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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李暮晨服下化髓汤的第四天了,他被玄赫安置在一处小屋里。小屋子终日不见阳光,让人分不清此时是昼还是夜。不过屋内还有一盏发着微弱光芒的油灯在滋滋的响着,好似告诉李暮晨还有它做伴。
“吱吱,吱吱”一个蝙蝠突然从床头探出脑袋,扑到李暮晨身上蹭子几下,然后又扑扑的飞了出去。原来这只蝙蝠就一只陪在李暮晨左右的小邪。
不消片刻,小邪爪子的上抓着一个小果子飞回到了屋里。它灵巧的用爪子将那枚小果子推入李暮晨的嘴里,然后又乖乖的趴在李暮晨的胸口之上。
李暮晨感觉一股冰凉之气顺着嘴巴往心头流去,顿时清醒了不少。此时,李暮晨已经睁开了双眼,努力的扭动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是不管他努力了几次,还是动弹不得。
“小邪,刚才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每次给我吃那云果,我早就死了上百次了。”李暮晨看到在他胸口动来动去的小邪,咧嘴笑了笑。
说起这云果,还得从小邪跟李暮晨的相遇说起。
那一年,李暮晨跟玄赫刚搬到这个清源镇时。李暮晨偷偷溜出来玩,在山林里看到了一只翅膀受伤的血红色蝙蝠跟一只巨毒无比的碧蛇正在打斗。
李暮晨见有热闹瞧,倒坐在一旁偷偷观望。原本李暮晨以为那只血红色的蝙蝠很快就被那只毒性超强的碧蛇杀死,可不料那血红色的蝙蝠虽然翅膀受了伤,但依然靠着灵巧的飞行手段,竟然在碧蛇身上狠狠的抓了数十下,咬了不知道多少口。不过,就算是这样,蝙蝠也不能改变敌不过碧蛇的命运。
也许是李暮晨感觉那只蝙蝠跟自己命运相似吧,所以便出手赶跑了碧蛇,并且救治好了那只血蝙蝠。
自那之后,李暮晨就把蝙蝠小邪带在了身边。也从玄赫口中得知,这种蝙蝠叫
吸血邪蝠。这种蝙蝠以吸食鲜血为生,而且十分通人性。别的蝙蝠都是夜晚出行的,而这种蝙蝠却是一反常态,时常会在白天出现。
这五年来,小邪总是会带着李暮晨回到它出的那个山洞之中。那山洞寒冷异常,里长有一种淡蓝色的果子,果子上有一丝丝白色的纹路,跟白云似的。所以李暮晨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云果。这云果入口即化,冰凉无比,解渴消暑。而且长年都有结果,所以只要天气一热,李暮晨就跟小邪到这山洞中采那云果解渴。
不过李暮晨并不知道,这云果就是号称天下第三异果的寒冰果。而那玄赫也不知道,小邪其实是一只有百年道行的幽血妖蝠。
李暮晨静静的躺在破旧木床之上,想着自己死去的爹娘,自己被叛卖的经历,苦由心生,脑海中浮现后娘那张丑恶的嘴脸。
李暮晨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发出咯咯的响声。心里寻思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到那个恶女人,将她碎尸万段。只要杀了她,我就去跟我爹娘团聚。”李暮晨年纪虽小,在面对无数人间的欺凌,丑恶以后,心性比一般人成熟,却也多了一分颓然。
李暮晨躺了大半日,终于有力气支起身子。他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往门外一步一步的移去。
屋外漆黑一片,李暮晨所住的小院落地处偏僻周围没有其他人居住,冷冷清清,连月亮也不愿意光临这片毒烟瘴气的地方。
他知道,如今化髓汤已经达到了玄赫期望中的效果,所以他一定会找个隐密的地方服下那化髓汤。没有十天半个月,玄赫是不会回来的。玄赫并不担心李暮晨会逃跑,因为他老早就给李暮晨服下了蚀心粉。如果一个月得不到玄赫的解药,李暮晨就会痛不欲生,这样李暮晨就会乖乖回到玄赫身边,给他老老实实的试药。
正因为如此,玄赫对李暮晨的自由也不约束,除了试毒之外,玄赫对李暮晨还算错。甚至将自己的医术的毒术都传一点给那李暮晨,还给他请了个老夫子教他念一两年的书。
所以,李暮晨对这个玄赫也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时李暮晨很恨他,有时却是十分感激他把自己收留下来,并教会自己很多东西。
李暮晨摸到厨房,点起油灯,抓起桌上放着冷硬的窝窝头大口吃了起来。还在桌上看到了玄赫的留字,上面写着:小崽子,我留了些银子和一颗蚀心粉的解药在房里。你醒来之后,放把火将这里烧了。然后你去阳洛城的百草庄等我,三月之后果然不见你人,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拿好玄赫留下的东西以后,燃起一把干草,火势一旺便快步跑离出了火海。
此时正是夜半时刻,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影。李暮晨大摇大摆的往城门的方向跑去,小邪不紧不慢的跟在李暮晨身后。
李暮晨小心翼翼的摸上了城墙,一边吩咐小邪观哨,只要人靠近就发出警告。于是在一人一蝠的配合之下,李暮晨终于摸上了城墙之上,并且在一处角落放下了长绳。
就在李暮晨准备顺着绳子翻出城去的时候,耳边传来小邪急切的“吱吱“声。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叫道:”小黄,到你值更了,还站在那里发什么愣。“
李暮晨四处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别的人在这里。心想:他是在叫我,现在怎么办,毒死他?
