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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公公此时不知道又动了什么心思。他盯着殷展鹏看了好半天,忽然做出一种彻骨痛心的样子说道:“展鹏,你可知道,打在你的身上可是痛在我的心上啊!咱家是恨铁不成钢,那林飞狐他欺你太甚啊!公公我替你心疼,可你怎么就是不争气呢?”
万公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进一步笼络收买殷展鹏。
殷展鹏立刻显出了奴才的嘴脸,他感激涕零地说道:“请公公再给展鹏一次机会,我殷展鹏誓死也要亲手杀了林飞狐!”
万公公轻轻一拍桌子:“好!你有这份骨气,咱家就放心了!只要你小子有这份决心,公公我绝对助你一臂之力!”
殷展鹏感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对万公公表示好了,整个一个哈巴狗的形象。
这时,东厂的一个侍卫神色惊慌地走了进来,他走近万公公,贴着万公公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
万公公听罢,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我早就料到了,不用急,就让他们平静地出发罢。”
从万公公的口气里,殷展鹏知道飞狐他们已经出发了,于是他讨好地说:“公公,让我现在就去把林飞狐的人头给你拿来好么?”
万公公轻轻摇头道:“不急,这路途长着呢,着什么急呀!来日方长,跟他们玩的日子在后边呢。哼!”
说着,万公公从袖子里取出一封密信,递给展鹏说:“展鹏,你速将这封密函带回雪山,交给圣天教主。”
殷展鹏毫无回雪山的思想准备,此时一见万公公让他回去送信,不觉有些迟疑。
万公公一看他这种萎缩的样子,忽然就来了气,脸上变了颜色:“嗯?”
殷展鹏立刻气馁了,他急忙接过了那封信函。
万公公平息了一下怒气,嘱咐道:“展鹏,要想成就大事就不能逞匹夫之勇,以免打草惊蛇,记住我的话,这一路上,只要拼命赶往雪山送信,千万不要跟林飞狐交锋,免得误了我的大事!我的话,你听明白了么?”
殷展鹏俯首帖耳地说道:“公公的嘱咐我已经用心记下了,绝对不敢造次。”
“那好,你走吧!”
殷展鹏刚刚转身离去,万公公手下的一个武功高手们对他说道:“公公,我看,殷展鹏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留着他做什么?”
万公公的狡诈地笑道:“哈哈哈,人有人的好处,狗有狗的用处啊!”
此时的万公公,已经把殷展鹏看成是一条狗了。
就在这同一个夜晚,从来也不做活记的楚楚不知怎么突然心血来潮,竟然动起了女红来,但是,笨手笨脚的她,总是被那尖尖的针儿给扎破了手指。她决定去找姨妈,让她来帮自己把这鞋底纳好。可是,来到外边,忽然看见一个信差匆匆忙忙地走进了爹爹的书房。楚楚想弄清是什么密信,值得三更半夜的送来。于是,她尾随那个信差来到了爹爹的门前,从门缝往里一看,只见爹爹正在聚精会神在看那封信。楚楚想,该不是飞狐他们要动身了罢?这些天,她一直惦念着飞狐什么时候启程。
想到这儿,她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正豪一看她,脸色忽然大变,急忙把那密信收藏起来。
楚楚问道:“爹,什么事啊?搞得神神密密的?”
正豪掩饰道:“哦,没什么。”
“没什么?那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你叨咕着什么出发了?谁出发了?”
正豪闪烁其辞地敷衍说:“哦,好像是说,东厂,东厂又抓人了罢?”
楚楚嘟起嘴说:“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把那封信拿出来给我看看,爹爹,女儿求你了还不成么?”
正豪被楚楚缠磨没有办法,忽然急中生智,从袖子里把以前柳元宗给他的那封信拿了出来,哄着楚楚说:“喏,你看,就是这封信。”
楚楚一看,这才放心心来。
她回到房间,这才回过味儿来。不对呀,柳元宗被万公公谗言所害,已经押进了大理亲的牢房里,怎么还会有密信给爹爹呢?爹爹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在瞒着她。
当楚楚知道飞狐他们已经连夜出发的消息后,她在尹府里又哭又闹,又要寻死上吊。几乎把尹府闹翻了天。尹正豪害怕自己的宝贝女儿跟林飞狐他们去往东北,特意派了两个家奴日夜看守着她,楚楚像是被困在牢笼的禽兽一样,任凭她怎么作怎么闹,尹正豪就是不放她出去。后来,她假装上吊,来了个调虎离山计,骗过了看守她的那些家奴们,终于跑出了尹府,然后便沿着去往东北的路途追赶飞狐们去了。
尹正豪听到楚楚溜走的消息后,气得几乎发疯。他声嘶力竭地叫道:“赶快去把她给我追回来!不能让她跟着那些人上东北!这太危险了!唉!都怪我呀,这丫头啊,都是让我给惯坏了!”
