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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能这样折伤害你。”
“傻瓜！他是爱你，才会如此恨我。这不怪他，全怪我，怪我当初不该自私地带走你，害你们分散这么都年。。。。。。。咳。。。。。。咳。。。。。。！”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飞雪心痛得无法压抑。
“我不怪你，真的不是你的错。你能来，我已经非常高兴了。还要谢谢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司徒夜反握着飞雪的双手艰难的回答。
“他们呢？全走了吗？一个也没留下吗？你伤得这么重，怎么没人。。。。。。”飞雪环视房内，没有发现第三个人。
“我不想连累他们，让他们全走了。你也知道，没了一身武艺的我们什么也不是了。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仇家不计其数，一旦被人找上门，就全完了。我不能害了他们。”
“可你怎么办，你不怕死吗？”
死？这一个字谁不怕。可司徒夜是一个杀手，过的是朝不保夕的阴暗生活，过了今天，谁也不敢保证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司徒夜沉默了。死本来对他来说没什么可怕的，可是自从有了飞雪以后，他想活着，想活着守护他的太阳。
“司徒大哥，让我好好看看吧！不管怎样，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飞雪也不待他回应，竟认真的把起了脉。
“飞雪，别忙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你就陪我好好说说话吧，说不定以后。。。。。。”
“我不要，我不许你这样想，我要你活着。只有你着，我才会幸福。因为我不想以后的日子永远活在歉疚中，那样子的话我一定生不如死，你舍得吗？你已经不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是我的兄长，是欢欢乐乐的师父。我决不允许你如此看待生命，生命只有一次，从没有人可以重新来过。”
飞雪仔细地替司徒夜把好脉，又细细查看了他的伤势。只是他的脉象微弱，生命体征还在一点一滴地减弱。不但内伤严重，外伤也不容忽视。形势非常严峻，不容得飞雪再拖延。
“司徒大哥，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的，害你多受这么多苦。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能救你。”
“不行，这里太危险，仇家随时都可能找上门，我不能让你跟真我犯险。”
“司徒夜见飞雪扶着他坐下，要帮他运功疗伤。慌忙阻止。
“没事的，相信我。”
“不行，。。。。。。”
飞雪点了他的哑穴，他的抗议无效。飞雪赶紧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就开始坐下来运功。
“司徒大哥，如果你不想让我也受伤，就不要再抵抗。”飞雪察觉到不对劲，传音到司徒夜耳里。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端坐的两个人好象两座冰封的雕像。
天色微微已发亮，一个娇小的身影偷偷地靠近，回头四处巡望后，贴在房门外屏息凝听。直到她没有察觉到危险信息，才迅速闪进屋子。
“啊！’一声惊乎过后，回归于宁静。
天色一点一点的逐渐亮堂起来，光亮穿透窗逢，使得屋子里的情景也清晰了起来。飞雪的双掌依然紧紧地贴在司徒夜的后背，只是她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脸上流下的汗水已经凝成了细细的冰霜。反观司徒夜，他的脸色白皙中渐渐透着红润，热腾腾的汗水不断往外渗出滑落。两人的头顶皆冒着缕缕的白烟，徐徐升腾着。旁边一个娇俏的少女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紧紧盯着眼前两人。她的脚边散落着几包药材，还有一些滚落出来的熟食水果。
“噗！”的一声，飞雪迅速收手后，还是忍不住吐了血。这也打断了满室的静寂。
“云姑娘！”那少女慌张地上前扶住差点倒地的两人。
“萱儿！”飞雪张开眼见是她也不再多言，示意她扶司徒夜躺下，而她自己赶紧再次闭目息。
“云姑娘！你还好吧！”萱儿见飞雪调息完毕，摇晃着欲起身，赶紧再次上前扶持。
“我没事，不用担心。你扶我过去，让我再帮他把把脉。”
“主子他还好吧？”萱儿小心的问。
