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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已经是涕泪横流了。
他们正说着话,后边的大队人马已经上来了。飞狐一见前边有情况,急忙策马赶到。问清了情况,思谋了一下说:“段大嫂,切莫如此,请你起来,起来,有话好说,起来呀。”然后,飞狐命人把段江带过来。
叶伏龙和杨苍戌不明白飞狐这是什么意思,有些不高兴地问道:“飞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飞狐胸有成竹地说道:“我自有算盘,”
段江很快就被衙役们给带过来了。飞狐指着他的妻女问道:“段江,你可认得这两个女人?”
飞狐的话音还等落,段江的女儿已经扑上去哭着叫道:“爹——”
段江面目冷酷地看了一眼她的妻女,虽然从嘴角淡淡地咧出了一丝笑波,但很快就消失掉了。他看着妻女,好一会儿也没有吱声。
叶伏龙有些看不下眼去了,他狠狠地瞪着囚犯段江说道:“段江,大人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呢?”
他的女儿哭泣着说:“爹,我跟娘要陪您去东北,一路上好照应着您”
段江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他瞅着这两个女人,忽然冷冰冰地说道:“我我不认得这两个女人!”说罢,转身便走。
段妻段女一见段江不认她们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们的哀哀哭声让段江停止了走去的脚步。他背对着妻女,故意冷酷地说道:“我问你们,我神偷段江在江湖上干了这么多年梁上君子的大买卖,上偷达官显要,下偷富门豪宅,可我什么时候让你们享受过了?什么时候我照应过你们的生活啦?什么时候我回去看望过你们啦?所以,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丈夫,更不配当你的爹!”
段妻含着眼泪说道:“江哥,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今生跟你做夫妻,从来不是为了贪图好日子,纵然我们夫妻情薄如纸,也请你让我送你一程,这一世夫妻,我也就值得了。”说到这儿,段妻哽咽了。
段妻的这一番话,再加之段女不住地嘤嘤地哭泣,使得段江真的有些动容了,但是,他故意正话反说:“你们看看,啊,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笨的女人啊?非要大人,我跟你直说了罢,我不认得他们!”
叶伏龙有点看不下眼去了:“她妈的,你这狗贼怎么这么狠心啊?就算他们不能跟你同行,你也不能不认自己的妻子儿女啊!”
段江冷眼对着叶伏龙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女侠古慈音忍不住说道:“我看你不是不认识,是不配!”
叶伏龙赞同地说道:“说的好!”然后他转向段江的妻女,对她们说道:“段大嫂,我看你们母女还是回家罢,这种男人,你理他做什么?早该把他给休了!”
林原也劝段江的妻子说:“大嫂,请回罢。”
段妻摇摇头,说道:“不!大人,就算他不认我,民妇也心甘情愿跟定了他,请大人开恩。”
段女也哭着说:“请大人开恩。”
这时,杨苍戌催促非狐道:“飞狐,咱们赶路要紧啊!”
飞狐想了想,对段妻说:“既然段江不认你们母女,所以,段大嫂你的请求,在下也爱莫能助了。但是,念在段大嫂情深意重的份上,在下只能网开一面,让你们一家人独处话别罢!”
四大高手急忙上前阻拦。但是,飞狐微微笑了一下,意思是说,没问题的,我心里有数。然后飞狐又对段江说道:“我们退到后边去,你就好好跟大嫂叙叙旧罢。”
谁知段江竟然冷冰冰地说:“没什么好说的!”之后,从怀里边掏出一封信来,对飞狐说道:“我这里有一封休书,我段江纵然是个偷儿,至少还有神偷的美誉,今日虽然落得这般天地,也不愿因无情无义之名落得遗臭万年,现在我即刻休妻,从此后我们形同陌路,再无来往。”
段江的话音未落,段妻已经哭叫起来:“江哥——,我生为你的妻子,死是你的鬼,你要休妻,我只好以死明志了——”说着就朝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撞去。段江的女儿也呜呜地哭泣着,一时间大路上哀哭声响成一片。多亏林原身手矫健,立刻发出带着绳索的弓箭,一下把段妻拦住了。段妻倒在地上,哭声更加悲哀。
林原上前劝慰道:“段大嫂,不要冲动。”
段妻哭着说:“他既然不认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了?”
