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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带着吴雨竹落到地面,与众人一起欣赏空中美景。雷德的礼花确实热闹,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嘻嘻哈哈的叫好。
东方出现鱼肚白,真正的太阳升起了。
雷德招招手,一群光彩闪耀的彩蝶出现在半空中,上下翻飞。片刻后组成“团圆美满,平安喜乐”几个字,在充满希望的朝阳映衬下,闪闪烁烁的高挂天际。雷德道:“这是我对大家的祝福和希望!”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彩衣笑道:“谢谢雷大哥的吉言,下面让彩衣来献丑。自然之中见真知,让彩衣和大家共同体会与真正融于自然的情趣吧。”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都注视她,看她有什么花样。彩衣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坐在圆桌上与众人谈笑。
花园虽然不大,这时却可以看见诸般景色:彩凤在丹崖上双双fei舞,麒麟在峭壁前悠闲独卧,锦鸡在树顶盘旋,猿猴在树上自由跳跃,百鸟在林间欢快鸣唱,白兔在山坡上玩乐,鲤鱼在山涧中弄潮,螃蟹在沙石上横行,大雁在湖岸边筑巢,丹顶鹤在浅滩上漫步,白天鹅在湖面上游弋,成群的野马在草原上奔腾,羚羊在原野上觅食,苍鹰在天空中飞翔……
大自然中的一切似乎都囊括在这个狭小的花园了。花园里变换着各种各样的景观,各种各样的不同的动物,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万马奔腾不见其挤迫,猛虎独卧也不见其空旷,所有的一起都和谐的再现在花园中。最后,各种动物干脆同时出现在花园中嬉戏,任何人注目任何的动物,都有身在其中之感,这时候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已经融合在一起,无分彼此。
众人都是如醉如痴,浑然忘我。
骋翁最是惊诧:“彩衣,这些不是幻象,他们都是真的呀!你是怎么办到的?你的成就已经远远高于我们了,可以纳须弥于芥子了,无怪可以轻易破解我的法术。”
彩衣轻描淡写地道:“爷爷,这也没什么难的,其实你们都可以做得到。”彩衣的表演其实也是一种幻术。只不过她的幻术和骋翁他们制造一些幻象的幻术不同,是直接作用在人们的大脑中的,她让人们真实的感觉到她要他们感觉的东西,实际上花园里什么也没有。要知道,人们的一切感觉都是在大脑中产生的,人们早已习惯了依赖自己的大脑,信任自己的大脑,人的一切感觉也都来源于大脑,所以彩衣的幻术让他们感觉真实无比。彩衣的这个表演其实并没有骋翁想象的难,但也决不容易办到,要她的功力比在座的所有人都高才可能。
秦昱暄感叹:“什么样的野生动物园可以让人有这样的感受!难怪夏琴说你们的生活绝不单调!”
楚平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又是中午了。所有人中,只有他知道彩衣弄了怎样的花样,他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尤其不喜欢彩衣这样做。他站起来淡淡的道:“闹了一个晚上,我有些累了,必须去休息休息,失陪了,你们请继续。”说完,一晃不见了踪影。
彩衣敏锐的察觉到楚平似乎有些不愿意,她不明白原因,但她这时候不能离开。她看见楚平的离去,立刻失去了兴致,只想快点结束,她环顾众人,笑笑道:“吴雨竹、秦昱暄,你们想不想和动物亲密接触啊?”
吴雨竹十分兴奋地道:“怎样亲密接触?”
彩衣说道:“很简单!可以试一试到那些动物中间去和它们一起玩,或者你想骑骑飞舞的彩凤什么的也可以。”
吴雨竹原本并不想骑什么动物,彩衣这样一说,她到真的想试试了,她指着丹顶鹤嚷道:“我要骑鹤,神仙都喜欢骑鹤。”
“好啊!”彩衣答应着,一只丹顶鹤飞到八角亭前。
吴雨竹高兴的跑过去,跨上鹤背,丹顶鹤慢慢的飞起来,带着吴雨竹在花园的上空盘旋,又平又稳,与彩衣带着她飞翔不同,没有扑面的狂风和寒冷。骑鹤的感觉太好了,吴雨竹大声叫道:“秦昱暄,你不来试试吗?我好像在云里飘!太美妙了。”
夏琴不禁来了兴趣,拉着白俊跃跃欲试,却被白俊暗暗的阻止了。
秦昱暄也来了兴趣,没注意到白俊和夏琴的小动作,道:“我不喜欢骑鹤。从小我就想骑着骏马在草原上奔驰,我可以骑马吗?”
