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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人犯们可都炸了营,天底下哪有这样信任的犯人的呢?又哪有这样押送犯人的呢?这不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新鲜事么?于是,神偷段江大声问道:“参军大人,你就这么信得过我们这些小人?”
“不!”飞狐大声说道,“在我林飞狐的眼睛里,你们是大侠,不是小人!”
李刀已经被飞狐的这番话给感动热泪盈眶了,他几乎是哭泣着说道:“好,好啊,好兄弟,参军大人如此相信我们这些贩夫走卒,我们除了肝胆相报,还能如何?”
所有的犯人都附和着李刀的话语说道:“是啊,是啊”
犯人纪廷亮问道:“可是,参军大人,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能拿你的性命跟我们作赌注啊?”
飞狐慨然说道:“赌输了,不过是人头落地,要是赌赢了,证明我林飞狐这辈子都拥有你们这群好兄弟的心,我觉得值得!”
一番话说得大家热血沸腾,热泪流淌,有的人竟然哭出声来了。段江也不知道怎么了,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我段江这辈子都没有哭过。他妈的他妈的我今儿个怎么哭了呢,这眼泪是从哪儿来的呢”
段江的眼泪汹涌地从他那发红的眼睛流了出来。
飞狐走到人群的外面,大声说道:“现在,愿意跟我赌一赌的兄弟,请站到我的前面来!”
声音还没等落下,段江已经泪流满面,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跟着他的是李刀,紧接着的是纪廷亮、常太冲最后走过来的是庞敖。
飞狐激动地说道:“好!谢谢你们,飞狐一定如期在长白山下等着你们!”
李刀也大声说道:“咱们长白山下见!”
当天早晨,飞狐与林原、叶伏龙等人,把这些囚犯分成七路,所有的囚犯全部换成平民的装束。第一路:李刀、李玉父女,爷俩皆有功夫,行动敏捷,绝不会耽搁行程。
第二路:段江、段江的妻子、以及他们的女儿,这一家三口估计也问题不大。在分配的时候,段江就一个劲地对老婆女儿说道:“快点快点,你们娘们这回一定要麻利点儿,我可不能因为等着你们而耽误了参军大人的行程!”
第三路:纪廷亮、常太冲、这俩人都年富力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第四路:林原、颜芝絮、柳元宗、以及柳元宗的两个孩子俊儿和婷儿,这一路走水路,不但比旱路方便,而且也更隐蔽些。
第五路:由叶伏龙领队,手下有汪见鹤以及老弱病残和车队。
第六路:飞狐、楚楚在前面驾着马车,也是带着一车的老弱家眷人等全速前进。
第七路:只有庞敖一个人。他功夫好,力气大,一个人赶路更能快些。
分配完毕。七路人马收拾停当,该换服装的换服装,该准备骑马的备好马匹,该乘船的赶快赶到码头,一时间,车粼粼,马潇潇,不到中午就非常有序地化整为零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庞敖一个人疾步流星地往前赶路,但是,他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他,可是,每当回过头时,又看不见是谁在跟着他,因此就好生奇怪。于是,使出轻功,紧走几步,把后边那人摔出了老远。然后悄悄影进路边的一片树林子里面,偷偷观察是谁在跟着他。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庞敖终于看清了,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小孩,走到近前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那个满族小孩玛朵。
庞敖真是惊讶极了,急忙从树林里跳了出来,大声喊道:“玛朵!”
玛朵站住了,眼巴巴看着庞敖,眼睛里充满了可怜。
“快回去!”庞敖劝道。
“不。”玛朵固执地撅起小嘴,“我要跟你走!”
“我是犯人,我不能照顾你!”
“谁要你照顾啊,我只要跟着你!”
“你这孩子”庞敖无奈,假装恶狠狠地样子,说道,“反正我不许你跟!”
