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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里是舍身崖,只要从这里跳下去,一切烦恼,一切人世间的爱恨就都了断了。
没有爱的生命,是可怜的生命。
可怜的生命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如同行尸走肉么?
是的,不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再活下去真是没有什么意义了。
雪儿喃喃道:“二师兄,今生今世你我不能结合,那就只有等到来世再见了”
雪儿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深深的悲哀,汹涌的泪水如同喷发的山泉。她猛一提气,纵身一跃,一种坦然求死的绝决油然而生。
飘飞的身下,是令人胆寒的万丈深渊
雪儿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从雪儿的身后忽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只见他抖擞轻如猿猴的身子,疾展轻功,轻抒猿臂,在雪儿跃起的同时,他一把把雪儿揽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内力一提,猛然向后反弹回去。
由于用力过猛,两人同时摔倒在雪地上。
雪儿回头一看,那男子正是雪山派大弟子雪野狂雕殷展鹏。
雪儿生气地:“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殷展鹏剑眉倒竖,哀怜地叫道:“雪儿,你死了,你以为飞狐就能回来么?难道你们就能在一起了么?”他直直地逼视着雪儿,忽然大声哀泣道:“其实寻死的应该是我!我应该成全你们!不是么?”
雪儿被殷展鹏的绝决气势给镇住了,她愣愣地看着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大师兄,一时间,竟然有一股柔情涌上心间。她喃喃叫道:“大师兄,你不要这样”
殷展鹏痛苦不已地背对着雪儿,泣声道:“我是雪山派的大弟子,你是师傅的掌上明珠,我们从小就有婚约,照理说你应该是我的人,可是,你却把心给了飞狐,现在,你又寻死觅活雪儿,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苦么?”
雪儿有些内疚地说:“大师兄,是我对你不起,可是,感情上的事”
殷展鹏接着雪儿的话音道:“是不能勉强的对不对?雪儿,你不要说了,对于感情上的事,我比你懂,我只希望你不要做傻事了,回去吧,你已经在外边整整呆了一宿了,师傅师娘已经快要急死了,正派人四处找你呢,走吧!”
雪儿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怎么了,只觉得心如死水,怎么也激不起半点波澜来。
雪儿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猛浪,竟然在雪山派引起了轩然大波。当她跟着大师兄雪野狂雕殷展鹏回到雪山派的侠义厅的时候,才发现气氛的紧张。
雪山派掌门人袁丕极满面怒容地坐在上位,雪儿的母亲坐在一旁,其余弟子们分列两边,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走了进来。
殷展鹏拱手施礼说道:“师傅,我把师妹给带回来了。”
袁丕极怒目圆睁,厉声吼道:“雪儿,你给我跪下!”
雪儿的身子猛然一凛,回头看了一眼母亲。
母亲心软,示意她顺着父亲,不要跟父亲顶牛。
雪儿颓然跪下了。
袁丕极几乎快要气疯了,他冲着雪儿恨恨地说道:“雪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嗯?为了一个林飞狐竟然要死要活的,难道爹不让你们在一起,你就要以死相威胁么?”
雪儿委屈地:“爹,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袁丕极:“那你是什么意思?一个女孩家,闹出这么大的事你就不嫌丢丑么?难道一定要把派里弄得乌烟瘴气你才甘休是不是?”
雪儿的母亲嗔了一眼袁丕极,有些心疼地说:“行啦行啦,你说够了罢?让雪儿起来罢?”
袁丕极猛一拍桌子:“不许起来,自古慈母多败儿,就是你这样宠惯着她,才让她这样目无礼教”说到这,袁丕极有些激动地说:“雪儿,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有了婚约的姑娘么?”
雪儿默言不语。
袁丕极恨恨地叹道:“唉,我真恨我当年一时之仁,收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袁丕极的话音刚一落下,忽然从众弟子中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师傅,二师兄飞狐,他不是这种人!”
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场所有的人还是都听到了。
袁丕极用他那鹰隼般的眼睛剜了众弟子一眼,威严地说道:“谁说的?站出来!”
