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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忍不住停下来,想伸手到旋涡的边缘试探,手刚伸出去,黑白无常一边一个拉住了他,将他架到旁边。白无常道:“你不能去碰那个洞口!碰着了就会被它吸进去!”
楚平瞪眼问:“吸进去会怎么样?里面是什么样子?”
黑无常摇头:“不知道!”
楚平大惊失色,指着黑白无常:“不知道?你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也敢将自己父亲的魂魄投进去!”
白无常抓着楚平,一直微笑的脸上满是愁容,可他嘴角上翘,眉眼下弯,却是愁也像笑:“父亲当时已经被禁锢了魂魄,妖人就要驱使他为非作歹。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种下无边恶果,生生世世都偿还不尽,可又实在是没有人肯救父亲,我们兄弟除了拘人的魂魄外,再无其它的本事,只能把父亲的魂魄带来这里。但父亲的魂魄已经被练制了,只要一放回仙界又会投到妖人那里,可他的阳寿未尽,过不得奈何桥,喝不了孟婆汤,只能待在地府的边缘。地府的边缘你也看见了,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有的食人魂魄,有的拘人魂魄,实在危险万分!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安置父亲的魂魄,没奈何下只有把他的魂魄放进了无底洞。”
黑无常接着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这无底洞就是阴司的克星了。我们阴司的生物根本就不能进去。如果一定要进去,必会被它吞噬,所以我们对洞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不过阴司的人都清楚,无底洞对生魂无害,只是进去了后,法力不够就出不来而已。”
楚平更是着急:“出不来会怎样?”
白无常小声的嘀咕:“不知道。要不我们也不会着急要父亲的魂魄出来了。”
楚平疾言厉色的又道:“又是不知道?那么其他种族的魂魄下去后又会怎么样呢?”
黑无常不安的小声道:“不知道。那些神仙即便进去也是连身体一起进去的。不过我们也没有看见过神仙进去,只是听说而已。”楚平一发怒,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威严来,逼迫着他们,让黑白无常也有些许的害怕。自他们当上无常鬼后,只有人家怕他们,他们自己何尝有过害怕的情绪。
楚平怒极反笑:“当然也是不知道了。我问了也是白问。”神色平静的上前一步,凝视着黑沉沉的旋涡,“你们到是知道算计我们。”
白无常辩解道:“那是你们自愿的。我们也没有逼你们!”
楚平已经平静下来,点头淡淡的道:“说得也不错。”头也不回继续凝视着旋涡,“现在我要‘自愿’下去了,你们别拦着我。等我们成功的救出你们父亲的魂魄后,我们再商量如何救你们父亲的身体。请问,我因当如何下去才可以和彩衣汇合?”
黑无常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下一步要你们去救我们父亲的身体呢?”
楚平摇头道:“这有何难猜,没有身体要魂魄何用?我也猜你们要我们办的事决不寻常,只是没料到你们只要彩衣办而已。”又催促道:“快说,我要如何才能与彩衣汇合?”
黑无常抱歉的搓着手道:“我们也弄不清楚。”
楚平苦笑道:“我也真是气糊涂了,竟然又问你们。可惜我的护身符留在身体上没办法带来,不然多少有些保护。”楚平遗憾的说完,就要跳进无底洞。
白无常拉着楚平道:“等等,让我把它给你拿来!”
接着,黑白无常一起作法,没多久,护身符呼啸而来。楚平一把接着,带在脖子上,不发一言,立刻涌身跳进了黑沉沉的无底洞。
在过了平静的一昼两夜后,楚平身上带的护身法器忽然消失,骋翁三人忧心忡忡,却又无法可施。纷纷猜测楚平他们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越猜越是担心,最后干脆都离开楚平的房间。
可是三人各自在花园里闲逛一圈后,又不约而同的回到楚平的房间,对着琉璃罩里的身体发呆。
骋翁跌足大叹:“楚平、彩衣,你们坏了我的修行!此刻我喜、怒、哀、乐样样皆有,忧、愁、惊、怖门门不缺!”