此时,飞狐已经看出段江已经心动了,因此,故意说道:“林大哥,嫂子说的也是,既然段江不认大嫂,大嫂又要以死明志,你就不要阻拦。成全了她罢。”
众人皆不解飞狐的用意,不免都有些懵懂。
段江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飞狐。
飞狐冷冷地说道:“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了,段江的神偷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纵然身上系着千斤镣铐,仍然能偷别人所不能偷的东西啊!”
段江正色道:“参军大人,你可不要栽赃啊!我这会儿偷什么啦?”
“让我来告诉你,你偷了什么,”飞狐冷眼瞅着段江说道:“你偷的是人心,两个女人的人心,你知道不?除非你把心还给人家,否则,这两个没有心的女人,活在世上,充其量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还不如早死早生,至少,老天爷还能还给她们一个安心,段江,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段江这才明白飞狐是在故意激怒他。
古慈音感慨地说道:“飞狐兄弟说的有道理啊,”她捡起地上的那封休书,接着说道,“我是女人,我懂得段大嫂的这种感受,这封休书休的是段大嫂的人,却还不了她的心啊段大嫂,那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罢!”说着,古慈音把那封休书撕碎,猛挥掌,向段江的妻子劈去。
众人大惊。
段江却猛然横在了古慈音的前边,叫道:“慢着!”
古慈音收住手,问道:“什么意思?”
段江看了一眼飞狐,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感,故意冷漠地说:“我的意思是说,她们的心在我这儿,就请参军大人开恩,让他们跟我走吧!”
一时间,段妻泪如雨下,凄然叫道:“江哥!”
众人也是一阵感动。
一场风波终于被化解了。
飞狐说道:“好,我们继续赶路罢,段大嫂,我等押解重囚有重任在身,恐怕很难照顾你和段姑娘的安危,这一路上,你就跟紧些,千万可得自己小心啊!”
段妻千恩万谢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叶伏龙却埋怨飞狐说道:“飞狐,你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女侠古慈音却一脸的感动,非常欣赏飞狐的这一作为。
囚车又继续上路了。
秋日的天气变化无常,夜间的气温冰凉如水,白天的烈日又如烈火烹油;忽而风沙弥漫,忽而秋雨淋漓。
四大高手除古慈音外,都对飞狐的一些做法表示不理解。但是,一路上他们还是很配合飞狐的。晓行夜宿,餐风沐雨,一路上总算没出什么事儿。
这一天,又是风沙弥漫,黄尘滚滚。
这时,一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不一会儿,那匹快马便赶了上来。众人定睛已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原来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尹楚楚。
飞狐更是不敢相信:“楚楚,你怎么来了?”
楚楚调皮地说:“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来呢?”
飞狐有些着急地说:“楚楚,这押送犯人,可不是儿戏啊!我绝对不同意你跟我们去!”
楚楚生气了。
楚楚说:“我非要跟!”
“你爹他同意么?”飞狐问。
“我自己的事为什么非要他同意呢?”楚楚不屑地说道。
飞狐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楚楚才好,心里边急的已经不行了。他几乎是哀求着楚楚说:“楚楚,尚书大人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急出火令症来了,你懂事儿一点好么?别让大人担心,快回去罢?”
飞狐跟楚楚边说边走,不觉已经来到囚犯段江的身边。正好,段妻正在用毛巾给段江擦汗。
这时,段江的女儿看出了飞狐与楚楚那不同寻常的关系,就偷偷地笑了一下。楚楚看段女笑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有些红。于是楚楚借题发挥地说:“你看,人家囚犯都有人跟着服侍,为什么我就不能跟呢?”
飞狐耐着性子解释说:“人家是家眷,你我非亲非故”说到这儿,飞狐觉得下边的话不好说了,于是就狠狠地说:“反正我不许你跟!”
楚楚一下子抓住了飞狐的话把儿,反唇相讥道:“你这个人好狠哦,什么?我跟你非亲非故?就算我不是你的”她本来想说爱人,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急忙改口道,“不是你的什么人,可是我救了你那么多次,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恩人啊?”
飞狐说:“就因为你是我的恩人,所以,我才不许你跟!”
