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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慈音的脸忽地一下就红了,嗔怪地看着飞狐说道:“飞狐,你说什么呢?”
叶伏龙也受不了了,红头涨脸地说道:“哎哟,那件事情不是解释得很清楚了么?我以为大小姐”
楚楚怕把玩笑开大了不好,急忙解释道:“叶大哥,我的意思是,你们真的很够哥们儿意思啊,你看看,事过境迁之后,还能尽释前嫌,我这可是在夸赞你们,你们都是胸襟宽阔的大英雄啊!”
“大小姐,以后可不要再提这件事啦?”古慈音红着脸说。
林原却不屑地说道:“我们大家都是在刀尖上滚过来的,是过命的兄弟,这一路走来,难免有些误会,误会算什么呢?误会解开了,交情不还是过命的么?这是如何也不会改变的!”
说着话,林原看看叶伏龙,发现叶伏龙也正在看他,两个人的眼光一对,一切的话语尽在不言中了。
楚楚被这三个人这宽阔的胸襟给感动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吭哧了半天,才起誓发愿地说:“我跟你们保证,等咱们这件任务完成,回到京城,我一定告诉我爹,让你们这三个心怀广阔的大英雄加官进爵!”
叶伏龙摆着手说:“若能顺利地为尹大人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已经是我叶某人最大的荣耀了,至于加官进爵么,我连想都不敢想啊!”
“以前,我在尚书府,总以为爹在家里养了这么多的闲人,可是,经过了这一次,我终于真的知道,原来府里还真的是藏龙卧虎,一个个都是了不得的大英雄呢!”楚楚真诚地说道。
“大小姐也不错啊,”古慈音揶揄地说道,“为爱走天涯这种胸襟,也不是每个姑娘都敢放手一博的啊!”
楚楚的脸一下子也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哟,慈音姐姐,你在笑人家么”
楚楚的话音还没落,众人已经笑成一团,只有飞狐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急忙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去了:“哥哥嫂嫂,刚才你们提到的天气和晚上住宿的问题,真得认真解决了。再过两天就到盛京了,我们可以在那里找个客栈歇息一两天,补充一下粮草和食物,然后再行上路。”
楚楚高兴地像个孩子,手舞足蹈地说道:“太好了,在盛京不但有客栈可以住,而且还可以睡一张舒服的大床了,太好了,再也不用住在破庙里边了!”
飞狐不失时机地刺了她一下:“楚楚,你在京城里好床多的是,何必跟着我,吹风淋雨的?”
楚楚冲着飞狐做了一个鬼脸,小声说道:“哼!京城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你!”
就是这天晚上,在京城兵部总督柳元宗柳大人的府邸内,发生了一宗血案。柳元宗的总督府再一次被东厂的太监们给抄了。
事情发生在午夜时分,当时,柳府上下已然进入了梦乡,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凶狠的万公公在把柳元宗流放东北之后,还要斩草除根,要把柳府上下的男丁全部斩尽杀绝。大门被敲响那一瞬间,柳夫人还以为是流浪街头的乞丐晚上没有地方住,乞求住处呢,于是,让仆人出去看看,如果真的是流浪街头的乞丐,就给他们一些散碎银两,把他们打发到客栈去住。
谁都没有想到这是一场劫难,当那个仆人走到外面,打开大门的那一瞬间,他傻眼了,门外围着几十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兵丁,一个个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如同凶神恶煞般一下子就把他推了个跟头。然后纷纷跳下马来,呼啦啦闯进院子里,一时间,火光冲天,喊杀声响成一片,东厂的恶奴们一个个就像土匪一般,闯进正熟睡的房间,翻箱倒柜,看见金银财宝,绵薄细软,金银首饰,珠宝玉器,悉数席卷而去。见人就杀,见物就抢。毫不手软。
柳夫人被惊呆了,柳府上下的仆人、丫鬟、小姐都被惊呆了。柳夫人拦住一个东厂的恶奴,惊颤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啊?你们这不是强盗么?人都被你们抓走了,东西也都被你们抢去了,你们还想干什么啊”
其实,跟强盗说这些都是废话,强盗从来就不知道讲什么道理的。柳夫人的话音还没落,那个恶奴猛然挥起手中的利剑,照着柳夫人的胸膛就刺了进去。柳夫人“啊呀”一声惨叫,鲜血迸出一丈多远,这凄惨的嚎叫声,划破了漆黑的夜色,在京城的上空惊颤地回响着。
一时间,柳府里血流成河,死尸遍地,好端端的深宅大院,被洗掠得惨不忍睹。
