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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楚平他们已经不到两丈的距离。
楚平和彩衣都是一惊,互相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要知道,以楚平此时的能力,他御使的短剑,就是厚厚钢板也可以轻易刺穿,可对着毒虺的鳞甲竟然无功,怎不叫人诧异!对着加害母亲的仇人,楚平动了真怒,竟然不想避开,一心只想硬碰,依然原地不动的御使着疾风,对着毒虺选取不同的地方一阵猛刺。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毒虺毫发无伤的继续前进,转眼间离楚平和彩衣不到一丈远了。楚平又试着发出各种的掌力,对毒虺也没有效果。
彩衣几次想用疾电助阵,或者展开身法和毒虺缠斗,但一看楚平一双似要喷火的眸子,都忍了下来。此时,那些小鬼早将彩衣布的气墙团团的围住,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攻不破气墙而已。彩衣眼见毒虺越来越近,疾电终于出手,飞入众鬼之中,斩瓜切菜一般,真是挨着死,碰着亡,一刹时就料理了一大片。她还是没有对付毒虺,她相信楚平愿意也能够自己对付毒虺。
毒虺对小鬼被杀毫不在意,狞笑道:“你们清除了这些障碍,我正好可以缠死你们!”说完竟真的将它长长的身躯缠了上来。
当然,它只能缠在彩衣布起的气墙上。可尽管如此,楚平和彩衣还是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得他们几乎不能呼吸,感觉非常的气闷。自从他们功力大进以来,等闲也可以闭气几个时辰,现在这种气闷的感觉自然不是因为不能呼吸,乃是受毒虺的压力所致。他们一时托大,没有闪避,致使自己处境堪忧。
彩衣此时也顾不得其它了,御使着疾电一下下的刺在毒虺的身上。可她本来御剑之术就不及楚平,此时还要分出大半的精力加强防御用的气墙,她的疾电刺在毒虺的身上,连一点的痕迹也留不下来。
楚平也有点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眼见一般的地方根本对付不了毒虺,心中一动,忆起最初疾风对着毒虺的头,毒虺曾经努力抵挡,看来毒虺的弱点在它的头上。
楚平立刻让疾风只对着毒虺的头颅猛刺。一番试探之后,楚平料定毒虺的弱点是它的大嘴巴,短剑只有刺着这个部位的时候,毒虺才会闪避。不过现在毒虺已经缠住了他们,疾风在这样近的距离,速度和力量都不够,对毒虺没有多大的伤害。毒虺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才如此放心大胆的缠这他们。
白俊回到乌衣镇的时候,整个乌衣镇都十分的安静,茶韵茶楼早已打烊了。白俊轻轻的落到茶楼的房顶上,想了一想,又起身飞到乌衣镇外的荒野中。照例先设了一个护罩后,才盘膝坐下,调息修炼。
自从跌翠岛回来后,楚平加强了对白俊的指导,他这段时间功力突飞猛进,连打坐的方式也改得和楚平一样了。楚平还对他说,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他的功力只要再提高一个层次,练功的时候就可以不用对着月光了,以后即使是再陷到类似雷泽的地方,也不用害怕了。白俊非常希望那一天早日到来,那样他就可以更好的为公子办事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办一些不要紧的小事情。
当黎明再一次来到仙界的时候,白俊神清气爽的收功站起来,慢慢的朝着乌衣镇的方向走去。
一个多时辰后,白俊已经离开乌衣镇,朝贺老住的栖霞山飞去。他从茶楼的老板处得知,茶韵茶楼的茶叶都是贺老提供的,但贺老不是乌衣镇的人,他住在一个叫栖霞山的高山上,每年定期来乌衣镇卖茶叶给茶韵茶楼,不过老板也不知道贺老具体住在栖霞山上的什么地方。
当知道白俊要到栖霞山找贺老时,老板好心的劝阻白俊:“听说栖霞山山高万丈,山中毒蛇猛兽成群,贺老是有功夫的高人,我爷爷在的时候就卖他的茶叶了,我看公子年纪轻轻的,还是不要到那里冒险。让我给你安排一个房间,你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后。等贺老再来乌衣镇的时候,公子就见着他了。”
白俊怎会惧怕毒蛇猛兽,他谢绝了老板的好意,问明了栖霞山在乌衣镇的西北一百多里外,就告辞离开了好心的老板。他早从彩衣那里知道贺老是一棵树幻化的,住在高山上自然平常之极。
楚平御使着疾风慢慢的正对准毒虺的大嘴,一下一下的轻轻刺在它的大嘴上。虽说是轻轻的,但以楚平的功力,多少还是会对毒虺造成一些伤害,嘴唇的确是毒虺的弱点。
