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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本意了吧,最后的审判就是给那些因为某些非自身原因而伤害到了他人而被投至地狱的死者以机会。”斯巴达克斯说完示意一旁的审判团长,摩诃禅师所装扮的第一审判长开口。
“诚然,至高无上的审判官已经向你介绍地审判的意义,那么我作为第一审判长,将带领审判团在审判结束以后进行表决来确定你是否有罪。那么首先请你郑重起誓自己所说属实。否则受。。。将打入地狱接受永恒的惩罚!”摩诃禅师一袭白衣,慈眉善目。很有长者风范,与在黄泉渡的委琐老迈完全不同,令云空看了心中暗生敬意。
“我发誓。。。”云空正在发誓,忍不住又开始钻牛角尖起来,“可是难道作为审判员的你们不知道我说的是否是真实地吗?你们难道不是神祗吗?”云空的问话令很多人心中开始叹息,看来这个本来很有思想的东方少年终究还是不能破除那个诅咒,他似乎已经开始入戏了,开始站在一个肯定者的角度来看问题了,换而言之,他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而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最后审判,想以此来摆脱地狱之苦,想以此来。。。墨红尘,摩诃,萨拉斯以及数名原指望云空能有与众不同的表现的人都很失望,不知道是斯巴达克斯太过于厉害,还是这东方少年毕竟不能免俗,也许人对于神鬼的畏惧本来就是与生俱来的,也许那个前任教皇死前的领悟没有错。。。
“我的孩子,这只是一种形式,一种让你证明自己地仪式,没有太多意义地。”斯巴达克斯心中暗骂摩诃糊涂,不过也不能怪他,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演戏的天分地,他只得想尽办法打消云空的疑虑,“无论如何,先将你的枷锁打开吧,我相信你的诚实与无奈!”这是赌博,赌云空不会骤起发难,不会以武力来强行突围,不过这个赌博风险其实极小,因为云空看上去已经颇为上套,另一方面,他自进入地狱门以后都是被迷倒了运来送去,想走也不明方向,所以他自认为这么做反而能博得云空的进一步信任。
事实上他赌得完全正确,云空在历经了地狱的洗礼后也确实信了六七成,再加上眼前这宽广的审判庭,华丽的穹顶,庄严的气氛,慈祥而博学的审判官,这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又哪里由得云空不信呢?
“那么请天使取一枝笔和一张纸给我的孩子,让他可以将自己情况先笔录下来,一会呈上来让审判团过目,然后我们再接着进行庭审!”斯巴达克斯也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也非常紧张,这是一个信仰之战,而他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不过就那个诅咒而言,他又成了失败者,而作为前代红衣大主教,当代最杰出的博学者之一的他,便每日生活在这矛盾里面,恐怕至死都不能解脱,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这一切似乎都将以正常的思路进行下去,哪里知道在这最后的关头却出现了岔子。
“这绝对是一个骗局,绝对是的,我可以确定了,难道看我是光头,以前是和尚就好糊弄吗?”云空忽然大声吼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一下子有了这么巨大的转变?到底是出于怎么样的理由,让原本已经深信不疑的云空有这么巨大的反应与排斥?
“我的孩子,”斯巴达克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安详,但那隐隐的威严中仍旧透露着不可名状的怒意,对于云空的突然暴发,他觉得完全不能够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莫非你生前有什么心理或者是精神上的问题,死亡也不曾改变?”他甚至以为云空有什么精神问题,如此歇斯底里。
“哼哼,你们也会哄人了,真的以为我糊涂吗?”云空身上的金属链已开,便如同蛟龙入海一般,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住他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孩子,你难道感觉不到我们的诚意吗?”斯巴达克斯皱眉道,他还是希望尽量能够口头解决问题,因为此刻若是再靠动武来强行镇压,那个诅咒就算是破除了。
“你觉得传说中的美丽天使会胸部下垂吗?”云空指着身边的那个“天使”,撇撇嘴问道。
一时间,全庭愕然,那个诅咒算是解除了,墨红尘等人的誓言也算是完成了,只不过这个结果也未免让人。。。!~!
