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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三下午,楚平和彩衣各自在自己的房间了打坐,骋翁还没有出关,白俊突然带回一个出乎意料的客人。原来这十多天,白俊几乎天天都要出去打听消息,今天他意外的碰见雷伯正在同心苑的门口徘徊,白俊心中一紧,知道最坏的情况放生了,这说明雷德没有回雷泽,看来雷德是失踪了。
果然雷伯碰见白俊,没有躲避他,反而向他打听雷德的消息,要是以前,白俊会随便编个理由打发掉雷伯,可现在白俊不愿意这样做了,但他不知道该怎样和雷伯说,就把他带回了同心苑。
白俊带着雷伯刚回到自己住的红楼,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雷伯闲聊。雷伯几次问起雷德,白俊都岔开了。
到了傍晚,彩衣就和楚平联袂来访。他们虽然已经知道最坏的事情发生了,神态还是温和安然。一番喧扰过后,大家围着桌子坐下来。
楚平先对雷伯笑着道:“我们已经习惯叫雷德做雷大哥了,但你们都姓雷,我们也叫你雷大哥的话,会分不出来,不如我们叫你柏大哥如何?”
雷伯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局促不安的道:“我是最小的,没人叫我大哥,我不习惯,楚公子和冷小姐直接叫我雷伯好了。”他见到楚平和彩衣一直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实际上,从正月开始,雷伯就开始每个月的初三来见雷德一次。他是无意中和雷德取得联系的。今年的春节是雷伯过得最凄惨的一个春季,因为过春节的时候,大家都想起了雷德。雷德已经做了很常时间的人质了,可是还没有一点的消息,众人几次三番要攻打同心苑,都被族长雷宏给硬压下来。雷伯一想到雷德是替代自己去的天梯出口,心里就特别的难受,他觉得自己没脸待在雷泽过春节,每天都躲着大家到雷泽附近闲逛。正月初三,他意外的遇见了雷德,这一下喜出望外,就要拉着雷德回去。
雷德确实想回雷泽,但他告诉雷伯,现在还不是时候。那时正是楚平和彩衣已经到冥界去了很久的时候,同心苑的人没有一个有心情过春节,气氛沉闷之极。他忍不住思乡之情,跑到这里来,原来只是想远远的看看雷泽,却意外的碰到了雷柏。雷德和雷伯讲了分别后的情况,提到他和楚平的约定,说起楚平他们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他也不能做出对不起楚平的事,特别是在楚平和彩衣生死未卜的情况下。
血气方刚的雷伯觉得雷德说的有理,他给雷德补充了一些真气,约定每个月的初三都在同一地方见面,彼此通些消息,也给雷德补充一些真气。由于和雷德的见面,同心苑的许多事情他都知道,他也越来越崇拜楚平和彩衣。他知道他们将到跌翠岛去救骆君成,所以他今天等了一上午都没有等到雷德,不禁有些担心,料想同心苑的人不会为难他,他忍不住跑到同心苑的门口来了。到了以后,他又不知该如何进去,只好在门口徘徊,正好遇见打探消息回来的白俊。
在红楼,白俊告诉了雷伯跌翠岛的情况。知道雷德无恙后,雷伯松了一口气,但他不明白白俊为什么老是支支吾吾的不带他去见雷德,雷德先走,不可能还没有回来的。他一直有些看不起白俊,这时就更讨厌白俊了。好容易挨到楚平和彩衣到来,楚平开口就叫他柏大哥,这叫他如何敢当,自然是要推辞。
彩衣没看过雷神人脸红的样子,有些好奇的打量雷伯,雷伯的脸色在彩衣的眼光下益发的红。彩衣好笑的逗着雷柏道:“柏大哥,尽管你是最小的,但也比我和楚平大着好几百岁呢,这要在尘世,我们得管你叫老祖宗,我们不过是叫你一声大哥,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样一说,雷伯简直是坐立不安了。
楚平笑着道:“好了,彩衣,别难为雷伯了,叫名字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雷伯,你也叫我们的名字,别叫什么公子、小姐的,我听白大哥这样叫,总觉得有些肉麻,咱们都年轻,都叫名字自然一些。”
雷伯连忙点头。楚平才接着道:“雷伯你已经和雷大哥见过好几次面了,同心苑的情况一定比较了解,我也不多说了……”
雷伯惊奇的抬头看着楚平,自己和雷德见面,他怎么会知道?
