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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觉得要是真把小觉寺的名号说出去的话有些骇人听闻,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林元宵说,为什么不能当着我说,难道你那寺庙还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残鉴说,我相信他也有苦衷,小林子就别逼他了。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附耳倾听。我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残鉴瞪眼说,当真?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说,我早就不是出家人了,而且在这事上撒谎对我也没好处。
残鉴说,怎么没好处,照你说来我要叫你祖宗了。
林元宵说,什么祖宗不祖宗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残鉴说,这事你不明白最好,我也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免得吃亏,走,现在就下山去。
我和林元宵连水都没得喝就同残鉴下山了。
加了一匹马,人马飞奔。
有了马就是不同,而且因为目的明确,所以不到半天就到了林府,正好赶上吃晚饭的时间,但我们连晚饭也来不及吃就奔进了练功房。
残鉴检查了林元宵他爹半天,说,《葵花宝典》?老不死怎么想练这么邪门的功夫?
残鉴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罪恶之手向林老爷子的裤裆伸去。
林元宵见老和尚要去染指老爷子,觉得老爹的贞操比性福更重要,马上啪地打掉老和尚的手。
之所以说比性福更重要,是因为林元宵这着出手极重,根据力的传递原理,林元宵他老爹最脆弱最宝贝的部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击,原本昏迷颤抖的老人猛地睁开眼睛,嗷嗷了两声,颓然倒下,颤抖得更厉害。
残鉴高兴得大笑,说,这下你老爹大概可以练《葵花宝典》了。
林元宵说,我爹到底怎么了?
残鉴说,很不妙,大家都知道练《葵花宝典》是要自宫的,他没有自宫强行修炼,静脉错乱真气逆行,若不及时救治,必死无疑!
四长老一听之下大惊,纷纷说,好,大师,大师,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家老爷啊!
残鉴在别人的苦难中体会到自己的重要,内心舒畅不已,得意洋洋面带微笑摸着胡须扮高人。
林元宵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残鉴十分不爽,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残鉴回过神,说,哦,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很难办到而已。
林元宵说,什么办法,你说。
老和尚说,救你爹只有一个办法,只有用极寒神犬的血化解。
林元宵说,为什么?
残鉴说,《葵花宝典》上记载的是阴柔一派的武学,利用极寒神犬的血中至阳至刚之气,当能化解你爹体内的寒毒,不过北冥老人居住在北冥极寒之地,而且听说此人武功高绝,世间难有敌手,所以比较难办。
林元宵说,极寒神犬在那里啊?
残鉴说,极寒神犬是极寒老人养的宠物,居住在北冥之巅。
林元宵说,那我们现在就去。
残鉴说,那好,你们快去快回。
林元宵说,你们?你的是意思是你不去吗?这怎么行!
残鉴说,我要给你老爹护法续命,要不然没等到药取回来你老爹就已经登天了,而且老和尚我人老体弱,要我到那么冷的地方去,不是要我的老命吗?况且我是一寺之长,我去了那么遥远的地方,少林寺怎么办?
林元宵决心把残鉴拉下水,说,那你可以先立遗嘱啊,比如说万一你回不来方丈之位谁来接掌不就行了吗?
残鉴显然没想到林元宵如此执着,说,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林元宵说,我看执着着他妈龟缩不去的是你吧。
四长老说,好,诗十首。
残鉴闭目说,阿弥陀佛。
四长老说,好,那我们去。
残鉴摇摇头,你们以为北冥是什么地方,就你们那身子骨,去了也就是冻死,还不如在这里好好帮我的忙。
休息了一晚,我和林元宵揣着残鉴给的地图走上了去往北冥之路。
一大早,我和林元宵坐在宽大的马车里,随行的车夫老李在前面赶车。老李是林家堡资格最老的车把势,姓李,名不详,据说以前是穿越千山万水的旅行家,后来不知何种原因投奔到林家堡。
行了半天,马车突然停下来。
林元宵说,老李,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老李说,小……少爷,有强盗!
林元宵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中兴奋无比,蹭地一下就下车了。我怕他出事,连忙下车跟上。
四个带唐僧师徒面具强盗一字排开,手里握着大刀。唐僧说,此路非我开,此树非我栽,但要从此过,我非要买路财!
