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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推门走进房间,房里漆黑一片,不对,有人,刚一进门,她就感觉到有不一样的气息在,虽然很弱,但她还是感受得到。
手中已凝聚了内力,随时准备出手,表面却若无其事地拿出火折子,点上灯。
“棋圣真是贵人事忙,让在下好等啊!”还未转身,一道诡谲异常的声音便响起。
不请自来,还怪人家让他好等,这个人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啊!奇异的,她最先想到的竟是这些,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阁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一边慢慢开口道,一边转过身来。
来人一袭火焰般红衣,一派闲适散慢地坐在她床上,可恶,竟敢坐在她的床上?视线渐渐往上移,终于看清了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的尊容了,是美艳、是妖娆、是妩媚……皇甫羽想一下,却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这个比红儿还要妖娆上几分的男子,只见他皮肤白胜雪、眉如墨画、面如桃瓣、邪魅妖娆,一头赤红的长发随意披在胸前,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她。
等等,赤红的长发!呵,原来是毒门少主驾临啊!看来碧凤湖上的那场戏已收到效果了。
“哈哈……棋圣果然非比常人,够镇定。”毒门少主赞赏地狂笑起来,一点也不怕被人听到。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惊艳便毫无掩饰地全都展示出来:好个神仙般的人物啊!,人如玉,发如墨,眉如翠羽,眸似寒潭,唇似红霞,齿似皓雪,腰如束素,肌如白雪,烛光摇曳下,那美更显得难以捉摸,也让他更想深入地去窥视她的美,这就是在碧凤湖上独拥六魅,男女通吃,风流狂妄的黄宇,简直美得像个女人,不,比女人更美,即使见惯各色美女的他也不禁失神,可惜啊!这样的人物竟是男子,如果是女子的话……但,即使是男子又如何?只要他喜欢就行了,既然‘他’可男女通吃,他亦可。
他向来自认天下第一风流,如今听到有比他更甚的,当然不服,便不顾长老的阻止,前来看看到底是何人,是怎样的风流法,顺便教训教训‘他’,不过,在看到她之后,他改变主意了。
被他那邪恶的眼眸盯得不自在,皇甫羽一撩衣袍,在一旁的软塌上坐下,她可不想一直站着说话,懒散道:“阁下不会是专门跑来夸奖在下吧?”如果不是因为还没摸清三门此次进京的底细,她真想现在就一剑了结了他,竟敢用如此眼神看着她,还坐在她的床上。
“嘻嘻……如果我说我就是专门跑来看你和夸奖你呢?”毒门少主干脆就这样斜躺在皇甫羽的床上,不怕死地戏谑道,那无赖的样子真是让人恨不得上前将他美丽的脸给撕碎。嗯,好好闻的幽香,想不到她的床上竟这么舒服,淡淡的竹清香,应该是她留下的吧!男子也可以有这样清甜的清香?想必身上更好闻吧!
心动不如行动,毒门少主翻身而快,身形移动,转眼间便来到皇甫羽的身边,深深一嗅,好好闻啊!真是忍不住想靠近再靠近。
‘啪’一个手掌过来,一掌打有肩膀上,猛地后退几步,毒门少主揉了揉虽痛却不碍事的肩膀,委屈地撅起嘴道:“人家真不过想闻闻而已,用得着下手那么重吗?真是的,枉废人家等了你两个晚上。”一幅娇艳欲泣的样子,还真是我‘贱’由怜啊!活像皇甫羽‘负’了他一样。
“无聊。”皇甫羽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一个大男子,做这种小女人的动作,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这几天她心绪混乱,离开了两天,也难怪他会白等她两天了。
“从来还没有人敢用这样语气跟我唐云昊讲话,你是第一个。”唐云昊邪魅凤眼一眯,沉声道。
“那又如何?”皇甫羽摊了摊手,反问道,不待他回答,连打了几个哈欠,像赶苍蝇般道:“有什么快事,没事就请,在下还要睡觉呢!”
“你……”唐云昊竟语噎了,半响,又嘻笑着靠近眼睛已快要眯的皇甫羽,道:“正好,我也困了,我们一起睡吧!”说着还真的要去拉她。
“如果你是美女的话,或许这还真是个不错的提议,可惜你不是。”皇甫羽轻巧地避过他伸过来的手,一副爱莫能助般耸耸肩道,眯着的眼睛已全部闭上了。
“你少骗我,追风公子也不是美女,为什么他行,我就不行。”唐云昊不依地跺脚道,见她对他的话理都不理,似是真的睡着了,邪恶一笑,靠近她的耳边,吹气轻声道:“追风公子现在自身难保,就算不死也剩半条命了,你,真的不想考虑考虑我?”
