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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间准确的回忆起数月前某一天的具体情况。
紫袍男子已经距他一丈,道:“记不记得朱家村,记不记得朱老汉,记不记得老汉的孙女?”
毛毛眼睛一亮,嘻嘻哈哈的玩世之态瞬时收起,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
“什么……老汉?什么孙女……我怎么知道?”路魁尽量掩饰着内心的惶恐,但明眼人已经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
面罩后传出一声冷笑,道:“你可以解释、可以狡辩、也可以否认,但藏在暗室内的银钩、沾有朱老汉血迹的珠钗、还有那个女孩都是从哪里来的?”
“你……”路魁猛睁双目,暴声喝道:“原来你是……”他已经无法道出其后的话语,因为他的喉咙被紫袍男子的手指死死掐住,再也无法言声。
柯老大双眼放光,脱口道:“搜魂手!”
搜魂手?
众人半数面带疑色,可另外半数却是魂惊色失!
搜魂手乃是一代魔头司空锦的独门绝技,丧生其手的武林侠士不计其数!若不是六大派同仇敌忾,派遣二十四位精英弟子依众群战,以九死十三伤的惨痛代价换得了一代魔头的性命,司空锦必将为武林带来一场空前的浩劫!
司空锦身亡至今已经整整过去三十年!
搜魂手也整整灭绝了三十年!
此刻,柯老大认出紫袍男子所显露的武功正是灭绝了三十年的搜魂手,众人如何不惊?
紫袍男子的手指掐在路魁的喉咙上,与此同时,路魁的手掌也拍在了他的肩头,五指骤然缩紧。可紫袍男子似乎毫不在意,面罩转向柯老大,道:“柯长老曾经亲战司空锦,自然认得这套鬼爪搜魂的手法!”
柯老大脸色阴沉,冷声问:“你是谁?如何懂得司空锦的独门武功?”
紫袍男子松开路魁,闪身飘在柯老大面前,对着他的胸口点去一指。
柯老大一愣,呆呆的看着男子点在胸前的手指,再看看他的面罩,“哈哈”大笑,道:“佩服!佩服!”
紫袍男子收回手指,道:“柯长老家传的夺命神指玄妙无双,在下不过略懂皮毛而已!”话语说完,刚刚受下搜魂手的路魁方才扑倒在地。
毛毛站起身,经由路魁的尸体走上,问:“人呢?”
紫袍男子回道:“在下自然会将她送回家中!”
毛毛点了点头,转身唤道:“小刀?”向院门行去。
紫袍男子猛然出指,直点毛毛后脑死穴。毛毛依旧前行,似未察觉。
小刀惊叫起来:“小心!”
毛毛只是笑,笑得很阳光。
紫袍男子的手指停在他的后脑上,弓起手指磕下,道:“臭小子!”
毛毛头也未回,拍着小刀的肩膀,相伴行出院去。
新月,如钩!
天空没有云雾,银光尽洒大地!
朱老太的家门突然开启,一声“婆婆!”被人劫去的乖孙女扑进朱老太的怀抱。
“咚咚”有声,二十锭银子、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一柄银钩丢在木桌上。
紫袍男子的头上依旧带着面罩,可面罩上已经不再是凶神恶煞的阎罗,而是和蔼可亲的菩萨模样。
“菩萨呀?救苦救难的菩萨!”朱老太拉着孙女跪地,叩头不起。
“百姓蒙冤,阎罗除暴!”
当朱老太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紫袍男子已经消失不见。
小刀虽然刚刚参加过丰盛的酒宴,可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肚子里空空如也。原本要毛毛带他去粥铺喝完粥充充饥,可毛毛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肯去。
“为什么?”
“因为路魁死了!”
小刀弄不懂路魁的死跟毛毛去不去粥铺有什么关系,毛毛却说关系很大,弄不好会出人命!
粥铺可以不去,肚子总是要填的,因为人可以受委屈,肚子却受不得半点委屈!
时辰尚早,酒铺、饭馆都开着张。
小刀要吃肉,可毛毛偏偏在一家“香园素斋”前停下脚步。
见到面若冰霜的杨柳青,小刀终于明白毛毛挑选饭馆的理由。
两碟素菜,两碗素面,小刀暗暗为自己的肚子叫屈。
位置选在临近杨柳青的桌子,毛毛的心里乐开了花。
趁着等菜的功夫,小刀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你知道翠荫楼的姚妈妈说了些什么吗?”
“对了!”毛毛心不在焉,问:“你在翠荫楼查到了什么消息?”
小刀道:“我跟你说过,可你当时……你说不听!”
