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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翰恶狠狠地瞪着说道:“你给我闭嘴,这没你的事!我想跟大哥单独地好好谈谈”
对于马翰这突然的变化,李刀似乎早有预料,所以,他一点也不显得有什么慌乱之色,只是淡淡地说:“好啊,谈什么?谈罢。”
马翰看着李刀,并不说话,只是直直瞅着他。李刀也用眼睛逼视着他。但是,李刀没有注意,此时,马翰已经轻轻地把左手神到衣缝旁边,一只暗器正在那里藏着,就在李刀逼视着马翰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马翰已经飞速地把暗器发出来了,直逼李刀的眉心。
其实,李刀已经有所准备,就在马翰把左手伸出去的时候,李刀就已经断定他的身上藏有暗器了。
所以,当马翰的那只暗器猝不及防地飞向李刀的时候,李刀疾速地用手中的大刀一横,那只暗器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刀背上。
李刀蔑视地看着他,用鼻子哼了一下。看着他还有什么动作。
马翰冷笑着说道:“大哥果然高明!看来你早就看出了我要来这么一招,是么?”
李刀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边想的什么吗?其实,在我来马家寨找你之前,我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我之所以会带你到这儿来,让你取出珍宝,也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人心究竟险恶到什么程度,现在,我终于看清楚了”
马翰有些讥讽地点头说道:“嗯,大哥毕竟道行高啊,而且比我还沉得住气,居然还能忍住这么些天佩服,佩服啊!”
李刀已经平静如水了,他有些悲伧地说道:“兄弟,我就不明白,我这样对你,结果换来的却是狼心狗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好人真的是这么不容易当的吗?”
马翰冷笑了。他在为李刀的幼稚而冷笑。
马翰说:“大哥,还让我管你叫一声大哥罢,你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难道你不知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么?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凭良心说,当年我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你的,若不是你出面顶罪,把我开脱了,我现在不也跟你一样么,不也得成了一个流放的犯人么?不过,感激归感激,放在心里也就够了,现实嘛,总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我这样说,你懂罢?”
李刀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懂,懂!我什么都懂了!”
这时,站在一边的翠娘紧张得已经不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这两个人,后来,她还是把脸儿转向了李刀,颤抖着说道:“刀哥,你不要这样”
李刀制止住了翠娘的话,他止住笑,朗声说道:“现在,我终于看清楚了我的这个所谓的兄弟的嘴脸,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玉儿果然没有跟我说谎,这就是事实的真相了罢?不过,翠娘,你才是最让我痛心疾首的啊”说到这儿,李刀有些说不下去了。
马翰冷笑了一声道:“哼!你们两个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翠娘,这么多年,也真是苦了你啦,原来你是这么委屈啊?我原来一直以为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呢,没想到啊,直到现在哦不,应该是昨晚,我才豁然明白啊,原来的你的一颗心仍然还在李刀身上为他跳动啊!”
直到这时,翠娘才知道,原来自己昨天晚上与李刀所说的一切都已经让马翰头听去了。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这么阴险。自己竟然委身他这么多年。现在,她没有别的什么可想的了,只要能让李刀活着走出这个山洞,那就是她最大的心愿了。哪怕是死,也让李刀知道自己对他的那片心了。想到这儿,她把脸扭向马翰,哀然说道:“马翰,我感激你这些年收留我,感谢你对玉儿的关心与爱护,这一切都算我欠你的还不成么?今天你就别难为刀哥了,让他走罢”
“让他走?你说得倒轻巧啊?只怕我今天不难为他,将来有一天他就要来难为我了!我是知道养虎为患的这个道理的,你跟我这么多年,按说你应该了解我做事的风格的今天你给他讲情真是太没意思了!”
此时,李刀已经决定跟马翰决一死战,把跟他的事情彻底的来一个了结,然后好回到流放队伍中去,这一辈子也就没什么憾事留在世上了。
想到这儿,李刀冷漠地对马翰说道:“好罢,话已至此,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是一个流放犯,是一个罪人,是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社会渣子,所以,我是坦坦荡荡的,你呢,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一个官家的红顶商人,今昔不可同日而语了。我跟你这一战,好像我还是占了你的便宜动手罢!”
