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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伏龙本打算继续追杀,但是,被飞狐给阻止住了。
飞狐说:“叶大哥,穷寇勿追。”
然后飞狐把他们召集到一起,让他们就这起袭击事件拿出自己的看法。
杨苍戌说:“这些人的武功招数非常清楚,一看就是马家寨独有的马家刀法!”
古慈音接着说:“所以,今天晚上的袭击一定与马家寨有关,他们也许真的是奔这李刀来的呢?”
林原说:“是不是跟那个李玉有点什么关系呢?”
叶伏龙说:“我看哪,马家寨的人今天晚上就是来劫持李刀的,马家寨的马翰当年曾跟李刀结拜过兄弟。”
飞狐思谋着说:“也不一定,我听为首的那个家伙恶狠狠地说要找出李刀,听那口气,凶恶异常,似乎不怀好意不过,如果他们真是结拜兄弟,他们应该救他离开才对啊”
叶伏龙说:“要想把事情弄清楚,最好还是把李刀找来,让他把以前的事情说清楚,免得夜长梦多。”
杨苍戌赞同地说道:“这样当然最好。但就怕李刀不说实话,再把我们引到别的上边去,那就更麻烦了。”
古慈音思谋着说:“难道马家寨的马翰,跟多年前李刀行抢的那桩案子有关?”
林原非常同意古慈音的分析,说道:“有道理,有道理啊!李刀当年入狱的时候,只肯招出自己,坚持说没有同党,师妹,莫非你的意思是说”
古慈音说:“我怀疑马翰跟李刀的关系绝不是那么简单,否则,他为什么要追杀已经入狱了的李刀?他这么做,肯定有什么原因?”
就在飞狐他们讨论着这天晚上刺客的目的同时,李刀也睡不着了。他也在思谋,这是怎么回事儿呢?马翰为什么要派人杀他呢?当年他们曾义结金兰,李刀为了马翰,把所有的罪过都自己扛下了,马翰怎么还会派人来追杀他呢?再说,他已经是朝廷的重犯,很难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把他赶尽杀绝呢?”
女儿李玉看着父亲那种直呆呆的样子,就劝说道:“爹,别想了,反正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在这儿不是很安全的么,你不要怕,爹”
李刀看着女儿,伤心地掉下了眼泪。
李玉说:“爹,别哭,我会跟着您一路到东北去的,我再也不要回到马家寨那个鬼地方去了!”
李刀听李玉这么一说,身子猛然一凛,急忙推开她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你再也不要回到马家寨?莫非这些年你一直都住在马家寨不成?”
李玉这才发觉自己说走了嘴,她急忙转过脸去。
李刀厉声说道:“玉儿,你今晚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李玉痛苦地说道:“爹,你别逼我,有些事情你是不能知道的!”
“为什么?”
“不问什么!爹,你就别问啦!”
“不!玉儿,你跟我说,在我关押的这些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你必须告诉爹,你再不说,爹就快要疯了!”
李玉看着李刀那种痛苦的样子,狠狠心说:“好罢,我说!”
李刀哪里知道,一桩陈年往事,一个巨大的骗局早已经做好了扣子就等着他往里边钻呢。
飞狐和四大高手仍然还在为今晚的刺客与李刀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伤脑筋呢。
最后飞狐说:“我看,咱们先从那个李玉下手,怎样?”
叶伏龙有些不解:“李玉?”
飞狐说“对呀,毕竟她年纪较轻,或许我们可以从李玉口中套出一些情况呢。”
杨苍戌赞同地说:“有道理。”
就在林飞狐正要让人去把李玉带过来的时候,一个看守人犯的侍卫忽然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说:“参军大人,可不好了,李刀他逃走了!”
飞狐一听,就觉得脑瓜子轰的一下涨得老大。他急忙领人跑了过去。到李刀宿营的地方一看,李刀果然不见了,只有他的女儿李玉痴痴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古慈音一步窜了上去,抓起李玉问道:“你爹呢?”
李玉面目冷静,毫无所惧地回答道:“我爹他出去了,他要我留在这里,他说他只是出去办点事情,为了证明他一定能回来,特意让我在这儿给你们当人质。”
林原问道:“那你爹他去了哪里了呢?”