彩衣笑吟吟地答:“有什么不可以的?”
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奔到八角亭前,马背上有全套华丽的鞍配。彩衣向秦昱暄示意。秦昱暄按捺不住,兴奋的站起来,奔到骏马前,飞身跃上马背,身手出奇的矫健,连秦昱暄自己也没料到。
秦昱暄哈哈大笑,只觉得热血沸腾,豪情翻滚,真是说不出的痛快。黑色的骏马四蹄翻飞,带着他在广阔的大草原上驰骋。周围有成群结队的牛羊,数都数不清的骏马。悠悠白云下,习习春风里,柔柔芳草上,茫茫原野中,秦昱暄深深的迷醉了,大叫:“吴雨竹,你说得对,骑马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昱暄,你醒一醒,该上班了,再不起来,你会迟到的。”
秦昱暄猛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母亲慈祥亲切的笑容,再看看周围,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他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面。
呆了一会儿,秦昱暄记起自己正骑马纵横在大草原上,挠挠头迷惑的问:“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这孩子,玩疯了,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了。”秦昱暄的母亲微笑着说,“你不记得了?你是昨天中午回来的。一回来就说你累坏了,要好好的休息,让我们不要打搅你。吃晚饭的时候,我怎么叫你,你都说不吃。累得什么似的,翻个身又睡了。但今天你要上班了,再睡下去可不行。”
“你也实在太不像话了!老大不小了,居然跑到舞厅里去玩通宵,跳到早上也不回家,换家舞厅接着跳。我看你不是实在支持不下去了,绝不会回来!”秦昱暄的父亲走进来数落。
秦昱暄迷惑地说:“我去舞厅跳舞了?”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那些美妙的事情只是作了一个梦?没有仙界,没有月宫,没有凤凰齐飞,没有不灭的礼花,没有奔驰的骏马,也没遇见亲切的楚平,欢乐的彩衣,飘逸的白俊,仙风道骨的骋翁,还有长着奇怪鸟嘴的雷德,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看见儿子发呆,秦昱暄的母亲爱怜的说:“别想那些了,快点穿起来吧,还赶得及吃一点东西,你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一定是有点饿了吧。”
秦昱暄一点也不饿,他的心已经让疑惑填满了。他万分不相信的问:“我真的去舞厅跳舞了?”坐在床上发呆,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个真实的梦?
看见儿子只是一味的愣神,秦昱暄的父亲更是怒气勃发,气哼哼地说:“那还有假!前面那栋楼开出租的小张送你回来的。他亲眼看见你们从一家通宵营业的舞厅出来,又等着另一家上午要营业的舞厅开门。后来他中午从那家舞厅经过,看见你们叫出租,就拉你们回来了。你这小子,真是越大越胡闹了!”
还要继续说下去,外面客厅的电话恰好在这时候响起来。秦昱暄的母亲推了他父亲一下,说:“孩子难得玩一次,你就别念叨了。电话响了,快去接!”
秦父又瞪了秦昱暄一眼,才走出去接电话。片刻,秦父喊道:“昱暄,是你的电话。你快点吧!”
这么早,谁会打电话来?秦昱暄慌忙套上衣服,踢踏着拖鞋走到客厅,接过电话:“喂!谁呀?”
“秦昱暄吗?我是吴雨竹,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梦里面有你,有夏琴,有楚平和冷彩衣,还有夏琴的男朋友叫白俊的。我们在一个好奇怪的地方,开了一个好奇怪的晚会。我早上打电话给夏琴,她说她没有作这个梦,可我还是忍不住再打给你。秦昱暄,你有没有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吴雨竹连珠炮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秦昱暄迟疑着问:“在梦里我们是不是到了一个叫仙界的地方,还一起到月宫里看嫦娥跳舞?听白俊演奏了一首动人的乐曲?看了一个长着鸭嘴的怪人放礼花?”难道那梦幻般的一切不是梦?
“对呀!对呀!”吴雨竹兴奋的嚷起来,“你也做了那样一个梦?我刚才打电话给夏琴,她说她不知道。我的梦她的确不应该知道,可那个梦太真实了!我实在忍不住又再给你也打电话,原来我们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太奇怪了!”
秦昱暄喃喃地说:“是啊。实在太奇怪了!”
