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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殷展鹏故意把这本《丕极剑谱》撕下了三页,任天翔拿走的只不过是个残本,而真正的《丕极剑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殷展鹏的脑子里了。
就在殷展鹏躲在房间里日夜研习丕极剑法的这些日子里,雪儿和古瓷音也在偷偷地跟着那个林笑天学习笑天剑法,两个人的功夫已经有了明显的长进了。
叶伏龙被那两个丑姑娘和一个瞎老头给麻倒之后,被关在一间破草屋中,每天只有那个阿绿来给他送饭。叶伏龙心急如焚,他不知道他负责的那些囚犯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更不知道那个任伯伯为什么要让人把他撂倒,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叶伏龙苦苦思索着,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本来,那个阿绿对他还有那么一点好感,可是,昨天让他那一番话也给说恼了,早晨来给他送饭时,叶伏龙怎么喊他她都不理睬,把馒头扔给叶伏龙后,径自走了。
为了早日把叶伏龙以及这些囚犯给任伯伯送去,让任伯伯看看自己漂亮的模样,阿赭特意买来一件新鲜衣服,照着镜子不住地比划着。张瞎子在一边躺着养神,思谋着自己的事情。那个丑丫头阿赭一边试着衣服,一边叨叨咕咕说道:“任伯伯真是好人,我穿了这些新衣服,一定能够嫁得出去的!”
张瞎子听着女儿的话,有些不耐烦:“你你”就在这时,阿绿走了进来。
“哎哟?从哪儿弄来的新衣服?”阿绿惊讶地问道。
“是任伯伯送给我的。”阿赭故意撒谎说。
“任伯伯为什么要送你新衣服啊?”阿绿有些生气地问道。
“因为我要嫁人了,所以才送给我的呀!”阿赭为自己的这个小伎俩有些洋洋得意。
阿绿不服,撇着嘴说道:“既然你已经要嫁人了,有男人要你了,那还用得着穿新衣服么?这衣服应该是我的!”
“哎呀呀,你长得那么丑,穿什么新衣服呀?”阿赭嘲笑地说道。
“什么?我丑?”阿绿一直认为自己比阿赭长得好看,现在一看阿绿竟然敢嘲笑自己,气得不行,大声嚷道“你才是丑八怪呢!”
“你是丑八怪!”阿赭故意气阿绿。
“你是丑八怪!”阿绿的声音更高了几个分贝。
躺在炕上的张瞎子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破口大骂道:“操你们俩妈的,你们两个丑八怪都给我闭嘴!真是气死我了!我怎么揍出了你们这两个丑八怪,还整天吵死人的王八蛋!”
两个丑丫头听着父亲口口声声骂他们是丑八怪,都伤心极了,那个阿绿竟然伤心得“哇哇”大哭起来,她猛然推开房门,悲哀地跑了出去。阿赭则不服地照着镜子,左端详右端详,怎么看怎么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丑啊,爹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痛骂自己的这两个漂亮的女儿呢?
阿赭百思不得其解。
阿绿哭泣着走出了房间,来到外面,想想没什么地方可去,于是,三绕两绕又绕乎到了关押叶伏龙的柴草房里。
叶伏龙看着阿绿哭得那么伤心,就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阿绿,你怎么了?阿绿,你怎么不说话呢?告诉我,谁欺侮你了?”
阿绿走到叶伏龙跟前,抽抽打打地说:“你说你说句实话,你说我长得丑不丑?”
叶伏龙哭笑不得的这才明白,原来这丑丫头是因为别人说她丑才伤心成这个样子的啊,叶伏龙忽然就来了心眼,觉得这是取得他们信任的一个好机会,于是,就关切地问道:“阿绿,你告诉我,是不是谁骂你丑来着?”
阿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抽打打地说道:“打一小,他们就都笑我丑,可是我不伤心,因为我爹说我跟阿赭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可是,现在我爹也竟然说我长得丑了,你说,我真的是个丑八怪么?”
“你爹那是跟你闹着玩呢。”叶伏龙故意安慰阿绿说。
“那你说我到底丑不丑么?”阿绿在叶伏龙面前不知为什么竟然撒起娇来。
“要我说啊,人表面长得美丑都没用,心里美才是真美。”叶伏龙狡猾地把阿绿说的这个美丑的概念给偷偷换掉了。
“什么意思?”阿绿对叶伏龙的这番话有些糊涂。
叶伏龙进一步解释道:“一个人,如果只是脸面上长得美,心狠如狼,这是真丑,一个人长得”叶伏龙本来想说长的丑的话来,可是害怕刺激阿绿,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急忙改口道,“一个人长得平凡无奇,可是他却心地善良,这才是真美。”
“那我是哪一种呢?”阿绿痴痴地问道。
“你心地这么好,当然是真美啰。”叶伏龙故意夸赞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心地好呢?”
