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老弟,你得相信,弟妹绝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她对你的情也真够痴心的了!”杨苍戌害怕他们两口子再闹出纠纷,所以,急忙把话拉了回来。
“是么?”林原醉眼朦胧,古怪地笑着,“可是,我对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把握了!”
“不会的,”杨苍戌安慰着他说,“你现在已经回来了,我想,叶伏龙他绝对不会再对弟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可是,日后大家还要在一起共事,这些烦人的事情可让我怎么办呢?还不如让我喝醉了,把这些烂事忘掉酒给我酒”林原醉眼乜斜,醉步踉跄,上前去抢杨苍戌手中的酒瓶。
杨苍戌冷冷看着他,最后还是把酒瓶给他了。
此时,在关押囚犯的房间里,常太冲正对着一豆昏暗的油灯在看《佛经》,睡在他身边的李刀和段江不知道在悄悄地嘀咕着什么。
“哎,你听说了没有?”李刀小声对段江说道。
“听说什么?”
“汪见鹤已经死了!”
“死了?”
“啊,只剩下一具干尸了!”李刀有些夸张地说。
“干尸?嗯,这算便宜了他,像他这样的人,应该身首异处才是!”段江恨恨地说。
“你跟他有仇么?为什么这么恨她?”李刀觉得段江的这种仇恨有些奇怪。
于是,段江跟李刀讲出了一段他跟那个汪见鹤的一段过码来。原来,段江之所以成为万人诅咒,世人痛恨的小偷,全是那汪见鹤做官时给逼的。段江咬牙切齿地说:“那个狗官,当年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冤狱,有多少冤魂就等着看他今天的下场呢!”
在监押女囚的房间里,女犯颜芝絮听了段江的这番话,不知怎么勾起了自己的心事,竟然暗暗流下了眼泪。咬牙切齿说道:“像他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啊!”
听到哭声,段江急忙来到牢房门口,对着女囚的房间,接着颜芝絮的话茬说:“颜姑娘,你说的一点都不错,那狗官,连你都敢乱来,当时我要是在场,非一拳要他的狗命不可!”
李刀一看段江说女人被侮辱的事,就急忙岔开话题:“去去,你这个偷儿,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段江这才知道自己说走了嘴,忙给颜芝絮道歉说:“对不起颜姑娘,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没事,”颜芝絮看着段江说,“我心已死,泪已干,何来伤心之事啊?”
说完,颜芝絮挪回到里边去了,半闭着眼睛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心事了。
段江回到自己的位子,仍然和李刀打着哈哈。
李刀说:“虽说咱们都是死囚犯,但像汪见鹤这样的狗官是连鬼都不会饶过他的,我说段偷儿,你怕不怕鬼?”
“鬼有什么好怕的?这人心险恶比鬼还可怕呢!”段江说。
“嗯,有见解。”
“但是,有一事我不太明白?”
“什么事?”
“鬼魂真的会杀死汪见鹤么?”段江疑惑地问道。
“连尸体都找到了,这还会有错么?”李刀肯定地说。
“只是个干尸,看不出模样,你如何就肯定这干尸就是那狗官?”段江反问道。
段江这么一说,李刀也觉得这里边有问题。
“难道,这是瞒天过海之计?”
李刀和段江两人嘀嘀咕咕终于影响了旁边看《佛经》的常太冲,常太冲不耐烦地放下书本,对着俩人不屑地说道:“时间一切事物,都有因果报应,前世因,今世果,种什么因,接什么果,早有轮回,报应不爽,你们何必杞人忧天呢?”
李刀和段江被常太冲的这番话给说得恼羞成怒,李刀恶狠狠瞅着常太冲说:“别以为你多读几本经书,就自以为得道成佛了!”
段江忽然拦住李刀说:“你别惹他,他可是个杀人魔王!”
“我干嘛怕他啊?我又没有说错!”李刀心里害怕,却仍然嘴硬。
“你忘了参军给咱们说的了,一切以和为贵,以人为本,咱们还是少惹事端,别给参军制造麻烦了!”段江说着,把李刀给拽了过来。
其实,就在人犯们睡不着觉相互闲聊的时候,飞狐也没有睡觉,他正在油灯下翻看这些人犯们的案底资料的册子。窗外,月昏风紧,天低云暗,尖利的北风在客栈外面那片杨树林里如鬼嚎般的啸叫着。呜咽的风声里,不时夹杂着野狼的吼叫。更给这静谧的夜色增加了几许恐怖的色彩。
桌上的油灯已经快要燃尽了,灯花毕毕剥剥地跳动着,闪动着,随即,又一点一点暗淡下去了。
当天色微明的时候,飞狐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材料。因为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喜形于色的微笑。
这时,早起的楚楚从门外经过,发现飞狐的房里还亮着灯,就轻轻敲了敲门,站在门外问道:“飞狐大哥,你昨晚又一夜没睡?”
