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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莎妮屏息呼吸,走进大堂。光线十分微弱,是从一些夜猫客的房间里透出来的。不过即使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也不会影响莎妮的进度。莎妮
太熟悉这里了。她很快就摸到柜台存放住客名册的地方。
“这真是个有趣的游戏!”
狄朗在跟莎妮说开锁技巧时这样说。就在昨晚,在帐营里头狄朗说出自己身世的秘密后,他顺便教给莎妮他的拿手把戏。
当时既没有锁,也没有类似锁匙的东西。狄朗只是纸上谈兵的说,莎妮只是凭空想象的听。
狄朗,你可以当一名优秀的教师了。
莎妮心中欣喜。她成功了。
住客名册就在抽屉里。根据记录,昨晚只添加了一位新住客,名字是波拉
•;修哥普特,住在十号房。波拉•;修哥普特的名字下还有两个小圈。布柯的习惯,在有钱的住客的名字下画圈,越有钱的人名字下的圈就越多。
莎妮把住客名册物归原处,迅速上楼。这时她完全有信心可以不必蹑手蹑脚也不让人发现。
十号房在最里头的角落,里面还有一丝灯光。门是虚掩的。
莎妮毫不犹豫就打开门走进去。“嗖”的一声,里面立即横来一把长枪扛在莎妮颈上。
抓枪的暴发户笑道:“哈哈,莎妮,你真有胆色!”
不死之身可以有什么胆色呢?莎妮自己把长枪挪开,顺手把门也关上:“你这样迎接我也太客气了吧?”
“马修留了信息给我说你就躲在对面的大烙饼店,所以我啊一步也不敢离开房间。”
“你不是应该马上过来找我吗?”莎妮感到真生气,“那比我来找你容易多了。”
“但是如果你连我也找不到,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够收拾希福加特?”布拉德说道,“虽然马修说只有你有办法,但我更相信自己所经历的。”
“你拽。”莎妮瞪了布拉德一眼狠的。布拉德、叶里本、布鲁达这三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莎妮可以想象到他们三个人在妓院鬼混的糟蹋面目。
“何况,”布拉德哪里知道莎妮的思想已经飞到了那么远的境地,“你总得来收拾希福加特呀,省得我跑冤枉路。”
“希福加特是不是住在五号房?”
布拉德笑着点头:“他那头红色卷发最容易辨认了!叶里本说他那样的头发根本不能染色!”
“现在我们怎么办?”
“杀人啊。”布拉德的话好象轻飘飘的浮在空中。好比在说:“吃饭
啊。”杀人在布拉德看来实在太家常便饭了。
“怎么杀?”莎妮耐心问道。
“我杀。”
“那么为什么你不一来就杀,非要等到我来才去杀?”
“我一个人行动寂寞啊。”布拉德一脸可怜相,“希福加特还养了一群蛇,没有你处理那些麻烦的蛇,我是自取灭亡啊。”
莎妮吐了一口气:“好,我们走吧。”
布拉德随即甩掉外套,他现在就是一个剑客,只欠一个面具。
绿蛇们跟随莎妮离开了旅店。一时间莎妮根本不知道该怎样跟张口结舌的大家解释。布拉德仍然睡在旅店。不过他睡在五号房里,头上还多了一顶大帽子,耳后露出一小茬红色卷发。
第二天,哈汀娅跟安蒂说,十号房的修哥普特先生似乎有急事,一大早放下房钱就走了。
安蒂对客人的私事,除了私有财产,就连客人是否慷慨大方也不关心。就是世界上最小气的人也休想不让安蒂占到便宜。
安蒂一边点着修哥普特先生的房钱,一边用极度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哈汀娅,她觉得哈汀娅在撒谎,哈汀娅一定把小费自个吞了。
布拉德冒充了希福加特,不过他自问如此三流的化装术就只能哄哄利欲熏心的安蒂老板。
那些挂念种族之首的绿蛇离开了巴底亚。它们成群结队在巴底亚的街道上爬行,宛如一张大绿毯,在极深的夜里前进或者离别。一夜之间巴底亚成了临时的绿城,街道、墙壁上都一度布满了绿色的帘子……
不幸失眠的人被这一幕吓得失魂落魄。第二天这个消息如果传遍整个巴底亚,那将会比牧师遭人暗杀轰动百倍。
绿蛇召唤出所有的同伴,一起告别这个伤心的城市。
也就是说挡在军火前面最坚固的盾粉碎了。这个消息才是致命的,势必惊动所有参与这场战争的人们。尤其是卢哈利亚?
