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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肩窝中刀的守卫挣扎着站起跑入,指着李燃刀喊道:“队长,那个小子要咱们城西府放了于远图,是他一脚踢飞了大门。”
队长听了气的浑身发抖,怒喊道:“反了,反了,还不快给我将这小子抓起来。”
肩窝中刀的守卫苦着脸低声说道:“队长,这小子可有些不俗……”
那队长激怒下哪还管这些,他的职责就是守门,偏偏大门都被人踢飞,如果责怪下来,他这个队长的人头都要不保,这一刻哪还顾得分析李燃刀如何,如果不第一时间将这个小子抓住,他这队长还想不想活了。
张开手臂向两侧吆喝道:“上,还不快上。”
旁边四名守卫也脸色铁青,呛地擎出腰刀一拥而上,四柄长刀呼地向李燃刀身上招呼过去。
李燃刀脚步轻错,双手斜引,噗噗声中,四名守卫捉对,四柄刀不知如何分别插在了队友身上,四人同时放手,啊地惨呼,腾腾后退,脸色又惊又骇,浑不知方才怎么回事,刀砍到空中突然转了方向,竟然以更快的力量刺向了身边之人。
那是妖术吗?
李燃刀轻轻一迈步,一步直接迈到那个队长身前,一把抓紧队长的脖子将其拎了起来。
队长就感觉浑身力气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软绵绵的想反抗都不能,身体悬在空中用力挣扎,脸孔憋的通红,他这时才知道害怕,才想起来,敢踢城西府大门的焉能是一般人等。
“好汉,饶命、饶命啊……”
队长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李燃刀声音中一丝森寒,淡淡问道:“我来问你,那猎户于远图现在何处?”
“于远图……没有这人啊……”
队长眼珠转动,还待撒谎,李燃刀五指微微用力,队长就感觉如五道铁箍快要将脖子勒断,咽喉处喀喀急响,一口气吸不进去,眼前一黑,队长吓了个魂飞天外,迫不及待用力点头。
李燃刀五指松了松:“于远图现在何处?这一遍再不回答,我直接掐死你!”
李燃刀的声音中有一股死亡的味道。
时间拖的越久于叔就越危险,李燃刀不知现在于叔已经被别人放了多少血,心中急的都快要沸腾,哪有时间同这个队长磨牙,说要掐死他这句话可没有半分恐吓之意。
李燃刀五指放松,队长缓过一口气,翻着白眼伸手向里指道:“就、就在第三进后院里边。”
李燃刀听了再不说话,如拎着野狗一般将队长拎在手中向里边疾行,一路闯过深深的宅院,就感觉这一路都如此漫长。
一个人一身血能有多少,于叔被抓有些时候了,如果救治不及时,怕不得让他们将一身血放光,那时自己悔之不及。
第0088章 你说我敢不敢
呼地一声再跨过一道拱门,就见从那座庭院中疾行出一个瘦高老者,身后跟着十余名黑甲武士,每一个黑甲武士都如山中凶猛的野兽,眼睛中杀气凛然,这支队伍磅礴的气血之气与肃杀之意让远近之人情不自禁胆寒。
瘦高老者太阳穴高高凸起,率众人疾步向李燃刀迎去,见是一个少年如拎小鸡一般将守卫队长提在手中,心中也惊疑,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实力。
高声问道:“来者何人?缘何到我城西府来闹事?”
李燃刀见这人应该有些身份,可以处理一些事情,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住心中的愤怒与焦急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老者冷笑,瞥了一眼李燃刀提着的那个守卫队长,淡淡点头道:“我是临风城军机领事,城主府卫戍总领,小子,来到我城西府踢门,又打我守卫,你好大的胆子啊,不知你受何人主使?我告诉你,你就是临近那些修仙家族的,在我们临风城惹下这么天大的麻烦恐怕也无法善了,说,跑到这里闹事到底所为何事?”
李燃刀摇头道:“我可不是那些修仙家族之人,我是猎户于远图的义子,我义父被你们抓来,我特来请求放人。”
李燃刀这样说也仅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讲理,或者开出什么条件,自己也好照做,但是,李燃刀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应该比较小。
“于远图的义子?”
老者听此一下子放下了大半的心,原来只是一个心情激愤的小子,不是那些有背景之人。
身材瘦高的老者嘿嘿冷笑:“孩子,你没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所在?是容你放肆撒野之处吗?你可知于远图犯了什么罪你就敢来要人?我告诉你,咱们二城主用无数珍药养了数年的血狐被他们几个人猎杀了,喝了那血狐之血可有百毒不侵之效用,还可极大地增长功力,你说那几个猎人是不是情该放血陪罪?”