飞狐脸上带着喜色,急忙把门给楚楚开开。迫不及待地说道:“楚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线索找到了!”
“什么线索找到了?”楚楚茫然不知所以。
“汪见鹤啊!”飞狐高兴地说。
“啊,你一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找他啊?”楚楚有些不解。
“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他根本就没有死!”
“那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楚楚一点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多么了不起。
“赶快召集大家过来商议一下。”飞狐说着,就要朝门外走去。
楚楚一把拽住他,心疼地说道:“现在天刚刚放亮,你就再歇息一会儿,我去帮你召集大家还不行么?”
“你是尚书之女,怎么好让你去呢?”飞狐不好意思地说。
“尚书之女怎么了?尚书之女也是人啊!听我的,你赶紧休息一会儿”楚楚说着,狠劲把飞狐推倒在床上,然后关上门,急忙去召集人去了。
淡淡的晨雾笼罩在白旗堡的上空,那轮东升的红日好像也被这轻纱般的晨雾给打湿了似的,有些滞重的在地平线上缓缓地往上升腾着,玫瑰色的朝霞带着露水的潮气洇染着东天的那片哀伤的灰云。晨风带着昨夜的寒意清凛地荡漾在广袤的苍原层林之上,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杨树林,在这种冷暖交叠的色彩中显得更加苍凉和古远。
叶伏龙早晨起来之后,像每天一样,来到井台边上打水擦洗身子。这时,古慈音拎着一只水桶走了过来。老远她就跟叶伏龙打着招呼。
“伏龙,早啊!”
“嫂子,早!”
“天气这么冷,要不要我把水给你烧热了点,你再擦洗?”古慈音关心地问道。
“怎么好意思烦劳大嫂您哪?”叶伏龙不好意思地说。
“顺手的活儿,烦劳什么?”古慈音说着,走上井台打水。
叶伏龙感叹地说:“我真羡慕林大哥,讨了你这么一个好妻子!”
“你也该讨房媳妇了!”古慈音认真地说。
“我这江湖浪子,哪个姑娘能看上我呢?”叶伏龙有些自卑地说。
这时,古慈音已经把水桶灌满了水,叶伏龙急忙上前帮着古慈音把水桶拽上来。就在这时,林原从屋内出来了,从他的那个方向看,很像是叶伏龙在搂抱古慈音。但是,他怕伤了他们的面子,所以,就没有吱声,但是,心里却醋意熏然地说,杨大哥说得不错啊,这叶伏龙对慈音果然心有不轨啊!
井台边的叶伏龙和古慈音只顾着打水了,没有注意到站在远处的林原,两个人仍然还在推让着。
“嫂子,我帮你一把还不行么?”叶伏龙抢夺着古慈音手里那根打水的绳子。
“不用,我自己能行”古慈音推开叶伏龙的手。
最后,还是叶伏龙帮着把水给打上来了。
古慈音拎着水桶,刚要往回走,迎面碰上了林原。
“原哥,水帮你打好了,热一热就可以用了!”古慈音笑着对林原说。
“用不着麻烦!”林原极其冷淡地看着古慈音说,“我用冷水洗洗就行了,这样,我还能清醒一点!”
说着,林原拿过水桶,就往自己的脸上泼着冷水。
这时,叶伏龙也发现林原了,他愣愣地看着在那里跟古慈拿着脾气的林原,竟忘了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古慈音哀怨地看着负气的林原,不明白他这一早上起来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林原的脸上流淌着冷水,谁都分不清这冷水里是否会有伤心眼泪的存在。
楚楚这时候跑了过来,看着这三个人,有些不解地:“你们都在这儿啊,不觉得冷么?我可是快要给冻僵了啊!飞狐让我通知你们,赶快到他那里去商议事情。”
林原擦着脸上的水说:“知道了。”
古慈音说:“我们马上就到。”
只有叶伏龙没有吱声。
楚楚说完,就去找杨苍戌去了,林原连看都不看叶伏龙,洗完脸扭头就走了,把古慈音和叶伏龙给晾在了那里。
叶伏龙看着林原的背影,愧疚地对古慈音说:“嫂子,真对不起我不该林大哥他恐怕是误会了”
古慈音长长吁了一口气,淡漠地说:“这不关你的事!”