众弟子都把眼光转向了一个年轻人。
袁丕极一看,原来是三弟子青面大侠雪地白狼何佐。
何佐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出来。
“师傅,你可能对二师兄有所误会,飞狐他不是那种人,他平时对师傅”何佐有些嗫嚅地解释道。
他的话音还没等落,弟子中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说:“何佐,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跟师傅顶嘴?你才进师门三年,你知道什么?林飞狐抢夺大师兄的未婚妻子,这叫不义,独走京城,背叛门派,这叫不仁。在我们雪山派的戒律中,这等不仁不义的败类是要处死的!”
何佐还有些不服,跟那个弟子争辩道:“可是,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
此时,袁丕极早已听得不耐烦了,他猛一拍桌子,怒吼道:“何佐你好大的胆子!”
袁丕极有个习惯,猛一拍桌子,就要杀人。
一时间,整个侠义厅里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似的。
何佐也被师傅的狂怒给吓傻了。
这时,大弟子殷展鹏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师傅,何佐师弟生性憨直,不懂礼教,请师傅息怒,反正林飞狐已经被师傅逐出师门,事情本该尘埃落定,由于师妹被情所困,一时想不开,做出了让师傅不高兴的事来,师傅也不要介意,我愿意用时间来证明,我是真心爱师妹的,而且,我也不会输给林飞狐的!”
雪儿有些被殷展鹏的这番话给说糊涂了,她看着殷展鹏,喃喃问道:“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丕极转怒为喜地说道:“什么意思?你大师兄他不记前嫌,仍愿意娶你为妻,你日后若再不知检点,就太对不起人家了!唉,难得展鹏这么大人大量,好,就这么办,找个黄道吉日,由我做主,一定让雪儿和展鹏风风光光把喜事办了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过,为了防止雪儿寻死寻活,袁丕极特意安排了两个弟子日夜轮流看守雪儿的房门,不让她离开房间半步。
雪儿还想据理力争,但是,袁丕极根本就不容雪儿多说。
袁丕极说:“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天已经蒙蒙地亮了。
展鹏知道,他并没有征服雪儿的那颗心,她的心仍然是属于他的死对头林飞狐的。
当又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展鹏出现在雪儿的房间。
雪儿红颜枯槁,面色憔悴,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展鹏,想跟他说句心里话。
但是,展鹏什么都没让她说。
展鹏说:“师妹,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君子成人之美,爱是要用心来体现的,我赢不了你的心,我枯守着你这么个人有什么意思?既然我爱你,我就要成全你,我下山帮你去找林飞狐,明天天一亮我就走,不过,在师傅那儿,你可要替我保密啊!一旦有飞狐的消息,我立刻回来告诉你,好么?”
那一刻,雪儿感动得跟什么似的,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对不住大师兄了。
此时的长白少侠林飞狐已经置身于京城的闹市中了。京城的一切都令他新奇不已,无论是那人头攒动热闹异常的街头,还是人们那彬彬的礼节,都让林飞狐感到京城的特别。在一个卖胭脂花线摊子前,飞狐徘徊了好久,他想给他的小师妹买一件像城里女孩子擦的那种脂粉,但是,看了半天,终于也没有买成。
就在这时,一队马队又从闹市中呼啸而过。
飞狐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傻乎乎地跟着那些看热闹的市民们挤到了一家镖局的门口。那几匹官马已经在镖局门前停下了。
飞狐从那些议论纷纷的市民口中知道,这些骑马的恶汉们,都是东厂的。
但东厂是干什么的,他并不明白。
这时,他看见一个头头模样的人,把镖局里边的一个小镖师拽住了。问他总镖头干什么去了。
那个小镖师有些萎缩地说:“我们总镖头押镖去了,还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这几个东厂的恶汉们跟那两个小镖师三说两说竟然动起手来,一时间他们翻桌动椅,大打出手。那两个小镖师显然不是这几个恶汉的对手,只三拳两脚,那两个小镖师已经被打倒在地上了。
飞狐挤在人群里,越看越生气。他猛然一个漂亮的“狐跃峡谷”,跳进圈中,那几个东厂的恶汉们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被他打倒了。
那个头头模样的人瞅着飞狐大声叫道:“哎哎,你是谁呀?竟然在太岁爷上动土,你也不问问我们是谁,就敢跟我们做对!在这京城敢跟我们动手的他妈还没生出来呢!你这二愣子,谁他妈借给你的胆儿!”
飞狐看着那个头头的狼狈样,大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还用借胆儿么?你们横行霸道,不讲道理,让大伙说说,你们是不是太无理啦?”