不。
莎妮感觉得到卢哈利亚逼人的寒意,仿佛他的眼光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莎妮的一举一动。
布拉德听到莎妮说绿蛇全都出走时,几乎没弹起来:“嫂子,你怎么不等我死了才告诉我?”
“我已经尽可能早的通知你了!我一整晚都没有睡!”
一早,布拉德大模大样的走出旅店,经过了几十个街口才拐到一隐蔽处。他跟莎妮约好了在这里会面:“守卫军火的人一定会马上通知卢哈利亚要求挽兵!”波拉头蹦额裂,“我们应该在昨晚就一网打尽!他们肯定在转移军火!”
莎妮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对不起,波拉,布拉德。我没有想得这么详细。”
“这也不能怪你,嫂子。”
“你们分明在埋怨我,波拉、布拉德,”莎妮笑着,可是表情痛苦,“拜托你们不要叫我嫂子好不?!”
“称呼的事以后再算罢,”布拉德说,“反正大局已成,嫂子你也不必出马了。对手只是人的话,我们能够立即处理掉。”
这时,在从街道通往这个隐蔽的小巷的拐弯位出现了两条人影。布拉德背对外面,莎妮首先发现了这两条诡异的人影:“布拉德!!……”
两条人影已经迫近到布拉德背后了,身法迅速连四剑客之首的波拉也迎接不了!
“小心!”莎妮的心也跳出来了。
布拉德竟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只是随便回回头:“怎么样?”
莎妮愕然。
两个来访者向布拉德微微鞠了一个躬:“昨晚我们发现绿蛇有异常,兄弟们也发现同样的情况——一下子几乎所有的绿蛇都自觉消失了。我们就马上把军火都处理了。”
布拉德弯着嘴笑。
莎妮这才反应过来。布拉德这群人做事原来如此讲究效率。
“可是我们仔细检查过所有的军火,并没有什么特别。”
“?”布拉德的嘴形成了另一种弧度,“我倒没有认真细看。有什么问题?”
“似乎不足以摧毁整个巴底亚。”
布拉德两片嘴唇紧紧地捏在一起。
一切……只是卢哈利亚耍的把戏?不惜派出最精锐的部下看守一文不值的军火。在另一些地方不需要一个人就可以“看守”杀伤力惊人的军火……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它们在那里!
“我们把整个巴底亚翻转也要把那些危险的东西找出来!”
来访者马上为新任务出发了。他们是训练有素的部队。
莎妮愣看着布拉德。
“我才想明白了,嫂子。”布拉德整个人都往天空伸展,仿佛要拉开绷紧了的肌肉。他的心似乎重新回到了踏实的的地方,“卢哈利亚既然知道你可以摆平那些难搞的绿蛇,怎么会放你走?唉,马修也是个大笨蛋。
不过我还是得想办法告诉他如此激动人心的消息。”
莎妮说:“在这短短的几天真的可以把真正的军火都找出来吗?”
布拉德“呵”的一声:“你这是明知故问吧,嫂子?”
“波拉,布拉德,不要叫我嫂子……”
“你认为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最安全?”布拉德一点也没有偏离主题。
重要的东西?
莎妮的心被波拉的话猛猛地扯动。
这个问题她根本不需要思考:“需要特意找个地方藏起来吗,布拉德?”
布拉德看着莎妮:“呃……”
“最重要的东西本来就在心里,永远都在。”
一个美好的早晨,不是每个人都能体味,但卡丽维雅完全体味到了。
马修每一条线条都如此明朗,他身体呼吸的节奏比任何的乐曲都动听。
卡丽维雅脸上写满心满意足的笑容。这个冷酷至极的男人终于向她投降了,她怎能不得意呢!
“马修……”卡丽维雅轻柔地抚摩马修,她无比享受这光阴,忘却了霉涩的过去。马修冰净的脸如此迷人。卡丽维雅不自主埋进马修怀里。
“妮……”
卡丽维雅心头一震!妮……我在他怀中,他居然念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我决不让任何人得到你,马修!
尤其是那个女人!!
卡丽维雅感到自己的眼圈很热很热。活该,我真的——
“……”马修睁开了双眼,他看见卡丽维雅伤心的表情,“早,卡丽维雅,你怎么了?”
卡丽维雅甜甜一笑:“我太高兴了,今天醒来——你就在我身边。我再也不能离开你半步了……”说着,卡丽维雅把自己埋得更深。
“我会一直陪伴你……”马修承诺的时候,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如果莎妮看到这一切——
马修不敢往下想去:“等会儿我们去找你父皇陛下?”
