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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飞狐也不好给古慈音做主,于是,他也把眼光投向古慈音,看她是什么意见。
古慈音见大家都在瞅她,又看看林原胸前那不住往外流淌的黑血,牙一咬,心一横,暗暗想到,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于是,冷冷说道:“楚楚,那,你就试试罢!”
楚楚见古慈音同意让自己试试了,急忙拨开众人,走到林原身边,把自己连夜配制的止血中药敷在了林原前胸的伤口上,边给林原上药,边叨叨咕咕说道:“这可不是我尹楚楚独出心裁发明的,这可是《鬼手症解》里记载的止血药方,我找了一夜,总算把这些药材都找齐了”
果然,楚楚把那止血药给林原敷上之后,胸前那伤口很快就把血止住了。楚楚得意地看着大家,说道:“瞧见没有?嗯瞧见没?这血已经渐渐止住一些了!”
一时间,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古慈音感激地轻轻拍着楚楚的肩膀,饮泣着说:“谢谢你,楚楚,谢谢你”
楚楚打断古慈音的感谢话,又拿出一包药材,对众人说:“这个呢,是我自己配制的内服药方,是给林大哥滋补气血的!”
杨苍戌怀疑地说:“什么?你自己配制的?”
“是啊!”楚楚白了杨苍戌一眼,说道,“林大哥失了这么多血,当然要补足气血,人才能恢复体力啊!”
众人不知道这个丫头片子的话有多少真实成分,但是,现在不相信她还真不行,所以,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不好做声。
楚楚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小女子,一眼你就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于是,很认真的说:“你们别不相信,这药材可是有道理的,譬如这黄芪还有”
飞狐知道,楚楚的这些药方都是从鬼手神医的那本《鬼手症解》里边抄来的,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因此,就急忙打断她,说道:“好了好了,楚楚,你甭解释了,我们相信你还不行么!”说着,他转向古慈音,着急地说,“大嫂,快把楚楚的这些药材拿去煎了罢,煎好了好给林大哥喝。”
“好的好的。”古慈音接过药,一转身,这才发现已经已被虚汗打湿了身子的叶伏龙。叶伏龙虚弱地倒在那里,浑身就像虚脱了似的。
古慈音急忙上前。既关切又歉疚地叫了一声:“伏龙!”然后就什么也说下去了。
古慈音的这一声“伏龙”,叫得叶伏龙的心里感觉滋润些了,他无力地挥挥手:“去罢去罢,我没事,歇歇就好了,你快去给林大哥煎药去罢。”
飞狐这时也注意到了因发力过多而显得脸色苍白的叶伏龙。但是,为了让古慈音快点去熬药,他也催促说:“大嫂,叶大哥我来照顾,你快点去煎药罢!”
古慈音这才恋恋不舍地看着叶伏龙,朝门外走去。
对于古慈音和叶伏龙的这种情绪,别人都没怎么太在意,只有杨苍戌把所有的细节都看在了眼里。
古慈音来到外边,临时搭了一个小灶,然后找了一个煎药的药壶,找了一些干草干树枝,就拢起火来开始煎药。
由于这些天白天忙于赶路,晚上又要值夜,古慈音的体力已经严重的透支了,所以,在煎药时,一个劲地打瞌睡。
就在这时,一双带着枷锁的手从后边帮她往炉灶里添起柴草来。古慈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女犯颜芝絮。
“谢谢。”古慈音感激地说。
颜芝絮没有吱声,蹲下来,默默接过古慈音手中那把煽火的扇子,边往灶里添柴,边一下一下煽火。
“来,让我帮你,你累了一夜,歇会儿去罢。”颜芝絮用她那好看的眼睛瞅着古慈音说。
古慈音往旁边移了移身子,看着颜芝絮帮她煎药的样子,一时间颇多感慨:“其实,我心里真的好矛盾啊!”
古慈音不知道自己这番话是对颜芝絮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她喃喃地叨咕着:“我真害怕万一他吃了药身子好起来,可是却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忠肝义胆的他了,那救他还有什么意义了?可是,可是眼看自己心爱的人,就这么去了,我又怎么能舍得啊?”
颜芝絮接着古慈音的话茬,慢声说道:“我明白,当年,我也是这么犹豫着,等了一年又一年啊,只想等他回心转意,可是,后来我真等不下去了,所以才有了今天啊!”
“听说你杀了他?”古慈音用探寻的眼光问道。
“是的,我杀了我丈夫!”
“天啊!那该是多大的恨啊!”古慈音低声惊叫道。
“不!不是恨,是爱!”