“现在说说吧?”毛毛的眼睛直往柳青姑娘的身上飘。
小刀得意的道:“姚妈妈说……婉儿就是路魁卖给翠荫楼的!”
“哦!老鸨子没有实话!”毛毛应付着。
“她敢?”小刀握起拳头,对着毛毛比划,以示他可以凭借武力威*。
毛毛叹声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破了规矩就等于杀了她,所以你杀了她也不会得到实话的!”
“既然有人如此了解妓院里的规矩,那他一定经常出入!”讽刺毛毛的是婉儿,还是那套及地的粉色长裙,盈盈走上,与毛毛同桌落座,挡住了他飘向柳青姑娘的目光。
“让让!”毛毛的眼中似乎并没有婉儿,旁里拨动手掌,道:“让让!”
婉儿噘起小嘴,杏眼圆睁,怒目瞪来。
小刀疑问:“你怎么还敢来?”“我为什么不敢来?”婉儿回着小刀的问话,可眼睛却依然瞪着毛毛。小刀也瞪起眼睛,道:“你刚刚还要杀我们。”
婉儿一笑,娇艳之中带着羞涩,道:“那是刚刚,即便是刚刚也没有杀成!”她的声音娇柔,娇柔之中又带着惋惜,仿佛不是在谈论杀伐生死,而是相恋的情人错过了难得的约会。
“你倒是想杀成,可你武功不济,杀不了我们!”小刀面露不屑,可话语刚落,不屑的脸又猛然涨得通红,似乎想到婉儿原本可以杀他,只是被毛毛救下而已。
婉儿掩起嘴,“吃吃”的笑,但并无嘲讽之意。
小刀的眼睛再又瞪起,脸上尽是惊疑之色。
婉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他正与一位小二呆呆相对。天下的小二都是一样的打扮,头上戴顶小帽,一身大襟袄、大档裤,腰间围一圈浅褶短围裙,肩上再搭上一条白手巾。
正与小刀四目相对的小二也无区别,怎么看也就是个店小二,只不过年纪略长了些。
看在小刀眼中却大不相同,因为这个店小二原本不该是素斋饭馆的跑堂,而应该是小刀的掌柜——管钱!
正文 第三章:云从龙、风随虎(二)
(二)
管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小刀竟然会出现在素斋饭馆,首先小刀每顿饭都必需有肉,这也是他跟随管钱白卖力气不拿工钱的条件;再者小刀兜里没银子,别说银子,浑身上下便连一个铜板也翻不出。
小刀也没有想到管钱会突然变成素斋饭馆里的店小二,没有任何理由,没有想便是最好的理由。
门外传来“嗒嗒”的马蹄声,直至饭馆大门,马蹄声止。
四位身穿对开襟皮坎肩,腰束铜纽宽皮带的魁梧汉子张扬的跨进大门。
“小二,有客,招呼!”老板娘的呼喊言简意赅。
小刀又是一愣,因为他再又认出这位呼唤小二的老板娘竟然便是管夫人。
管钱对着小刀眨了眨眼,应了老板娘一声,跑去招呼客人。
小刀拉扯着毛毛的胳膊,脸上满是疑惑。
若是刚刚,即便小刀当场抽毛毛几记耳光,毛毛也无心理会。可此时柳青姑娘的倩影已经被婉儿挡在身后,自当别论,所以毛毛才会顺从得像一只绵羊,随着他的拉扯转过身。
小刀伸手指指老板娘,呆呆的看看毛毛,又指指店小二。
毛毛问:“有屁没有?”“没有!”“那就说话!”
婉儿的脸上带有冷笑,也有嘲讽。
杨柳青站起身,脸上也现嘲讽之色。
暴喝声起,四位刚刚进门的魁梧汉子纷纷扯下铜纽宽皮带,两两相伴,对着柜台后的老板娘和迎上前来的店小二抖手抽去。
“噢!拉我看他们打架!”毛毛咧着嘴笑。
“不是!”小刀很坚决的摇着头。
铜纽宽皮带并不是普通的腰带,两端的卡扣一为手柄,另一端竟是两柄外张的利刃。但听“噼啪”乱响,抽向老板娘的两记皮带击在柜台上,立时木屑翻飞。
扮作店小二的管钱像只猴子,左蹿右跳,周围的几张桌椅在皮带下便成一堆堆破烂的碎木。
小刀双手撑桌,意欲起身相助。
毛毛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笑道:“我们只是看戏的,他们才是唱戏的!”
婉儿娇笑着站起身,柔声道:“若是婉儿懂得唱戏,定要给毛毛哥唱上一曲‘梦娇娘!’”