这样近的距离,楚平的力量又控制的非常好,决不用老,发生像上次那样疾风飞过毒虺头顶的事情。疾风变得极灵活,毒虺避了几次都没有避开疾风,没多久,已经让疾风刺中了好多次了。毒虺恼怒起来,像开始一样,大嘴微张,吐出一股劲力,低住疾风。
疾风再一次凝在半空中,这一次没有开始的速度,不管楚平用多大的功力,疾风也不能前进半步。毒虺的大眼睛中闪着得意的目光,加紧了身体的缠绕,气墙开始向内收缩,它的身体已经到了彩衣伸手可及的地方。彩衣几次努力,都不能将气墙向外扩展。
毒虺越发得意了,攻破楚平护体气墙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楚平的短剑疾风,只要击退了这把飞剑,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毒虺嘴张得更大了,吐出一股更加强劲的劲力,想要将疾风吹离它的大嘴。疾风也果然向后退去。
楚平对疾风的后退不怒反喜,他等了半天,就是要毒虺张开它的大嘴。楚平等到疾风退到离毒虺的大嘴有三尺的距离时,突然改变了御使疾风的方法。疾风不在硬攻毒虺,以毒虺做梦也想不到的方式急速的旋转起来,立刻破开了毒虺的劲力,一下子就没入毒虺的肚子中去。
这对毒虺来说时致命的一击。它的身子再也不可能缠住楚平和彩衣,只能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它现在还有一个唯一的机会,就是想方设法先逃回冥界去,再想办法取出肚内的短剑。
毒虺怎么也想不明白,楚平的飞剑何以会突然的高速旋转,在它接近五千年悠长生命中,从来也没有看见过旋转的飞剑,它曾经见识过飞剑各种刁钻的进攻方式,只是从来也没有听说过飞剑可以旋转着进攻。这成了毒虺一败涂地的关键。事实上,这种方式连彩衣也不会,乃是楚平自创的一种方法,灵感来自于他们体内旋转的真气。
“注意,千万不要让它逃到冥界去!”居然是雷德闷雷般的声音,不过有点有气无力的。
楚平和彩衣这时也顾不得雷德是在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为什么看不见他的人影,现在是对付毒虺要紧。楚平加紧了进攻。
彩衣御使疾电对付周围的那些小鬼,那些鬼魂没了毒虺的指使,又变的痴痴呆呆。彩衣放过了这些痴呆的人类魂魄,但对那些狰狞的鬼魅,她手下概不留情,杀得那些鬼魅东逃西窜。
楚平专心的对付毒虺,疾风在毒虺的肚子中前后翻腾。毒虺几次想逃回冥界,都因为楚平加意防备而没有成功。这毒虺的生命力似乎极强,疾风在它的肚子里这么长的时间了,都不能让它断气,还是一味的在地上翻腾,看来毒虺的性子也是极要强,尽管它已经疼得打滚,可始终没有听到它嚎叫一声。彩衣已经杀完了那些鬼魅,毒虺还在地上翻腾。
彩衣来到楚平的身边,很有些着急,她在追杀鬼魅的时候,已经大略的搜查了这个地方,却没有看见雷德。听刚才雷德的声音,分明离这里并不远,但她为什么找不着呢?按理说,雷德在这里的话,早该出来见他们了。看毒虺的样子,肯定是非常的痛苦,可一时半会儿又毕不了命。彩衣虽然知道毒虺作恶多端,也不由得有些心软,小声的嘟囔道:“究竟什么地方对这条长蛇才是致命的?”
“犄角,毒虺的犄角。”雷德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却非常的低,若不是楚平功力高强,几乎都听不见,从来不知道雷神人还可以发出这么低的声音。
这一次,彩衣听得真切,雷德的声音是从他们的左边传过来的,那地方她刚才已经查看过了,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极高明的障眼法?彩衣惦念雷德,寻声过去再一次过去仔细的探察。
原来犄角才是毒虺的要害,楚平在感叹造物之奇的同时,曲起中指在大拇指上连弹两次,两道气劲正中毒虺的犄角顶端,看似坚硬的犄角立刻破了一个洞,鲜红腥臭的血顺着洞口流出来。
毒虺几乎是立刻就停止了挣扎,到不是因为它已经不疼了,实际上它比刚才更疼了,而是因为它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它刚才一直没有防备自己的犄角,就是不愿意让楚平发现那里是它的要害。一般的人类不论如何也不会知道,看似坚硬的犄角实际上是那么的脆弱,看楚平一直的表现,他也确实从没有想到要进攻它的犄角。毒虺眼睛中闪着绝望而恶毒的光,强忍着身体的痛苦,口中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嘶嘶声,远远的传开去,说不出的怨毒,凄厉。既像临死前的哀号,更像是恶毒的诅咒。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没有任何伤害力的低嘶声,早已无惧无怖的楚平竟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楚平心中一颤,厉声道:“你想要干什么?”