李玉不说话,只是冷漠地摇头。
此时的李刀,已经趁着月色使用轻功疾速赶到马家寨去了。他要找到马家寨的寨主马翰,当面问清他什么这么不讲义气,他已经身陷囹圄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李刀脸上蒙着夜行的黑布,在马家寨一个圆顶的房屋上边停下来。聚敛内气震开屋顶上的一片檐瓦,然后借着屋子里边的灯亮往屋里看去。
李刀看见,此时的马翰正一个人坐立不安地在大厅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重大的消息,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转悠。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他的房上边已经有人正在窥测他呢。
这时,一个黑衣人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
马翰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样?”
那黑衣人沮丧地说:“马爷,失手了!”
马翰勃然大怒,一把抓住那人的前衣襟,恶狠狠地说道:“真是一群没用的混蛋!要你们抓一个李刀都抓不住,我平常是怎么教给你们武功的?废物!全都是废物!”
那个黑衣人惶恐地解释着说:“马爷,你个押解人犯的参军武功实在太厉害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马翰大声吼叫道:“你们不要再找理由了!我不想听你们!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那个黑衣人狼狈地退了出去。
这一切,都被房顶上的李刀看得一清二楚,此时他已经被眼前的马翰给气得怒火中烧,几乎不能自控了。一时激动,不小心碰掉了脚边的一片瓦,哗啦一声,猛然惊动了屋子里的马翰。
“什么人?”
马翰手里握着一把马家刀,人已经随着声音冲出了门外。一眼便看见房顶上的人影,不由分说,纵身一跳,也上了房顶,挥刀便向李刀砍来。
李刀不知从哪里也弄来两把短刀,藏在袖子里,此时正好派上用场,双袖一抖,两把短刀已然握在手里了。他挥舞着双刀,忽忽生风,直逼马翰的要害处。
李刀与马翰从大厅的屋顶打到马家寨的仓库,仓库里堆满了柴草,一时间,柴草横飞,乌烟瘴气。两个人又从草棚打到外边的庭院,都使出浑身解数,一时竟然难分高低。
李刀的短刀虽然伶俐,但是,不如马翰的大刀来得方便,稍一疏忽,脸上的黑布被马翰用刀给挑了下来。
马翰一看是李刀,大惊失色,急忙住手叫道:“大哥,怎么是你啊?”
李刀却完全不顾马翰的那种意外的感情上的变化,依然步步进逼,几乎把马翰砍倒在地。
马翰狼狈地退缩到一边,激动地喊道:“李刀,李大哥,我是马翰,你的兄弟啊!”
李刀恶狠狠地说:“我没有你这么个兄弟,你给我死罢!”
李刀边说边向马翰奔杀过去。把马翰逼到了一个角落里。马翰无奈,只好还手反击。但是,这反击也只是以防为主,点到为止。
马翰边用刀隔开李刀的进击,边解释着说:“大哥,你这是干啥啊?咱哥俩好不容易见面,你何苦这样逼我啊?我哪儿对不起你你说完再砍杀我还不行么?大哥,你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
“哼,误会?能有什么误会?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我眼睛看见了,耳朵听见了,你不用再多费唇舌,也不用让我三分,我就不信我杀不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李刀越说越恨,手里的那双刀进攻的也就愈加伶俐,几乎招招都是朝着马翰的要害部位进击的。
“什么,我忘恩负义?”马翰委屈地迎击着李刀逼过来的双刀,说道,“我怎么忘恩负义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劫杀我,恨我不死是不是?对于你的劫杀,本来我是不太相信的,可是,刚才在房上我什么都听见了。”
马翰这才恍然大悟,叫道:“大哥,误会了!我让他们把你抓回来,实际上是想把你劫回来啊!”
“撒谎!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么?好话癞话我还听不出来么?”李刀话说到此,更加愤怒。此时两人已经打进大厅里去了,李刀恶狠狠一刀劈了下去,马翰一躲,将大堂上的一张古董桌子给劈得粉碎。
马翰趁机远远的跳到一边,解释说:“大哥,小弟真的是要他们假意劫囚,将你救出来,绝对没有让他们去杀你!”
