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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质问话让本就满头黑线的皇甫羽的头上顿时乌云密布,感情她是个女人还有错了!虽然她的父皇、母后总会说当初把她生错了,她就应该生成男孩,可也不会说出那么一句让人气愤的话,什么叫‘你怎么能是女人呢?’,是看不起她。
“怎么?我怎么就不能是女人,是看不起女人,还是觉得我是女人,不配跟你冷大都尉称兄道弟?”皇甫羽眼睛一眯,危险的盯着明显还在浑鄂之中的冷逍,一字一顿道,这句真的把她人惹毛了,本来还有点欠疚之心因这一句话彻底消失无踪了。
意识到惹火了皇甫羽,冷逍完全是下意识,习惯性地急忙柔声解释安抚道:“宇……宇弟,你别生气,我没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到一半,猛然停住,且慢,被欺骗的人是他,因她性别而痛苦的人是他,现在怎么反过来,变成他的错了,她生什么气啊!而他又有何错?
话峰一转,急切的神情化为冰寒,紧崩着脸,低沉吵哑道:“宇弟,我不介意你骗我,但你明知我的情,为何依旧不肯告诉我真相,为何还要以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拒绝我,为何看着我痛苦却无动于衷,为何如此待我,难道,你就真的那么不喜欢我,真的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边说边上前逼进,真正让他生气的不是她的欺骗,而是她对他的‘不在意’。
看着黯然神伤,浑身散发着迫人怒火而又哀伤的冷逍,皇甫羽捉弄的心思早就没了,有的是心慌,心痛,步步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脚,一直在潜意识中忽视的愧疚、心悸,这一刻,如排山倒海般涌出来,让她下意识地,又想逃避,她不允许自己对不起‘轩辕哥哥’,不允许自己的心有丝毫的背叛。
深吸了一口气,挣脱开冷逍,转过身,背对着他,立于窗口,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淡淡开口道:“大哥,我了骗你,没告诉你真相,害你痛苦是我不对,我道歉,我承认,我喜欢你,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敬你,尊你为大哥,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我很感激你惜我,疼我,护我,爱我,可,我无法给你回应,如果,你无法再视我为‘兄弟’,那么,我们的‘兄弟情’就到此为止吧!”为何,说出些话的同时,心会那么在痛,有道声音一直在叫嚣着‘不,这不是真心话,他在你心里,不只是兄长的存在那么简单’,然而,她选择了忽略这道最真实的声音。
听到‘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时,冷逍愤怒冰冷的心瞬间融化了,有种飞上云端的感觉,然而后面的话却让他倾刻从天堂掉到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背对着他的皇甫羽并没有看到身后人那毫无血色的俊脸,摇晃颤抖的身躯,大受打击的痛苦模样,否则,或许,她会早就认清自己的心。
“不,我不要跟你到此为止,黄宇,你不觉得,你这样,太无情,太伤人吗?”冷逍终于忍不住指控道,这样的她,太陌生了,陌生到让他害怕。
“呵,无情?冷逍,从十年前,有情有义有爱的我就已经死,知道是谁‘杀死的吗?”一句‘无情’的指控让皇甫羽浑身一颤,转过身来,冷漠的脸庞勾起一个邪魅的冷笑,一步一步地反过来逼进冷逍,这一日来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十年前的伤痕早在莫辕出现的那一刻便被清晰的揭开,却依然靠着过人的自制力强压着,而身为罪魁祸首冷武天的义子,冷逍这一句‘无情’的指责,却轻易地挑起她所有的强压的情绪。
如果说前一刻那一个冷漠的皇甫羽是陌生地让他害怕的话,那么此刻邪魅得如修罗的皇甫羽便让他心惧,心寒,潜意识里,他并不想她说下去,直觉,只要她说下去,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但皇甫羽还是不理他内心强烈的祈求,不管不顾地自答道:“那人,便是你最敬爱的义爱,咱们龙昭皇朝的所谓‘贤王’冷、武、天。”声音不大,却字字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是那样深入骨髓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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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割袍断义
“义父?”虽直觉所说之人与自己有关,但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义父,那个他一生最为敬爱的‘父亲’。
就猜到他会是这个表情,皇甫羽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承认,此时在她眼里,冷逍不是那个承诺要护她一生的大哥,而是她仇人的义子。
看着眼前冰冷残酷的人儿,冷逍顿生无力之感,他发觉,他对于口口声声说深爱之的她,根本从来就没了解过,他不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的家人,甚至于到了今时今日才知道她的性别,或许,连她的名字都是假的吧?黄宇,只是她身为‘棋圣’时的化名而已吧?可笑,真正的可笑。
“这就是你会出现在这的原因?你想对付我义父?”冷逍眼眸直射着皇甫羽,平静而不带丝毫感情问道,可谁又知,他此时烦乱的心呢?