“爱?”
“我想,我总不能看他一错再错,让我亲手杀死他,总比他横尸街头要好得多罢?”颜芝絮哀哀地说着,似在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古慈音轻轻点头道:“我懂。”
“我杀死了他,亲手为他料理了后事,这才去官府投案的,本想与他同去,谁知,却遇上县太爷开恩一身死罪免了,活罪却是难逃!”说到这里,颜芝絮微微闭上了眼睛,沉浸在一种悲哀的情绪里了。
“我真佩服你,”古慈音看着这个娇美的女人,有些心悸般的说道,“换了我,我想我绝对下不了手!”
“不一定罢?”颜芝絮说,“昨晚上你那一剑,不就是打算大义灭亲么?”
古慈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她解释,长叹一口气说道:“唉!其实,我是心软手也软,否则,昨晚那一剑,早就要去他的命了!”
“多亏你下手轻,”颜芝絮说,“我听庞大侠说,林大侠是被魔教给附了魔法?”
“这正是我担心的啊!”古慈音说,“不知道救活的是我的原哥,还是魔教的走狗呢!”
颜芝絮看着古慈音那副忧伤的样子,在心里边不住地暗暗为她祈祷。
那个名叫阿宝的小蟊贼背着雪儿走了十几里路,才来到荒村野外的一个破庙里把雪儿放下。那时,雪儿的穴道还没有解开,仍然不能动弹。那小蟊贼想是饿得不行了,放下雪儿后,他就跑到外边,到村子里一大户人家的庙堂里偷来了几个人家上供的馒头。然后又偷偷溜回庙里。一进破庙,他傻眼了,那个美丽漂亮的雪儿姑娘已经不见了。
阿宝傻呆呆地在那些高大的佛祖和金刚塑像的后边找来找去,嘴里边不住地喊着:“姑娘!姑娘!”
其实,雪儿并没有走远,她就隐藏在破庙的山门后边。这个小蟊贼走后不多时间,她被殷展鹏给点了穴的穴道就自动解开了。她不知道这个小蟊贼是什么来路,所以,她就悄悄影在了山门后,准备等这个蟊贼回来,把他制伏之后再做道理。
现在,她看这小蟊贼已经回来了,就悄悄从山门后走出来,跟在小蟊贼的身后,突如其来在背后猛击一掌,然后用气功锁住了他的双臂。
小蟊贼阿宝不会武功,被这冷丁的痛击给打懵了,只觉得眼前直冒金花。嘴里边哇哇地胡乱叫道:“哎哟哎哟,轻点轻点啊!痛死我了!”
“说,你是什么人?”雪儿恶狠狠地说,“为什么昨晚上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阿宝这才缓过神来,嘴里边仍然痛苦地叫唤着:“哎哟哎哟,我说姑娘,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阿宝背了你大半夜,跑到这里,还费尽心机帮你去偷早点,你竟然这样对待我?我娘说的果然没错,城里人尽是些善恶不分的呆子!好罢,既然我阿宝今天落入了你的手里,我就认了!谁让我好管闲事好心去搭救别人,没想到却落到这步田地!”
雪儿狠狠地说道:“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啊?我现在只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我,我哎哟,你这样拿着我,我痛得脑袋都变成空壳了,还怎么说话啊?”那小蟊贼阿宝呲牙咧嘴说。
“那好,我放开你,不过,你可不要逃走啊!”
“我怎么能舍得逃呢?遇见姑娘你这样的大美人,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看你还没看够呢,怎么能走呢?”小蟊贼贫嘴呱舌地说。
雪儿一看这个小崽子这么轻薄,不由得手上又使了把劲儿,那小蟊贼立刻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哎哟,姑娘,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轻点啊!”
“谁叫你这么油嘴滑舌了!”雪儿恨恨地说。
“我说的全是实话么!我怎么说实话你都不相信,难道非让我说姑娘你长的丑死了,你一松手我拔腿就跑,你可别赖着叫我娶你啊!这你才能相信么?”小蟊贼连珠炮般说道,说得雪儿差点笑了。
雪儿看他年纪又小,不像是有多坏的坏人,于是,就放开了他:“你这小鬼,真气死人了!”
阿宝被雪儿松开了双手,一边活动麻酥酥的胳膊,一边看着雪儿说道:“多谢姑娘!不过,我可提醒你啊,我可不是小鬼,我阿宝今年已经十六了!”
“你给我说实话,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
“非得说实话么?”
“当然。”
“我想,我是走错房间了罢?”