李刀悲伧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鬼话啊?想当年,我独自一人把罪行都揽到了我的身上,自己进了大狱,让你在外边逍遥享受,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呢?”说到这儿,李刀更加悲伤,手中的刀似乎也不好使了,他悲怒交集,索性把刀扔在了地上,不再动手了。
马翰一看,也急忙扔下手中的武器,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朝着李刀乓乓就磕起头来。
“大哥,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对我的误会竟然是这么深,既然兄弟无法取信于你,那好,凭着咱俩当年的生死交情,你一刀结果了我罢,我绝对无怨无悔”
李刀瞪着两只血铃铛般的牛卵子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马翰说:“好!这可是你说的!”
李刀捡起地上的双刀,举起,猛然朝马翰的头顶劈了下去。
马翰闭上了眼睛,一副慨然受死的模样。
李刀的刀子举到半空,忽然停住了。他怎么也下不了狠心把这个磕头弟兄一刀劈死。他的刀子在半空中停顿了好半天,他把双刀猛然扔在了地上,双手抱头陷入了一种绝望的崩溃边缘:“老天爷,我李刀究竟这是做了什么孽啦”
马翰跪在地上,起誓发愿地说:“大哥,天地良心啊,想我们弟兄,曾仰天结拜,发誓祸福与共,荣辱同享,但是,我马翰贪生,共同做事却让大哥您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行,啷当入狱,我的良心已经受到了这么多年的谴责,如今好不容易盼到您有幸经过马家寨,我没想别的,只期望能把您救下来,没成想”
说到这里,马翰这个彪形大汉已经是涕泪横流,哽咽难声了。
李刀终于被马翰的这番话给感动了:“这么说,你真的没有派人去劫杀我?”
马翰哽咽地摇头道:“大哥,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让我带您去见一个人如果说,我有什么对不住您的事,也就是这件事了”说到这里,马翰的脸上已经被泪水弥漫得如同水洗一般了。
李刀疑惑地问:“见谁?”
“您跟我来罢。”
于是,马翰引着李刀走出厅堂,穿过后宅院,来到了另外一个小小的别院。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从这别院里传出来一阵空灵的敲击木鱼的声音。
李刀更加糊涂了:“什么意思?”
“大哥,您就随我来罢。”
马翰走进院里,在一幢青砖瓦房前停下了脚步,然后,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里边没有人应声。
马翰轻轻推开门。出现在李刀眼前的是一个布置得极为精巧的小佛堂。
香烟袅袅,木鱼声声,几柱黄香,在香炉里尽情燃烧,一尊佛像,恭敬地摆放在佛龛之上。一个女人跪在佛像面前,手敲木鱼,虔诚地念着经文。
马翰的声音有些发抖:“翠娘,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李刀一听翠娘二字,神情突变,双肩猛然抖动了一下,心也聚敛地收缩起来。
“什么?翠娘?”
还不待李刀反应过来,跪在佛像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倏然转过身来。只见她面目清秀,皮肤白皙,脸含忧戚,愁锁脸庞,虽然人已中年,但仍然不失清丽漂亮。他一见李刀,脸上的神情猛一下子变了,手中和木鱼“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李刀注意到,她的嘴唇哆嗦着,浑身也在发抖,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终于也没说出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个叫翠娘的女子眼中含着泪花轻声叫道:“刀哥?真的是你么?”
这翠娘是李刀的妻子,自从李刀劫财事发进了监牢,他们夫妻这是头一次见面。
这突如其来的见面,使得李刀不知所措起来,他想上前去拥抱翠娘,又碍于马翰还在跟前,不屈拥抱,感情上又觉得难以表达对她的思念之情。他的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所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激动地轻声说道:“翠娘”这两个字刚一出口,鼻子就已经发酸了。
翠娘轻轻摇晃着头说:“我真没想到啊,咱夫妻真的还有相见的这一天我日日夜夜盼着念着”
说到这儿,翠娘说不下去了,两行泪水已经流进了嘴角里了。
李刀此时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马翰突然横在了他们夫妻的中间。
马翰似乎有些愧疚地看着李刀说道:“大哥,我所说的对不住您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当年,你入狱之后,翠娘她也就是我的嫂子,她一个人带着玉儿,无依无靠,我看他们孤儿寡母可怜,也觉得照顾她们是我的责任,所以,我就收留了她们”
显然,马翰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李刀已经猜出了马翰下边要说的话了。
但是,李刀故意冷冰冰地说:“既然是照顾,那还说什么对不住呢?”
马翰叹道:“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一月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