娇笑似花,柔声似水,见笑闻声似是花伴流水去,水揽黄花行,便连小刀也看得呆了。
谁曾想这般娇笑、柔声竟然会是杀人的前奏。
玉腕翻转,一根乌黑的钢针自婉儿指间弹出,对着正追赶管钱的一位魁梧汉子的脑后射去。
随着乌针的射出,婉儿再又跳起,脚点木桌飞身扑上,双手成爪,手指之上不知在何时套入十只指套,指套锋利,锋利之处又显现一星湛蓝,自然淬有剧毒。
小刀再看婉儿,心中不禁一凛,此时的婉儿哪还有半分娇柔妩媚,活生生一个青面獠牙的吸血恶鬼,常人若见,必被吓得魂飞胆裂!
毛毛的脸上却依旧带着很阳光的笑容,似乎早已料想到婉儿此时的面容不堪入目,所以早早转去杨柳青的身上。
杨柳青自不胜一握的细腰间抽出柄软剑,似只百花丛内飘舞的彩蝶,穿插于木屑纷飞的饭馆内,拦截下追击管钱的另一位魁梧汉子。
婉儿的钢针已经射倒一人,正赶去柜台援助管夫人。
管夫人一声厉叱,“退下!”以一柄精钢剑独战两条诡异的皮带。
三招两式刚过,她已稳稳占据上风。
杨柳青本是相助管钱,可此时管钱却退在一旁,道:“有劳杨姑娘!”
魁梧汉子的皮带本是件软兵器,可遇到杨柳青的软剑便完全施展不出软兵器的特长,但见皮带与软剑相接,软剑剑身弯曲,“啪!”的一声,汉子满是横肉的脸上留下一道青紫的剑痕。
毛毛摇头叹息,道:“清风明月在,谁人伴我行?”
杨柳青瞥眼看来,冰冷的目光竟比手中的软剑还要犀利,因为她手上所使出的正是“清风明月剑法”!
身为峨眉派最出色的弟子,寻常男子看来的眼光略有不敬都要加以教训,毛毛的“清风明月在,谁人伴我行?”明明便是挑逗之语,对于如此大胆的登徒子,杨柳青自然动怒。
管钱的目光也看向毛毛,却是惊疑的目光。
“清风明月剑”乃是峨眉先代掌门人了明师太自峨眉剑法“清风十六式”中悟出,自从了明师太亲征魔神庚贯冥未归,“清风十六式”就此失传,“清风明月剑”也仅剩十三式。
峨眉历代掌门将“清风明月剑法”视为护派之宝,不传之秘。七指神尼天资聪慧,在剑法上的造诣更是极高,又作为峨眉派指定的后继掌门,方才得以一窥该剑。
如此奇珍,护派之秘,江湖之中自然少有人知。即便听闻此剑,怕也多半未曾见得。放眼江湖,能一语道破此剑之人,不说凤毛麟角,却也少的可怜。
毛毛能够一眼看破此剑法来历出处已是奇事, 管钱又如果得知?
杨柳青只出了三剑,软剑突然绷直,似一把尖刀,径直插入大汉的胸膛。
大汉倒地,她取出块粉色的丝帕拭去软剑上的血污,向管夫人道了声:“师姐!”
“不敢!二娘不过是神尼的记名弟子,杨女侠万不可如此称呼!”管夫人身旁已经躺有一具尸体,仅剩的魁梧大汉也被她手中的精钢剑抵住了喉咙。
“泰山门下竟然出了你们几个逆子!”管钱板着脸踱至,厉声喝问:“说?是谁指使你们杀害了邺师兄?”
毛毛手拍桌子站起身,道:“完了!”“什么完了?”小刀疑问着,跟随站起。
“不能说!”被抵住喉咙的泰山派弟子猛然前扑,管夫人有心撤剑,却已不及,“噗!”的一声轻响,精钢剑刺入大汉的咽喉,眼见这大汉再难活命。
管钱叹息一声,对着小刀瞪来,埋怨道:“若不是你多事,管某早已经将他们迷倒,即便未必可以问出指使之人,但也可押回山门,交由掌门师兄处置。现在可好,都死了,连个活口都没留下!”
小刀挠着头看向毛毛。
毛毛笑道:“管大侠身为泰山三杰,侠名远扬,绝不会杀害自己的师兄,再做出灭口之事!”
“胡说!”管钱怒目以视,道:“邺师兄与我亲如手足,我怎么可能谋害邺师兄?”
“未必!”门外站出一人,黑檀木棍,花白胡子,紧身打扮。
“落井丢石客”付疤!
“姓付的,你已追踪我们夫妇整整三个月,究竟是何居心?”管夫人归剑入鞘,道:“尚若再来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