毒虺冷哼一声,发出一阵巨大的,极其刺耳的怪笑声,怨恚的恨声道:“我奈何不了你们,只好去找我能对付的人。楚平,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毒虺还一直用它那对大眼狠狠的盯着楚平。
楚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来,茫然不觉毒虺血已干,气已绝。
失去毒虺的地裂虽然还是很黑,但已经有一些暗红的光芒从四处的土壁中透出来,早先的阴寒之气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气,地裂中的温度直线上升。
一百多里的距离几乎没有花去白俊的时间,一瞬间白俊就来到一片山脉的脚下。白俊先到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中,证实了这片山脉是栖霞山脉,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就是栖霞山,可没有一个村民知道贺老的住处,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座高山上居住着一个贺老。
白俊告别村民,走到村民看不见的地方,才飞上半空。仙界中有道行的人,都习惯不在普通人面前演示身手,以免惊世骇俗。面对着眼前的千山万壑,白俊有些头疼,如果是彩衣,要不了片刻的时间就可以探察完整座山脉,可他的探察能力有限,何况贺老的住处还可能隐藏在护罩中呢。白俊想了一想,决定从栖霞山的顶峰一圈一圈的向下搜查,这正是他们查找雷德的方法。
白俊正要飞到山顶,忽然发现在接近山顶的地方有一大片树冠呈半圆形的茶树。白俊看见茶树就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那贺老一定是一棵茶树。想到彩衣的形容,白俊有些好笑,什么园林工人仔细修剪过的冬青树,原来就是茶树。那种半圆的形状乃是长期采茶的结果,当然,那也不是茶树天然的样子。
白俊落在茶园中,朗声道:“白俊求见贺老。”茶园寂静无声。白俊一边凝神细查,一边提高声音再次说:“白俊求见贺老。”
果然,茶园中还是没有反应。要在一个月以前,此时的白俊要么只有放弃,要么就是用武力毁掉茶园,硬逼迫贺老现身。可他近一个月来功力突飞猛进,早察觉到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棵茶树曾经微微的颤动枝叶,这决不是山上的微风造成的颤动,白俊可以肯定,那就是贺老的原身。
白俊微微一笑,走到那棵茶树面前,轻轻一揖道:“白俊求见贺老,请贺老现身一见。”
茶树无风乱颤,贺老终于现身出来。他盯着白俊,一字一顿的说:“白俊你也并非人类,楚平和彩衣现在用得着你,当然不会害你,不过你的性命早晚有一天要断送在他们的手中,从没有人类肯真心和我们交朋友的。”
贺老在茶楼上,刚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峨眉剑仙时,一时激动,对着彩衣等人就是一顿数说。可彩衣他们离开后,他才想起峨眉剑仙的厉害,别的不说,就是彩衣那倏来倏去的身手就远非他能及的。他不是没见过身法迅捷的人,可身法再快的人,他也总能看出一点端倪,总是有迹可寻,可彩衣的身法实在不是他可以明白的。如果彩衣使用的是隐身法一类的法术,他还可以理解,问题是他清楚的知道,彩衣没有使用任何的法术,而且他听说,彩衣的身法还不是最好的,楚平比她还要厉害,那究竟楚平有多么的厉害,贺老简直是不可想象。贺老越想越怕,连夜回到了栖霞山躲了起来,却没想到白俊那么快就追到了这里。
白俊微微摇头,取出折扇轻轻的摇着,反问道:“贺老并没有与公子和小姐接触过,凭什么断定他们一定会害你呢?又凭什么断定白某的性命会毁在他们的手中呢?”
贺老断然道:“就凭他们是峨眉剑仙!就凭你是一个狐狸精,而我是一棵茶树!”他的言辞虽然肯定,可语气却不坚决,正显示了他心中的害怕。贺老确实有害怕的理由,白俊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他,使他明白自己不是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