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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柳元宗以及他的孩子们就都在船舱里睡着了。这时,有一个穿着夜行服装的黑衣人悄悄来到了船上,船上所有的人竟然没有发觉。黑衣人很容易就把船老大打昏了,然后换上船老大的服装,假装撑着船篙。
冷丁一下船忽然停住不走了,一下子把林原惊醒了。林原急忙从船舱里探出头来问道:“哎,船家,怎么回事啊?船怎么停下了?”
“啊,是这样的客官,”那黑衣人冷静地答道,“这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所以走走停停,不碍事的。”
“麻烦你了船家!”
“应该的,不必客气。”
林原缩回头去,又闭上了眼睛,但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只船仍然还停在这里,而且,林原忽然觉得,这船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沉。
林原忽地一下彻底惊醒了,他急忙蹿出舱外,这才发现,船底被人给凿了好几个大洞,正在往船舱里渗水。那个船老大已经被人给打死了。林原大惊,急忙朝船舱内大声喊道:“快起来,快起来,赶快起来,船要沉了!”
这一声喊叫,把船舱内正呼呼大睡的柳元宗、颜芝絮等人都惊醒了,这时,那个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忽然冲向林原,林原急忙来了个“蛟龙探海”,纵身飞起,朝那黑衣人冲杀过去,那个人的武功平平,三两招过后,就已经气力不支了,林原卖了个破绽,正要把那家伙逮住,怎奈柳元宗的两个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林原稍一愣神,让那家伙给跑掉了。
那人越起身形的那一瞬间,恶狠狠说道:“哼,谅你们也活不到明天!”说完,一个轻功越起,人已经消失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眼瞅着这艘小船在一点一点往下沉着。一时间,柳元宗已经慌了神了,他看着林原,焦急地问道:“林大侠,这该如何是好啊?该如何是好啊?”
林原看着渐渐下沉的木船,狠狠心说道:“柳大人,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分道扬镳了,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各自漂流,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
说着话,林原凝聚内力,猛然以掌力劈开船身,刚好颜芝絮与婷儿一组,柳大人与俊儿一组,林原自己一个人抱着一块较小的船板,漂流而去。
林原抱着浮木,对柳元宗、颜芝絮说道:“抱紧船板,千万不要松手,咱们东北长白山见!保重啊柳大人、颜姑娘!”
柳元宗哀伤地看着颜芝絮,凄声说道:“颜姑娘,小女就交给你了”
在凄凄惨惨相互道别的声音里,初冬的河水已经把几个人冲开了,夜色凄寒,河水如冰,无边无际的河水在黑蒙蒙的夜色笼罩下,静悄悄的流淌着,人生有数,命运无常,谁能说清楚人的命运是怎么回事呢?特别是这几个人,更不会知道各自的命运将会是怎么样子。
袁师母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殷展鹏被雪地白狼何佐给阉割了的消息,同时她也知道雪儿逃跑被抓回来给关进了地窖的事情。他急忙哭喊着来到了殷展鹏的房间,任凭谁来阻挠都阻拦不住。
殷展鹏因为身子被阉,正躺在床上暗自晦气,一听袁师母来了更加不耐烦,让看守大门小喽罗拦住她不要让她进来。怎奈袁师母就像疯了似的,亮开双掌打翻了几个小喽罗,这才闯了进来。
“展鹏,你是答应过我的,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对雪儿下手的,你答应过我,现在她病得那样,都快要死了,你还关她,我求求你放她出来,放她出来罢,我求你了”
殷展鹏闹心巴啦地朝着那些门卫吼道:“谁让她进来的?嗯?给我拽出去,拽出去,我烦,我烦她”
“殷展鹏,你的心也太狠了!”袁师母含着眼泪叫道。
殷展鹏躺在床上,眨巴着三角眼睛,盯着袁师母冷冷地说道:“师娘,请你注意,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我念在你是师娘的份上,我才不计较你现在的态度,我劝你别把我惹急眼了,我让你们全都生不如死!”
面对着殷展鹏的绝情,袁师母是彻底失望了,她指着殷展鹏破口大骂道:“殷展鹏,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先是勾结邪教谋害你师傅,现在又对你师妹下此毒手,你干脆杀了我,让我一死百了罢!”
“你——”殷展鹏被袁师母的这番斥骂给骂急眼了,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一把卡住袁师母的脖子,恶狠狠叫道:“你别怪我无情,这可是你逼的,你逼的呀”
这时,站在一边的欧阳追月忽然阴着脸子朝殷展鹏喊道:“住手!”