庞敖丢下玛朵,一个人大步流星加快了脚步,玛朵在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由于庞敖会轻功,走起路来特别快,玛朵怎么能跟上他呢?所以,只好跟在他的身后一个劲地跑,一边跑一边喊道:“等等我等等我”
玛朵毕竟是个小孩,再加上赶路心急,在庞敖的身后一会儿一个跟头,一会儿一个趔趄,磕磕绊绊走了几里路,终于没有力气了,玛朵看着前面的庞敖那种决绝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声含满了难以言说的委屈,他终于站在那里,冲着庞的背影大声喊道:“爹——”
这一声爹,差点把庞敖的心给叫碎了。他猛然站住了,但是,却没有回头,他听见了身后玛朵那凌乱的脚步声和哀哀的抽泣声。玛朵拼命地朝庞敖跑着,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了。他终于跑到了庞敖的跟前,站在庞敖的身后,哭泣着说着道:“爹,你不要扔下我好么不要扔下我,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了”
心硬如铁、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庞敖在玛朵这哀哀的哭叫声里,鼻子也酸了,他猛地回过身,一把搂过玛朵,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哄着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爹不会扔下你的”
就是从这时开始,独身的庞敖,身边又多了个儿子。
夜黑如墨,凄风狂雪,万籁俱寂,松涛怒吼。这是个令人恐怖的夜晚,在长白山的腹地,雪山派的营盘中心地带,有几间原木搭建的古拙的房屋,过去,这些房屋大都是雪山派的弟子们居住的。现在,雪山派掌门袁丕极由于练功走火入魔,掉进山涧,生死不明,大弟子殷展鹏出任临时掌门,控制着雪山派的一切。所以,昔日这些热热闹闹的房屋,也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在这些房屋里,其中有一间正关押着雪山派袁掌门的独生女儿袁雪儿。
是接近亥时的时辰,外面的天气已经冷得不行了,雪儿一个人呆呆地被反锁在这间房屋里,她出不去,走不开,就像一个囚犯那样没有一点自由。甚至还不如囚犯呢,飞狐他们押解的囚犯都比她现在的处境好啊。
雪儿正闭着眼睛倾听着外面那吼叫的松涛,忽然,听见门响了一下,急忙睁开眼睛,这才看见,原来是雪地白狼何佐给她送饭来了。只见何佐面带诡异之色,行动有些慌乱,他那两只狼眼骨碌着紧着转个不停,进门之后,他又朝外看了看,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他之后,这才紧张地朝雪儿说道:“师姐,快!”
“怎么啦,佐儿?”雪儿不明白何佐是什么意思,因此,神色也显得有些木纳。
“趁着他现在正在练功,你赶快跟我换衣服!”何佐焦急地说。
雪儿有些迟疑:“佐儿这”
“快点罢,一会儿来不及了。”说着话,何佐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扔给了雪儿,与此同时,雪儿也急忙将自己的外衣脱掉,给了何佐,瞬间功夫,雪儿已经变成了翩翩的少年,而何佐则成了一个丑女人。
雪儿换上了何佐的衣服,趁着漆黑的夜色,刚要往外走,忽然觉得不对头,急忙站住了,看着何佐说道:“佐儿,我这么一走,你怎么办呢?”
“你就不要管我了!出去之后,赶紧往山下走,我估计他一时半刻不会发现的!”何佐越说越着急。
“那殷展鹏要是知道你把我放走的,他绝不会饶过你!”
“师姐,你快点走吧,我何佐这辈子没什么好报答师傅和师娘,就只有这条命了!如果我能用我的这条命换师姐你的,我真是求之不得啊!”
雪儿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办太不道德了,她站在门口,看着何佐,决然地说:“佐儿,我不能走!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你!”
何佐着急地:“师姐,你再不走,咱两个就都没命了!”
说着话,何佐猛然把雪儿推倒了门外,然后把门关上了。
“师姐,保重!”
“佐儿,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救你!”
何佐用自己的后背倒贴在门板上,双泪长流地喃喃说道:“我会等你的师姐我一定等你回来”
雪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有逃出去,把二师兄飞请回来,才能彻底解决雪山派的事情。
此时,大雪纷飞,狂风呼啸,吼叫的松涛,犹如决堤的洪水,索命的无常。整个雪山在夜色的笼罩下,已经被这冒烟雪给搅得凄蒙蒙一片了。雪儿在这狂风暴雪吹打下,拼命朝山下跑去。她从小是在这山里长大的,山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水,都已经刻在了她的心里,所以,无论风再大,雪再狂,雪儿也不会迷路的。
就在雪儿冒着大风大雪往山外逃跑的时候,殷展鹏正在他的房间演练丕极剑法呢。这套剑法他已经练了好长时间了,基本已掌握了要领。只要把这套剑法练熟了,他殷展鹏不但可以置他的师弟林飞狐于死地,就是在整个武林界他也可以称雄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个想法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冷冷笑了一声,然后推门朝外走去。
殷展鹏径直来到了雪儿的住处,到门口一看,发现雪儿的门锁竟然开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低声骂道:“何佐,何佐呢?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话,殷展鹏猛然飞起一脚,把雪儿的房门踹开,急匆匆就闯了进去。一眼就看见雪儿正和衣躺在床上,他的脸儿朝里,蜷缩着身子,殷展鹏这才稍稍放心了。
其实,殷展鹏看见的是何佐,因为何佐跟雪儿把衣服换了,殷展鹏没有看见何佐的脸儿,所以,就误把何佐当成雪儿了。
殷展鹏走道雪儿的床前,柔声说道:“没想到我的雪儿今天这么听话,竟然不想着逃跑了,大师兄可得好好慰劳慰劳你啊!”