“唔……”卡丽维雅低语,“马修,我马上就要成为你的新娘了,这是我出生以来最期待——也是唯一期待的一件事。”
“你马上就能够梦想成真了,卡丽维雅。你想不想看一下你父皇特意为你准备的宫殿?我们的婚礼将在那里举行。”
远在百里外的偏僻乡壤,帕司独自一人赶着路。他永远选择最长最危险的道路。一路上他也已经领教过不少。
但是为了清晰表达他的诚意和真正的想法,他不得不亲自来一趟。离曼比加德还有一段相当的路,不过马上就要进入海拉尔德家族的势力范围。
视线内尽是荒芜的土地。
“真是的,”帕司勒住马缰,他万分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劳达兰境内也有这样凄凉的地方……”
荒地无际,偶然出现零星的村落,远看都似已经破废了好久。更谈不上有人家烟火。
突然在地平线消失的地方,狂掀起大量的风沙。夹杂着急促的马蹄声。
“这些人真烦。”帕司冷笑一声,横起未出鞘的剑,往风沙处冲去。
平时他是位温文尔雅的王子殿下,一到战场上他就是比任何人都勇猛残忍的战士。
他电光火石般冲过风沙层,停在后头。
只听见身后传来低微的呻吟声。风沙散去,渐渐现出强壮的马背和马背上的男人的轮廓。
他们完全没有受到帕司凌厉攻势的影响,反被帕司撩起更大的战意。帕司立即被捆在马阵当中,陷入苦战。
“!!”帕司杀得兴起,连自己力气越来越小也丝毫不察觉。直到他左臂上被对手迟钝的剑刃轻轻吻了一下。
他几乎不堪一击!
他临死也不心息,到底是谁非置他于死地不可。以这些武士的身手绝不是一般的权力拥有者可以利用的……
“你们……”帕司再也支持不住。
地平线消失的地方再次卷起一阵狂沙,迅速从他们身边掠过。
到帕司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趟在非常硬的木板床上,眼睛上方是由均匀的木头铺成的屋顶。
床边坐着一个老人,及肩的蓬松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仅从他的衣着判断的话可以认为他是劳达兰最传统的穷苦农民。这里大可能是荒芜的牧场上一处小屋。
帕司只看到他的背,但他直觉是这位朴素的农民救了自己:“谢谢,大叔……”
老农民微微转过身,对着帕司笑了笑。
“!!”帕司两个瞳孔上的血管顿时随着瞳孔狂张。
“让你受惊了,王子殿下。”老农民起身,慎重其事的向帕司行礼。
这就是曼比加德城邦的“国王”——海拉尔•;海拉尔德伯爵!
正文 第六章 比死还寂寞1
巴底亚,劳达兰的心脏。
忙碌的人们也好,悠闲的人们也好,谁能听见它搏动的声音。
阳光如常地光临大地,如常地沐浴每一个人。人们忘情于此时阳光的绚烂和大地的宁静。
阳光越是热情,黑夜越是激烈。
布拉德说过,夜里奔驰在巴底亚的郊外是一件非常写意而且浪漫的事情。于是马修决定在神秘漆黑的夜晚送卡丽维雅到何密堡。
不过现在还是下午。
秋风煽动。
马修正在为一件完全不写意,也完全不浪漫的事情而剧烈焦躁。
卡丽维雅公主则快乐得像是林间的小鸟,她一边唱着歌一边收拾行装。每拿起一件衣服她都觉得赏心悦目,每拿起一件摇鼓、可爱的木偶之类的小玩意她都爱不释手。
什克刚刚从地牢里巡视出来。自从上次的逃犯事件后,他得到了强烈的指责。就连那些关心国家安危又力不从心的老臣子们也来多管闲事,对他这个职微力弱的小头目万般刁难。更令他受伤的是他的自尊所蒙受的耻辱。
回廊里处处有卫兵站岗,却显得异常寂静。
一转弯,什克的面前突然杀出一个卫兵。什克前额上的皱纹自觉地一凸。那个卫兵个子矮小,可是什克感到他在用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自己。
一股热流直涌上什克的心头。但他没有被自己的愤怒冲昏头脑,更没有为此采取行动。他很客气地向卫兵问好,不过态度也无味。
这个卫兵事实上就是卡丽维雅公主的首席宫女葩诺兹。她的态度也很是平淡:“我们已经得到可靠的情报,那个女通缉犯就躲藏在北区大街一家大烙饼店。”
什克两眼就要挤到眉心。
葩诺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