翠娘一看这两个人真的要动手,急忙哀求着说:“刀哥,你们别打”
她的话音还没等落地,李刀突然冲向那只装宝的箱子,用刀尖挑开了箱盖,从里边拿出一条珍珠项链,往空中一抛,跟着手中的大刀轻轻一劈,那珍珠项链便像纷纷洒落的花雨一般洒了满地。李刀接住一颗珍珠,捏在手中,对马翰慨然说道:“马翰,你我当年义结金兰,今天走到这步田地,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我对你绝无愧于心,但是,我们结拜兄弟的情谊,从这一刻起,宛如这珍珠一样了”
说着话,李刀将珍珠捏在手心,内力一聚,那珍珠当时爆裂,“砰”地一响,把马翰和翠娘都吓了一跳,那爆裂的珍珠粉尘弥漫在半空中,状如迷雾。
与此同时,李刀手中的武器已经逼向马翰的致命处了。
那马翰也非等闲之辈,就在李刀的手中的武器已经指向他的致命处的那一瞬间,他手中的马家刀已经亮了出来,顺势一隔,便把李刀的武器给隔开了,紧接着一个“马啸蓝天”,手中的大刀从上边直向李刀的天灵盖劈砍下来。李刀往后一闪,躲过了一劫,立刻来了个“绊马勒蹄”,一柄大刀直接砍向马翰的下三路。马翰连连往后躲闪,在躲闪的过程中,变幻莫测的马家刀又相继使出了“马踏飞燕”、“马蹄凌空”、“马盘南山”等招数,每一个招法如不化解得及时,都有致命的危险。好在李刀对马家刀的路数比较熟悉,在进攻的同时已经有意识地避开了马翰那变化莫测的刀法。
两个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一时竟看不出高低。站在一边的翠娘看得心如火煎,她不想让他们两人如此残杀,但是,又没有力量去阻止他们,只能在一边看着着急。
由于李刀报仇心切,那刀法就显得更加凶狠和强悍,马翰的气力渐渐就有些不支了。马翰本是个小人,为达目的,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现在他一看李刀的刀法凌厉,进攻凶狠,而且又步步进逼,而此时自己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再这么跟他耗下去,自己就要吃亏了。于是,一个恶毒的手段又在他的心里萌生了。他一边往后退着,一边用左手悄悄地伸向自己衣缝旁边的内袋去取早已准备好的暗器。一个已经用剧毒喂好了的暗器眼看着就要拿出来朝李刀的致命处射去。
李刀只顾着进攻,脑瓜里根本就没有想到马翰再会使用暗器来伤害自己。所以,对于马翰的卑鄙手段,他一点都没有防范。
站在一边的翠娘却把李刀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刚要朝李刀喊“注意暗器”,马翰的飞镖已经射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翠娘一看,急忙飞身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李刀的身体,那飞镖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翠娘的胸口上。
翠娘一声惨叫,当时就倒在了李刀的怀里。
鲜血染红了翠娘的前胸,也染红了李刀的双手。
李刀双手抱着翠娘不让她倒下,但是,翠娘的身子已经软了,李刀用手往她的鼻息处一试,才发觉她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眼瞅着就要断气了。
翠娘强睁开发涩的眼睛,看了李刀一眼,脸上露出了一种满足的淡淡的微笑,她小声说道:“刀哥,我这样做,足以证明我对你的真心了罢?”