楚平当然不知道骋翁的感慨,他跳进黑沉沉的旋涡,立刻身不由己的旋转。旋转的速度不快,也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但是却不能不旋转。
楚平几次尝试稳住身体,都没有成功。他的手足都是活动自如,四面抓扯蹬踢,碰不见任何的障碍,仿佛是悬在虚空中,但他就是一直在向下旋转,不能控制的旋转。这种旋转是围绕着一个轴心的旋转,和儿童的旋转滑梯一样,不过要陡得多,高得多。
不知道转了多久,旋转的速度一直没有加快,楚平无奈停止了各种尝试,放松身体,任凭身体自己旋转。楚平试着用灵觉探察周围,这里一无所有,没有任何的物体,没有光,没有声音,也没发现任何的魂魄,当然更没发现彩衣。旋转似乎无休无止,真不愧无底两个字。
就在楚平怀疑这个无底洞是否也是一个幻觉时,他终于停止了旋转,掉进一个广阔而绚丽的空间里。楚平怀疑的四下打量,这里还是在阴司冥界吗?
周围到处都是五色斑斓,大大小小的旋涡,这些旋涡有的正转,有的反转,充斥在整个的空间里。这里有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的光芒。楚平回头一看,上方一个黑色的旋涡,正是他下来的通道。
楚平不敢贸然投身到任何一个旋涡中,他穿梭在各个的旋涡中间,寻找彩衣的踪影,但这里也没有彩衣的身影。
楚平找了很久,又发现一个黑色的旋涡,与他来的那个遥相呼应,楚平沉吟片刻,毅然飘进这个旋涡。
又是无休无止的旋转,但这次的速度快了许多,没多久,楚平已经通过了旋涡。
他终于见到了彩衣!他叫道:“彩衣!”
彩衣在通道口等他,见到他后好像没听见他的话,径自微笑着道:“我找不到出去的路,知道你一定会来,于是到入口等你。”
楚平看见彩衣的嘴唇在动,但没有听见声音,他明白这里没有声音,可是他还是笑了,他能猜到彩衣说的话。他摆摆手,指指耳朵,告诉彩衣自己听不见她的声音。
楚平很欣慰,他顺利的找到了彩衣,能和彩衣在一起,即便是没有声音,出不去也没有关系。他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依然看不见底,这里原本该是黑暗的,可有许多的各色亮点在其间飞舞,象夏夜里的萤火虫,光芒虽弱,但数量很多,使周围的一切隐约可见。这些亮点就是魂魄了。
见彩衣没有穿着黑白无常的法衣,楚平疑惑的指指彩衣的衣服,问她是怎么回事。
彩衣指指右手托着的光球,说为了找这个魂魄烧掉了。然后彩衣指指黑色的旋涡。
楚平忘记这里没有声音,纳罕的问:“你想到出去的办法了?”
彩衣虽听不见楚平的声音,但看楚平的神情也知道楚平的问题,她点点头,指指楚平,手指一圈一圈的画圈;又指指自己,手指又反方向画了几圈。
楚平明白了。他取下护身符,自己拿着丝线的一头,示意彩衣拿着另一头。然后楚平开始顺时针旋转身体,彩衣立刻跟着反时针旋转自己的身体。
两人先在外面演练了一翻,调整了一下速度和彼此的距离。护身符有些碍事,彩衣想让楚平一个人拿着,楚平却坚决的不同意。
在楚平的坚持下,两人握着护身符,一左一右同时冲进黑色的旋涡中。进去后,两人立刻没法保持自身的旋转,没几下就被一股大力控制,又开始顺着旋涡的方向旋转,片刻后又掉了出来。
彩衣有些失望,但楚平却很高兴。他发现他们已经前进了一些,在旋涡了他看不见彩衣,但是可以看见护身符,可见护身符还是有作用的。刚才他们是竖立着身体旋转,这次楚平要试试水平方向的旋转。
在楚平的示意下,彩衣和楚平都是双手握着护身符和骆君成的魂魄,水平横在半空中。他们先试了一次翻滚旋转,没有成功,又试着两人同时以护身符为圆心水平旋转,这次成功了,他们慢慢的旋出了这个黑旋涡。到了那个绚丽多彩,满是旋涡的地方。
两人很高兴,又用同样的方法通过另一个旋涡。
这个通道要长得多,他们有几次差点被旋涡的力量控制。幸好他们是两个人,当一个人快要失控时,另一个人总能及时的纠正,这一点多亏有护身符。旋涡里看不见其它的东西,他们也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护身符成了最好的指示。当一方要失控时,护身符会产生变化,让他们及时纠正对方的错误。这是因为两人都可以影响护身符,当影响消失时,护身符立刻发生微妙的变化,楚平和彩衣对这些变化了然于心,自然会做出相应的措施。究竟用了多长的时间,楚平和彩衣谁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总算是从新回到了洞外,到达了冥界。