说着,古慈音拎着水桶走了,只把叶伏龙一个人扔在了这里,他深深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离开了。
围绕着要不要把汪见鹤抓回来大队人马再继续行进的问题,众人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按着飞狐的设想,把汪见鹤抓回归案,然后大队再往前走,但是,林原坚决表示反对,他反对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害怕耽误了行期。
但是,飞狐跟他解释说:“林大哥,你说得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咱们也不能让汪见鹤就这样逍遥法外啊?”
楚楚也赞同飞狐的意见。
楚楚说:“我觉得飞狐大哥说的有理,如果说耽误,也只是耽误一天而已,没那么严重罢?”
林原一听这话,火了,“什么叫不严重?大小姐,我们这是在为你爹出生入死呢!要是完不成任务,那可关系着你爹的性命啊!这还不严重么?你别再任性了好不好我的大小姐?”
楚楚被林原这凶恶的样子给吓得不敢吱声了,她愣么愣眼地看着古慈音,不明白林原的火气为什么这么冲。
古慈音嗔怪地看着林原说:“原哥,有话你好好说还不行么?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大小姐?”
林原正找不着跟古慈引发火的机会呢,一看古慈音说话了,就把满肚子的火气都朝古慈音放出去了:“我说古慈音,你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你总是帮着别人来教训我呢?我决定点什么事,你都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来反对我,你什么意思啊?”
对于林原发火的原因,在这些人里,只有杨苍戌知道得最清楚。但是,他怕把事情搞大了不好收场,所以,在这种时候,他站出来打圆场是最合适的人了。他带着有些得意的神色,对林原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好兄弟,这捉人也好,押解人犯也好,都好商量么,不要因为这些事伤了和气!我倒是有一点想法”
“什么想法?”飞狐急切地问道,“杨大哥,请你直说。”
“咱们能不能兵分两路?”
“兵分两路?”
“对呀,一队人马押解人犯先行,另一队人马在这儿抓捕汪见鹤!”杨苍戌解释说。
飞狐想了一下说:“我看可以,杨大哥,那就由你带领大队人马先行,我和楚楚,还有林大哥去寻找汪见鹤,咱们在盛京驿站碰面!”
林原冷冷地说:“我不去!”
楚楚奇怪地看着林原,忍不住说道:“林大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这么怪呢?”
叶伏龙是个直性子,他知道林原这火气是冲他来的,所以,这会儿他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得恶声恶气说道:“林原,你要是对我叶伏龙有什么不痛快就明讲出来,别为了咱们个人之间的事儿影响了大家的情绪啊!”
林原阴阳怪气地说:“咱可说明白,我可没有针对你个人啊!我只是觉得,咱们受尚书大人委托,押送人犯流放东北,怕耽搁了路程,所以才反对去抓汪见鹤!”
“那好,你不去拉倒,随你便,”叶伏龙冲着飞狐说道,“他不去,我和你去抓那个狗官!”
杨苍戌接着叶伏龙的话说:“这样也好,林原夫妻久别重逢,那就让伏龙跟随飞狐老弟前去抓捕汪见鹤去罢!飞狐老弟,你看如何?”
飞狐只好同意杨苍戌的意见:“好罢,那人犯的押送就请二位大哥多多费心了!我在三天之内,不论抓得到抓不到汪见鹤,都会赶到盛京驿站去跟你们会合!”
飞狐说完,人们谁都不再吱声了,但是,杨苍戌已经感觉到了,叶伏龙跟林原的矛盾这才刚刚拉开序幕,好戏还在后头呢。
就在殷展鹏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长白山的时候,雪儿已经被汪见鹤和那“五大死神”给押往大金国安东王的陵寝里来了。
虽然是白天,这幢破败的陵园仍然显得阴风惨惨,阴气袭人。雪儿的眼睛被汪见鹤他们给蒙上了眼罩,她不知道这些人要把她带往何处,更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刚一走进陵园,黑面鬼赵东就发现他们放在这里的那具尸体不见了。他急忙对汪见鹤说道:“汪大人,林飞狐他们肯定已经来过这里了!”
“哦?你怎么知道?”汪见鹤有些紧张。
放在这里的那具您老人家的替身没有了?”
汪见鹤更加紧张:“啊?那臭小子会不会知道我没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