突然,小邪吱了一声,扑向那位军士。转瞬之间,那军士闷哼了一声,就倒在地上。
“小邪,你怎么又把人毒死了?我不是告诉你,不要乱杀人了吗?“
小邪围着李暮晨飞了几圈之后,乖巧的落到了李暮晨的肩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李寻欢抹了抹小邪的小脑袋,也罢,人死又不能复生,李暮晨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了几句,便顺着绳子往下滑去。
李暮晨到了地面并没有急于奔走,而是呆在暗处休息了片刻才往偏僻处走去。他可不想被人发现那被毒死的军士与他有关,这样他以后又得背上一条命案。虽然李暮晨才十四岁,但他也知道什么是律法,什么是无辜。他从来不会利用毒药去害人,杀人。当然,如果是有人想杀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暮晨现在正往小邪居住的那个山洞赶去,因为他想把洞中留下的百余枚只有它手指般大小的云果全都带走。虽然李暮晨不知道这云果倒底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这东西吃了对自己有好处。因为自从李暮晨吃过那云果之后对那些毒药的毒性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而且他感觉自己的力气也变得越来越大。
对于这样的好东西,李暮晨当然不会放过。所以他才会在离开之前去把所有的云果都摘掉,他也不管那云果熟没熟,一股脑的全往布袋里装。
“小邪,天也快亮了,我们走吧。”李暮晨系好布袋,满意的拍拍手,转身对小邪说道。
“吱吱,吱吱。”小邪不跟着李暮晨,反而往洞内飞去。
“小邪别闹了,我们还得去洛阳镇呢。你若舍不得,我们以后再回来。“李暮晨将那布袋背起,看了看小邪,不禁想到身处异乡的自己,不由的神情恍惚。
“吱吱,吱吱。“小邪在李暮晨头上盘旋了几周,然后扑扇着翅膀往洞内深处飞去。
“你这斯,真是拿你没办法。“李暮晨现在才明白过来,小邪是要李暮晨跟着它。
一人一蝠在这走过千百遍的山洞中绕来绕去,终于在了处空地。
“咦,这里以前我怎么没有来过?“李暮晨看了看四处,只见他三十步外一个水潭,肉眼可见的寒气正从那潭中冒出。冷的李暮晨不断的打冷颤,全身都哆嗦起来。
“好……好冷。死小邪,你……想想冻死我啊。“李暮晨抱怨了一句,就想转身离开。但是小邪却是吱吱的叫个不停,还往那水潭的方向飞去。
“回来。“李暮晨只好快步追上去,跟到了小邪身处的水潭边。
李暮晨感觉自己都快被冻成冰块了,麻本的转动脖子,看了一眼水潭。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连跑数十步才停下来。
“死小邪,那潭里怎么有火。而且还是蓝色的,真是太奇怪了。“就在刚才,李暮晨在水潭中看到了一团团在水中燃烧的怪火,才会被吓一跳。
“吱吱,吱吱。“小邪还在示意李暮晨跟着它往前走。
“好了好了,现在也不冷了。看你到底偷偷藏了什么宝贝,竟然瞒了我这么久。“自从过了那水潭之后,那股寒至骨髓的冷气已经没有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绕了多少个湾子。小邪才终于停在一处人工开挖的石室之中,并且发出欢快的叫声。
李暮晨在石室之中转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便开口道:“小邪,这里什么宝贝都没有,你带我来干嘛?“
“吱吱,吱吱。“小邪飞了几圈,倒挂在了石室头顶上一朵蓝色的莲花之上。
李暮晨认真看了看那朵蓝色的莲花,除了发现它是雕刻出来以外,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既然小邪这么看得这朵莲花,想必有什么原故。于是李暮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顶上的莲花给取下来,小心收藏好。
