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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别说了。”冰儿又羞又急,扯着她不断着跺着脚。
“哥哥;妹妹我可是不负你几年前所托了。大家都知道冰儿是难得的好姑娘;我希望你可以早点和她结婚。要不,哪天那个人再次心血来潮;赏你个驸马啊什么当当;你就后悔莫及了。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我要你以后宠她爱她呵护她一人;决不做对不起她的事。你要是答应了,将来我也就放心了。”
“你就放心好了;我要真辜负了她,你岂能饶我,再说我也舍不得。我发誓今生与冰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将来不论怎样绝对不离不弃。”冷星雨信誓旦旦。
“那就好;不然你就等着瞧好了。”
“雪儿;你不放心你哥;也总该相信爹娘。你哥他呀经受战场的洗礼,已是一个充满阳刚之气,有担当的男子汉了。”冷夫人疼爱地牵着冰儿的手放在冷星雨手中。
冷大少一脸灿烂笑容;冰儿的俏脸都红得快滴出血来;心里却犹如含蜜般甜滋滋的。
飞雪望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搁在心头那块石头的分量是减轻了许多,无奈霜儿的固执,终究没能让她完全放下。也许这就是命运,注定不久的将来那一场悲剧。而这悲剧让飞雪纠结了许多年,始终无法释怀。
“霜儿;你俩一直不知道谁长谁幼;都抢着当姐姐。如今好办了;以后你就该叫冰儿嫂子了。”
“是;谢谢夫人。”
“还叫夫人;都该改口喊娘了。嫂子;姐姐快叫一声试试。要大点声;要甜甜的哦!”飞雪笑着提醒。
“娘!”
“娘!”
“哎!”冷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飞雪眼底有一丝落寞一闪而过;不过却也暗自放心;娘以后即使没有她也不会孤单了。瞧见哥嫂紧紧相握的双手;她心中默默祝福;你们一定要幸福。
午后暖暖的阳光拼命透入窗棂;分享着这难得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没回头看不知道,回头一修改,错字不是一般的多。或许还有没发现的,大家就凑合着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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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出嫁(一)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七天转瞬即逝。
今日,子时刚过,冷飞雪就在冰儿霜儿的催促下起身,一脸睡意的她坐在妆台前,任众人一阵又一阵地折腾。好不容易才打理得差不多,这时,冷夫人和冷大少进来。当冷夫人从随行的小丫环手中的托盘上,拿起一件白色的软甲放在飞雪手中时,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因这软甲由极奇难得的冰蚕丝和上好玄铁绞成丝线编织而成,薄如蝉翼轻软如纱,不仅冬暖夏凉,而且水火不侵刀剑不入。
几年前,她大哥前往边疆时,娘亲送了他一件。后来她笑闹中无意提起若有可能,想要寻一件。无耐爹爹私下告诉她,单做软甲的材料外祖父母他们祖上寻了几辈,而外祖母临死才织成一件。因只有娘亲一个女儿,才传到娘亲手里。当时虽然失望遗憾,但一想这软甲可保哥哥在战场上安全,也就高兴地释怀。今日如此这般,怎能叫她不感动。
冷飞雪哽咽道:“娘亲,哥哥,这东西我不能要,哥哥不时出生入死比我更需要它。你们放心好了,雪儿已长大,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你们也知道我比人何人都珍惜生命,安啦!”