第六卷别后悠悠君莫问第二十五章爱恨交缠
第六卷别后悠悠君莫问第二十五章爱恨交缠
斯巴达克斯脸色数变,最后终于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没错,全中,好小子,你说对了,这里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骗局,全部都是。。。”他无神地望着七彩琉璃的穹顶,喃喃自语道,“其实人生不也是如此,什么都没有,一场骗局而已。。。”这一刻,天堂,地狱都在信仰的沦陷中倾塌,只有人间与虚无诉说着生与死的鸿沟,斯巴达克斯的信仰崩溃了。
“大人说得也对也不对,关键是看自身的心态而已。”云空束缚已除,便不用再装孙子,他好整以暇地运气活络一下筋骨与血脉,同时淡淡地接着斯巴达克斯的话说了下去。
“难道不是吗?这场因果,十多年前就种下了,我并非智计不如,但是当时我正当盛年,心境与承受能力终究及不上行将就木的前任教皇卡巴斯基。其实今日之果,我早就隐隐想到了,但却总是不原意接受,拼命阻止这一刻的到来而已,唉,我也真是可笑。。。”原本神采奕奕,有如神仙中人的斯巴达克斯在这一刻完全黯淡了下来,光环褪去,他只是一个落寞的老人而已。
“典型的过河拆桥者,这便是你们西方人的信仰吗?”云空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讥诮之意,他凝视着失神的斯巴达克斯,眼神里全是失望。
“那么你说,信仰对于你们东方人又意味着什么?”斯巴达克斯怒道。
“我并不了解其他人的想法,但曾经作为一个佛教修行者和尚。我也许能够给您些许建议,”云空侃侃而谈道,“其实信佛或者信道,说到底是信善,亦即是说,相信善恶相报,因果循环地道理。故而惩恶而扬善。持三尺长剑,傲啸江湖者。谓之侠;又有终日悟道,欲明生死之大义,晓世间之真理者,谓言圣;而心存江山社稷,民生疾苦,居庙堂之高而忧天下者,则称之为儒。”云空说着将眼睛深深地望进斯巴达克斯的老眼中。“不过无论是侠,圣或是儒,都没有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虚无的神祗,而是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因此个人对于信仰的理解就是一套终身信奉的处事准则。”云空话说到这里,自觉再继续下去便要伤人了,便自觉地停了口,其实刚才之事。他自己也是暗道侥幸,初入此地时,心中是完全持质疑态度地,哪里知道待的时间越长,心里面就慢慢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环境地催眠,开始迷糊起来。若不是那个胸部下垂的天使不老实意图勾引,而看见那失真的波形心神一震,云空也算是栽在这里了。
“年轻的东方少年,难道你们从来不用去想人离世以后的事情吗?”斯巴达克斯苍老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已不复初始时的磁性,却仍旧有力。
“死去元知万事空,担当生前事,不计死后评。”云空丝毫不惭愧地盗用了前人地智慧回答了斯巴达克斯的问题,“其实自己眼前的事情还没有忙好,哪里有闲暇去想身后之事。更主要的是。将宝贵的生命用来去探求这么缥缈的事情,似乎。。。”云空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的不认同。同时他也坦然承认道:“坦白说,进入那扇代表最后审判的地狱之门前,我回答您这个问题也许未必会如此肯定,但是经历这次信仰洗礼后,我也对这个问题也有过极为痛苦地挣扎,好在我曾经是一个和尚。。。”云空很感激自己在少林的十多年佛学熏陶,这至少让自己的心境偏向于平正祥和而少有偏激,这每每在关键时刻让云空得脱大难。
“也许吧,我要好好地再思考一下了。。。”斯巴达克斯苦笑着摇了摇头,“传令下去,诅咒,誓言,约束,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会给大家半个月的时间去考虑与准备,半个月后,请告诉我你们的选择与决定,我到时一定恭候。”用数种语言表达了这番话后,听闻之人面色悲喜不一,也许是幸福来得太快,等待地人已经麻木了吧,云空观察着这一张张不同肤色的笑脸,心里也是颇多感慨。