这是从见面开始,冷逍第一次以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皇甫羽内心瞬间涌上一丝丝苦涩,也恢复了不少理智,方觉刚才她竟把对冷武天的恨意发泄到他的身上,有点懊悔,但事以至此,或许是该时候真正的挥剑斩断这不该有的情丝,她与冷逍注定只能是敌人,兄弟?呵,来世吧!更遑论其他,再纠缠下去,于已,于大局,于江山,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思及此,皇甫羽冷笑一声,道:“呵,没错,冷武天想造反,想当皇帝,痴人说梦,总在一天,我会让他有的美梦破灭,我会让他为他所做的事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我会让他死在我的手上,有我在,他枉想碰皇甫家的江山一分一毫。”傲然的霸气展露无遗。
“我虽不知你与义父之间有何恩怨?但义父他忠君爱国,起兵只为自保,只为清君侧,他忍受着骂名,也只是为了皇上,为了天下百姓而已,他……”
话未说完,便被皇甫羽气极败坏地打断了:“够了,冷武天骗得了天下人,骗不了我,冷逍,你是真不知他的野心,还是知道却还要助纣为虐,为皇上?为天下?为百姓?哼,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冷逍为冷武天辩白的话如一根刺,深深地扎进她敏感的心,谁都可以无知地在她面前说冷武天的好话,唯独冷逍,她一句也听不得,或许潜意识里,她知道,他每说一句,他们的距离就会离得越远,冷武天,永远是他们之间跨不过去的鸿沟,这根刺早已扎进了心里,怕是再也拔不掉了。
“你对义父的误会太深了,你是个聪明的人,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被真正的窃国大盗所利用,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宇弟,往事咱们就不再提了,不管你是宇弟还是宇妹,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发誓相护一生的最爱的人,不管发生何事,我的誓言永不变。”冷逍看着怒极的皇甫羽,反而冷静下来,深情款款道,上前一步,扶住她的双肩,继续道:“宇弟,听我一句劝,用你的心去看清事实,我知道太子很信任你,只要你跟太子分辨忠奸,亲贤臣,远小人,除侫臣,迎忠臣,便可将一场灾难消弥于无形,还我龙昭昔日之太平,莫为一已之私仇,而至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
‘啪啪啪’几声掌声响起,皇甫羽边鼓掌边冷冷地笑道:“冷逍啊冷逍,今日我方知原来你如此会说话,以前真是小看了你。”
冷逍,你究竟是真的被冷武天蒙在鼓里,还是助纣为虐的先锋手,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真的是因被骗而说出的真心话,还是只在为冷武天当说客,就如骗十方将军一样,以为也可骗得我倒戈相助,希望你是前一种,但可能吗?你可是冷武天最得意的义子,统领着叛军的先锋营,时时陪伴在冷武天身边的你真的毫无所觉他的险恶之心?
“宇弟……”皇甫羽的冷言相待让他眉头紧皱。
“好了,不要再说了,冷逍,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信你义父,还是信我。”一挥手,阻止他要说的话,径自问到,深邃的眼眸平淡无波,却又隐隐透着期待,直射着他的眼睛,想看到他最真实的想法。
“我……你跟义父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们说的话,我都信,宇弟,我义父真的……”冷逍一顿,似是为难了,还是不放弃对皇甫羽的相劝。
话还未说完,再一次被打断,皇甫羽深邃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几近粗鲁地甩开冷逍放在她肩上的手,冷如刀子的话一句句地割伤了他的心,也伤了自己。
“行了,我明白了,冷逍,从今日起,我们不再兄弟,而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战场相见,我绝不手下留情。”
说着,抽出腰间的软剑,‘涮’地一声,耀眼的剑光闪过,割下了衣袍,从空中飘落,剑峰再次一挥,一搅,满天碎布凄然而下,落在两人的身旁,断开了所有的牵连,斩断了情丝。
“不要啊……”一切发现的太突然,冷逍即使想阻止,也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剑峰割断了白袍,眼睁睁地地看着它碎成一片片飘落,耳边回响的是心爱人决绝的话语,恩断义绝啊!从此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多么狠绝的话啊!