“傻妹妹,你瞎想什么,我的这件已随我出生入死好几年,可是为我挡去不少飞箭流矢,不然我武艺再强再高,时常面对漫天飞舞的箭雨,要毫发无伤全身而退,根本是不可能的,我是人不是神。它此刻正穿在我身上,这件是娘用剩下的材料织的。”冷少轻敲飞雪的脑袋分辩。
“我不信,爹爹早就告诉我此物天下唯独一件。”
“你真不信,不然你问冰儿,我身上可有伤巴,这软甲一早她才帮我穿上的。”
“哦,有人不打自招,你怎么能这样就把人家吃了呢。”飞雪调皮地嘲笑他。冷夫人不忍冰儿委屈,也小声责备他,直嚷着该再办喜事。
“娘,让你早日抱孙子不好吗?”冷大少轻拥一脸红云的冰儿争辩。
“哥嫂,你俩果然好样,既已上车,就该补票了。不是有很多现成的东西,还有难得的吉日吉时嘛,你俩若不觉得不妥和寒酸,让爹娘赶紧让人再准备一下,今日也许能凑个双喜临门。”飞雪兴奋地提议。
“怎能如此草率,冰儿已经够委屈了,再说也忙不过来。”
“娘,冰儿高兴还不及,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一旁的冷少赶紧接着“娘就照妹妹说的吧,昨日我收到飞鸽传信,最近边境不时有流寇骚扰。虽说这次回京是圣上恩点,但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不能久留,三日后我就要赶回边境了。这次我想带冰儿一同去,我们只要拜完堂就可以,这样也好过她没名没份的跟着我。”
“娘,你别着急,我依礼要用宫里送来的东西,你们为我准备那全套东西给嫂子用,来得及。”
“娘,爹爹数来不喜欢应酬,我俩的婚礼也不必大肆铺张。就在妹子出门后,我们选个吉时拜堂即可。”
“不行,你是兄长,长幼有序。”飞雪不依。
“好了,别争了。你就在依为兄一次吧!从小哥哥可没少让你,这次咱不抢,好不好?”“好!”飞雪看着兄长,重重地点一下头。
“不够,这软甲你要先收回。”
“娘啊,你自己和她说,没想到我已变得这么没信用,太伤我心了。”冷少故做苦恼地捶胸顿足一下。
“雪儿,这真是娘亲手织的,你哥那件上衣角有个雨字,那是娘给你哥时添上的。你瞧这件,这有个雪字。你爹不知道,是娘瞒着他。因为织这软甲的丝非常细,编织又要细密,非常耗精神和心思。当年你外祖母织到双眼差点全瞎,你爹有听说。因此我怕他担心反对,一直背着他织了十几年。不过,最进因怕来不及,日夜赶工还是让你爹发现了。”冷夫人和蔼地解释。
“娘你怎能如此,心疼死雪儿了。这下,爹爹肯定怨雪儿了。”
“傻孩子,你爹不会怨你的,他恨不得把你想要的东西全都给你。”
冷飞雪心里明白的,从小只要她想要的,他爹都想方设法满足她。娘怕他宠坏她,没少怨他。可爹爹总是宠溺地对飞雪她娘说,我高兴,我就是要宠她。女儿就是拿来宠的。只要女儿高兴就好,就算女儿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或着月亮,他也愿去搭个梯子爬上去。飞雪倒是没如此荒唐。不过很小的时候,天气炎热,她每每睡不着时,就要她爹爹背着她,在凉凉的夜空下运起轻功飞来飞去。其实圣旨下来后,她爹爹也好几次找她谈心。这次是她不想爹爹为难,有心帮他自愿牺牲的。
冷飞雪抚着手中的软甲,脑中竟浮起孟郊的《游子吟》,不禁轻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时密密缝,唯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其他人听后,也都一脸动容。
飞雪回想前世她因天生患有心疾,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但要饱受疾病的折磨,还饱尝人情冷暖世太炎凉。未满十六岁那年,她年纪轻轻就摘得当年高考全国文科状元,收到最著名的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并获得全额奖学金。无耐天意弄人,开学的第一天心疾突然发作,她当场晕了过去,当她意识再次醒来就变成即将出生的婴儿。从此不但拥有一个强健的身体,样貌更是倾国倾城,还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幸福生活。
爹娘哥哥都待她如珠如宝,捧在手中怕摔着,含在口里又怕化了。她再也不用因别人嘲笑她是孤儿,躲在黑暗中偷偷抹着泪水;再也不用忍受饥饿与寒冷,也不会因衣裳破旧遭受别人冷嘲热讽;也不再羡慕别人可以有爹爱娘疼兄长姐宠。飞雪觉得现在她手中捧的不仅仅是一件软甲,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感情。前生残缺的母爱如今满满地笼罩在她心头,是暖暖的,是甜蜜的,是滚烫的。
“夫人,已经寅时一刻了,再不快点六王府的花轿就要上门了。”冷夫人的随身丫环提醒道。
“光说着,我怎么忘了正事。雨儿冰儿你俩带着众人去前面帮忙,顺便吩咐有空闲的人都去准备你们的事,霜儿和我留下。”冷夫人镇定地指挥众人。
“是”一会儿大家各司其职,匆匆离开。
霜儿再次打来清水,放入布巾拧湿,欲擦拭捧软甲陷入回忆中泪水直流的冷飞雪。可是见她泪犹如下雨一样,转身对正在准备要帮飞雪梳头的冷夫人轻叹,冷夫人忙上前查看。
“雪儿,你怎么哭了。娘知道你是舍不得,可我们也都舍不得。这以后我们也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但我们还是会经常想你。至少我们都在皇城里,若允许娘得空就派人接你回家。一时还有霜儿与你为伴,你要坚强勇敢点。你永远是爹娘的好女儿,你要是受到委屈,叫人传个信,我们定为你讨一个公道,千万别再难过了。看你难过,娘心里也不好受。”冷夫人劝慰一番,接过霜儿递过来的湿巾,亲自擦拭着。
“嗯!”回过神来的飞雪轻点一下头,动手揭去脸上的易容面皮。顿时,一张绝美的鹅蛋脸露了出来,脸上的肌肤细致得有如粉雕玉琢。只是两道细眉下一双凤眼水汪汪一片,有如小鹿的眼睛一般,不象以往顾盼生辉,流光溢彩。不过依然美丽动人,让人迷失其中。瑶鼻既挺又俏,朱唇皓齿。
不过,她那双纤纤玉手立马拿出一瓶药水,用毛笔蘸了少许在左脸上勾画几下。细看一下是一朵桃花,远观是一团丑陋的粉红色胎记。她接着又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易容面皮贴了上去,转眼间一张平淡普通的脸蛋出现,这脸蛋肤色暗淡无光,还有不少雀斑散布着,是平日里冷飞雪不带面纱时习惯用的脸。她略施粉黛,增加一点喜气,看起来更像待嫁新娘。
见女儿如此,冷夫人轻声地问:“雪儿,你真的决定如此。你该知道倘若你不能遇到真心爱你的人,那印记就无法消去了,不后悔吗?”