林元宵说,打劫的?
五人一致回答说,不错!
林元宵说,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唐僧说,为什么?
林元宵说,我还没见过强盗是什么样子,今天想开开眼界。
唐僧对徒弟说,你们看这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悟空大怒说,师父,他把我们当猴耍哪!
唐僧说,什么,小的们,咱们做强盗的也有尊严啊,不能任人欺辱啊。这人如此羞辱我们,咱们拼了!
四个强盗和我们拼的结果是,我和林元宵拔光了除NK以外的的任何东西后我和林元宵坐上马车扬长而去。只有一个,给他留了根长裤,并不是因为此人长得帅,是因为他没有穿NK,所以换来林元宵一阵毒打。然后我们当着四个愁眉苦脸的强盗的面把他们的衣服都烧了。
远远地,身后还传来那群人喜极而泣的声音。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冷静,不然连强盗都做不下去。
马车上,我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林元宵说,要是我们真被抢了你会觉得谁残忍?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我说,怨怨相报何时了,我们应该教化他们,他们沦落到当强盗,本来已经很可怜了,又受如此挫折,说不定就会有轻生的念头。
林元宵说,那是他们的事,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强盗,死了活该。
我欲言又止。
林元宵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说,说了你会打我。
林元宵说,我不打你。
我说,这说明你确实与佛无缘。
林元宵很守信用,不打我,只是把我丢下车去。
夏天的蚊子特别多,晚上的蚊子更多。
林元宵一直睡得不安稳,为了不让他受到蚊子的侵袭,我只好想办法对付蚊子。因为保持了出家人的良好习惯,我不愿意杀生,于是用了些内力在空气中震啊震啊的,把蚊子们都震晕跌倒在地。积少成多,一晚上下来居然在不是很宽敞的车厢里铺了一层,想必是因为荒郊野外人畜稀少血源严重总不足导致蚊子饥渴异常,又或者是因为蚊子们觉得林元宵的血特别好喝,珍贵如唐僧肉一般,所以特别前赴后继挤着窗户缝也要进来。在震蚊子的时候我十分小心,生怕错杀了一个好蚊。
天亮的时候林元宵醒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脚踏死蚊子无数。
我说,罪过罪过。
林元宵很奇怪,说,怎么了?
我指了指地上。
林元宵显然被这么多蚊子集体静坐示威给吓到了,啊地叫起来,说,你从哪弄来这么多蚊子?
我对这么多蚊子的死深为内疚,闭目念佛。
林元宵哼一声,说,不说就算了。
正站着,林元宵突然脸色一变,匆忙向外喊道,老李,把车停下来休息一下,我要下车出恭!
车颠簸着慢了下来,老李下车,打开车后面的门,脸上挂着劳力的笑容。
我心里奇怪,这老李怎么没被蚊子咬?他在外面,蚊子应该更多啊?难道此人也是一个高手?又或者林元宵的血的确比较香?
然后我发现一个现象,如今我看到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去猜测他的身份,第一个想法是这人是不是高人,连动物都不放过,我把此归结为童年阴影。
老李见林元宵面色紧张,却又站在车上一动不动,马上发现了症结所在,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扫帚,把蚊子都扫下车了。
林元宵如释重负,可能真的很急,也不管我,抓了包袱跳下车往路边的草丛里飞奔而去。
我心想林元宵也真是奇怪,上个厕所还不忘拿包袱。想到这里,也下车去,但在下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和林元宵刚才坐的地方有一些血,虽然很淡,但在白天还是能够看得很清楚。
我大吃一惊,说林元宵什么时候受伤了?
老李说,什么伤?
我说,这里怎么会有血?
老李一见之下脸色也是一变,说,啊?啊?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以前留下的吧,我马上去把它擦掉!
说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抹布出来。
我赶在他前面蹲下来,用手指在血上沾了一点,闻了闻,有异味,不是一般的血,放到嘴里尝了尝,的确不是一般的血,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心想,难道血中有毒?
我品尝着血的味道,说,林元宵中毒了吗?怎么味道怪怪的?
说完回头看着老李,只见老李奇怪地脸色发青肌肉抽搐,还用一种奇怪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有问题吗?