“啊,对了!”云空一拍脑袋,忙开口道,“我一起同行的女伴恐怕还在那个大厅等我,所以。。。”云空这才想起艾莉婕来,他此段时间内不断接受各种新的观念,事物,信仰,完全充斥了他的思想,又屡遭麻醉和迷香,以至于将这么重要的事都暂时忘记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她已经在那扇地狱之门前守望了两天一夜了,刚刚晕厥过去,我已经吩咐人照顾她去了,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回话的是萨拉斯,他一直关注甬道及大厅的状况,艾莉婕的守信与痴情让他很是感动。
“如此甚好,我还想请问一个问题,就是进入天堂与人间的审判之门后地那些来自罗马地朋友不知道现今如何了?”云空虽然知道他们是在利用自己,甚至还有伤害自己的念头,不过此时此刻,也懒得去计较那么许多了,出于道义,云空还是关心了他们一下。
“他们也都生活地很好,你就不用担心了。”萨拉斯觉得自己越来越欣赏这个东方少年了,仅凭这种以德报怨的美德,就是自己选择传人的不二人选。
“如此甚好,我还想找机会向他们讨教一下西方剑术呢。”云空笑言道,他此时才算将绷紧的弦放松了点,如此高度的集中力可是对心力的一种巨大损耗,其实他自己也快熬不住了。
“哦,以你的武功还想讨教西方剑术什么呢?”萨拉斯很好奇,他自然看得出来,那些西方剑客根本没有可以能够与云空一战之人,却不知道云空为何还对此深感兴趣。
“嗯。。。”云空微一沉吟,回答道,“我曾经观察过他们的剑法,虽说没有内力使得威力要远逊于我们这边的剑术,不过他们的剑法简洁直接,轻花俏而重实用,非常有效,而且步法也很有学问,进退得宜,很是令我佩服,所以有心讨教。”云空说得非常诚恳,他将西方剑术最大的弱点一笔带过,而对于其实用性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这让萨拉斯,墨红尘等对于云空的气度又有的新一步的认识,此子果然是好学上进的可造之材!
“好的,相信会有这样的机会,我先领你去找你的美丽的女同伴吧!”萨拉斯故意把“女同伴”这三个字说得很重,让云空羞得面上一红,他思前想后,觉得如此称呼艾莉婕比较合适,归根结底,他们只是有过一次生死之间的真情流露,离真正的恋人还差很远呢。
。。。
云空来到艾莉婕的身边的时候,她还在沉睡着。
萨拉斯冲云空诡秘地一笑以后就先行告退了,他觉得还是让云空单独陪着艾莉婕比较好。
而艾莉婕没有醒的前提下,云空也只能坐在床边,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思考着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奇妙的事情。那次地狱的经历让云空难以忘怀,于是云空下面的生活中便有多了一个目标,就是探寻自己的父母。他并非是怕死后真进什么血池地狱,而只是想找到自己的亲人,告诉他们,感谢他们赋予了自己生命,这么多年自己一切都好,仅此而已。
“别走,不要去,危险!”熟睡中的艾莉婕忽然大声呼喊了起来,把沉思中的云空惊了一跳,“怎么了,我在这里!”云空忙转头去看艾莉婕,却发现她并没有醒,只是在说梦话而已。云空爱怜地用手轻抚着艾莉婕褐色的面庞,用低得只有自己听的见的声音温言道:“别担心,我哪里也不去,只怕咱们却未必能在一起。”艾莉婕应该才算自己的初恋吧,不过她可是八部天龙中的一员,天竺最大的教派涅磐教的弟子,真的能够留在自己身边吗?云空忽然又有点不想回中土了。
“如果你能独力击败我们八部天龙的话。。。”接口的是床上亦嗔亦喜的俏丽女子,她眼波似水,柔情依依地凝望着云空的双眸,悠悠地说道。
云空没有想到自己的知心话居然被艾莉婕听到,心中大窘,忙背过脸去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我。。。我刚才没说什么,”云空居然有点结巴起来,“只不过。。。只不过是有点感慨。。。”
“感慨什么呢?”艾莉婕没有想到云空竟然还会害羞,心里偷笑起来,他不是生死对决时还有胆子动手动脚的小yin僧吗?
“算了,你既然都听见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云空鼓起勇气想把这尴尬的气氛给轻松带过去,“你刚才说能独立击败八部天龙就怎么样啊?”
“啊。。。”这次轮到艾莉婕受窘了,“我睡迷糊了说什么胡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