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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南道:“想要解决这种状况,不以雷霆之势横扫一切,断然不能成事,我正是要借纯王之力,一扫天下,才有可能让天下各族各归各属,相安无事。”
龙瑶眼中放出亮光,欣喜的道:“杨兄有此大志,龙瑶也愿助一臂之力!”
两人正说话间,一声金鸣,数个带刀侍卫头前开路,一个身穿红衣、头带王冠的老者在兰达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这老者面容疲惫,眼神暗淡,望着杨南诸人只是拱手道:“小王见过仙师大人,小国寡民,物资简陋,怠慢之处还请仙师海涵。”
原来这老者竟是琅牙国主,兰达的父亲兰西,他听得国中到了一位大能仙师,便强撑病体前来问候。
杨南见他礼数其恭,温然笑道:“国主不必客气,贫道冒昧打扰,还请国主见谅。”
琅牙国主兰西见这天朝上国的仙师果真是俊雅出群、温文有礼,心中更加欢喜,道:“不敢不敢,仙师大驾光临,乃是我国中幸事,还请仙师多住几日,以全小王仰慕之念。”
杨南暗暗赞许,这兰西国王虽然多病,眼光心胸却也非是常人,见他满脸病容,不由的道:“国主身患何病,为何竟如此憔悴?”
一旁有人答道:“回仙师,国主得的是抽血症,此症极是奇怪,每日子时过后,全身鲜血便会少了许多,若不补血便会失血而亡。”
‘抽血症?’杨南抬起头来,只见这人面相竟是中土人氏,长得极是清雅,只是留了一把长须,显得老态了一些,“你就是拔毒大医师?这抽血症怎的有点像魔门血魔宗的恶毒手段?”
那人点了点头,苦笑道:“仙师明鉴,小人名唤不医,拔毒大医师只是小人在琅牙国的名字,这抽血症就是血魔宗最恶毒的法术‘茹毛饮血’,这茹毛饮血术施于人身,便会源源不断的为血池提供血源,国主一日不死,便一日要受到这种病痛的折磨。”
杨南皱了皱眉,微怒道:“修道之人不伤凡人,这血魔宗真是好生大胆!这等邪术也敢乱用?”
不医摇了摇头,一脸苦笑:“仙师有所不知,魔门在中土无法立足,数百年前便来这海外发展,如今这海外数十国早就是他们的基业了,不过大多数魔门宗派还算是与凡人相安无事,只是这血魔宗……”
他还没说完,杨南便明白,这血魔宗定然是为了炼制什么大威力的血魔,所以不顾一切的在凡人身上施用这种术法抽取鲜血,魔门轮值大典快开始了,血魔宗若是没有几个厉害手段,到时想抢掌门位子,只怕极难!
杨南随即道:“血魔宗就算要抽取鲜血,又如何会向兰西国主下手?难道不会去寻些百姓么?”
兰西国主摇了摇头道:“仙师,我自小远渡重洋前往大元学儒,对这魔门恶徒深恶痛绝,国中向来只有道门而无魔门,往日倒也罢了,只是这血魔宗忽有一日找上门来说要在我国中开设道场收拢信徒,我自然不允,他们便在我身上扔了一团黑雾,后来便身中此毒,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过,我纵是身死,也不会让这些恶徒拿百姓来开刀!”
杨南见这国主虽只是凡人,但却是正气凛然,心中也好生相敬,他心念一动,神识沉入江山戒中,找到虾统领道:“那个干瘦老儿可曾招供?”
虾统领见自家小爷来了,拍着胸脯笑道:“有小爷的手段在,这老儿哪里经得起我们拷问?早就招了!”
这干瘦老儿正是血魔宗的六师兄朱然,血魔宗在海外也控制了一两个小国,数十万百姓,魔门轮值大典正是要在罗海中央的众魔岛上举行,血魔宗为了炼制大血魔,早就建了一个巨大的血池,许多百姓便被抽血炼功,这六师兄朱然便是负责炼制一百零八杆血魔旗的一个分支。
魔门十二宗,大多在海外都有基业,中土虽然也有分支,却也比较稀少,数百年前饱打道、佛、儒三门打压,早就将传教中心转移到海外来了,所以,海外的魔门比中土要更加兴旺。
杨南听完虾统领问来的口供,淡淡道:“你去将那朱然给我提来,我有话问他。”
虾统领嘿嘿一笑,道:“小爷放心,如今你就是问他老母、妻子叫什么,祖宗十八代是谁,他都会一一招供,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杨南呵呵大笑,有虾统领这样的帮手在,还真是省了不少工夫,看来那朱然也没少受到他的重点照顾!