楚平见到雷德惊奇的眼色,解释道:“上个月的初三,彩衣发现雷大哥单独出去,有些不放心,看见了你和雷大哥的会面的情形。后来我们问了爷爷,推测你和雷大哥可能每个月的初三都要见面。”然后他没有隐瞒的接着说出了雷德现在的情况,并告诉雷伯,他们会在两天天后出发去找雷德。
雷伯一听,大为着急,道:“虽然这几个月我一直都给雷德补充了一些真气,但雷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触雷神气了,我补充的那些绝比不上他的消耗。他在外面,即使没遇到其它的危险,光是这一点,也是十分的凶险的,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找雷德。”
彩衣阻止他道:“我们也很担心雷大哥。但是这件事情我们不希望让你的族人知道。我们一直希望能和你们和解,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扩大我们之间的裂痕。”
白俊也道:“相信雷德也不希望裂痕扩大。”
雷伯在大家的极力劝说下,终于回雷泽了。但他的心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来了,终日魂不守舍的。
两天后,骋翁出关,听说了雷伯来访的事情,骋翁责备楚平道:“你也太鲁莽了!雷德失踪的事情怎么可以让雷伯知道呢?让雷伯知道不是等于让雷宏知道了吗?不是等于全部的雷神人都知道了?”
彩衣晃着骋翁的手道:“爷爷,你别生气嘛!我们的意思是,雷神人本来与我们就有仇,这件事情他们又迟早都会知道的,我们瞒着他们于化解仇怨不利。我们对待雷神人一定要态度诚恳,暂时虽然有麻烦,但对以后比较好。”
楚平也搂着骋翁亲昵的道:“只是我们这次又给爷爷添麻烦了!我们总是给爷爷添麻烦,爷爷要讨厌我们了。”
“笑话,我陈骋是怕麻烦的人吗?”骋翁摔脱楚平道,“你们还是赶快去找雷德吧,同心苑留给我好了,你们不用担心。”
“是,爷爷!”彩衣立正,给骋翁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骋翁一愣,随即想起在尘世看过这样的礼节,笑道:“小妮子又给爷爷玩花样!”
“爷爷,难道你不喜欢彩衣这样吗?那你一定是喜欢这样了。”彩衣学着黄映雪的样子,娇滴滴的对骋翁道了一个万福,呢声道:“是,爷爷。”
在骋翁的哈哈大笑声中,楚平等三人离开了同心苑。
三人想来想去,认为雷德要出事的话,一定是在回同心苑的路上。这条路虽然已经找了好几次了,但都是在空中,这次他们要分成三路,白俊在中间,楚平和彩衣在两边,每人间隔一百里,从陆地上仔细的搜查一次,每天晚上三人聚集一次,交换情报和预定第二天的路线。搜查的重点是山洞地穴一类可以困住雷神人的地方。这样搜查很慢,他们预计用一个半月的时间查完整条线路。
楚平和彩衣到了仙界以后,还是第一次在陆地上万里跋涉,尽管他们的心情很沉重,他们还是被仙界的风光深深的吸引了。
这里绝大多数的地方都覆盖着茂密的原始森林,只有一小部分自然条件很好的地方被开发出来作为普通人的聚居地。没有大规模的城市,只有一些自发形成的小市镇,商业也很不发达。
仙界的普通人要面临很多不测的危险,野兽和妖怪以及各种自然灾害随时可能结束他们脆弱的生命,人口的数量远没有尘世的多。大约是因为这里所有杰出的人士都去追求仙道的原因,仙界的科技十分落后,交通更是一点也不发达,几乎没有正式的大道。这也不奇怪,需要路的人没有能力修,有能力的人又全部是云来雾去的,根本不需要路了。
交通的闭塞直接导致了文化的单调和物质的匮乏。这里的普通人大都过着贫困的自己自足的生活,一些必须的日常用品都是靠一些有点功力的商贩运来。因为贩运困难,数量又很少,这些生活的必需品价钱非常的高,这加深了普通人的贫困。在仙界,修炼是改善生活的唯一途径。
和其他方面一样,你也不能用尘世中地球上的概念来衡量这里的地形地貌和气候。这里的大部分地方虽然和尘世中一样,但也有很多地方显得很突兀,且不能以常理衡量。翻过一座有着茂密树林的秀丽高山,出现在前面的可能是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其中只有狂风和沙砾,再也看不见一点的绿色。这里有很多的地方和同心苑周围一样,气候温和舒适,终年花开不断;也有很多的地方终年都是冰天雪地,人迹渺然;还有不少的地方终年都是酷热难挡,气温最低的时候也有50℃,一般人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高温;不过大部分地方还是四季分明的,冬冷夏热。彩衣觉得这样正常的地方是最美妙最真实的地方了。