李刀急忙制止她说:“别说了,快守住气”
翠娘哀哀地笑了。翠娘说:“我知道我不行了,但是,能死在你的怀中,这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由此看出,我求天拜佛还是有点用的,刀哥,你知道么,这些年来,我求的不是别的,就是让我再见你一面啊!现在我见着你了,而且还死在了你的怀里,我就是死,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了”
翠娘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终于咽气了。直到咽气,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
此时的李刀真是欲哭无泪,他紧紧地搂抱着翠娘,流着热泪仰天长啸道:“天哪,翠娘,我,我对你做了多么残忍的事啊对你,对我自己,我是多么的残忍啊”
李刀轻轻地放下翠娘,眼睛里喷射着一种强烈的复仇的火焰,他挥舞着大刀不顾一切地朝马翰砍杀过去。这是一种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气势,这种气势一下子就把马翰给震住了。马翰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李刀已经把马翰逼到了一个角落里的关键时刻,飞狐领着林原、古慈音夫妇以及李刀的女儿李玉赶到了。
李玉一进山洞,就高声喊道:“爹——”
李刀已经杀红眼了,根本没有听见李玉的喊叫,也没有注意飞狐他们的到来。他已经把马翰逼到了一个死角。只要再进一招,马翰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飞狐一看要出人命,情急之下,忽地一下跳了起来,来了一个“狐跳山涧”,在半空中亮出兵器,直逼李刀与马翰的中间,把李刀的大刀给隔开了。
“刀下留人!”飞狐大声喊道。
飞狐在挥动兵器隔开他们两人武器的同时,已经把内力聚集在剑尖上了,那股气力十分了得,一下子把李刀和马翰冲倒跌坐在地上了。
与此同时,林原与古慈音也冲了上去,用剑逼住了马翰。李玉则抱住李刀哭着叫道:“爹,我娘她怎么了”
李刀不明白飞狐为什么要阻止他结果了马翰,他嘶哑着嗓子,大声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阻拦我”
飞狐冷冷地说道:“为什么?就因为不想让你再犯罪,你已经是戴罪之身,千万不能再杀人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马翰犯法,自有国家的法律来制裁他!”
李刀见自己不能亲手杀了马翰为翠娘报仇,回头看了翠娘一眼,然后把翠娘抱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天色已近黄昏,秋日的斜阳散发着无力的光晕在西边的天上正摇摇欲坠的朝山下滑去。凄凉的秋风在半边山的枯草尖上尖利地啸叫着,更给这秋日的黄昏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
飞狐以及林原、古慈音夫妇帮助李刀把他的妻子翠娘埋葬在半边山洞口附近的一个朝阳的山坡上。然后便打算离开了。
飞狐决定让林原把马翰押回京城交刑部处理,而他跟古慈音继续押送流犯队伍朝山海关方向进发。这个山洞里的珍珠宝贝也一并交给尹正豪尹大人处理。飞狐嘱咐林原,把马翰押送到京城之后,立刻快马追赶流犯队伍,路上多加小心。
就在林原备马正打算押马翰走的时候,他的妻子古慈音忽然走来递给他一样东西。林原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玉制的小小的平安符。
林原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把那平安符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押着马翰朝京城的方向走去了。
李玉看着马翰被林原带走,似乎觉得这样太便宜了他,她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但是,终于也没有说出来。
就在飞狐领着林原夫妇以及李玉赶往马家寨的这一段时间里,雪儿在流放犯们宿营的古刹里,配合着杨苍戌他们对那些犯人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爱,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大盗都给感动了。
杨苍戌和叶伏龙更是感动得不行。
黄昏的时候,雪儿在古刹的外边,隐隐约约忽然听见了好像有一个男人的嘤嘤的哭泣声。雪儿有些奇怪,囚犯中怎么还会有人哭呢?
雪儿循着声音一路走过去,她终于找到了那个哭泣的犯人,原来是一个叫纪廷亮的年轻的犯人。
雪儿走近那个纪廷亮,悄悄在他身边坐下来。她拿出一条白色的手绢递过去,让纪廷亮擦擦眼泪。
纪廷亮一看是雪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雪儿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有时候要真想把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或许这哭倒真的能缓解痛苦对于自己的压迫呢。”
纪廷亮叹了口气,哀哀地说道:“你知道什么?”
雪儿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哭么?”
雪儿想了想,说道:“男人的眼泪,不外乎爱憎痴怨罢?这人生也无非是这些东西才会令人真的伤心的”
纪廷亮又叹了口气,似乎在回想着一件遥远的悠悠往事。
“是啊,爱,憎,痴,怨。”纪廷亮喃喃自语着这叨咕道,“就是这四个字啊!这四个字里边包含着人生多少苦辣酸甜的感受啊”
雪儿看着他,晶亮的眸子里充盈着太多太多的真诚。雪儿幽幽地说道:“问题是,对于人生中的爱憎痴怨谁能看得开呢?”
“其实我纪廷亮看不开的就是这四个字。”纪廷亮真诚地说。
“是啊,”雪儿真挚地说道:“真看得开的,那就不是人了”
纪廷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