但是,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吱声的。
飞狐有些生气:“哎,你们这些人咋都没有正义感呢?说句公道话还不会么?”
但是,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仍然没人敢吭一声。
飞狐想,这些人也太软弱了,想我林飞狐,因与师妹相爱,被师傅逐出师门,如果不做出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师傅以及雪山派的那些众弟子们是不会看得起我的。现在正是出名的好机会。想到这儿,他对那两个仍在惊恐中的小镖师慨然说道:“你们两个莫怕,这一切都由我林飞狐承担——”他指着那几个东厂的恶汉们说,“你们倒是上啊,上啊——”
飞狐的话音还没有落,已经有几个持刀的东厂侍卫扑了上来,飞狐轻展身手,拉开架势,左突右挡,那些侍卫们被他打得一个个狼哭鬼嚎,横躺竖卧。
但是,飞狐没有想到,扑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拿着兵器。飞狐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了,体力就渐渐有些不支,他一看事儿不好,边打边用眼睛瞄好了这镖局有个后门,于是,他突然来了个“狐走桦枝”,轻功一施,跳出圈外,从后门逃了出去。
那些吃了大亏的东厂侍卫们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敢在他们头上动土的小蟊贼,于是,呼啦啦地追了出去。
外边正是闹市,飞狐在前边跑,那些东厂的侍卫们在后边追。一时间,鸡飞狗跳,市场上乱成一团,飞狐一不小心,把一个水果摊子给撞倒了,飞狐施展轻功,抓了几个水果放在怀里,权作武器,他忽而跃上飞檐,忽而翻墙走壁。怀里边的水果成了他的暗器,不时地甩出去,把那些追赶他的侍卫们打得目瞪口呆。
看着那些人的狼狈相,飞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飞狐正在得意地大笑。忽然他发现,已经有几十名东厂侍卫跃上墙壁,他急忙来个“狐走峡谷”,从墙上跃下,跑进一个陋巷之中。
后边那些侍卫们也追了上来。
这时,飞狐才发现,这条小巷是一个死胡同,前边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他刚想纵身上跃。又发现,墙上、屋顶都已经站满了人,如同天罗地网。
那个东厂的头头气得嘴都歪了,大声喊道:“把他给我碎尸万段!”
在那一瞬间,飞狐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绝望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然从巷子口出现一个眉清目秀的俊俏男孩,大声说道:“都给我住手!”
飞狐似乎想起来了,刚才在镖局门口,这个男孩就一直跟着看热闹来。他怎么跟这儿来了?
那个东厂的头头一看这个男孩,有些莫名其妙。他举着刀问道:“你是来给他陪葬的?”
那男孩毫不畏惧,把身子贴近那头头的刀刃,大大咧咧地说道:“干嘛呀干嘛呀?”
飞狐一看,这个男孩有危险,急忙用身子当在了那个男孩的前边,把他拉到自己的一边,一不小心,两人几乎脸贴着脸了。
那男孩脸忽地一下红了,两片红晕瞬间染上了他的两腮。
那男孩对飞狐小声说道:“你先回避一下。”
飞狐不明就里,只好退在了一边。
只见那男孩走到那个东厂头头跟前,把嘴贴在他的耳朵上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那个头头立刻脸色大变:“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那男孩威严地点点头,跟刚才已经判若两人。
那个头头沮丧地冲着那些侍卫们猛一挥手:“我们走吧。”
飞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就不明白,这男孩凭什么之用几句话就能把这些如狼似虎的东厂的恶汉们给哄走了呢?
飞狐很快就跟这个漂亮小伙成了好朋友,他知道他名叫楚楚。但是他弄不明白,他是用什么办法把那些恶汉们给打发走的。楚楚也没有详细告诉他,楚楚说:“对付恶人就得有对付恶人的恶办法。”
飞狐想给楚楚买两串糖葫芦,以示谢意。一说到糖葫芦,飞狐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师妹雪儿。雪儿是最喜欢吃糖葫芦的。
但是,还没等飞狐给楚楚买那糖葫芦,楚楚忽然发现街头有两个人,他急忙对飞狐说:“糟了,我行侠仗义太多,总有仇家上门寻仇,你先走吧,我们后会有期。”
还没等飞狐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楚楚已经没影了。
飞狐不知道,这个楚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