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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他们,绿毛鬼和长臂鬼就迎了出来,站在了静的身后。
回到了黑暗中,没有了讨厌的阳光,了静觉得舒服多了,一边调息一边说:“楚平,我们可是说好了要公平决斗的。我刚才已经消耗了很多的功力,必须要绿毛鬼和长臂鬼帮我才是公平。此处是尘世,本就对你们有利,彩衣可是说了让你一个人对敌的。若是我赢了,你们可要放我们回去,也不得要黑白无常找我们的麻烦。”
这么无赖的话了静也说得出口,且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彩衣一听,哑然失笑,说:“如此当真是公平得很。”竟真的退到一边,只留楚平对敌。她早看出了静加上两个小鬼也不是楚平的对手,故一点也不但心,大方的退到一旁。当然,她也未闲着,封住了了静逃回冥界的通路。
楚平负手卓立,面露微笑,神态悠闲,等待了静动手。
了静本想多调息一会儿,却莫名其妙的只觉得心浮气燥。忍不住抢先发起攻击,抬手一道寒芒,顿时矿道中阴风阵阵,鬼火点点直朝楚平涌来。绿毛鬼和长臂鬼也同时朝楚平扑来。
楚平依然悠闲得很,不紧不慢的双手在胸前交错,一个篮球大的光球出现在他的双掌之间。楚平两手轻推,光球射向绿毛鬼和长臂鬼,突然爆裂开来,变成一个闪亮的光环,逐渐扩大,将煤洞照得比外面还要亮,功力稍差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绿毛鬼和长臂鬼首当其冲,还未冲到楚平的面前,就被蕴涵了楚平阳气的光环照得灰飞烟灭,连渣子都没有留下一点。霎时间,光环已经扩散到整个矿道中,了静的阴风鬼火亦点滴不剩,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了静心胆俱寒之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掉头就朝冥界中逃。骇然发现所有的路都被彩衣封住了。耳听得楚平充满魅力的磁性嗓音低声轻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转世为人哪里不好,偏偏爱与鬼物为友。”了静连惨叫也未来得及发出,已经丧生在楚平的掌下。
彩衣走过来说:“快到中午了,秦昱暄大概也快来了,我要去等他。你是先回仙界还是到夏琴家坐坐?”
楚平微微一笑,说:“难得到尘世,我还是到夏琴家坐坐吧。等你处理完秦昱暄的事后,我陪你再去看看王阿姨,然后我们再回去。”
彩衣嫣然一笑,横了楚平一眼,学着骋翁的语气,点着楚平的鼻子说:“这么多放不下的事情,我看你是成不了仙了。”
楚平嘿嘿地笑着说:“我若做了神仙,你一个人如何做鸳鸯?冷师傅,快点回去照顾秦昱暄吧。”
第三十二章 恍惚一梦
更新时间20031227 8:49:00 字数:12255
秦昱暄上班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了一封辞职信,又利用上午的时间尽量清楚的交代了公事,然后匆匆地又来到楚平家。
他刚到楚平家的门口,大门便无声的开了。秦昱暄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客厅中空无一人,通往楚平的房间的门虚掩着。秦昱暄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是彩衣的声音。
秦昱暄一阵紧张,整了衣服,推门走了进去。房中的景象全变了,床和椅子等家具通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个蒲团放在空荡荡的地中间。
楚平不在,只有彩衣一人盘膝闭目端坐在蒲团上,双手微曲,交叠于腹前,看来端庄肃穆。秦昱暄的心里又是一紧,就听彩衣淡淡的开口说:“坐吧,那个蒲团是你的。”
秦昱暄依言坐下,想学彩衣那样双盘,可双脚怎么也无法搬到膝盖上,最后只得罢了,任凭膝盖压着双脚。
彩衣一直没睁眼,却在他刚刚坐好后就开口了:“尘世的事情都交代完了?”
秦昱暄低声说:“都交代了,却没有完,不过已经可以跟师傅走了。”
彩衣问:“昨夜为何手举起来了却没有敲门?今天又为什么一直走进来?”
秦昱暄恭敬的答:“昨夜没敲门是因为没作好准备,今天走进来是因为已经准备好了。”
彩衣“扑哧”一笑,其肃穆庄严的形象完全被破坏了,睁眼瞧着秦昱暄,抿嘴说:“有意思。你这句话到有点像和尚说禅的味道,说了和没说一样。你这样精通禅理,应该你做我的师傅才对。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我一定会带你走吗?你的父母同意了吗?”