李燃刀一愣,暗忖:“原来血狐是那人养的,怪不得在乱石坡中急三火四追赶的样子。但是于叔他们在山中,当时怎知那是有主之物。”
李燃刀缓缓摇头道:“我义父当时不知这是二城主所养之物,猎人打猎为生,在山中猎到小狐原也寻常。放了我义父,我可代他赔偿。”
“赔偿?”
瘦高老者嘿嘿冷笑:“小子,你赔不起!你可知这里是什么所在?是城西府,你踢飞了大门闯进来,与砸城主府招牌何异?就这一扇门你倾家荡产也赔不起。既然到了这里,你也给我留下来吧,我们一会还要验看一下,你的血液中是否也有药性,看看你是否也有喝那血狐之血。”
老者向后挥手,大喝道:“抓住他,生死勿论,城主府还不怕多这一条两条人命。”
李燃刀一听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怒问道:“这就是临风城的规矩吗?死不死人无所谓?”
老者冷笑,点头道:“小子,直到现在你才知道这些吗?进了城西府闹事,你还想出去?”
话音未落,后院中一声惨呼,听不清是什么人的声音,李燃刀刹那间就焦急起来:“会不会是于叔正在受刑?难道我来晚了不成?”
一名黑甲武士呛出抽出腰刀从后边跃出,一记漂亮的旋身电斩,长刀上恶寒的锋锐向李燃刀抹去,从一身激发的气血来看,竟然是精元劲五重以上的功力。这一刀之狠,就是那个猎户首领王大虎过来恐怕都要被一刀砍伤。
城西府的精锐武士果然凶悍之极。
老者退后了一步,冷笑着如看死人一般看向李燃刀,城西府大门都被踢了,这个小子若不毒打他三天三夜,城西府何以立威?能打败这个守卫队长确实有两下子,但是城西府是什么所在?就凭那两下子也想进来闹事?
正想到这里,瘦高老者眼睛突然瞪了起来,就见那个少年一脸急怒,掌中剑向前一搭一旋,然后抖手向后一甩,那个黑甲武士的长刀就嗖地脱手而飞,向后边直甩出好远,当地落到地上。
那黑甲武士吓的惊慌向后一跳跳出丈远。
老者脸色一下子变了,没有想到一个少年竟然有超越精元劲五重的实力,急怒着向后用力挥手道:“上,都上,给我干掉这小子。”
众黑甲武士如群狼一般拨刀冲出,脚下交错纵横,长刀漫卷如风,就如猛兽出笼恶狠狠地扑向李燃刀。
李燃刀当地一剑架住刀光,顺势退后一步冷着脸冲后边老者喊道:“不要逼我杀人?”想到关在后院的于叔生死未卜,李燃刀心若油烹,忍耐已达到极限。
透过众黑甲武士的刀光,老者满脸冷笑道:“杀人?你敢?”
“我不敢?”
李燃刀身体倏忽间一顿,脸上杀气大增,他已决定不再善了,那就长剑见血吧。
手腕轻抖,嗤地一声,面前一个黑甲武士的右肩被一剑刺穿,当啷一声腰刀掉地,武士痛的脸色苍白腾腾退出战圈。
李燃刀长剑疾点,就如万朵梨花刹那绽放,耳边就听当当之声不绝,十余名黑甲武士均是右肩穿透,腰刀掉地,再无进攻的力量。
李燃刀向前疾行,飞起一脚,无影无形,力道却大的惊人,砰地一声将挡在前边的黑甲武士踢飞,从空隙中直穿出去,轻飘飘一迈就到了瘦高老者面前。
老者这才惊骇,脸上冷汗瞬间就淌了下来,能一举将十余名黑甲武士打败的那是何人?眼前真的仅是一个少年?
来不及多想,对面剑光疾若流星刺到,老者手中剑弹起,拼尽了全身力量挡去,对方的剑上仿佛有一股可以撕裂一切的力量,自己的长剑脆如麦秸瞬间断掉。
老者再次惊的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飞身疾退,就见对方剑芒如一片流云中的闪电,一声轻响如影随形,一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森寒的剑芒将老者吓的一动不敢再动。
李燃刀冷冷地问道:“你说我不敢杀人?现在呢?你说我敢不敢杀人?”
冷汗顺着老者的鬓角滴答地落下,他这个精元劲六重功力的强者竟然承受不住人家一剑之威,这个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少年怎能有如此实力?