朱然被几个妖兵提到杨南身前时,身上早就千疮百孔、面目全非,他一见杨南再也没有先前那趾高气扬的神气,一脸惊恐的连声叫道:“小爷,小爷爷,你饶了我吧,便是叫小的做牛做马都没关系,只是不要再让他们用那什么刑罚了……”
杨南见他这等惊慌失措,讶然问道:“虾统领,你才一两日工夫,你都给他用了什么刑了?”
虾统领一脸得色的笑道:“不过是尝了一道水龙抽丝、一道雪花片片、一道无孔不入等六七种刑罚罢了,他比熊怪差劲多了,那老黑熊好歹也撑过了十八道酷刑,这般软骨头手下扔给我,我都不想要!”
虾统领说着,脸上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杨南倒是知道说出名目的三样酷刑是什么,水龙抽丝是用灵丝探入肛门,灌水后,一根一根慢慢抽,雪花片片是用特制刀具削皮成片,一刀下去,只要皮,不要肉,无孔不入更是令人头皮发麻,犯人身上每一根毛也都要用尖丝刺进,只许入肉三寸,还不能把他弄死了!
这三样刑罚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胆碎!
朱然区区凡人之区,又不是强悍的妖怪,受了六七种虾统领发明的怪刑,不精神崩溃就算是非常难得了……
“朱然,这琅牙国主中的茹毛饮血术是你们下的吧?”杨南不急不缓的道。
朱然干瘦的老脸上一片惊恐,听得杨南问话,只是不迭的点头道:“回小爷的话,这兰西不识好歹,所以大师兄朱混便下了此咒,这不关我的事啊!还请小爷明查!”
杨南是谁,虾统领早就在行刑之际告知,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自家小爷!
朱然被杨南神通手段所慑,岂敢不敬?
杨南见他果真是吓破了胆,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是问谁的罪过,而是问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朱然点点头,道:“有有有,只要用我十八只血旗布下法阵,然后在阵中置一浴桶,内中化入十八样灵药为这国主换血,他便可解了此咒。”
杨南点点头,看起来这魔门术法果然诡异,如不换血,必然无救,不过如今能问出办法,只要叫朱然出去帮兰西国主解咒,就不必去斩灵兽,取灵药了。
杨南神识归位后,望着兰西国主和不医淡淡笑道:“国主此病已有解救之方,我在海岛上曾经擒了一个魔门妖人,他正是血魔宗弟子,正可叫他来解除国主病痛!”
兰西、兰达等闻言大喜,兰西国主急忙下拜道:“仙师神通广大,小王感激不尽,我曾发过愿誓,只要不是魔门中人,若有人能救我,便将这琅牙国许他一半!仙师若是不弃,这国土江山便分你一半!”
第二十九章节 拔毒大医师!
杨南哈哈大笑,道:“国主好意,贫道心领了,贫道乃是出家之人,要这江山又有何用?还是请国主速速准备换血解咒事宜吧。”
他若想得什么江山,只要助纯王得了天下,便是要个万里的封地也是有的,这海外岛国虽美,却也比不得中土繁华。
兰西见杨南拒受,更是感激不尽,杨南将朱然从江山戒中提了出来,叫虾统领带着几个妖兵看住朱然医治兰西国主,这十多种灵药皇宫之内便有,加上朱然,医治兰西国主便也毫不费力,杨南随即便向不医问起魔心兰之毒来。
不医听完这魔心兰之毒,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会,缓缓道:“不瞒仙师,我曾是中土灵丹宗的弟子,师父就是一个天下神医,无论毒还是病,倒是能说出个所以然,这魔心兰在古籍上记载,就是魔界也是少有,人类中此毒的例子,古书上也曾有过这么一例!”
杨南精神大振,急声道:“哦?这么说是有救了?”
既然有人中过毒,还留下了先例,那青颜之毒岂不是有希望解开了?
得了这个希望,杨南心中的郁结终是松了一松,方青颜若是毒伤不治,他怎么对得起妻子的一番深情和祖父那殷切期望?
不医摇了摇头,道:“魔心兰结的是魔胎,比噬魂兰的魂毒还要可怕,要除去魔胎,除非是上界仙药,否则就算除去魔心兰,这人也治死了!而且魂魄离体后,依旧会受到魔胎影响,投生之地必定是魔界!”