秦昱暄看得眼都直了,完全没想到刚刚还是一脸圣洁有如仙子的彩衣会在这个时刻突然发笑,忽然间已变成了一个娇俏活泼的少女,且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他呆了一呆,才懂得恭敬的说:“我昨夜没敲门,是因为我忽然想到,师傅如果打定主意不见我,总会有办法让我不能纠缠;今天一直走进来是因为看见门突然开了,明白了师傅昨晚乃是有意考验我的决心和德行,这说明我已经是过关了。不问可知,师傅没有生气,还有意提携我,当然也会带我到仙界了。我的父母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既没同意,也没反对。但我也只有以后再报答他们了。”
彩衣脸上泛起一个调皮的古怪笑容,说:“你猜得一点也不错,你的确是过了第一关。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割舍下一切了,那你就到仙界中先生活一年再言其他吧。”
秦昱暄直觉彩衣的笑容中有问题,正要询问,忽然发现周围的景色全变了。他正躺在一张床上,床边有一个荆钗布衣的女孩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暄哥,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可把我吓坏了!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晕到在水田边呢?幸好被我看见了,才和哥哥把你抬回来。现在你好些了吗?”女孩拍着胸脯,一连串的说道。
因为上一次的经验,秦昱暄明白自己已经到了仙界。
听到女孩熟落而亲密的话语,秦昱暄愕然打量床前的女孩,赫然发现她的眉眼居然酷肖夏琴。想起彩衣促狭的微笑,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好笑。暗忖我秦昱暄并非没见过女孩子的人,彩衣的这个安排未免有些小瞧人了。
翻身爬起来,仔细观察周围这个即将要生活一年的环境。房中只有一床、一桌、几把椅子和一个大木箱子。每一件东西都是朴实而简陋。所有的木制品都是簇新的,而且没有上漆,一任木料就那样的暴露在空气中,很有一种自然清新的味道。秦昱暄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也是麻布粗衣,与周围的环境协调一致。
“暄哥,你看什么?自己的家也不认得了么?”女孩有些担忧的问。
秦昱暄看着这个酷似夏琴的女孩,虽布衣荆钗,亦难掩其秀丽的姿容。微笑道:“小姐,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的?”
女孩更加担忧,走到秦昱暄的身前,熟练的用手来试秦昱暄的额头。秦昱暄轻轻一闪,却没有闪过,还是被女孩摸上了他的额头。只听女孩喃喃的道:“没有发烧呀,怎么说起胡话来了?”看着秦昱暄诧异的道,“怎么你连我也不认识了?我是你的菡妹啊,我们还有十多天就要成亲了。”
秦昱暄一愣,道:“你叫寒梅?你说什么?你和谁成亲?”
女孩眼中的诧异更盛,来拉秦昱暄的手。秦昱暄轻轻一挣,女孩放弃了。难过的道:“暄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不叫寒梅,我是江碧菡啊,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江碧菡啊!你再仔细的看看我,我们一起做了这些新的家具,过些日子就要成亲了啊!”
殊不知秦昱暄更是诧异,这里明明是仙界,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呢?难道这个女孩是彩衣弄出来的幻影?秦昱暄忽然主动上前去拉这个江碧菡的手,使劲的捏了捏,温暖润滑,脉搏跳动坚强有力。秦昱暄不信,又迅速抓捏江碧菡身上的其它地方,有血有肉,无论如何也不像一个幻影。他真的傻了,呆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喝问道:“你真的和我一起长大?你看清楚我的样子了吗?是我吗?你确定自己认识我吗?我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
江碧菡不知所措反手拉着秦昱暄,哭道:“暄哥,你叫秦昱暄呀!你就在我的面前,我怎么会看不清楚你的样子呢?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这里是仙界的凝碧川三家村,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呀!”
原来这里真的是仙界,我不是做梦,确实是来到了仙界,那这一切一定是彩衣弄出来试探我的。虽然有一个认识自己的女孩有些奇怪,秦昱暄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道:“江小姐,让我先看看周围的环境好吗?”