楚楚生气地叫道:“你——”他看着飞狐,故意气赌气地说:“好,好,你不许我跟,我就不跟,我这就走,离开你还不行么?但是我绝对不会回尚书府的,我要流连在这荒郊野外,看我是被老虎给吃了还是被强盗给杀了,最好我来个不得好死,让你心满意足还不行么!哼!”
楚楚说完,掉头就走。
飞狐一看楚楚真的要走,急忙喊道:“楚楚!”
在一旁看热闹的段江却幸灾乐祸地说起风凉话来:“我说参军大人,你也挺能偷的么,我看这姑娘的心,也被你给偷的牢牢地啦!”
飞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段江,你别瞎说啊!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好玩又爱凑热闹的一个千金小姐,知道么?”
段江眨了眨眼睛,故意装糊涂地说道:“是么?参军大人,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然后他冲着自己的老婆问道:“老婆,你说是不是?”
段江的老婆一听段江喊她老婆,感动的跟什么似的,含情脉脉地瞅着段江说:“江哥——”
段江一下子发觉自己突然忘情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尴尬地笑了。
飞狐见状,知道他们两口子已经和好了,感到非常欣慰。
流放的队伍在这残秋的官道上,车萧萧马粼粼,缓缓地向前走去。
这里是圣天教议事的大厅圣天厅,潜伏在雪山派的圣天教使者殷展鹏经过几天的日夜狂奔,已经来到了这里。
圣天教教主任天翔,亲自接待了自己属下的这位使者。
殷展鹏诚惶诚恐地跪拜在任天翔的面前,把万公公的那封密信亲手呈递给了任教主。
任天翔看完密函哈哈大笑道:“林飞狐带领朝廷的流放队伍不日将要过关,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
说着,他让手下的一个小喽罗立刻去打探流放队伍的行踪,一有情况,马上回报!”
任天翔阴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殷展鹏,夸赞说:“好!你干得不错么!”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颗药丸来,笑着对殷展鹏说道:“展鹏,万公公在密函里特意交待,他要我赏赐给你一粒我们圣天教密治的迷香丹,请罢。”
殷展鹏不知道这迷香丹到底是起什么作用的,他有些恐惧地看着任天翔,不敢上前去接。
任天翔变了脸色:“嗯?怎么?万公公的赏赐你不喜欢?”
殷展鹏哆哆嗦嗦地说:“不不敢!”
他硬着头皮,上前接过迷香丹,胆怯地看着任天翔,任天翔正用他那双狼眼狠狠地盯着他。
殷展鹏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把那丸药服下去了。
炎炎烈日,骄阳似火。
流放的队伍仍然在通往山海关的大路上步履蹒跚地缓缓移动着。
飞狐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旁边,警惕地看四周有没有异常的情况。这时,楚楚从后边慢慢跟上来了。
飞狐看了她一眼,说道:“不是去喂老虎了么?怎么又跟来了?”
楚楚生气地说:“我不要你管!”
楚楚转身欲走,被飞狐拽住了。
飞狐故意逗她说:“好好跟着,吃不消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路遥难行哟!”
楚楚一看飞狐答应她跟着队伍走了,于是转怒为喜。
囚犯们在炎炎的烈日下,艰难地行走着。囚犯李刀看着段江的妻子女儿在一边服侍他,不知道是妒忌还是羡慕,竟然高声唱起了小曲来:“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话开花落自有时,总来东君主。去也终归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李刀那苍凉的歌声让不少犯人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儿女,有的竟然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飞狐走到柳元宗身边,问道:“柳大人,要不要到轿上歇息歇息?”
柳元宗摇摇头,拒绝道:“多谢参军大人,既然是囚犯,那就该走囚犯当走的路,老夫心甘情愿!”
飞狐感叹地说:“柳大人果然忠义盖世!”
这时,在附近的密林间,两个圣天教的密探正鬼鬼祟祟的注视着流放队伍行进的情况。只一瞬间,他们边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残阳如血,秋风乍起。衰草连天,寒鸦哀鸣。漫漫的长路涌动着一种凄然的荒凉。
在后边殿后的林原,忽觉耳根跳动了一下,察觉有异,便立刻回身,策马奔去。
远处,有两匹快马狂奔而来。
林原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原来是两个女孩,雪儿和李玉。
雪儿骑在马上,看了林原一眼,问道:“敢问大人,您可是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