“是呀,小姐你真想如此。”
“娘,霜姐姐,皇家的人不简单也不好惹。易容再高明,早晚也会被人拆穿。欺君之罪,是罪诛九族的十大罪之一。我不能轻率的拿众人的性命开玩笑。因小失大,那太不划算,何况我早就想借此寻找如意郎君了。如今不过巧合罢了,将来若不能消去,那就是天意,何须介怀。”两人听后,觉得都她不仅聪明的考虑周到,还心思缜密到让人无懈可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冷夫人右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梳子,左手轻抚着飞雪倾泻如飞瀑,亮丽如缎有如丝绸般光滑的秀发。嘴里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四梳。。。。。。”,飞雪从镜中看着浑身散发着耀眼母性光辉的娘亲,心里虽有一点酸酸涩涩,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扬。
冷飞雪刚套好大红的霞披,外头依稀传来的奏乐声越来越近,接着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冰儿急急赶来。不用言明,大家都知道六王府迎亲的队伍已到。冷夫人把御赐的凤冠轻轻戴在女儿头上后,拿起绣着鸳鸯双喜大红盖头盖住。冷夫人走在前面,冰霜两人一人一边搀扶着飞雪,下了绣楼前往大厅。
到了大厅,待冷宰相夫妇在主座坐好,冷飞雪在两人搀扶下下跪,行完三跪九叩之礼以谢养育之恩。礼完成后,手中不知被谁塞了一把扇子和一个大红苹果。在一阵阵鞭炮声中,让哥哥背起送上花轿。
马上礼炮鸣起,喜庆的唢呐吹起,欢天喜地的锣鼓声响起,紧接着花轿也被抬了起来,迎亲的队伍缓缓移动起来。飞雪撩起一旁的小轿帘,把扇子丢下,本想回头再看家门一眼。迎亲的媒婆和跟在轿旁的霜儿不断嘱咐不许回头,飞雪一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可是迎亲的队伍还是愈走愈快,离家也越来越远。
另一边,冷星雨失落的捡起地上的扇子,心中默默说着,妹子你一定要幸福。他望着远去看不见的队伍才落莫的转身进府,管家忠叔欲命人关门。他口中淡淡地嘱咐:“就这样开着吧!”。
忠叔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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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出 嫁(二) 。。。
迎亲的队伍从宰相府前的街道上铺开,延绵将进两里路。前面后面与两旁是开道的御林军三千多人,中间是六十六仪仗,六十六宫灯,六十六吹喜乐,六十六抬箱笼,八人抬的大红花轿再跟着六十六宫女。。。。。。。队伍整齐地在炮杖声锣鼓声中缓缓前进,这是一个多么气派的迎亲队伍啊!
皇城的人们聚拢而来,在街道两旁形成了人山人海。见到这不输前年太子大婚的时的队伍,围观的人们沸腾了,议论纷纷,不断地揣测着。
本来龙翔第一美男娶闻名天下的第一丑女,已经够天下的女子芳心碎了一地。大家以为这次迎亲会冷冷清清的,没想到却是如此的铺张气派。一时大家都猜不透,想不明白,既好奇又羡慕地跟着队伍前进,想前往逍遥王府一探究竟。就这样,迎亲队伍在不断壮大,延绵将进十里路,从头看不见尾,浩浩荡荡地由城南往城北逍遥王府蜗牛般前进,前进。
此时,逍遥王府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