柳府里有一个老仆人,名叫柳福,他知道东厂的强盗们准是是冲着他们的小少爷来的,所以,当那些恶奴们刚一闯进院子的时候,他就急忙把正在睡梦中的小少爷和小姐抱着藏了起来。
原来,柳元宗膝下有两个孩子,一个姑娘,一个小子,小子名叫柳俊,姑娘名叫柳婷。那个小子年约六、七岁,姑娘才刚刚三、四岁。两个孩子不谙世事,冷丁被这血腥的场面给吓得哭嚎不止。此时,院子里几乎被挖地三尺,屋子里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那个老仆人还算有点心眼,他抱着那个小少爷和小姐急忙钻进了佛桌的下面,用手捂住两个孩子的嘴巴,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来,两个孩子几乎给憋死了。但是,柳福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只能这样来救助柳家的这两个根苗。
就在东厂的恶奴们翻天覆地寻找这两个孩子的时候,谁知道,那个老仆人也许是年纪太大了,手脚不利索,也许是精神太紧张了,身子太僵硬,不知怎底,竟然碰响了佛桌的桌腿,“咣啷”一声,一下子就暴露了目标。东厂的奴仆们呼啦啦围了过来,猛地一下把佛桌底下的柳福拽了出来。
“哈哈!”一个头头模样的东厂侍卫恶狠狠地瞅着柳福与那两个孩子说道,“我就说嘛,你们怎么可能逃得掉呢?你们真的以为躲藏在佛桌的下面,就可以得到佛祖的庇护了么?”
此时,柳福吓得已经不行了,浑身筛糠,哆嗦成一个个儿了。他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道:“你们你们要要干什么”
“你说要干什么?”那个恶奴狠狠地说道,“要你们的命!”
说着话,手中那明晃晃的利剑已经举了起来,照准那两个孩子就要砍杀下去。
几乎与此同时,忽然从房顶上猛然跳下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面罩的侠客来,还没等那恶奴手中的宝剑砍下来,他已经在空中用兵器把那利剑隔开了,大声叫道:“柳福,你快带孩子冲出去!”
柳福一听这声音,才知道,原来是柳元宗的贴身侍卫柳豪,这人武艺高强,身手不凡,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
柳豪的突然的出现,令东厂的这些恶奴们猝不及防,一个个手忙脚乱,急急忙忙挥动兵器来迎战他。柳豪左突右当,手中的一把屠龙宝剑耍弄的如同频频闪光的惊雷闪电,几乎剑光一闪就是一面子,趁这机会,柳福抱着两个孩子跑了出去,瞬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柳豪虽然武艺高强,怎奈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稍不留神,手臂上便挨了一刀。当他确定柳福已经走没影了的时候,一个“土龙遁地”,身子一缩,很快就杀出重围,借着夜色的掩护,走得无影无踪了。
这天晚上的后半夜,柳福抱着柳元宗的两个孩子,是在郊外一幢破庙里度过的。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寒冷的风从破庙的四面八方吹进来,冻得两个孩子瑟瑟发抖,哀声不绝。
小女孩柳婷,哭着对柳福说:“我要娘我娘为什么不来呀”
柳福急忙搂住柳婷说道:“婷儿不闹,婷儿乖,阿福叔叔在这里,婷儿不闹了,你要不要睡一觉”
柳婷哭着说:“我害怕,我要娘呢”
这时,六、七岁的的柳俊像个小大人似的哄着妹妹说道:“婷儿不要害怕,虽然娘不在,但是哥哥在啊,哥哥跟婷儿在一起,哥哥会保护好婷儿的”
“那,娘去哪里了?”柳婷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瞅着哥哥问道。
“娘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柳俊强忍住悲哀说,眼角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了,但是,由于大庙里太黑,柳婷并没有看见哥哥的眼泪。
“那,娘为什么不要婷儿了呢?”柳婷仍然追问道。
“娘她肯定有事情要办所以所以”柳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妹妹提出的这些问题。忽然背转身去,捂着脸哀哀地哭泣起来。
听着这两个孩子的对话,老仆人柳福也忍不住呜呜抽泣起来。他把两个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任老泪横流不止。
就在柳福哄着两个孩子哀伤不已的时候,忽然,大庙的破门“吱呀”一声开了,随着敞开的庙门,“噌”地一下闪进一个人影来。这一刻,柳福简直绝望了,他想,肯定是东厂的那帮恶奴找到这里来了,柳大人啊,柳大人,我柳福对不起你呀,没有保护好小少爷和小姐,我有罪呀!
