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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喜悦有很大的感染力,所有同事们都感染了她的喜悦,整个公司都是喜气洋洋的。一些要好的同事纷纷询问她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这把夏琴给问住了,她很莫名其妙的反问:“我该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同事们也愣住了。是啊!现在生活安定富足,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呢?他们也忘掉了所有有关房子、车子、位子,票子等等烦心的生活大事,以及家家都有的,关于材、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绝对称不上大事,却也绝对烦心的琐事。
公司中的每一个人都变得快乐而满足。夏琴隐隐觉得这与自己吃的那颗药丸有关,这有点不太正常,但她立刻又被快乐淹没了,而且她想,快乐也没什么不好,何必要自寻烦恼呢?她连抗拒也没有抗拒,心安理得的淹没在这难得的快乐之中。
很快,下班了。同事们离开夏琴,又都恢复了正常,各种各样的烦心事涌上心头。大家急匆匆的往家赶,接孩子、做晚饭、谈恋爱、看朋友……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公司,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夏琴隐约记得自己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回家去办,可她现在忘记了她原打算下班后立刻回家召唤白俊的,她已经忘记了白俊,她忘记了她还没有吃晚饭,也忘记了父母还在家里等她,她现在也不想回家,她现在很快乐,她要找人来分享她的快乐。
夏琴离开了公司,原想到人多的地方去,脚下却朝着出城的方向,越走越偏僻了。幸好这是在一个城市中,而现在的城市都是不眠的,离天黑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街上人来人往的正热闹着呢。夏琴上班的公司也恰巧是在城市的中央,不管从那一个方向走,要想到没人的地方都要走上很长的一段距离,所以现在夏琴正快乐的在街上游荡。
尽管楚平和彩衣用是最快的速度赶到夏琴家的,他们到的时候还是很晚了。他们甚至都忘记了应有忌讳,直接选了夏琴家的客厅做突破结界的地点,他们绝不允许有不幸降临在夏琴的身上。
已经是新闻联播的时间了,餐桌上烧好的饭菜冒着淡淡的热气,夏琴的父母心不在焉的边看电视边等女儿回家。楚平和彩衣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们一跳,虽然知道他们现在已经生活在另一个有着法术的神奇的仙界,他们也没料到他们会就这样凭空出现在自己的客厅中。
心中虽然着急,楚平还是礼貌的和夏琴的父母寒暄着打招呼:“夏叔叔、戴阿姨,最近身体还好吗?看起来你们的气色都不错。”
彩衣一言不发,在尽力搜寻夏琴的踪影,在仙界中,他们没办法知道尘世中的事情,要找夏琴,必须是他们到达尘世之后。一看见客厅中的景象,他们自然明白夏琴还没有回家,趁着楚平和夏琴父母寒暄的时间,彩衣已经开始寻找夏琴。
“楚平?彩衣?怎么会是你们?”戴研纹惊叫起来,起身招呼两人坐下。
夏铭宽下意识的看看楚平和彩衣的身后有没有白俊的身影,皱眉说:“你们此次来,又有什么事情?”上次楚平带来的风暴到现在还没有平息,他并不太欢迎他们的到来,却又止不住有些盼望他们的到来。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成了仙,有了高明的法术。他曾经将这件事情和朋友提到过,记得朋友略带惊奇的问他:“老夏,你什么时候打算写小说了?编的情节既然这么离奇,就不要用真名实姓了嘛。”这使他哭笑不得,此后再也没和任何人提到过仙界。但他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仙界,人的确可以成仙,他和老伴都认真的练习楚平留下的松鹤养生术,这就是他们气色不错的原因。
楚平微笑着和彩衣坐在戴研纹刚刚让出来的沙发上,和缓的说:“夏叔叔、戴阿姨,我们不过是惦念着夏琴,过来看看她吧。怎么?她还没有回家吗?”
提到女儿,戴研纹担心的说:“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到她的公司里,也没人接,应该是早就下班了。”
楚平心中一紧,脸上当然是丝毫不露,免得两位老人家担心。这时彩衣已经找到了夏琴,她悄悄的聚音成线,传音告诉楚平。
楚平立刻站起来告辞,语气随便的说:“也许夏琴到朋友家去玩了,我们也不打扰夏叔叔和戴阿姨休息了,改天再来拜访。”话音未落,他和彩衣早不见了踪影。
夏铭宽和戴研纹面面相觑,都不大相信楚平和彩衣会因为惦念夏琴而特意来找夏琴,戴研纹忽然记起今天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尼姑曾经说夏琴面临大难。楚平和彩衣该不会是为此而来的吧?想到这里,戴研纹的脸都立刻白了。
戴研纹的神色自然逃不过和她共同生活多年,也在同样担心的夏铭宽,他关切的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怎么难看?”
