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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道那丑女人没有自知之明吗?硬想让众人看笑话吗?”龙凌云不爽地大骂。
“真烦,那个丑女呢,有没有闹腾。”龙凌云起身让云影着衣,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云影一楞,随后答道:“没有,安静得很。应该还在大厅静候着。”
“算她还安分,省得我还要花心思,吩咐何总管,让她搬到西边的院落去。”龙凌云说得漫不经心,有心的人听了暗自高兴。
“爷,是不是等回门后再做打算,要是她在相爷那说些有的没的,传到皇上那就不好办。”云影小声询问。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下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云影小声的应着,后背早就汗湿一片,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喧闹的大厅中,冷飞雪一直安静地坐着,对于一旁众人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无动于衷。
因为前世患有心疾,情绪一向要保持淡漠,总是一脸云淡风清。今世又在娘亲那种无欲无求,心湖一向平静无波的性情熏陶下,更加懂得掩藏情绪。何况现在她不仅易容,还蒙着面纱,就是有什么情绪波动,若不仔细盯着她那双慧诘灵动的眼,是完全察觉不出来的。
等待好谩长哦!周围的骚动越来越厉害,枯坐了几个时辰,飞雪依然纹丝未动。
“王妃,王爷吩咐让您搬到西跨院,让您不必再等了。”何总管小心的禀报。
“好!”飞雪刚张嘴。
突然,大厅内鸦雀无声,冷飞雪略微抬起头,见到一个生好生俊美飘逸的白衣男子,正微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她。不过据她的了解,这一类型的人通常腹黑得很。瞧他那张娃娃脸上,肌肤粉嫩得可以掐出水来。鼻子挺翘,唇红齿白,长发如墨。怎么有长得如此俊美的男人,比女人还要柔美。冷飞雪暗骂,该死的妖精。正欲起身相迎,却见他眼中瞬间弥漫冰冷的寒意
“王妃莫非孤枕难眠,否则怎么起得如此的早。”龙凌云不满她那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宁静,出言相讥。
早?飞雪抬头看了下日头,心里暗自发笑:果然是个纨绔子第。
“有劳王爷惦记,飞雪一夜无梦甚是好眠。”冷飞雪淡淡的回答。
“哦,那你就继续如此好眠吧!”
“多谢王爷,飞雪铭感五内。”
龙凌云见她嘴上服软其实不然,心中微微不爽,怒意乍起,“好,如此甚好”。
空气顿时处于一片低气压之中,众人低头敛目,生怕被龙凌云眸中频发的冷箭射到,死无全尸。
龙凌云郁闷无比,自己怎么对着可以说是一面未见的人生气。再次望了一下那蒙着白纱的女子,心中暗想:既认定她是无关的人,不见面那又有何妨。这样也好,省得见了后做噩梦。
“怎么还不下去,别在这里扫兴了。”
飞雪闻言,从容地施礼离开。刚走不远,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掀翻桌椅的声音。
“哇!好恐怖,还好我们走得够快。”霜儿为两人的好运后怕。
飞雪微微勾起嘴角:只是如此而已吗?那也太无聊了,太无趣了。
龙凌云听完公公从宫里带来的旨意,漆黑的眸子里的小火苗不断飙升着,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该死的,难道就这样等不及想看笑话吗?龙凌云冷眼扫视着战战兢兢的太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可悲。
“王爷,您看。。。。。。”
“滚!本王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迫不急待?为什么不给他留点余地?非得把他逼到绝境?
飞雪主仆随着管家来到偏僻的西院,竟然没有她想象中的破败荒凉,倒是一处花木扶苏的清幽之地。
“此处虽偏僻了点,但倒也清幽。不知王妃可满意。”
“这是什么破地方,你们简直。。。。。。”
“霜儿!”
“小姐!你看,这到处是落叶灰尘,那屋顶竟然还有个破洞。没想到堂堂逍遥王府竟然有如此破败的地方。太欺负人了。”
“还好啦!至少打扫一下,也是窗明几净的地方。他就是给我们一间破草房,我也不意外。只是我们两个有得忙了,还好跟着我的是你,要是别人早吓坏了。你看!”
霜儿一看,原来有不少肥肥的老鼠窜来窜去。不用想,蟑螂等女生害怕的各色小虫。
“管家,咦!那人呢?总该找几个人帮我们大概整理一下吧1”
“别找了,他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的下人,做不得主。”
飞雪卷起衣袖,拿起扫把打扫起来。
“小姐,你快放下,我来就可以了。”
“说什么呢?这里只有我们姐妹两人,不分彼此。我们就当是修炼吧!别磨蹭了,早点整理清洗好,今晚才有地方休息,不是吗?”