倒转长剑,一把抓住老者的背心,李燃刀声音中都透着冰寒:“带我去于远图关押的地方,或可饶你不死。”
老者眼睛一闭,将嘴唇紧抿起来,一付放横的态度,李燃刀冷笑,掌力微吐再疾收,老者顿觉体内震荡的仿佛五脏六腑都要断裂,哇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种狠辣的掌力运用方法原是一个邪修所有,李燃刀前世得到后根本不屑运用,但是今天事情从急,说不得要拿这老者开刀了。
老者脸色惨白,看李燃刀下手干净利落冷狠无情,绝不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所能做出来的,想来自己无法再光棍下去,还不如将他诱到后院,让二城主他们收拾。
想到这里,老者睁开眼,手抖抖前指道:“哼,若不怕死就过去,看到没,从这直行,再穿过两重院落,后边紫砂石门那里就是。”
李燃刀暗暗点头,方才听惨叫声也是传至那里,老者所说应该没有错,如拎小鸡一般一把将老者拎起,向里进院落疾行。
老者这付模样怕被人看见,今后还要如何见人,手刨脚蹬地怒喊:“将我放下,我都告诉你方向了,你还待如何……”
声音渐渐远去,后边十余黑甲武士与那个守卫队长如呆了一般看着这两道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
第0089章 割腕放血
“啊”地又一声哑哑的惨叫传了出来,那声音像极了于叔,李燃刀心中怒意沸腾,提着老者一步穿出拱门,迈过院落,在前边一座厚重的紫砂石门上一脚踢去,砰地一声炸响,石门受不得这般重力被踢开。
迎面一座宽广的庭院,四周厅堂大殿林立,当看到庭院中的一幕,李燃刀情不自禁牙龇欲裂,气的热血上涌。
就见庭院里侧一溜五根木柱,上边分别绑着五个猎户打扮之人。
五人面前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里边烧着滚沸的开水。
此时一个壮汉手持一口牛角刀,另一壮汉端着一口大碗,二人正好走到于远图面前,嗤地一声,锋锐的牛角刀将于远图的手腕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喷到那只大碗里边,逐渐将大碗漾满。
于远图脸色苍白,嘴唇紫青,头软软地垂下,都不知被放了几次血。
“住手!”
李燃刀狂怒,气的脸都胀红。
不远处,一个锦衣华服之人正端坐上首闭目调息,也不知运的是什么功法,嘴角边全是血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显然正是行功的关键时刻。手后站着四个精壮的汉子,这几人正是李燃刀在乱石坡中所见之人。
听到石门炸飞的声音,锦衣人霍然睁开双目看去,脸上青红交替,胸口急速上涌,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见是李燃刀,又惊又怒,这不是乱石坡中见过的那个少年吗?怎么闯到了这里?低低着声音烦乱地向后挥手道:“影响我行功……死……”
“死”字刚落,身后嗖地一道破风声传至,一枝铁箭快的骇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射到了李燃刀的胸前。
正是锦衣人身后那个随从。
当日强人首领都被一箭洞穿,这一箭之快让人耸然。李燃刀就感觉一道恶寒当胸而至,不及反应,随手将手中老者向身前一挡,噗地一声,瘦高老者被一箭贯胸,临死犹将双目睁的滚圆。
箭力之强,李燃刀也微微变色。
锦衣人身后的随从脸色变都未变,显然对这老者的死半点未放在心上,疾搭弓再次一箭向李燃刀射去,角度刁钻,劲力狠辣,老者尸体侧面李燃刀仅露出半个肩,那一箭正是半个肩的方向。
李燃刀掌中剑早就弹起,流光一卷一甩,长箭疾换方向,从那个给于远图割腕的壮汉背心射入,一箭贯胸,壮汉身体向前一抢,歪歪地摔倒在于远图的脚下,脸上全是愕然之色,至死他都没明白自己是如何死去的。
旁边端血碗的壮汉激灵灵一抖,血碗当地掉落地上,血洒了满地,见洒了血,这个壮汉一下子吓的脸色苍白,萎在地上抖若筛糠。
二城主要将这些猎户的鲜血炼化吸收血狐药力,掉了血碗,他知道这下子自己可闯了大祸。
锦衣人后边的随从终于脸上变色了。
李燃刀方才甩出的那一剑手段玄乎其玄,借长箭为已用,自己射出的箭竟然变成了他的杀人利器,随从倒吸了口冷气,眼眉一下子皱紧。
自己可是精元劲八重功力的强者,对手那一剑玩的那么漂亮,又会是怎样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