上空布满云母晶石的地层,而他此刻则在一片波平如镜的水面上。水面之上,飘泊着一方巨舫,有大腿粗的黑链为系,将之固定在湖面之上。狄征所在处,正在巨舫一侧,左右看去,竟不见头尾。狄征心想怕是这巨舫直长近千米,几如一座浮岛,却不知道秦人在湖中设类似天机宫乾坤阵那样的阵法,让人穿行不同的空间,尔又在这片空间中置一巨舫又是何意。
水声大作,却是许敬声几人也来到了这面空间。看来云台设百丈高,又无攀爬之物,便是要人从高处跳下,借冲力破入这方空间。设置之妙,实属天工!
第三百三十六章 狂王化印上
云台百丈一跃之下,借由冲击之力破开空间,竟尔阴阳颠倒来到另一方大湖。湖中停有巨舫,长近里许,直如浮岛,又有黑链为系,上贴黄符咒木之物,神秘诡异。
狄征见巨舫之上,却是呈拱状的连绵岩层,知道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自西看去,隐现荧光,有水自西流入,该是出口。狄征又觉唇间沾着水渍,吐舌一卷。只觉舌间传来苦涩之意,这水却是海水。想这蓬莱濒临渤、黄二海,却不知这出口通向哪个海湾。
这时,狄征听得许敬声叫道:“你们快看那个舷窗!”
水里,许敬声朝上一指,众人顺着他指去的方向一看,只见舷窗开裂,里面黑漆漆一片,却有惨白的人影闪过。看那人影矮小,动若灵猴,应是那曾附在云台壁上的妖童。这巨舫高及十丈,虽是大船,外表却搭着灵宫廊楣之物,便如同一座浮在水中的宫殿。众人跳入水中,火把自然已经熄灭,要不是狄征出水后朝空中抛起两团凝而不散的血炎,却休想看得清楚。
然而血炎光亮也是有限,只照得亮方圆十丈地,看得清巨舫概貌,却不见首尾,皆因众人所在位置,恰好是船的中段。
巨舫之上,却又不见杆帆等物,只余一些建筑轮廓隐于火光不及之处的昏暗里,甚至还看到树叶脱尽的枯枝老树。总而方之,全数事物都不似应该出现在巨舫之上。却不知又是何用意。
那妖童尽往巨舫里钻。众人岂肯放过,于是阿讫等人已经朝大船游去,便要攀上船壁进里面看个究竟。这秦朝所建之物无不稀奇古怪,狄征也想一探内里玄虚。便在这时,巨舫甲板上却有人影一闪,跟着一把男声朗朗说道:“想数月前云南一行和狄兄错失交臂,不料今日山腹之中却又见到狄兄,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只是狄兄所带之人无不透着邪气,却不知狄兄所来何意。”
狄征定晴一看,竟是安逸轩。跟着安逸轩身边又出现一道清丽的身影。却不是夏小仙又是谁?
狄征苦笑,只得对其余人说道:“你们先进去看看,务必找到九州鼎所在。至于这安家的少爷,自我招呼着。”
说罢。狄征身上透出红光,运起天位之力排开海水,狄征扶摇直上。红光艳绝,真元鼓动,当狄征落到巨舫甲板上时,全身已经不见丝毫水渍,干爽如昔。他锐目如电,和安逸轩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