闻言,皇甫羽才悠悠的睁开眼睛,深邃的目光中透着迷蒙却诱人的神彩,看了唐云昊半响,才轻佻地捏住他的下巴,嘴角轻勾,邪谑笑道:“你确实比冷逍更美,不过,本公子现在没这个心思,如果你能帮本公子一个忙的话,或许本公子会考虑考虑。”既然你要送上门,就不要怪我了。
完全被皇甫羽给迷惑住了,唐云昊傻傻地点了下头。
皇甫羽高深一笑,伏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说着,灼热的气息都吹在他耳朵上。
“好,别忘了你说的话哦,嘿嘿,等我回来。”唐云昊兴奋地笑道,话音刚落,人已从房间里消失了。
落荒而逃,绝对的落荒而逃,皇甫羽‘噗’笑出声,她可是明显地看到他的脸红得像被煮熟一样,哈哈……这还是那个游戏花丛,自认天下第一风流的毒门少主吗?分明就是个纯情少年朗。
‘追风公子现在自身难保,就算不死也剩半条命了’,唐云昊这句话,似一颗石子投进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久久不散,冷逍……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 以命相护
一抹鲜红如血的身影飞出竹园不久,一道白如雪的身影如青烟一般也飘然飞出,轻踏竹叶,眨眼间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皇甫羽依然一身白衣,在夜色却半点不显突兀,足尖轻掠树枝高檐,踏空而行,如追星赶月一般,飞快而行,倾刻便飘落于一府森严的大府前,微一停,凝神提气,如惊鸿般拔地而起,躲过重重守备,最终停落于高高地枝头上,静静地等待着。
没多久,两道身影从回廊处走过来,皇甫羽认出那就是冷武天和天衣教主成夏留,立即屏住呼吸,只要没有动作,即使武功修为比她更高之人也难以发现她的存在,这就是她所修习的易心诀,采天地万物之灵气,至臻境时可天人合一,目前她已练至七重,可与大自然相融。
冷武天与成夏留穿过回廊,在一处似是天牢处前停下,挥退了守门之人,两人并肩走进去,等了一会,皇甫羽飞身,倒挂于天牢天窗处,将天牢一览无余。
天牢内的情景让她一惊,一阵怒火从胸腔猛然蹿起,烧得她差点就从高处栽下来:只见天牢一角的木架上,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被绑在其上,性感的薄唇爆裂,曾经的朗目紧紧地闭着,一脸血污,发丝凌乱,身上的鞭痕道道入骨,狰狞地可怕,此时的他早已昏厥着。
饶是见惯生死的皇甫羽也不忍再看,愤恨的眼眸的直射冷武天,双拳紧握,冷武天,连对义子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果真无情。
“啧啧……王爷下手真重啊!”成夏留冷笑连连地走近冷逍,转过头对身着锦服的冷武天笑道。
冷武天不答,深沉的眼光直看着冷逍,看不出一点情绪。
见此,成夏留仇恨地瞥了昏厥着的冷逍一眼,走到一旁,拿起鞭子,在盐水里浸了一下,如复仇恶魔般笑着,眼中杀意毕现,狠狠一鞭就这样抽下去,这一鞭凝入内力,看似普通一鞭,实则已伤经脉,比钻心刺骨更痛。
“啊!“冷逍一声闷喊,硬生生地给头疼醒了,睁开布满丝丝却依旧泛着寒光的眼眸,冷冷地扫了成夏留一眼,半点都没将他手中如毒蛇般的鞭子放在眼里,转过头,冰冷的眼眸带着恭敬,虚弱道:“义父……”
冷逍的无视更激怒了成夏留,带着嗜血的冷笑:“醒了?呵,醒了才好玩啊!”
‘啪’地一声,比刚刚更狠的一鞭倾刻便横斜在冷逍的胸口上,立即血肉翻飞,没听到料想中凄烈的叫喊声,成夏留胸中恨意更甚,儿子死无全尸的一幕又再次浮上,冷逍,敢断我成家香火,去死吧!