戴研纹有些困惑的说:“上午,我和夏琴从玉佛寺出来的时候,曾经遇见一个女尼,她说我们家夏琴面临一个大灾难。楚平和彩衣不会是知道什么,特意赶来的吧?夏琴该不会是出事了吧?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不过那个女尼给夏琴吃了一颗药,说是可以帮夏琴原离妖孽,这样夏琴就不会有事了。”电视里播音员正在做天气预报,已经是七点半了。
夏铭宽大急,跌足说:“你真糊涂啊!怎么可以随便给夏琴吃那些跑江湖的人的药丸呢?真的要吃仙丹,不会向楚平要么?赶快去打电话到夏琴的朋友家问问,希望夏琴真的像楚平说的那样,只是到朋友家去玩儿去了。”边说边去拿来电话簿,开始一个一个的拨通夏琴朋友的电话。
夏琴的朋友不多。没多久,他们已经问便了夏琴所有的朋友,其中自然也包括两个星期都没露面的秦昱暄,当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夏琴的下落。
戴研纹也觉得事情不对头了,她嗫嚅说:“我想楚平和那个白俊是一伙的……那个女尼看起来样子好慈祥的,事后什么也没要就不见了,应该不是坏人吧?”声音越说越低,连自己都没有把握。
夏铭宽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呆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等待,现在除了等待,他实在不知道还可以干些什么。
戴研纹被老伴的叹息弄得心头发凉,她凑近老伴,凄惶的说:“我们出去找夏琴吧!”
夏铭宽轻轻拍着妻子的手,以示安慰,摇头问:“你有楚平和彩衣的本事吗?你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吗?”
戴研纹燃起希望:“你是说楚平和彩衣这次是为了夏琴来的?”
夏铭宽不耐烦的瞪眼,但立刻又放松了口气,淡淡的说:“不是为了夏琴,是为了什么?而且我敢肯定,他们已经找到夏琴了,所以才会匆匆离开。”
戴研纹如释重负,拍着心口说:“阿弥陀佛,这就好,这就好。他们本事那么大,一定可以将夏琴平安的带回来。”
夏铭宽一点没有感到轻松,正像妻子说的,他们本事那么好,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将夏琴带回来?他没有想,不敢想,不愿意想。看着丈夫依旧凝重的神色,戴研纹的心再一次紧紧的纠结起来,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快乐的夏琴一个人走了两个多小时,还是不觉得累,又兴致勃勃的踏上一条僻静的街道。整条路上只有她一个人,两旁都是高高的围墙,墙下是人行道,靠近马路的一方栽着高大的行道树,挡住了天光,使得无人的街道有些阴森森的。夏琴也不知道自己何以会走到这样的一条小街上,这是一条她从来也没来过的街道,她飘飘然中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马路的中间。
一辆出租飞驰而来。透过车灯,年轻而疲惫的司机远远的就看见了路中间的夏琴,松开油门,一边轻轻的踩下刹车减速,一边修正方向盘,同时低声的嘟囔:“大街上堵车是没办法,怎么这个僻静的小街也会被人堵住!现在的交通真成问题!”如果不是离得太远,他知道前面的人一定听不见,他肯定会高声的骂出来。
刹车好像没有反应?出租司机加重脚上的力量,重重的踩下刹车,还是没有反应!车速一点也没有慢下来,怎么办?减挡,四、三、二、一!老天!连变速杆也失灵了吗?喔!方向盘竟也不听使唤了!司机的脚紧紧的踩在刹车上,用尽全身力气猛扳方向盘,魂不附体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车子毫不含糊的正对着前面的女孩急弛过去。
随着一声“吱——”的摩擦声,出租车的刹车和方向盘居然又都恢复了灵敏。出租车在留下两道圆弧形的车辙印后,前轮一跳,窜上旁边的人行道,然后在路灯竿前猛然停了下来。
年轻司机木呆呆的坐在驾驶坐上,重重的喘息片刻后,意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发现汽车早已经熄了火,而自己的脚还紧紧的压在刹车上,双手也还死死的扳着方向盘。
他松开刹车,放开方向盘,连滚带爬地跌出汽车,心中直叫:“这下完了!一定是压死人了!这可怎么办?”