“已经好多了，我已喂他吃了药，也帮他疗了伤。目前已经控制了病情，他只是太虚弱了，恐怕要花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好起来。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他会更快地好起来的。”
“云姑娘，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主子他只怕凶多吉少了。”萱儿感激地盈满泪花。
“一切因我而起，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更何况，我与他兄妹一样。真要说些什么，是我真的无颜面对谷里的那些人。”
“云姑娘，你别自责，一切恩怨皆已过去。”
过去？悲伤总会留下一些痕迹，遗憾一直都隐藏在完美的角落里。伤害已经造成，无论如何弥补，多多少少总会留下遗憾。飞雪独自慨然感叹。
飞雪在这里忙了一整夜，而龙凌云漫无目的地游荡一整夜。当飞雪劳累疲倦地回去，在家门口
撞上了失魂落魄的龙凌云。
“妖精！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站了一整夜。”飞雪上前拥住快成了雪人的他。
“你还爱我吗？”一夜未睡地在冰天雪地里游荡的龙凌云脸色有不正常的红晕。飞雪察觉到他冰凉的身体透着滚烫，赶紧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为什么非得这样糟蹋你自己呢？看你这样，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娘子，只是心痛而已吗？难到没有爱吗？”
“唉！先跟我进去再说。”
“不要，你先告诉我，你到底还爱不爱我？”龙凌云僵持着不肯罢手。
飞雪看他发着高烧，还这样孩子气的想要一个答案，既心疼又郁闷。
“你这个十足的傻瓜，我要是不爱你，我为什么要为你生儿育女；我要是不爱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想的念的全是你；我要是不爱你，就不会为你心痛为崩溃。你这个傻瓜，你给我听好了。我可以大声地告诉你，我爱你。不管过去，还是现在，或者将来，我都爱你。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娘子，你真好！我也爱你。”
“你还要肉麻到什么时候才罢休啊，你要是再不进来，你就自个回去吧！”飞雪放开他。
“不要，我生病了，你是大夫，你要负责。”
“快进去吧！真要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飞雪半拉半拖地把龙凌云拽进了冷府。
“娘，他怎么又来了。”乐乐见飞雪忙里忙外地照顾着陷入昏迷的龙凌云，噘着小嘴问。
“他生病了，正发着高烧呢？”
“他不是王爷吗？他可以找太医给看病的，为什么非要娘这么辛苦的照顾他。看您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快累坏了吧。乐乐帮娘您捏捏好吗？”
“娘不累？”
“娘骗人，您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又满是倦态，肯定是内力消耗过度了，还受了不小的伤。”
“哎哟！娘的宝贝真厉害，连这都看出来了。没事的，娘啊，休息一下就好。”
“那您赶快去休息！”
“不行啊！你看他正发着高烧，凶险着呢，娘得照看着，等他稳定了，娘才能放心。”飞雪笑摸摸乐乐的头后，又赶紧拧了条帕子帮龙凌云换下。
躺在热炕上的龙凌云瑟瑟发抖，一张脸又因为发烧红通通的。
“娘，他好象很痛苦。”乐乐歪着小脑袋。
“已经喂了药了，只要他撑过了这阵，发了汗，体温降下来，就没事了。”
乐乐伸出小手，轻轻地贴上龙凌云的脸颊。昏迷中的龙凌云也许是感受到那一丝清凉，伸出手抓着乐乐的小手，紧贴着不放。
“你很痛吗？我帮你摸摸，你就不会那么痛了。”乐乐欣喜地把另外一只小手也贴了上去。
一种奇怪的感觉盈满了飞雪的心头，她浅笑着注视着她生命中的两个最重要的男人，幸福得她想掉眼泪。
空气中浮动着香甜温暖的气息，龙凌云缓缓地争开双眼，眼前的这一幕耀眼得让他移不开视线。是他，是他，是他的儿子耶。龙凌云的心鼓噪着，像要蹦跳出来一样，怦怦作响。乐乐卷曲着小小身子窝在他的身边，软软的暖暖的小手停留在他的胸口，一张纯白无害的小脸蛋微仰面对着他，他可以呼吸到他呼出的暖暖的香甜气息。
龙凌云注视着乐乐，一时父爱泛滥，就连飞雪进来也没有察觉。
“很幸福，是吧！”飞雪搁下手中的盘子，朝着他小声的问。
龙凌云未答，只是抚摩着乐乐的小脸，一个劲地傻笑。
“烧退了，有没有好一点？我熬了点清粥，我喂你用点吧！”
“嘘！”龙凌云作势让她噤声，因为乐乐咕哝着翻身，更加紧密地贴近他的怀抱，吓得他紧绷着身体，动都不敢动。
熟知一双儿女的飞雪，知道乐乐大概已经要醒了，只是贪念温暖的怀抱，依恋着不肯离开。