非常奇怪,他们没有在洞外看见黑白无常。他们这时都是精皮力尽,只能坐在地上喘息,没有力量找寻黑白无常了,更不要说突破结界回到仙界了。
他们决定休息一下再找黑白无常。彩衣说起她在洞中的情形,原来她一开始就用很高的速度滑下了旋涡,到了那个满是旋涡的地方。和楚平一样,她选择了黑色的继续前进,然后就到了有魂魄的地方。她自然是先烧了那道符,却发现没有什么效力,只有又烧了法衣,才聚合了骆君成的三魂七魄。接着她开始想办法离开,她试了很多的方法,发现只有旋转可以略微的进入黑旋涡,但她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她知道楚平一定会来找她,一点也不着急,到旋涡的出口处等着,果然等到了楚平,只是等的时间可不短。楚平分析这是因为他是用一种很慢的速度通过第一个黑旋涡造成的。
他们边谈边休息,等着体力恢复。可是休息了两天后,他们的情况一点没有好转,甚至还更糟糕了。尤其是楚平,三魂七魄开始飘散,几乎不能保持人形,开始要变成一个光球了。
彩衣忧心如焚,却完全无法可施。
周围的魑魅魍魉已经开始虎视眈眈的注意他们了。要知道,他们乃是修炼过的人,魂魄与凡人不同,此刻他们又日渐衰弱,自然引起大众的窥视。
又过了三天,楚平已经变成了一个光球,多亏彩衣学会了聚魂咒,才没有飘散。
周围的魑魅魍魉越来越多,彩衣开始绝望了,她想带着楚平和骆君成去找黑白无常,却发现她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了。她尝试用各种的方法救楚平,但她的一切方法都只对楚平的肉体有用,对于楚平的魂魄却没有半点的效力。
黑白无常刚送走一个魂魄,在阎王那里交了差,在森罗殿外,碰见牛头马面急冲冲的往外走。
白无常笑着招呼:“两位到哪里去啊?”
牛头回头道:“这两天地府边缘的魑魅魍魉都聚在无底洞的周围,不知道要做什么,判官让我们去查看查看。”
黑无常心中一动,拉着牛头马面道:“我们兄弟闲着也是无聊,不如让我们陪你们一起去走一趟吧!”
牛头马面自然乐意,走到一半,白无常同黑无常使个眼色,忽然倒地,诈作昏迷。
黑无常央求道:“我一个人不好扶他,不如你们替我扶他回去休息。我替你们到无底洞去查看消息,回来告诉你们,你们在去禀告判官。好不好?”
牛头马面原本也不想到无底洞去,那地方见了就让鬼害怕,现在有黑无常愿意代劳,正是求之不得,立刻满口答应,一边一个架着白无常去了。
牛头马面一走,黑无常立刻刮起一道阴风,迅即来到无底洞口。到此一看,彩衣托着父亲和楚平的魂珠,嘴里一直念着聚魂咒,几乎不能支持了。
黑无常立刻冲上去,作法恢复了楚平的人形。周围的魑魅魍魉眼见如此,渐渐散去。
楚平和彩衣艰难的站起身来,彩衣托着骆君成的魂珠递给黑无常:“幸不辱命!”
黑无常接过父亲的魂珠,也不答话,伸手便推了楚平和彩衣各一掌。
楚平和彩衣此时哪还禁得起黑无常的掌力,双双跌倒,猛然一惊,睁眼一看,发现他们正盘膝坐在楚平的房间里,却是已经回到了仙界。
一直守在房里的白俊狂喜的叫:“公子、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他抖身收回护罩,冲到门外大喊:“老爷,老爷,快来呀!公子和小姐回来了!”
楚平站起身来道,皱眉道:“白大哥,别喊了。”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白俊喊了两声,回头看见楚平已经站起来了,可是却摇摇晃晃立足不稳,白俊连忙扶着楚平坐下。看楚平实在太虚弱,又立刻施搬运法弄了一张大床进来,扶着楚平到床上躺着。再看旁边的彩衣,虽然比楚平好一些,也是病恹恹的靠在椅子上没有一点精神。
这时骋翁和雷德已闻讯赶来。骋翁仔细摸了摸两人的脉象道:“他们这是魂魄离体太久,身体虚弱所致,安静的调息几天就没事了。我扶彩衣回房,你们留下照顾楚平。”说完他扶着彩衣回房休息去了。
楚平和彩衣立刻入定调息。经过两天的调息修炼,彩衣基本上完全恢复了,楚平也好了一些,但是还是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