殷展鹏停下手,不解其意地看着欧阳追月:“嗯?”
“展鹏,你不要忘了,这个女人她的价值!你不是还要用她来威胁林飞狐那小子么?你要是把她弄死了哼哼!”
殷展鹏这才松开手,朝手下的那些小喽罗低声叫道:“哼,把她给我托出去!”
两个化装成雪山派弟子的圣天教徒,把已经奄奄一息的袁师母给托了出去。
欧阳追月走到殷展鹏身边,盯着他说道:“展鹏,任教主那边有消息”
殷展鹏的心情已经糟透了,自己无端被下人阉割,男人的雄风永远也不会再有了,现在,伤口又是这般的疼痛,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将永远不能再投进自己的怀抱,那种痛苦真是难以言表。在这种时候,这个讨厌的红旗令主还来谈什么教主不教主的事,真让人烦透了。所以,欧阳追月的声音刚一落地,他就朝着他吼道:“你给我出去!我现在没有心情管什么教主不教主的,出去!”
欧阳追月看着殷展鹏那痛苦的样子,除了表示同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稍稍说几句安慰的话:“好好好,我出去,你暂时就好好养伤罢。”
说罢,欧阳追月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殷展鹏一个人了,他像一只被咬伤了公狗,眼看着那漂亮的母狗跟别的狗交配,享受着爱欲的滋润,而他却只能在一边看着,那种伤痛,那种折磨,真是痛彻骨髓,痛彻心扉啊!他恶狠狠地拍着桌子,破口大骂道:“袁雪儿,我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你,我要让你也尝尝我所受到的痛苦!”
骂完,殷展鹏趴在床上号啕大哭起来。
飞狐与楚楚带领着一干老弱病残,披星戴月地朝东北长白山方向前进。但是,由于带领的这些人都老弱囚徒和人犯的家属,再加上楚楚掉进悬崖把脚摔伤了,因此,行走起来就比较缓慢。为了加快行走的速度,飞狐得先把楚楚的脚伤医治好了,然后再赶路,可能就会加快点速度。
于是,飞狐在行走途中,特意找了一个专门看青红伤的骨科郎中,给楚楚医脚。那个郎中虽然在当地挺有名望,但他哪里知道楚楚是个娇惯的千金小姐,刚一上手给她敷药,她就痛得“哇哇”大叫。把那个郎中吓得一个劲地给飞狐赔不是。
飞狐也不好意思,但是,当着郎中的面又不好说楚楚,因为楚楚实在太爱面子了,在外人面前,飞狐得给楚楚留点面子,所以,飞狐只能小心翼翼地跟那郎中陪着笑脸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们这位小姐,她就是娇惯,怕痛!”
虽然飞狐的声音并不怎么太大,但是,在一边被脚痛给折磨得心慌意乱得楚楚还是听见了,她正痛得不行,一看飞狐在郎中面前还那么编排她,就有些生气,她猛地抓住飞狐的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一口。飞狐“啊呀”一声,急忙把手抽出来,但是,已经是鲜血淋漓了。
那老郎中给吓坏了,他不明白这个姑娘怎么这么狠,怎么还用牙齿咬人呢?他哆里哆嗦看着飞狐,不知如何处置是好。
飞狐无可奈何地看着楚楚,让那老郎中把自己的伤口包扎好,然后领着一瘸一拐的楚楚走了出去。
当天中午,在经过一个小镇子的集市的时候,那些老弱囚犯都喊着饿了,飞狐只好停下来吃饭。
中午饭吃的是面条,由于飞狐的右手被楚楚给咬破了,捞面条的时候非常不得劲,楚楚看着他那笨拙的样子,在一边偷偷地笑了起来。飞狐懊恼地瞪了楚楚一眼,说道:“哼!这回你得意了罢?”
楚楚果然做出一副得意的样子,笑着说道:“这是我留给你的一个印痕,我要叫你一生都不要忘记我尹楚楚!”
飞狐假装痛苦,骂道:“毒蛇口中信,黄蜂尾上针,最毒莫过妇人心!”
飞狐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捞着面,看着飞狐那个笨拙的样子,楚楚站起来,抢过飞狐手中的筷子,替她捞了起来,边老边得意地说道:“这回好了,我的腿受了伤,你背着我上山下海的,现在你的手受了伤,我就喂你吃面条,正好还一个人情!”