“小姐,哎,。。。。。。”霜儿心里是五味掺杂。
8
8、露丑颜 。。。
飞雪想要的宁静享受不到半个时辰。
为什么呢?因为宫里来人了,她就仓促地坐着马车被带进宫了。
进皇宫后,冷飞雪见到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殿宇亭台楼阁无数,更无数有青松翠柏,假山怪石,花坛盆景,滕萝翠竹,点缀其间。在现代见过了紫禁城繁华,听闻过阿房宫圆明园的旷古绝今,倒也不至于像刘姥姥出入大观圆那样。
在领路太监的引领下,兜兜转转绕了许久,终于在一座华丽宏伟气派的殿堂前停了下来,殿前早就站着两排宫女太监,一位衣着较华贵的嬷嬷迎了上来。
“王妃何以这样怠慢,皇后娘娘早就等候多时了,逍遥王爷已到了两盏茶的工夫了。”见她语气颇有不满,飞雪沉默无语。须臾,那嬷嬷才忿忿不平地领着飞雪进去。
迈进两道高高的门坎后,见皇后娘娘端坐在大殿之中,而那妖孽王爷正斜坐在离她不远的下面,捧着一杯茶把玩着,见到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厅中还有不少妃嫔,还有一位身着黄袍的皇子,龙眉凤目,一身贵气 ,飞雪猜想那就是太子了。
冷飞雪上前,依婚前宫中派人到府里教的宫中礼仪先行礼。
“为何不摘去面纱,以真面目示人,难道你还没学会宫中的礼仪吗?”冷冷的一声呵斥响起。
“飞雪自知容貌丑陋,怕冲撞了大家。故以白纱蒙面。”
“此事哀家早有所闻,但宫规就是宫规。今日你初次入宫,就不计较了。把面纱去了吧,总该让哀家见一下你的真面目吧!”
“是!”
飞雪知道见不到的总是较神秘,也较吸引人,若她再坚持,众人的好奇心会愈来愈高,不如。。。。。。
只见她缓缓摘下面纱,殿中顿时抽气声叹气声一片,对于俊男美女看多了的众人,飞雪这张自认为不美也称不上丑的易容面具,绝对是丑陋的。在众人的一片惊叹中,飞雪又伸手到耳后轻拂几下,当她再次以更缓慢的速度揭开面皮,众人的心都快吊到了嗓子眼,有几个好奇又胆小的捂着眼睛,但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窥。
“啊”当露出半边右脸的时候,有人竟然轻呼出声。那小半张脸的肌肤白皙的几近透明,泛着水样的光泽,犹如刚剥壳的水煮鸡蛋。
这时,飞雪却停了下来再问:“皇后娘娘当真要看吗?”
“放肆!哀家的话,岂容你质疑。”
既然如此,飞雪眼中闪着坚定和决心,一把揭开面皮。“哗啦”不断有茶杯摔落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飞溅在飞雪的身边。空气像瞬间静止一样,直到龙凌云的一声声干呕声响起,众人才从恶梦中来。
“呕。。。。。。”
紧接着,众人都好象受传染一样,呕吐声不止。
“带上,还不快带上。。。。。。”
不知谁喊了一声。
“散了吧,哀家累了。”
飞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地意识到,拥有一双如此灵敏的耳朵是一件多么烦恼的事,那写冷嘲热讽快要把她淹没了。冷飞雪暗想:要不是自己明白这只是一场游戏,她早就被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快要灰飞湮灭了。
俗话说:“口水可以淹死一头大象”,果然不假。难怪大家都说万人唾骂,千夫所指可怕。冷飞雪冷笑地望着众人,慢慢地贴上面具再蒙上白纱,漠然地转身离开。
飞雪刚走出大殿,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太监总管立马迎了上来。
“王妃,老奴等候多时了,皇上要您御书房见驾。”
“皇上?”
“正是。”
“飞雪,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啊!”
飞雪哑然,她刚进御书房,当今万岁爷就给她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哈哈哈!”皇上见飞雪困惑,开心大笑,让飞雪更加不解。
“望皇上替飞雪解惑。”
“飞雪,朕只能说冷宰相夫妇真把你教得很好。就你这气度,母仪天下也不为过。只可惜。。。。。。”
“皇上,飞雪明白。不过身体发肤是父母的恩赐,即便生有残缺。”
“朕可以。。。。。。”
“皇上是想见飞雪的容貌吗?”