“撒谎!”雪儿上去又给了阿宝几拳,阿宝杀猪般嚎叫起来,故意倒在地上打滚不起来。
雪儿这才看出来,这个小蟊贼不会武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怕自己刚才这几拳下手太狠,因此紧张地急忙叫道:“阿宝!阿宝!原来你不会武功啊?”
“我要会武功我能让你这么打我么?这一早上我吃了你几拳了?哼,现在你才知道我不会武功!”阿宝赖在地上不起来,嘴里边还振振有词的说个没完。
雪儿一看阿宝躺在地上不起来,心里边便有些紧张,以为自己出拳太重,伤着了这个小蟊贼了呢,急忙上前说道:“你没事罢?对不起,我是被人骗怕了,所以宁可信其有”
阿宝诡秘地眨着眼睛,坐了起来,扑啦扑啦身上的土,看着雪儿说道:“嗯,也对,我娘经常说,现在世道不好,人心险恶,姑娘多提防着点是对的!”
“那你还不快说实话?”
“说实话就说实话罢,其实,我是去偷东西的”
雪儿生气地又要打他:“你?”
“你不让我说实话么?”阿宝吓的急忙伸出手去,想要抵挡雪儿的拳脚,“我这回说的可真是实话啊!昨天晚上,我经过那客栈,看见你的屋门没关,我就溜进去瞧了瞧,什么还都没有瞧见,就听着那个混蛋背你进来,然后他就对你”
雪儿实在不敢再回忆昨晚那羞辱的一幕了,急忙打断阿宝,说道:“好了好了,别再说了!”
“你们女人真奇怪,一会儿要我说,一会儿又不让我说,真是莫名其妙!”阿宝嘟囔着站起来,油嘴滑舌地说。
雪儿的脸又涨红了,昨晚的那一幕是她那女人的玉体第一次让一个男人那么真切地看到,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让自己讨厌的男人,这种屈辱真是用语言难以表达的。所以,她一看阿宝又要说,就红着脸又要伸手打他:“我我告诉你,该你说的你说,不该你说的你就别说!现在我跟你说,你是打哪儿来的?你爹娘呢?”
“姑娘,你干嘛那么关心我,你不是因为我看见了你发生了那件不让我说的事,所以就想嫁给我罢?”阿宝油腔滑调戏弄着雪儿说。
“你这个小崽子是不是找打啊?”雪儿红着脸说着,又举起了拳头。
“好好好,我回答你的问题还不行么?”阿宝故意装出认真的样子说,“我是打山上来的孤儿,无亲无故,所以,只能靠偷东西过日子!”
雪儿惊讶地:“你也是孤儿?”
“啊!难道姑娘你也是孤儿?”阿宝直直地看着雪儿说。
其实,雪儿从孤儿这两个字联想到了飞狐。
“我我不是孤儿,我的一个朋友,他也是孤儿。”
阿宝注意道,雪儿的脸上开始涌上来一片阴云,那张美丽动人的俏脸上立时就满布了哀愁,阿宝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姑娘一说到自己的朋友立刻就变得如此忧郁起来?
这时,雪儿的肚子“咕噜噜”叫唤起来,雪儿不好意思地抚摸着肚子,又不好开口跟这个阿宝说自己饿了,所以,只能低着头忍耐饥饿的袭击。
阿宝是何等精明的小蟊贼啊,他一眼就看出了雪儿因为饥饿而露出的窘态来,于是,揶揄地说道:“咋样?肚子饿了罢?”
“嗯。”雪儿低头答道。
“快吃馒头罢。”
阿宝一看雪儿有求于自己了,心里非常高兴,急忙捡起掉在地上的馒头,吹了吹上面的土,递给雪儿说:“诺,吃罢。”
雪儿不好意思地接过馒头,正要吃,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下了。
阿宝以为雪儿怀疑馒头里有毒,就说:“放心罢,没毒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馒头是从哪里来的啊?”雪儿想不到,在这荒村野庙里阿宝竟然还能弄来馒头,于是,就想弄清楚这馒头的来历。
“当然是偷来的了!”
“偷来的?”
“不是偷来的难道我还能给你做啊?”
雪儿看着阿宝那天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拿起馒头就狠狠咬了一口。
阿宝也拿起另一个馒头跟着雪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边吃边不错眼珠地看着雪儿,就像怎么也看不够时的。嘴里边不住地“嘻嘻”笑着。
雪儿吃着吃着,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蟊贼有些不对劲,就问道:“哎,我说,你一口一个我娘我娘的,怎么又变成孤儿了呢?”
“哎哟,我说姑娘啊,你咋这么糊涂呢?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