如毒舌吐信的鞭子被高高举起,这一鞭凝聚的一身功力,一旦落下,饶是功力再深厚的冷逍也没有存活的可能。
隐于高处的皇甫羽瞳孔一缩,下意识便想出手,却有人比她更快出手。
“王爷这是何意?”通红的眼眸冷冷地盯着紧抓着鞭子的冷武天,成夏留恨极反笑问道。
“成兄,此次之事确实是逍儿的错,本王也已给你交待了,何必还要痛下杀手?”低沉的声音充满威严,不威而怒的眼眸直视着成夏留。
“交待?呵,他杀了我唯一的儿子,区区几鞭便算是给本座的交待?王爷您还真是公正不阿啊?”讥讽的话冷冷地倾泄而出,被仇恨所占满理智的他半点也没将眼前的人当王爷看待,他只想血债血偿,以冷逍的血祭奠他儿子的在天之灵。
“成教主,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别忘了你在跟谁说话。”冷武天凌厉的眼眸一瞪,冷冷开口道,语气一转:“成贤侄的死,本王也很遗憾,但此事也不全是逍儿的错,该惩罚的本王已经惩罚了,教主刚刚那两鞭也不轻,如果还不解气的话,本王可以派人为教主出出气,你以为如何?”
恩威并施的话令成夏留恢复了点神智,放下手中的鞭子,恨在心里,表面却轻轻地笑开:“既然王爷这么说,本座再追究下去,岂不坏了魏王府与天衣教的交情,但总有人为我儿偿命吧,既然我儿是为那小子而死的,那就让‘他’下去陪陪我儿。”他们天衣教与魏王府是利益关系,但说到底,对方是官,他只是民,得罪魏武王,他们天衣教就等着从这个世上消失吧!
冷武天阴冷一笑,还未说话,半昏厥的冷逍突而怒目圆睁,喘着气道:“义父,别……别伤宇……宇弟。”快要昏厥的他在听到他们的话时,强撑住一口气,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他不能让人伤了宇弟,即使是义父也不行。
“逍儿……”冷武天低沉一喝,为冷逍此话深深地皱起眉头。
然一向听他话的冷逍此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半点也没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中,抬头直视冷武天道:“义父……是成剑南枉想侵犯宇弟,才被孩儿所杀,此事不……不关宇弟的事。”顿了一下,布满血丝的眼眸转而冰寒彻骨,轻而坚定道:“谁……谁敢伤害宇弟,我冷逍……便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冷武天的脸色一下子铁青,成夏天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冷笑着道:“都尉大人还真是痴情啊!听说棋圣黄宇是个比女人还要美的少年郎,年轻人气血方刚,也难怪会为了‘他’,不顾我们两家的交情,可惜,你为‘他’在这里受罪,‘他’又知不知道呢!说不定你一转身,‘他’就去勾引其他男人,此时正抱着新欢,快活逍遥呢?”
恶毒的话语激得冷逍怒火中烧,冰寒的眼眸燃烧着熊熊的杀气,即使是处于如此境地,富有磁性的嗓音依旧带着傲视天下的霸气,冷酷道:“闭嘴,不许你污辱宇弟,成夏留,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宇弟一根寒毛,我冷逍不管你是谁,必将你天衣教夷为平地……”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暴喝声打断:“住嘴,逍儿,这是一个晚辈应说的话吗?为父这么多年的教导你都忘了吗?如今为了一个‘男人’,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难不成真如外界所传,堂堂的都尉竟是甘愿坠落,做一名可耻的男宠吗?”冷武天悲痛欲绝骂道,话语中是满满的恨铁不纲的失望。
“义父,孩儿与宇弟只是结拜兄弟,并没有其他,义父,请不要伤害宇弟,不要啊!”冷逍低下头,仍不放弃请求道,他的铮铮铁骨人生第一次为他的宇弟而放下,义父对他恩重如山,他不想让义父失望,但他更不愿义父伤了宇弟,他们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王爷莫气,所有的事,都是因为黄宇这个罪魁祸首,冷都尉只是一时被‘他’所惑而已,只要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相信冷都尉便会恢复正常,我儿在天之灵也能安息。”成夏留冷冷笑道,阴霾的眼眸闪嗜血的光芒,从怀里掏出一个瓶罐,笑得如恶魔道:“这瓶是我天衣教的镇教之宝‘蚀心蛊’,一旦服下,每次发作,五脏六腑如被万虫噬咬般痛不欲生,五内俱裂,最终会因受不住折磨而自杀。”
冷武天看着那瓶药,微一颔首,表示同意,深不可测的眼眸在冷逍看不到处闪动着阴狠。
“成夏留,成剑南是我杀,你要报仇就冲着我来。”冷逍一直冰冷脸庞带着深深的焦急,吼道,一想到宇弟要受此折磨,他便再也冷静不下来,因为那比让他自己受罪还难受。
“‘蚀心蛊’是为害死我儿之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