这时,一个姨太太拿着一个包袱出来说:“老爷,楚楚的个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派人把楚楚追上了,她也未必能跟他们回来,她想做的事,你从来都没有办法阻拦的,就算把她给押回来了,她也会再跑的,所以,以我妇人之见,还是帮她把出门在外该带的东西,给她带上,就由她去罢。”
尹正豪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同意了姨太太的主张。
雪儿在京城已经没有存身之地了,她只能住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天天夜晚忍受着刺骨寒风的吹袭。外边的狗吠,狼嚎,不时地传来,更让她感到恐惧。
已经好几天了,仍然没有二师兄的消息。就连那个楚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她不但要忍受着恐惧和饥寒的折磨,而且还要时刻提防着大师兄殷展鹏的袭扰。
这天半夜,一阵风儿忽然把破庙的庙门给吹开了,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声音。雪儿越看越怕,她终于忍受不了这恐惧的折磨,从破庙中跑了出去。
忽然,迎面来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样子极其狰狞。雪儿一看,“啊呀”一声惨叫:“有鬼,有鬼呀!”
那女人一把抓住雪儿,低声说道:“别喊!有人追杀我!”
雪儿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儿。她身上已经受了多处刀伤。
这时,一群如狼狐的追兵赶了上来。
雪儿本能地拔出宝剑,护着这个女孩儿与那些追兵厮杀起来。雪儿一边与追兵们厮杀,一边又要保护着这个女孩,抵挡了一阵,雪儿觉得这不是办法,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于是,她保护着这个女孩边战边走,终于脱离了险境。
这时,那女孩已经气力不支,倒在地上了。
通过交谈,雪儿才知道,这女孩叫李玉,她的父亲被官府流放押送到东北去了,已经于昨天晚上启程了。因为这个女孩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人要追杀她的父亲,所以,她才连夜追赶那些流放的犯人,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父亲。没成想,自己竟然也被追兵给追杀了。
李玉感激地说:“袁姑娘,多谢你的搭救,否则的话,我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雪儿说:“别这么说,路见不平,就应该拔刀相助么!”
李玉歇息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一些了,就站了起来,说道:“我得赶路去了,听说他们往离乡台那边出关呢,再加上京城里的人都在传说,这回押解的参军是一个叫林飞狐的毛头小伙子,办事肯定不牢靠,我怕我去晚了,我爹他再有个三长两短的”
听到李玉说到这里,雪儿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李玉,你说什么?”
“我说我怕去晚了”
“不是,你说那个参军叫什么名字?”
“林飞狐啊!”
雪儿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喃喃叫道:“二师兄,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李玉这才知道,林飞狐原来是眼前这个女孩的二师兄和恋人啊。
但是,雪儿没有想到会在追寻飞狐的路上遇见那个尚书的女儿尹楚楚。
当楚楚策马狂奔在通往出关的官道上时,雪儿的出现,真是令她大吃一惊。
“雪儿?”
雪儿也惊讶了:“楚楚?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你?”
楚楚故意不回答她的问话,反问雪儿道:“你这是上哪儿啊?”
雪儿如实回答说:“我们要去离乡台,我打听到二师兄的消息了,原来他当上押解囚犯的参军了,现在正在押解的途中呢!”
楚楚一听雪儿已经知道了飞狐的下落,心里便觉得不是滋味,她看了雪儿一眼,故意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是,你们把路走错了罢?他们不是往离乡台,而是往北河口去了”
李玉诧异地说道:“北河口?上东北也不走北河口啊?应该从离乡台出关啊?而且,城里人都是这么说的。”
楚楚一看说走嘴了,急忙掩饰道:“哦,那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罢?所以他们才绕道而行,而且,这是个机密,城里人当然不知道喽。”
李玉仍然不信:“这”
楚楚的这番话却让雪儿相信了。
雪儿说:“楚楚姑娘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她说的一定不会错的,我们还是赶往北河口罢?不过,楚楚姑娘,你这儿是上哪儿去呢?”