“你有一颗玲珑的心。”
飞雪暗忖:难道他不相信?
“那飞雪就冲撞了。”
飞雪在皇帝的注视下,从容不迫的揭开双重遮掩。
皇上望着她,唇边的笑早已消失,眸光冷冽,平静得让飞雪看不透。
“天生如此吗?”
皇帝淡淡的问。
飞雪暗忖:他如此问?莫非。。。。。。
“是,也不是。”
“哦?何解?”
“皇上想必也听说过我娘,我的胎记遗传我娘。”
“朕曾见过小时候的你。”
果然是这样,飞雪悄悄捏了把冷汗。
“飞雪鲜少以真面目得见于人,这胎记并不是一出生就有的,而是飞雪六岁以后才慢慢浮现的。”
“原来如此,难道没有办法消除吗?”
“没有,除非飞雪遇到命定之人。”
“宫里有最高明的医者,或许?”
“皇上,您相信命运吗?这是飞雪的命,不是负担,。。。。。。”飞雪正说着,龙凌云就突然冲了进来。
“父皇,儿臣要休妻,请您成全。”
“大胆放肆!你有将朕放在眼里吗?”皇上大怒,“你知道你自己有多么肤浅吗?在你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时候,《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早就扬名天下了,那是谁编写的你知道吗?还有当三年前水患瘟疫泛滥时,提出那一套套整治方案的是谁?在灾区让众人称赞的人谁?。。。。。”皇帝越说越激动,甚至拍案而起。
冷飞雪闻言更是震惊得不能自已,为何这些惊天的秘密会在这时全大白于天下,自已以为掩藏得够好的事情真相,竟一下被抬上桌面来。是谁?爹爹,娘亲,哥哥,又或者是。。。。。。。一向以冷静自恃的冷飞雪,心中刮起狂风暴雨,脑中电闪雷鸣,意识逐渐被痛楚给侵蚀,眼前一暗,软软地倾倒在地。
龙凌云早就被皇帝炮轰得整个人呆立如木偶般。
“难道是她?不会的,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本来娶妻娶贤德,如此好的女子嫁你,还不知糟蹋了。”
“不可能的。一定是弄错了。”
夜色低沉,窗外狂风暴雨,花儿在风雨中飘摇。风雨狂妄地拍打着窗户,红色的烛火也夸张的摇曳着,低低地哭泣着,那红色的泪珠不断地滚落,热烫烫的。
霜儿静静地坐在床沿,眼中含泪望着双目紧闭躺在床上的主子。霜儿的眼中满满是怜惜,心中却止不住的懊恼,为什么自己不坚持跟去。不是发誓,不论生死都要保护她的吗?怎能让她独自去面对无法预知的场面。可为什么又有人忍心伤害如此善良的人儿。
而陷入昏迷中的冷飞雪,独自游弋在高贵的灵魂中,茫然不知有人为她伤心欲碎。
“小姐你怎么还不醒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地出门却这样子回来呢,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霜儿不善言的,我已经去跪去求他们了,可他们都无法告诉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你真的没事吗?你倒是应霜儿一声。”霜儿担心地喃喃私语。
龙凌云回王府后,坐在房中猛灌酒。虽然皇帝的一席话对他冲击不小,但他一想起冷飞雪那张脸,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肤浅得很,可是没办法,他的双眼从来容不得丑的东西。不管她在父皇眼中是多么的好,对于她,他实在谈不上好感。
未料到的是她竟有如此出采的一面,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心里却有那么一点苦苦的,涩涩的的味道。不然,为何连这琼浆玉液都苦涩起来。
冷飞雪那个冷若冰霜的陪嫁丫鬟霜儿,见她昏迷不醒,眼中那冰冷的凶光活生生要把他撕裂,几次寻问未果,竟不惜与他动起手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就有深藏不露的身手,自己一晃神,差点吃了亏。冷飞雪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主子,何以有这样掏心掏肺的奴婢。龙凌想着回府后冷飞雪主仆相见的那一幕。他不懂,也想不明白,只好一坛又一坛灌着最烈的酒。
外面依然花雨纷飞,迷乱一片,有种说不出的苍凉!待明日定是:绿肥红瘦。
唉!这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情景,怎是一个愁字了得。
当皇上听完太医的禀报后,就坐在御房许久。当再次见完依宣前来的冷宰相后,眉头更是拧成了一股。皇帝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私心,让他差点失去忠肝义胆亦将亦儒亦师亦友的冷炎冷宰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