朦胧街灯下的小街上安安静静、空空荡荡,除了他自己和歪斜着的出租车外一无所有。
年轻司机揉揉眼睛,再一次确定小街上确实没有人后。又检查了自己的那辆出租车,还好车也没有受到一点的损伤,虽然车头离前面的路灯竿不过半米的距离。
坐回驾驶室,将车倒回路上,司机发现出租一切正常,刹车、方向、挡位都很灵敏。他将车停了下来,软瘫在驾驶坐上,凉凉的夜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司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时才感觉到害怕来。尽管现在是最热的季节,年轻司机还是浑身冰凉,手脚发颤。
隔着车窗,年轻司机再一次望向街道,冷冰冰的围墙,要死不活的行道树,昏黄暗淡的路灯光,寂静无人的街道,确实只有自己一辆车孤零零的泊在马路中央。年轻司机突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觉得这条平时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起来,充满了阴森森的鬼气。
年轻司机迅速发动汽车,驶离了这条让他胆战心惊的街道。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条小街。
楚平和彩衣离开夏琴家后,使用隐身咒隐住自己的身影,全力飞往夏琴的身边。因为他们都发现夏琴现在正在一条小街的中间,有一个浑身绿毛的怪物正拉着她不让她离开,另一个手臂极长的怪物正控制着一辆出租车,朝着夏琴撞去。
楚平和彩衣高速飞行,瞬间就赶到了那条小街。绿毛怪物和长臂怪物远远的望见到他们,就立刻丢下夏琴和出租,逃回冥界中去了。
楚平和彩衣终于及时赶到,于千钧一发之际,楚平迅速的控制了出租车,化解了夏琴的危险。彩衣则抱起夏琴,依旧使用隐身咒,迅速的又飞回了夏琴的家的客厅。
一到夏琴家,彩衣脚步不停的立刻抱着夏琴来到她的卧室。楚平紧跟在彩衣的身后,淡淡的对目瞪口呆的夏琴父母说:“夏叔叔,戴阿姨,千万不要来打搅我们,在外面等一会儿。”说完,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夏铭宽下意识的看了看墙上上的石英钟。还不到八点,楚平和彩衣出去后,二十几分钟就带回了女儿。看女儿的样子,显然是情况不妙,他们甚至连她的样子也没看清楚,就被彩衣旋风般的抱进了房间中。
戴研纹走过来,紧偎着夏铭宽,注视着紧闭的房门,轻声说:“不要紧吧?”
夏铭宽拍拍她,坚定的沉声说:“你不是说过,楚平和彩衣都很厉害吗?有他们在,一定不要紧!”既是安慰妻子,也是安慰自己。
戴研纹默默无语,依靠丈夫的身体支撑着自己。夏铭宽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拥抱着妻子,依靠妻子的体温保持温暖。不知为什么,尽管楚平的口气是淡淡的,夏铭宽还是觉得大事不妙,身上发凉,心中发颤,只能依靠妻子来取得温暖。
楚平和彩衣离开的时候,不过十几二十分钟就带回了夏琴,可他们已经觉得时间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将女儿带回来了,却看都看都没让他们看清楚就关上了房门,就那样将他们留在门外。
不知不觉间,中央台的《焦点访谈》早结束了,接着《科技博览》也结束了,广告结束了,电视剧开始了,又结束了,然后又是新闻开始了,然后又结束了,……
仿佛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女儿房间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可为什么只有楚平一个人走了出来?就在夏铭宽和戴研纹伸长了脖子窥看的时候,他已经随手又带上了房门。
楚平轻蹙着眉梢,语气淡淡的:“夏琴的情况不太好,我们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多大的效果,在她的体内一直有一种力量在抗拒我们。夏叔叔,戴阿姨,你们是不是给她吃过什么东西?我们经验不多,不敢妄下结论,所以出来问一问。”
戴研纹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夏铭宽还比较镇静,说:“夏琴上午的时候曾经吃过一个尼姑给的药丸。”
楚平问:“什么样的药丸?”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却让人觉得安慰。
戴研纹用手比画着,战战兢兢的说:“那是一颗这么大的,黑色的,有臭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