楚楚骨碌着两只好看的大眼睛,继续编着谎话说:“我么跟我爹闹了点脾气,就跑出来了,我爹现在正派人追我呢,雪儿,我得先走了,免得给他们追上,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哦”
雪儿感激地说:“你也要小心噢!咱们后会有期!”
楚楚策马扬鞭飞也似的走了。
看着远去的楚楚,雪儿对李玉说:“我们也走吧?”
李玉有些犹疑地应了一声。
两人刚刚走了不远,忽然碰见了两名追赶楚楚的尹府家人。
一个骑在马上的尹府家人对雪儿问道:“两位姑娘,有没有看见一位骑着快马的姑娘?”
雪儿知道这准是追赶楚楚的,于是灵机一动,用手往相反的方向一指说:“她往那边去了。”
雪儿说着话,故意引开了这两个家人的视线,趁他们不备,冷不防一下子把他们扫下马来,然后拉着李玉猛然一下窜到马上。
那尹府的两个家人一下子懵了,急忙喊道:“哎哎,你们为什么抢我的马啊。马把马还给我们?”
雪儿在马上朝那家人一拱手,抱歉地说:“得罪了大哥,我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我急着赶路呢!楚楚姑娘就在前边,不过,你们没有马,肯定追上她啦!”
雪儿说完,两腿猛然一夹,朝着楚楚指给他们的方向,那马飞也似的射了出去。
李玉紧随其后,瞬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官道之上了。
雪儿与李玉一路上逢人便问,有没有看见一队押着犯人的流放队伍,但是,所有的回答都是令他们失望的。
日已西斜,晚风渐起。雪儿与李玉饿得已经不行了。正好,路边有一小客栈。一个店小二正坐在外边打盹。
雪儿上前问道:“小二哥,打扰您一下。”
店小二睁开朦胧的睡眼,问道:“姑娘,请里边休息罢,”
雪儿强撑着饥腹说:“我们不休息了,赶路要紧,敢问小二哥,前边可是北河口么?”
店小二答道:“是啊。”
“那么,朝廷那批押解流犯的队伍过去多久了?”
店小二说:“小的没看见什么队伍啊,朝廷押解流犯不是去东北么?那得从离乡台出山海关啊,不走北河口的,姑娘!”
雪儿一下子傻了:“啊?离乡台?难道楚楚告诉的消息是错误的?”
李玉皱着眉头说:“什么是错误的?她根本就是在故意骗你你还看不出来么?”
雪儿更加糊涂了:“她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啊?再说,楚楚姑娘不可能是这种人啊!”
李玉看着雪儿那种天真的样子,认真地说道:“啥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不?她肚子里藏的什么心眼,你怎么看得出来?”
雪儿仍然茫然:“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呢?”
是啊,雪儿怎么能知道楚楚为什么要骗她呢?这一切,当然都是源于爱。雪儿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楚楚也已经偷偷地爱上了他日思夜想的二师兄林飞狐了,为了林飞狐,她跟她的父亲都已经闹翻了,为了阻止雪儿见到飞狐,她怎么可能把飞狐行走的真实路线告诉给她呢?
爱情永远都是自私的。处在爱情漩涡中的女人更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的。
此时的林飞狐从东直门出京之后,沿着通往山海关的官道已经快逼近离乡台了。
在走出东直门的时候,负责殿后的杨苍戌告诉飞狐,说万公公的东厂已经得到了他们连夜出发的消息,但是,却没有任何动静,这不免更让他们疑惑。
从东直门出来之后,当天色要亮的时候,有两个女人跪在路中间拦住了行走的队伍。杨苍戌和叶伏龙策马赶到前边,一问,原来是犯人段江的妻子和女儿,她们在此已经等候了三天三夜,非要跟着流放队伍上东北,一路上好照料段江。
叶伏龙说:“我们这是流放,有专门负责照料犯人的差人,你想随行就随行,那朝廷的法纪还算什么了?我看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罢,赶快把路给让开,别耽误我们办正事儿!”
段江的妻子跪在大路中间,磕头如倒蒜般哀泣着说:“大人,民妇什么苦都吃得了,只求能随伴而行,照料愚夫,大人,请你们可怜可怜民妇一片苦心罢!”话未说完,已经是涕泪横流了。
他们正说着话,后边的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