“你看你,又给我水喝,又给我送馒头,这不正说明你的心地好,不忍心看我受罪么?所以我说,阿绿一点都不丑,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一个大美女!”
阿绿听叶伏龙这么夸赞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腼腆地笑了起来,用手理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忸怩地说:“你说的是真的么?”
“我骗你干什么?”
“可是任伯伯说,坏人最喜欢骗人了!”
“阿绿,那我问你,不管你的恩人任伯伯怎么说,你觉得我像个坏人么?”叶伏龙非常真诚地看着阿绿问道。
“说真的,你还真不像。”阿绿认真地端详着叶伏龙说道,“当时,是你救了我们,当然了,我们翻车那是任伯伯故意安排的假戏,可是,你并不知道那是假的啊!你却因为好心,所以救了我们。就跟当年任伯伯救了我们一样,所以,如果你没有得罪任伯伯,那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了!”
“阿绿,我问你,难道你们从来都不问任伯伯让你们做的事是对还是错,就一心一意帮他做么?”叶伏龙盯着阿绿问道。
“任伯伯说的话都是对的。”阿绿固执地说。
“难道你自己就没有判断能力么?”
“任伯伯说,江湖险恶,我们很容易被骗的。”
叶伏龙用真诚的眼光盯着阿绿这个丑姑娘,再一次认真地开导说:“阿绿,你看着我,你好好地看着我,然后再问你自己,你真的觉得你任伯伯说我是坏人我就是坏人么?他这话说的是对的么?”
“这个任伯伯他”
“不要管你任伯伯,问你自己。”
“我觉得,你是好人”阿绿终于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那你还要帮你任伯伯陷害我么?”
一时间,阿绿陷入了一种迷惘的状态情绪中,她看着叶伏龙,忽然惊惧地跳了起来:“不对不对,你看,你又在骗我,任伯伯说的果然没错。”
说完,阿绿就匆匆跑了出去。
眼看就要成功的事情,不知怎的,又毁于一旦了,叶伏龙只好仰天长叹了。叶伏龙就想不明白,这人世上怎么竟有这么又傻又痴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傻人呢?
中午的时候,张瞎子终于跟两个女儿商量起了怎么解决叶伏龙的问题。张瞎子对两个女儿说道:“你任伯伯说了,这个姓叶的心狠手辣,作恶多端,要我们赶紧解决了他!”
阿赭说“那还不容易?”
阿绿故意跟阿赭顶牛:“这跟容不容易无关好不好?”
“那你说,跟什么有关?”阿赭愤愤地问道。
“跟人好不好有关。”阿绿眼睛望着房薄说。
“什么叫人好不好?”阿赭进一步逼问道。
阿绿不想跟他解释:“我我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什么不想跟我说了,你是说不明白了,说不下去了罢?”阿赭得意洋洋。
阿绿不屑地撇撇嘴,说道:“我是懒得跟你吵了你知不知道?我是在想,爹,你说,任伯伯说叶大侠心狠手辣,作恶多端的坏人,可是,我怎么看他都不象是个坏人?”
张瞎子用教训的口吻说道:“傻丫头,坏人不是光用眼睛看就能看出来的!”
“如果他是坏人,我们翻车,他为什么要救我们呢?”阿绿继续发着自己的疑问。
“说你笨你还不信,”阿赭自作聪明的解释道,“因为我们的翻车是假的呀?”
“那,他为什么让我们搭他的便车,一路去东北呢?”阿绿不屈不饶地问道。
“那是因为因为”阿赭回答不上来了。
张瞎子生气地打断她们的话:“没什么好因为的,你任伯伯的话,就是对的,今晚咱们就杀了这个大坏蛋!”
阿赭赞同地抚掌说道:“对,我同意爹的意见!”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天地茫茫,一片朦胧。常太冲与纪廷亮他们这个组差不多已经到了东北的腹地了。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常太冲照顾纪廷亮,因为纪廷亮没有武功,加之身体又较弱,所以,走起路来就比较慢,为了不把他拉在后面,常太冲只好将就他,而纪廷亮也多了个心眼,他总是用自己的拖后来牵制常太冲,因为常太冲在盛京曾经逃跑过,纪廷亮害怕他再一次逃跑。
这天,两个人走到一个前不着村而后不着店的旷野处,纪廷亮就已经累得受不了了,为了将就纪廷亮,常太冲只好找一个避风处歇息下来,刚一坐下,纪廷亮就不住地说:“好饿,我咋这么饿呢?”