“乐乐，醒醒！”飞雪的行动，遭到龙凌云两记警告的大白眼。
“娘！”乐乐迷糊地打着呵欠。
“醒了吗？大家还等着你起来吃晚饭，别磨蹭了。”
“啊！我怎么会。。。。。。”乐乐发现自己正勾着龙凌云的脖子，尴尬得不知怎么好。
“娘！。。。。。。”乐乐慌张地溜下炕。
“乐乐，爹爹又不是猛兽。”龙凌云实在很受伤。
“我。。。。。。我去找姐姐。”乐乐困窘得不知该怎么办，红着小脸结结巴巴地寻了个借口溜了。
“娘子，我。。。。。”
飞雪见他痛惜自责，赶紧上前，“一切还来得及，你的心情我理解。虽说血缘天性，但你毕竟错过了他们一段并不短的成长，所以你也该给他们一些时间来接纳你。”
“我明白的，只是很遗憾我这个做爹的竟失职了这么久，希望不会让我等待太久。”
“这事我也有责任，并不全怪你。你应该可以感觉出来，其实他们是喜欢你的。有我在，相信很快你们就可以相处得很好。”
“娘子，让你陪我受苦了。”龙凌云歉疚的搂过飞雪。
“看你还敢不敢糟蹋自己，痛了你自己，也心疼了我。其实你误会我了，我昨天是想说，我不只爱你，我还很爱很爱我的家人。你该不会也想跟欢欢乐乐吃醋吧！”
“我怎会，我爱他们还来不及呢？不过，娘子，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你要多爱我一点，把我放在你心中的第一顺位。”
“为什么？”
“因为将来很可能会有很多小宝贝，如果我排在孩后面的话，那岂不是。。。。。。，反正你答应我就是了。好不好吗？”
“我能拒绝吗？”
“不能。”
“那不就得了。”
天呀！她的相公到底有没有长大啊！飞雪彻底无语了。本来还想告诉他一个好消息的，不过现在，她没打算说了。等到实在瞒不住了，再说吧。机会是他自己错过，到时不要怪她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哈！回头看看，还真不敢看。所以呢？内疚与惭愧的同时，小小修改了一下，不然偶还真没勇气继续。
56
56、缅怀 。。。
寒风席卷着雪花，零星的枯叶还在枝头颤栗着，哭泣着，哀号着。。。。。。
岁月在慢慢地流逝，命运的轮盘也在缓缓滚动着，一切的一切都沿着生命的轨迹运行。生者如斯，死者已矣！
霜姐姐，我来了！我来晚了！你我生死离别六年了，整整六年了。飞雪就对着霜儿坟墓泪流满面。她的心碎了，情感崩溃了，泪也决堤了。日夜与她相伴十多年的好姐妹，已经深深地，永远地，在这冰冷的地底下长眠了。再也不能和她一起笑，再也不能和一起哭，再也不能对她嘘寒问暖，再也不能一起同舟共济了，往事已成回忆，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霜儿！。。。。。。”飞雪匍匐至冰冷的墓碑前，哭喊而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飞雪心中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诉说，只是摸着冰冷彻骨的墓碑，一直说对不起。霜儿的死，一直是飞雪心中的痛，也将是伴随她一辈子的伤痛。
飞雪两眼红肿地仰天默哀：霜儿，你看，天在哭，云在哭，风在哭，雪在哭，山在哭，地在哭，还有这剩下的天地万物无不在为你哭泣，可是，你就这样走了，永永远远地走了。你这样傻傻地为我走了，我有多痛苦，大家有多伤心，你知道吗？你一定不知道，否则你一定不会这么傻。大家都还快乐幸福地活着，只有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地躺在这里，我们也会难过也会不舍啊！
静立在飞雪身后的冰儿再也看不下去，她上前一把拉起飞雪，把她抱住。“你也是一个傻瓜，霜儿她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何苦一直折磨你自己。”
“嫂子，可我的心真的很疼，很疼。”飞雪抚着胸口哭嚎着。
“我也很痛苦也很伤心，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妹呀。可是，我们伤心痛苦哭泣哀号有用吗？没用的，她死了，现在也许是白骨一堆，慢慢地也会变成一些尘土，再也不是能在我们眼前鲜活蹦跳的霜儿了。已经六年了，伤心这么久，已经够了。”
“可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没有度过，就这样。。。。。。”
“这些我知道，我们大家也都了解。”冰儿紧紧地抱着飞雪。
“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我，她根本就不会这样就走了。我还想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为人妻，然后为人母，再然后。。。。。。全是我亏欠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