说着,殷展鹏哈腰去拉何佐,何佐假装害羞地甩开了他。
“怎么?不好意思啊?别害臊,你迟早是大师兄的人”殷展鹏一边说,一边又用手去拉何佐,何佐顺势就扑在了殷展鹏的怀里。由于房间太暗,加之殷展鹏欲火太冲,竟然没有看清何佐的脸。他一看雪儿已经主动投进了自己的怀抱,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他紧紧搂抱着伏在他怀里的何佐,激动得心脏都跳到到嗓子眼了:“雪儿,我的雪儿,你知不知道,大师兄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你让大师兄等得好苦啊,我的雪儿”
殷展鹏忘情地搂抱着何佐,一时竟心猿意马,手也不老实起来,那只不安分的手,就想朝雪儿的乳房摸去,在白旗堡他已经看见了雪儿那两只饱满丰腴的乳房,那真是两个尤物啊,太招人稀罕了,那像小馒头似的双乳,在她那白皙的胸脯上是那么诱人。殷展鹏越想心里就越激动,竟然拉着“雪儿”的手去摸自己身下边那个已经涨起了的男人阳根,他想,只要雪儿肯摸自己的那个地方,再让自己去摸她的乳房,那么,今天晚上,他就可以与雪儿成其好事了,“雪儿”似乎很听话,那只小手已经揭开了他的裤带,朝他那鼓鼓涨涨地方摸去了。可是,他的手还没等摸到那溜鼓的地方,就觉得自己的小腹下边,那鼓涨的阳根猛然一阵针扎般剧烈的疼痛,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男人的那个东西已经被一把锋利的尖刀给剪下来了。他“啊呀”一声惨叫,一把推开“雪儿”,双手抱着裤裆,踉踉跄跄跌倒在血泊中了。
何佐眼珠子通红,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剪刀上还滴着殷红的血滴。他恶狠狠瞪着殷展鹏,撕声裂肺般说道:“我这一剪刀是为我师姐的剪的,我让你永远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
何佐说着,猛然跳到了地上,疯了一般朝殷展鹏扑了过来,嘴里边凶狠地叫骂道:“现在我这一刀要为我的师傅报仇雪恨!”
说着话,一个“恶狼捕食”,变化身形,已经到了殷展鹏的身边。
殷展鹏虽然下身被阉割了,但是,毕竟武功高强,他忍着疼痛,凝聚全身的内力,全部集中到脚上,就在何佐往前一扑的关键时刻,他猛然一脚,照着何佐的天灵盖踢了过去,可怜何佐,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呢,当时就七窍流血,气绝身亡了。
殷展鹏像一条断了尾巴的恶狼,撕声喊叫道:“袁雪儿,就算我得不到你,我也不能让林飞狐得到你!我不会让你们有好下场的!”
由于用力过猛,那个已经被剪掉了男人的阳根像一截腌过劲了的烂黄瓜,软塌塌地在地上扔着,裤裆处的伤口却是汹涌般地往外流淌着鲜血。他像一匹受了伤的野狼,狂叫着奔了出去。
这天晚上,雪儿并没有能够逃出雪山。逃到半路,由于风大雪急,道路险峻,加上大雪封山,天气奇冷,她终于被冻昏在山路上了。
这时候,殷展鹏已经撒下天罗地网,打入雪山派的圣天教红旗令主欧阳追月率领着几十个小喽罗举着火把把下山的几条道路全部封死了。
当雪儿醒过来的时候,她首先看见的是一双男人的大脚,紧接着是一声恶狠狠的冷笑。这个人正是欧阳追月。
“带回去罢。”
雪儿被带了回来,给关进了地窖里,就是在这时候,她从欧阳追月的嘴里,得知了何佐暴死的消息。当时,雪儿就哭昏过去了。
林原带领的这一路是由女犯颜芝絮和柳元宗父子等人组成的。他们是从水路赶往目的地的。由于接连的赶路,造得人困马乏,当天晚上上了船之后,林原与柳元宗以及他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