接着李暮晨又在石室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宝贝,才顺着原路退了出去。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他路过那水潭的时候,从水漂中飘出了三团蓝色的火焰。他也没注意到,那三团蓝色火焰已经悄悄溜到他身上。
第一卷 凡曲 第三章 荒村遇鬼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黄昏的小道上,一少年手捧一本书,坐在一头瘦矮的黑驴上大声的念着。
这少年正是离开清源镇的李暮晨,他悠闲的倒坐在黑驴之上,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念着书。完全没有了在清源镇时那种浑身透着邪气的怪模样,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如今的李暮晨穿着一件小长衫,看那质地也是富户人家的孩子才穿的起的。除去那长衫,李暮晨脚穿云缕靴。头发也被束了起来,气派十足,俨然是一个小公子的模样。
这身行头是李暮晨用那玄赫留给他的银钱去置办的,因为他知道如果穿的破破烂烂,一定路上会受不少气。所以他才狠下心来,将玄赫留给他的钱花了大半在这身行头跟那小黑驴上。
不过关有这身行头还不行,关键是李暮晨身上的巨毒。如果别人不小心碰到了,非得要了人家的命不可。
所以李暮晨全身涂满了一种药,这药是李暮晨第一次不小心碰了一个人,把人毒死后配出来的。虽然不能完全消除自己对别人伤害,但至少不会把人毒死。如果真的碰到人,李暮晨也有把握把人救活。
“小邪,不是告诉你天没黑不要出来吗。”李暮晨轻轻弹了一下小邪往他怀里蹭的小脑袋,随既望了望四周,看到没有人影,便松了口气。
“吱吱,吱吱。”小邪见李暮晨没有把它关回到书篓之中,兴奋的绕着李暮晨飞来飞来,高兴无比。
“哎,你这家伙要能说话就好了,省得我一个人闷着荒。也不知道还要走几日才会到那阳洛城,如果去晚了可就得毒发而死。”李暮晨伸了伸手,那小邪便乖乖落到李暮晨的手臂之上,十分乖巧。
“吱吱吱,吱吱。”小邪急切的叫了叫,它真想早点化形,告诉李暮晨它可以说话。不过,这天地间,妖修化人难于上青天,没有个六七百年的光阴,想都别想。
“好了,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天也不早了,咱还是赶紧找处地方落角吧。”李暮晨将书一合,翻过身来,驱着他的小黑驴顺着小道奔跑起来。
就在天黑的时候,李暮晨终于赶到了一个小村庄。刚一入村,李暮晨就感觉到了村内的气氛有点怪异。
村内黑乎乎的,一点光都没有,好像没人居住一般。
“咚咚。”
李暮晨敲了敲一扇紧闭的木门,想在那户人家借宿一晚。
等了半天,李暮晨也没见有人来开门,低声诧道:“难道真的没有人?”
李暮晨转身正欲离开,却听到“吱嘎”一声,有人打开了门。
一个约三十几岁的妇人打开了门,一脸惊恐的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看到李暮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张口道:“你……你是哪家的小孩,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瞎逛,不怕……”那妇人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一变,冲出来将李暮晨拉进了屋内。
李暮晨被搞的一头雾水,正想开口问个清楚。却见那妇人摔倒在地,没了声响。
“坏了,中毒了。”李暮晨拍了一下大腿,想起来自己身上涂的药只有三个时辰的效果,到了这么早过了,所以那妇人才拉了自己一小会就中毒了。
李暮晨赶忙从怀里摸出一颗解毒的药丸,小心翼翼的用一块丝帕将那颗药丸送入妇人口中。
李暮晨给那妇人服下药后,隔着丝帕号了号那妇人的脉,感觉妇人脉象平稳,不由的松了口气。要是把这妇人给毒死了,李暮晨还真不知道该知道办。
李暮晨站起身,看了看屋内。这屋中也没有半点火光,还好李暮晨自从被那玄赫灌成毒人之后,即使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在他眼里却也跟黄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