杨南一拍案桌,怒道:“你不是说有人中过此毒,难道那人也是死了变成魔物不成?”
他这一拍,龙瑶、莲蝶二女齐齐一惊,杨南甚少动怒,更是极少面上如此暴怒神色,方青颜接连数次希望落空,如何不令他又惊又怒?
只是,杨南一拍之后,才知道自己今日果真道心紊乱,心下掠过一丝懊悔之意,望着不医道:“杨南无礼,还请先生见谅。”
不医摇摇头,一点儿也不在意的道:“仙师为妻不远万里奔波,实在让人起敬,便是骂我一通也没什么,古书上说,曾有一修士误入魔界,无意中吞了一颗魔心兰,回到人间之后,心性大变,他法力高强,心知此物极毒,便想了个办法去治……”
杨南听到此处,不由自主的道:“哦?这位高人想的是什么法子?”
不医郑重的道:“以毒攻毒!他出身魔门,擅长天下各种奇毒魔功,随即练了天下最可怕的万毒噬魂功,配合天下最毒的一百多种毒药,历经一百多年,最终将魔心兰的魔胎稳定了下来。”
杨南眼睛一亮,道:“这么说来,这以毒攻毒果真有效?”
不医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一百多年后便失踪了,而魔界,却忽然多了一男一女两大魔王!这一对魔王正是由魔心兰造出的魔胎妖物!”
杨南听得心中一寒!魔王,等同于人间尊者,那位修士费尽苦心,炼就魔功之后只是一百多年便还是成了魔胎,可见这魔心兰已算无解……
他只觉灰心丧气,一阵疲惫袭上心头,轻轻挥了挥手,道:“多谢先生指点,此事便先放在一边吧。”
不医见他神色黯淡,忽道:“仙师,我有一怪法奇方,可令尊夫人清醒一段时间,只是不知这法门会有什么后果,仙师若是愿意,不医便可着手施救。”
‘只是清醒一段时间?’杨南神色一动,青颜已经病入肓荒了,就是乱治一通也不会将她怎样,如能让她清醒一段时间,或许还可以让她无憾离去!
他点头道:“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不医尴尬的笑了笑,道:“此法需要时间较长,如果先生不弃,不医今后便追随仙师左右,也好医治尊夫人。”
杨南奇道:“你在琅牙国中地位尊崇,为何愿意随我左右?”
这个拔毒大医师在琅牙国可比王候,他又何必要跟着自己?
不医见到杨南疑惑的眼神,脸色凝重的道:“不瞒仙师,我师父是灵丹宗一个宗派的叛徒,我随着师父到海外已有数十年,师父去世后,只留下无数丹方、灵药,却无修炼之法,仙师来自中土大派,若能提携一下小人,小人便愿效犬马之劳,一定尽力治好夫人!”
他说起原因倒也简单,当年他只是一个小小道童,师父一死,便没人教他道法,海外道法大多粗陋,更兼魔门十二宗步步紧逼,眼看这海外都将是魔门天下,不医又怎会不想从这脱身?
能碰上杨南,便是多了一份机缘,跟着这位神通广大的仙师,日后还怕没有道法可修么?
“哦?你不留恋凡间富贵,倒想修道?”杨南看了看他那低微的法者初阶修为,心中暗暗点头,这个不医有修道的潜质,只是没有人教导罢了,只不过,丹宗修炼一向五花八门,靠着灵丹妙药来换取功法,自己既不会丹宗之道,也不会法宗功法,如何能教他修炼?
“不医,你既想跟着我,实不相瞒,我乃是兵宗,手中只有一本水行道法,可供你炼至宗师,你若愿意,我便先教你这玄乙青水诀,他日若有机缘,便再为你寻得成仙入圣之法,如何?”
既然要拉拢这个难得的医师,杨南也就如实相告。
不医听得有本宗师级功法,早就千肯万肯,当下只是连连点头道:“仙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杨南扶起他笑道:“不可,我传你此功,依然只是道友,我昆仑门下断不敢胡乱收徒,他日你若能成就尊者,或许还可能成为我的弟子,这师徒之称,还是作罢吧。”
不医听得杨南言语,讪讪一笑道:“那我便称仙师为道兄吧,这尊者之境,实在难能,我此生怕是没指望了。”
昆仑乃是天下第一大派,收徒的规矩天下闻名,一师传一徒规矩何等森严?不医听得杨南竟是昆仑门下,心中只有仰慕之意,倒也不会难堪,只是想成就尊者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