正在柳福惊悚地抱着两个孩子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狸猫般蹿了过来。
“谁?”阿福仗着胆子问道。
“福哥,是我,我是柳豪。”
借着外边透进来的微弱光亮,阿福这才看见,柳豪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柳豪你,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柳豪喘着粗气,紧张地说道:“福哥,快,快把小主人带走,他们已经追上来了,再不走,就走不出去了”
“什么?他们又追来了?”
“是的。”
“那,我扶着你,咱们赶快一起逃走罢。”
“不,不行我身为柳元宗大人的贴身武臣,竟然保护不了全家老小的周全,已经是罪该万死了!你快带着两个小主人逃命去罢快走!”柳豪喘息着说道。
“可是,我身无武功,我带着他们能逃到哪里去呢?”柳福忧心如焚地说。
柳豪说道:“本来,应该去刑部尚书尹大人那儿去避难,可是,尹大人到江南去赈灾去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我知道,尹大人府里有一队精兵,此刻正押解着咱家大人等一干囚犯流放长白山区,如果可能的话,你去找他们罢?”
“长白山?”
“是的。”柳豪话没说完,猛然喷出一口血来。这一下,把柳福以及两个孩子都吓了一跳。
“小主人别害怕,你们快跟阿福叔叔走罢。”柳豪强作笑颜地安抚着两个孩子说道。
“可是,豪叔叔你呢?”柳俊懂事地问道。
“豪叔叔在这儿当你们的后盾,你们现在快从后门走”说到这里,柳豪把脸转向柳福,嘱咐地说道,“阿福,算算日子,尚书府的这个队伍,此刻应该差不多到盛京附近了,你从水路过去,在巨流河驿站下船,再备快马,日夜赶路,一定能追得上他们的那个带队的名叫林飞狐”
“林飞狐?”
“对,林飞狐。”柳豪急迫地催促道。
柳福含着眼泪,抱起了柳婷,又一手牵住了柳俊,用一种诀别的眼神看着柳豪,颤巍巍说道:“兄弟,你我同为柳大人府里的人,虽然你是武臣,我是管家,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像你一样,用生命来保护这两个小主人,决不会辜负柳大人过去对我们的恩情,你放心罢。”
“去罢,去罢。”
柳豪微闭着眼睛,看着柳福带着两个孩子走出破庙,消失在冬夜那蒙蒙的雨雾之中。几乎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几个黑衣人闯进了破庙里。柳豪坐在那里兀自打坐,并不理会是什么人闯了进来。
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一步一步向柳豪逼来,柳豪巍然不动,仍然闭目坐在那里。那个黑衣人有些胆怯地看着柳豪,过了好一会儿,才狐假虎威地冷笑道:“哈哈,你真的以为你能逃得掉么?今天我就把实底儿告诉给你罢,我们其实奉的是万公公的命令,假借盗匪之命来斩草除根的,你想想,东厂要抓的人,还会有抓不到的么?给你点便宜,说出他们的下落罢?这柳元宗气数已尽,聪明的就另谋新主罢,你若是想投靠万公公这边,我们可以帮你,说不定将来你的荣华富贵远胜于我呢”
“真的么?”柳豪仍然闭着眼睛,看也不看那个黑衣奴才。
那个为首的家伙胆子一点一点大了起来,竟然渐渐靠近了柳豪,谁都没有想到,柳豪突然从身上的什么地方“嗖”地一下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片来,“刷”地一下朝那为首的东厂奴才飞射过去,只听“啊呀”一声惨叫,那小刀片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扎在了那个奴才的咽喉上,他大张着嘴巴栽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旁边的那些东厂的鹰犬们一看看头头命丧黄泉,急忙挥动兵器朝柳豪砍杀过去,柳豪并不反抗,似乎在以死抗争,眼看着那十几把锋利的兵刃如砍乱草般很快就把柳豪剁成了肉泥了。
这时候已经是夤末时分了,万公公也是一夜未眠,他坐在东厂的一间豪华的密室里,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虽然柳元宗被他打入大牢,流放东北,但是,他仍然不放心,他知道,人生瞬间,转眼就是百年,柳元宗的两个小崽子,一晃儿不就是大人么?等他们长大了,自己不已经老了么,更何况,自己是个老公,没有子嗣,等到那时候,柳元宗的儿女们找自己报仇,自己就彻底完了!所以,斩草必须除根。现在,趁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