“哼,听起来还蛮公平的么!”
楚楚十分温存地端起飞狐的饭碗,给他捞了满满的一大碗面,然后小心翼翼地给他喂了起来,既体贴又温柔,在外人的眼里,这绝对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小两口。而楚楚现在所追求的正是这种感觉。
有这么一个温柔的女孩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给自己喂面,这么关爱自己,对于飞狐来说,也感觉到了一种久违了的幸福,他仿佛又回到了雪山,又回到了自己的所爱的雪儿的身边,以前在雪山时,自己练功受了伤,雪儿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一时就深思恍惚起来,眼前的楚楚忽然间就变成了雪儿,随口就说道:“雪儿,你说”
“你叫我什么?”楚楚忽然愤怒地停下了喂饭的手,瞪着飞呼喊道。
飞狐这才感觉到自己说走了嘴。急忙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楚楚,我我叫错了名字”
“看起来,无论我对你怎么好,你心里也是只有雪儿一个人啊”
楚楚冷冷地放下饭碗,看了飞狐一眼,然后默默地走了,从她那冰冷的表情上看,她真是寒心不已啊。
飞狐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真的没有想到,一时的疏忽,把一个女孩子竟然给伤害成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人的关系忽然变得极其尴尬冷落起来。
这天晚上,飞狐他们是在一个村庄的农户家宿的营,晚上,飞狐到各个房间巡视着住宿的情况,当他走进楚楚房间的时候,发现盖在楚楚的身上的被子没有掖严,就给她掖了掖被子,飞狐以为楚楚已经睡着了,就站在一边喃喃说道:“楚楚,你要理解我呀,我不是那种见一个就爱一个的男人啊,若不是在你之前我已经有了雪儿,我怎么会不动心呢”
其实,楚楚这时根本就没有睡着,飞狐说的这番话每个字都在她的心海里荡起了层层的涟漪。飞狐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泪已经悄然流出来了。
在同一个夜晚,从水路出发的柳元宗他们,还在刺骨的河流上漂浮,柳元宗跟他的儿子柳俊趴在一块船板上,不断地互相用身子取暖,但毕竟是寒冬的季节了,父子俩无论怎么抵抗寒冷的侵扰,终究还是被寒冷给击败了。他们终于在这没有航标的河道上昏死过去了。
早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住在河边有一户姓龙的人家,母子俩撑着木筏到河里去捕鱼,忽然就发现了漂流在河面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龙母就指着漂浮的东西对儿子龙二说道:“儿子,你快看看,前面漂的那是什么玩艺儿啊?”
“走,过去瞧瞧。”说着,龙二猛一撑篙,那木筏便朝着那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划去了。到了跟前,母子俩才发现,原来是两个人。
龙二急忙用长长的撑篙把那俩人打捞上来,看着母亲说道:“娘,看来是沉船了,这俩人好像都已经没气了?”
龙母是个好心人的女人,常听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就走过来,对儿子说道:“我来看看。”
说着话,龙母蹲下身子,用手在这俩人的鼻息处试了试,觉得还有微弱的气息,急忙对儿子说道:“儿子,他们还有一口气,兴许还能救活呢?”
然后就从木筏上拿起一床破被子盖在了这俩人的身上,并且不住地掐他们的人中。柳元宗父子只是被冻昏了,再加上腹内无食,又饥又冷,所以才昏死过去。现在被棉被这么一盖,龙母又不住掐他的人中,所以,渐渐就苏醒过来了。
柳元宗一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是在一个木筏上,就有些吃惊,还以为自己又被东厂的那些人给抓住了呢,正害怕惊讶间,忽然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有些眼熟,那个小伙子猛然也认出了柳元宗:“啊?这不是柳大人么?”
这回轮到龙母惊讶了:“怎么,你认识他?”
“怎么会不认识呢?娘,他就是柳大人,绝不会错的!可是他怎么会沦落到这里呢?柳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唉,一言难尽啊!”柳元宗长叹一声,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
“儿子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赶紧回家说去。”龙母急忙让儿子把木筏撑到岸边,把柳氏父子领回了家中。
原来,这龙二原先在柳元宗手底下当兵,有一年,前方战事正紧,龙母得了重病,龙二是个孝子,得知母亲病重,心急如焚,当时,他的顶头上司是朝廷万公公的外甥,他要请假,那家伙却勒索他的饷银,龙二只是个士兵,上哪里弄那么多银子去,没有银子,就请不下假来。龙二也真是急眼了,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