比较而言,他们现在居住的同心苑就是很适合人类生存的空间。那里有差不多五万多平方公里的地方都是气候温和,自然条件极好的地方。白俊告诉他们,每一个天梯的出口都是仙界中最适合人类的地方,这是专门为自己通过天梯的尘世中人准备的,让他们可以在没有法术的情况下生存下去,等待机缘。
仙界中还有很多的地方和雷泽一样,被一些奇怪的气体,烟雾或者别的一些东西掩盖着。这些地方的自然条件对人类来讲都是十分恶劣不能生存的,可这些地方又无一例外的都生活着生物,有的和雷神人一样具有智能,更多的则是各种各样无法沟通的怪兽。幸好它们和雷神人一样,不喜欢离开自己的居住地。这些地方像雷泽一样,都不太大,方圆不过几百里,三人料想雷德不会到这种地方去,而里面的生物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来,遇见这样的地方都是绕道而行。
夏琴学会了松鹤养生法后,第二天就教会了父母。她的父母在静静的睡了一觉后,发现楚平已经走了,只有无可奈何的接受了现实。不过戴研纹的情绪始终不太好,她开始不时的邀请秦昱暄到自己家里来玩,秦昱暄明明知夏琴和白俊的事情,居然还是每请必到,从不找任何的理由不来。
夏琴明白母亲的意思和心愿,她劝说过母亲几次,母亲却还是固执的邀请秦昱暄。夏琴也只好听之任之了,好在秦昱暄是个不错的朋友,又知道她和白俊的事,每次来都刻意的避免提到白俊,两人在一起相处得也还愉快。
星期六,戴研纹照例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照例打电话叫秦昱暄到家里来吃了午饭。吃完饭,戴研纹对秦昱暄说:“今天的天气好极了,你还是和夏琴出去走走吧,不用窝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太婆。”
秦昱暄立刻殷勤的邀请夏琴。夏琴在母亲的瞪视下只得和秦昱暄离开了家。
虽然刚刚才过夏至,天气已经非常的热了,午后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人身上,路上根本没有几个人。走了一会儿,秦昱暄和夏琴就浑身是汗了。
夏琴迷着眼睛看了看天,忍不住抱怨说:“我妈也真是的,这样的鬼天气还要将我们赶出家门。”
秦昱暄指着路旁的风影咖啡店说:“不如我们进去喝一杯咖啡,也好避避太阳。”
夏琴点头,两人走进咖啡店,随便坐了下来,享受店里的冷气。秦昱暄要了一杯咖啡,夏琴喝不惯那种苦了吧唧的东西,要了一杯薄荷水。
这个时间咖啡店里没多少人,显得很清静,环境优雅舒适。此刻正在播放一首夏琴很熟悉,旋律优美,但叫不出名字的乐曲。夏琴放松精神,靠在椅子上,随意的说:“这首曲子好熟悉,也满好听的。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秦昱暄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抬头有些意外的看着夏琴:“你没听出来没吗?这是美国电影《人鬼情未了》的插曲,也叫《人鬼情未了》,是用萨克斯演奏的。”
夏琴摇头笑了,说:“原来是《人鬼情未了》,我说怎么那样熟悉呢?歌曲我还能听得出来,换了萨克斯演奏,我就弄不清楚了。我是不懂音乐的,是一个标准的乐盲。”
秦昱暄更加意外的说:“白俊好像是什么都懂,不光是现代社会中的东西,就是对中国古典的琴棋书画也都有高深的造诣,自己还会作曲,古琴尤其弹得好。我还以为你也一定对音乐非常在行呢。”这还是他这么久第一次提到白俊。
夏琴不在意的笑着说:“他是他,我是我,怎么可以混为一谈。他会的很多东西我都不会呢,我也学不会。我是一个地道的下里巴人,不懂得他那些阳春白雪的玩意儿。幸好彩衣虽然懂,可是不喜欢,所以白俊已经习惯迁就了,也从来不在我面前谈那些高深的玩意儿。楚平以前也懂不少那些玩意儿,可他也并不爱说。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了和有学问的人相处。”
秦昱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他一直不相信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自从那晚见到白俊后,听了白俊无懈可击的解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