扔下忧心忡忡的江碧菡,秦昱暄跨出屋子。
外面是一个竹篱围着的农家小院。篱笆上的黄艳艳南瓜花的开得正热闹,肥大的叶片绿得像要滴出油来。一群鸡被一道竹网围在院子的一角,正在欢快的在抢食。一条大黄狗伸长舌头躺一旁杨树下喘气,发现秦昱暄出来,立刻迎上来亲热的摇尾巴。
没有丝毫防备的秦昱暄吓了一跳,退避之际几乎摔到。还是紧跟着出来的江碧菡呼喝了几声。黄狗才委屈的呜咽了几声,不情不愿的离开秦昱暄。这时不知谁家的黑猫含着一只死老鼠,箭一般的从院子前奔过,大约是正急着找地方享受口中的美食。委屈的黄狗兴奋起来,吠叫着紧追着黑猫跑远了。
院子外面有一小块菜地和成片的水田。尽管到处都弥漫着暑气和水气,空气也还是有一种醉人的清新。
秦昱暄深深的吸一口气,道:“就让我回归自然,过一年悠闲写意的田园生活吧。”
江碧菡跟着秦昱暄走到屋外,听到秦昱暄的话,眼中的忧色更重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秦昱暄慢慢的熟悉了三家村。
三家村种只有三个姓,秦、江、赵。三家村中的每一个人都熟悉秦昱暄,都可以说出秦昱暄不少小时候的故事来,老年人甚至还可以说出秦昱暄父母小时候的故事。他们都热心细致的教他做各种各样农活,一点也不惊诧他的生疏,使他迅速的适应了田园生活。
秦昱暄认定了这一切都是彩衣的花样,并不为生活烦恼,安安心心的当起农夫来。唯一让他心烦是和江碧菡的婚事。他有点怨恨彩衣的这个安排,断然拒绝了这门婚事,和江碧菡的哥哥江碧梧打了一架,让江碧菡伤心不已。周围的人却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这件事情,并没有一个人因此而疏远秦昱暄,使秦昱暄越发相信一切都是彩衣的安排。
秦昱暄坚信自己只会在这里住一年,每日都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日子过得既单调又乏味。他学会了用原始的材灶作饭,严守当初对彩衣的承诺,不沾一点的荤腥,粗茶淡饭的过上了真正的田园生活。
真实的田园生活一点也不悠闲,更谈不上丝毫的写意,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劳累而枯燥。脸朝黄土背朝天,日复一日重复着简单而辛苦的劳作,找不到一丁点的诗情画意。秦昱暄完全失去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雅趣,若不是想到只需要忍受一年就可以离开这里,他多半会被这样单调的生活逼得发狂。这时,才深深体会了小时候在课本上学过的诗,明白了什么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他变得又黑又瘦,满手的老茧。
秦昱暄很快就不再躲避江碧菡了,因为江碧菡是他枯燥生活的唯一点缀。虽然秦昱暄拒绝了和她的婚事,她还是义无返顾的深深爱着秦昱暄,随时随地的照顾着秦昱暄的生活起居。秦昱暄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怕她的纠缠,还是为了要坚定自己的信心,他对他们兄妹坦白了一个荒谬的事实,自己是尘世中的人,只会在凝碧川上生活一年。江碧菡听了以后,用一种秦昱暄不明白的,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凄然道:“暄哥,你中魔了。”
江碧菡的眼神让秦昱暄既茫然又害怕,且深深不安。他早打听了自己来的那一日是六月十七,心中热切的盼望着明年的六月十七早日到来,到时候他就可以摆脱江碧菡了。他怕江碧菡更甚于艰苦的生活,但他又离不开她。
六月十七在秦昱暄的期待中很快就来了。可这一天和往常并没有不同,平静得很,什么也没发生。紧接着又一个六月十七也平静的过去了。两年的时间使秦昱暄成了一个地道的农夫,可他还是没有离开凝碧川。不过他也始终没有娶江碧菡,虽然他在生活上已经变得非常的依赖她。
三家村的人都知道秦昱暄中魔了,江碧梧最终也在妹妹的哀求下原谅了他,还和他成了好朋友。
随着时间的过去,秦昱暄越来越失望,长夜无眠的时候,他偶尔会到江家兄妹处和江碧梧小酌。半醉半醒时,秦昱暄会无限歉疚的对江碧菡讲述一些他以前在尘世中的生活,强调自己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到这里来只是师傅对自己的考验。
每当此时,江碧菡都会凄然的重复道:“暄哥,你中魔了。”她的眼光越来越让秦昱暄茫然和害怕,以至于到了最后,秦昱暄连这唯一的宣泄也不敢做了,他变得沉默而孤独了。只有江碧梧有时也会来找他。可江碧梧找到他后,总是语重心长的道:“昱暄,你也真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