老李说,没问题没问题。
我说,老李不要骗我,你的样子连小孩都骗不了,肯定有问题。
这时候林元宵包着包袱也回来了,发觉气氛很怪异,说,你们怎么了?
李伯什么都不说,指了指坐椅,再指了指我的嘴。
我摸了一下嘴,哦,原来有残留,对林元宵笑笑。
荒郊之中响起了可以载入史册的高分贝尖叫声,然后林元宵对我拳打脚踢,把我当杀父仇人一样地打,我连忙求饶认错声,虽然我始终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而直觉告诉我,肯定有问题。
林元宵发泄完之后坐到路边不说话。
我本来想走过去问一下林元宵我到底错在哪里,以后也好改进,突然发看见他挥着剑对着草狂砍,于是马上觉得在这个历史时刻还是不要去招惹他的为好。
我觉得老李似乎知道些什么,正巧他也向我招手,赶忙跑过去。
老李把我拉到马车旁边,让林元宵看不到我们,说,唉,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我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路途还有这么远,一直瞒着你也不是办法……
见我露出怪异的表情,老李咬牙说,没错!估计你也有点察觉到了,元宵小姐她是个女的!
啊?我目瞪口呆。
他说错了,确切地说是高估我了,在他说出来之前,我一直没想过林元宵会是个女的,一时间还接受不过来。
我说,你没有搞错吧!
老李睁大了眼睛,好似被我侵犯了权威,说,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她哪个部位我不清楚,怎么会搞错!
他把自己说成好象色魔。
我突然想起那滩血来,充分发挥联想,脸色大变。
我说,林元宵她没受伤吧?
老李又用那种让我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我,说,真要我说?
我说,你说啊!
老李再次确认,说,你不后悔?
我坚定说,不后悔!
老李说,那好,你过来。
我把耳朵送到老李嘴边,老李小声对我说了一些话,我的脸色马上变得和面粉一样惨白。
我说,果真如此?
老李说,的确如此。
我的胃一阵翻腾,忍受不住,马上跑草丛里呕吐起来。
林元宵发现我突然地就这么呕,马上跑过来慰问。我正呕得忘乎所以,连连摆手,百忙之中眼泪婆娑地看了林元宵一眼,她果然换了一身衣服,呕吐更烈。
我呕了半天,头脑有些晕厥,小脑的控制能力受到干扰,走路东倒西歪的。
我晃悠到车的坐椅上睡下,眼睛闭上,摆好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晕了过去。
我醒的时候车还在跑,身体机能恢复正常,还感觉精力很充沛。睁开眼睛,马上看见换了女装的林元宵,紫色上衣,碎花裙,盘了发髻,描了眉毛,这时候她正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出神。
我有一种身在画中的感觉,让我怀疑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悄悄掐了一下大腿,痛觉告诉我不是做梦,是真的。
我咽了下口水,没想到林元宵扮男人的时候帅,变回女人的时候更是漂亮。然后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把林元宵划归为预备老婆的行列。
我斜着角度偷窥了半天,脖子酸痛,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假装SY,慢慢坐起来。
林元宵回过神来,说,你醒了?
我说,恩,我睡了多久了?
林元宵说,不久,才两天而已。
我大惊,没想到我逃避现实的功力如此深厚,可以一睡两天。
良久之后,林元宵说,自然?
我说,啊?
林元宵说,你怪我吗?
我说,不,这个,我早就想到了。
林元宵说,那你怎么不说?
我说,有些事情大家知道就可以,说出来就没内涵了。
我发现我原来有说谎话的天赋,面不改色。
林元宵说,哦,我从小就什么朋友,所以特别害怕失去。
我说,我也从小没什么朋友。
林元宵说,那我们正式做朋友吧。
我说,做什么朋友?
林元宵说,你这人真坏。
我说,我坏与不坏都在你一念之间。
林元宵说,那你还是暂时好就行,等可以坏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我说,好,不过
林元宵说,不过什么?
我说,不过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得说清楚,我也好约束着点。
林元宵说,说不清楚。
我说,为什么?
林元宵说,别人都这么说,这种事情,最不好说清楚。
我觉得娶林元宵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