吴雨竹不确定的说:“那个梦里我看见了夏琴的男朋友白俊,他的风度好极了。还有楚平和冷彩衣,他们完全变了,楚平不再是冷冰冰的,迷人极了;冷彩衣也没有了从前的悲哀,漂亮惨了。秦昱暄,我是不是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两个人可以做一样的梦吗?”
秦昱暄迟疑的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问夏琴。这样好了,今天我们一起到夏琴家去问问她,她因该是知道一切的。”他也在问自己,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吗?
彩衣察觉到楚平已经收功了,轻轻敲了敲他的房门,听见楚平应道:“进来吧,彩衣。”
彩衣坐在桌子前,看着楚平有些迟疑的问:“怎么了?你不高兴了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法术?”
楚平房间中的床已经撤了,换了一个木榻。看见彩衣进来,楚平依旧盘坐在木榻上,道:“我知道这这些日子你抓得很紧,看见你有所成就当然也很高兴,但我不喜欢你这样做。你不知道随便控制别人的感觉是不道德的吗?你这样做等于侵占了别人的大脑!我不喜欢我心爱的人做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有没有恶意。”
彩衣道:“我懂了,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做了。”看看楚平的脸色,“怎么,人家都已经认错了,你还不满意?”
楚平缓缓的摇头:“不是为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觉得雷大哥可能瞒着我们在和雷柏偷偷的见面。我始终觉得他像有很重的心事,他究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让他这样为难,连说出来都害怕似的?”
彩衣点头道:“原来你也注意到了。我会注意的,其实雷大哥想和谁见面,大大方方的去好了,我们也不会阻止他,没必要偷偷摸摸的。雷大哥真的是很奇怪,说是要与我们和解,对我们也确实没有恶意,大家相处得也是十分愉快,可当我问他过去的事情时,他就是不肯说当年他们是怎么失去血草莓的。他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问了只是为了补偿,可他就是不说。是因为他觉得丢脸呢,还是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其实在白大哥家里和雷神人一战之后,我心中就一直存在着谜团,现在看了雷大哥的烟花,这个谜团就更深了。既然母亲可以在雷泽中得到雷神人防备最严密的血草莓,峨嵋派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呢?我真的想去雷泽看看。”
楚平起身来到桌前,坐在彩衣的对面,伸手握住彩衣,沉声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去雷泽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加强自己的能力。去了一趟无底洞,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那么的没用,差点就要与心上人永别了。”
彩衣弱不禁风的靠在楚平的怀里,低声道:“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在乎你,可你却要我忘了你!”
楚平搂着彩衣柔声道:“我怎么不知道呢?就是知道才要你忘了我啊!”
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尽管秦昱暄和吴雨竹一再追问,夏琴都决口否认自己做了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梦。
吴雨竹把这件事告诉了很多人,人们都说:“做梦的事情也可以当真?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世界上哪会有什么仙界,神仙?”
吴雨竹又拉着秦昱暄作证,人们又笑着说:“你们两个串通好了,想让我们上当吗?”
众口铄金,吴雨竹和秦昱暄互望一眼,他们迷茫了,难道他们真的做了一个一样的梦?这一切实在太奇怪了!
吴雨竹想要放弃了,但秦昱暄并不死心,还是经常拉着吴雨竹一起去找夏琴,夏琴不胜其烦。终于有一天,他们在夏琴家又见到了白俊。
夏琴的父母对他们奇怪的梦不感兴趣,见到他们又来了,都避进房间里,把客厅让给了这帮年轻人。
秦昱暄和吴雨竹不知道,白俊根本就是在这里等他们的。他们一连串的问了白俊一大堆的问题。
白俊一一回答。他穿一套时下最普通的休闲服,还是和梦里一样飘逸俊美。他自己解释说自己有一辆汽车,帮人跑运输,所以不能常常的陪着夏琴。至于他们那个奇怪的梦,白俊和夏琴一样推说不知道。
秦昱暄急了,也顾不得礼貌了,说:“夏琴曾经告诉过我,你不是人类。你是什么?”
白俊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问:“如果我不是人,那你说我是什么?只能是一个妖精了,你是不是应该弄一些黑狗血什么的,好让我现出原形来。如果真的有仙界,那我为什么不把夏琴带到仙界去呢?”
是啊,为什么?秦昱暄也问,白俊如果真的是仙界的人,他为什么不把夏琴带到仙界中去呢?难道自己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