纪廷亮这么一叨咕,常太冲感觉自己也有点饿了:“嗯,可不是咋地,是有点饿了。”
“我去弄点吃的好不好?”纪廷亮看着常太冲说道。
常太冲没有马上表态。
纪廷亮又说道:“只有吃饱了肚子,脚程才能快一些呀,你说是不是?”
常太冲瞪着他说:“你可别溜了?”
纪廷亮不忿地:“什么?我溜?我还担心你溜呢?我很快就能回来的,就在这儿等我啊!”
“别罗嗦了,快去快回罢。”
纪廷亮站起来,手搭凉棚朝四野看了看,发现路边右侧几里地外有一个小村庄,就朝那边走去了。大约两柱香的时辰,纪廷两手里捧着几个包子从村内跑了出来,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出村子,纪廷亮就迷路了,在一片皑皑的白雪地里,怎么走怎么觉得是在原地打转转,纪廷亮懵了,在无边无际的雪原上怎么也分辨不出东南西北来了。
这时候的常太冲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心急如焚地骂道:“他妈的!这家伙跑到哪儿去了?我还想回家探望一下老娘呢,这怎么能来得及呢?”
常太冲急得就想热锅上的蚂蚁,在茫无边际的雪野上东转转西转转,越等越着急,后来,他干脆不等了,在路边捡了一根干树枝,在雪地上写了几个大字:“老弟,我得先走一步,我家有老母,我得现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咱们长白山下再见罢——常太冲。”
写完这几个字,常太冲便朝着自己家乡的方向走去了。
这时候,天上正下着茫茫的雪花,常太冲的那几个字很快就让雪花给掩盖住了。当纪廷亮兴冲冲捧着包子终于找到他们歇息的那块大石头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常太冲的踪影了。这下,纪廷亮更傻眼了,后来,他终于发现了地上那几个模模糊糊的字迹,他这才恍然大悟,常太冲回家了,借着自己给他弄饭的机会逃跑了。
纪廷亮站在雪地上,狠狠地骂道:“这个不忠不义的家伙,真不是人!”他非常后悔自己对常太冲的信任,如果不是自己出去弄饭,把常太冲一个人留在这里,给了他逃跑的机会,也不会出这种事情,唉,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到了长白山,自己可怎么跟林参军交待呢?
纪廷亮痛苦地把手中的包子都摔在了雪地上,以发泄对自己这种疏忽的愤怒,也表示对常太冲这种背信弃义的强烈的愤恨。
晚上,在张瞎子就要动手解决叶伏龙之前,阿绿突然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囚禁叶伏龙的柴草房,赶紧解开了捆绑叶伏龙的绳子,匆匆地对叶伏龙说:“你赶紧走吧!”
叶伏龙不明白阿绿这是怎么回事,就疑惑地问道:“阿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要问那么多了,赶紧走罢。”
就在这时候,那个阿赭已经跟张瞎子走进来了,一看阿绿给叶伏龙松了绑,张瞎子大惊失色,那个阿赭也破口大骂道:“啊?阿绿,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竟然敢私自把他放了?”
张瞎子也厉声喝道:“阿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阿绿急忙分辨道:“爹,他不是坏人啊!”
“任伯伯说他是坏人他就是坏人!”张瞎子大声吼道。
“任伯伯说的也不一定对呀!”阿绿仍然不服地分辨。
“你忘了当年任伯伯是怎么救我们的么?”张瞎子痛心疾首的大声叫道。
“可是”阿绿的话还没有说完,圣天教的教主任天翔忽然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了柴草房的屋顶,手持天龙宝剑,猛然朝叶伏龙刺杀过来。
叶伏龙毕竟是武林高手,说时迟那时快,不等任天翔的利剑刺到他的跟前,他就地一滚,一个“盘龙十八滚”已经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任天翔的突然到来,令张瞎子以及他的两个丑姑娘都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大恩人任伯伯竟然亲自出手来收拾这个大坏蛋来了,看来,这个人确实是个大坏人啊。阿赭尖声叫道:“任伯伯——”
任天翔根本就没有理睬张家的这两个丑丫头和那个假装瞎子的老头,一心只想着如何能立刻把叶伏龙干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