气血翻腾,胸口好似堵着巨石般,眼前一黑,然而身子却冰凉地如坠冰窖一般,冰火两重天,难受,真的很难受,从未有过的痛,在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的手在生生的撕扯着他的心,血淋淋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如有万千铁锤在重重地敲击着,深入骨髓的痛意侵噬着他所有的意识。
‘噗’,一口鲜血就这样硬生生地喷出来,步步后退,捂着胸口,靠着墙,强撑着意志,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有着隐忍,身为男子的尊严不容他倒下,迷蒙的眼眸仍不放弃地死盯着皇甫羽,希望看到她的担忧,她的不忍,她的爱惜。
然而他失望了,皇甫羽对他的吐血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痛苦,如死水不起涟漪的眼眸沉静如斯,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哪什么?
她的绝情,她的无动于衷,真的让冷逍寒了心,一手抹了嘴角的血迹,强撑着挺直的腰竿,压住内心无边的痛楚,突而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笑声如此的凄历,如此的声嘶力竭,其中承载了太多的痛苦与无奈,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黄宇,他日再见,你……真的不要手下留情,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笑声一歇,冷逍深深地看了皇甫羽最后一眼,冷冷地一字一顿道,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凌乱的脚步显示着他此时的心。
宇弟,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即使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
没有去追,没有想着从他身上夺回布兵图,直至冷逍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皇甫羽绝情冰冷的眼眸方才一闭,冷漠如霜的脸庞泛上了不亚于冷逍的痛苦,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一般,颓然将自己摔倒在椅子上,右手慢慢地抚上额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不要怪我。”喃喃的话语承载着深深的无力与悲痛,还有未知的迷茫与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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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储君养成
景帝二十年六月十五日,魏军因得景宁城布兵图,轻易攻破景宁城,太子焰领军队三十万退守南关,与叛军形成对峙之势。南关易守难攻,地势虽不若漪连山险恶,却因只有一个险隘的山峡口可供通过,因此一旦占据,便难以再被攻占,自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
景帝二十年六月十八日,魏军派东西两军分两路同时攻打景安、永安两城。
严肃凝重的议事帐里,太子皇甫焰高坐主位上,表情凝重,依赖的眼神不住地往左边瞄去,左边几乎与他同排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似是在闭目养神的老者,白须飘飘,嘴角边挂着一抹慵散的浅笑,与此时凝重的气氛十分不符,却又不显突兀,底下,左右两边各坐着两名将军,皆紧皱着眉头,偷偷地看着他们的主将太子,又不时地瞥向那位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军师。
“太子,我军自撤出景宁城后,坚守住南关,叛军屡次强攻、偷袭不成,如今折道强攻景安、永安两城,景安派兵求援,永安毫无消息,请太子示下,是否出兵增援?”左侧一名留着两瞥胡子的将军道。
皇甫焰并不答,倾身,看着皇甫羽,道:“军师,有何看法?”
皇甫羽微睁开眼,笑着看向皇甫焰道:“太子想必早有对策了吧?”深邃的眼眸中闪着信任与鼓励。
皇甫焰眼睛一亮,起身,走至大厅中间的行军图,指着行军图,轻咳一声道:“景安、永安两城虽不是军镇重地,但于当今时势却是至关重要,一旦此两城失守,魏军便可绕过南关从豫州取道,渡过怀河,如果再与东日、西月结盟,便可成合围之势,直取京都,我龙昭危矣。”顿了一下,看向皇甫羽,见皇甫羽含笑微点了点头,接着道:“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