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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厨房啊?”阿宝轻声对着雪儿的耳朵说道。
“半夜三更的,谁会在厨房里念经啊?”雪儿奇怪地小声说道。
阿宝故作宽松的情绪耸了耸肩膀,轻轻推开了厨房的门,厨房中也是漆黑一片,根本就没有人。两个人摸黑在厨房里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现。
“奇怪呀,这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哪儿来的念经声呢?”阿宝自言自语地叨咕道。
“是啊。”雪儿也感到奇怪,“而且,这厨房又没有别的窗户或门可以通到其他房间,照理说,如果这里没人念经,那一定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不对,”阿宝晃着脑袋说,“我觉得,这念经的声音好像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
“你别吓人了好不好?”雪儿不屑,“墙壁里怎么可能有人?”
“是啊,所以我才说这地方有些可怕呢!”阿宝说,“难道真的会有”
“不许说那个字。”
“好好好,我不说。”阿宝把那个“鬼”字吞咽了下去,接着说道,“可是,你想想啊,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墙壁里传出来呢?而且是在念经,这太玄了罢?如果不是那个那还能是什么呢?”
雪儿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对阿宝说:“我们回去罢?”
“好。回去。”阿宝点头说,“不过,等一下”
“干什么呀?”
阿宝忽然发现旁边的一张方桌上有一个火镰子,喜出望外地把它拿了起来。
“太好了,终于可以找到火亮了”阿宝看着雪儿说道,“我看一下,咱们再走好不好?”
阿宝说着,“嗤”地一下,把那火镰子给打着了,点上灯,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发现,在他们身边正站着一个胖胖的彪形大汉。像个金刚般立在他们的身旁,面无表情,满脸杀气。
雪儿“啊呀”一声惊叫,撒腿就要往外跑。
阿宝跟在雪儿的身后,也惊慌失措地朝外面跑去。
“站住!”那个人厉声喝道。
听这声音挺熟,雪儿跟阿宝站住了,回身一看,原来是那个王厨子。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王厨子冷冷地问道。
“我们我们好像听到了”雪儿刚想如实回答,机灵的阿宝急忙打断雪儿的话,嬉皮笑脸地说:“我们嘿嘿我们肚子饿了,想找点东西吃”
“现在没什么好吃的东西!”王厨子恶声说道。
“喔喔,好,好,”阿宝假装无奈地说道,“那我们走好了,不过是肚子饿么,忍一忍就过去了么对不对?姐,我们走罢。”
阿宝拉着雪儿,快速地迈开脚步,刚走到门口,那个王厨子在身后忽然说道:“没什么事,晚上不要乱走,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阿宝边说边迅疾地走了出去。当他们走到外面大堂的时候,忽然感觉到,那个念经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
这是北方冬日一个极其难得的好天,天色虽然不是那么瓦兰瓦兰,但晴空万里,令人心旷神怡。没有风,冬日的暖阳辐射在苍原古道的阳坡上,竟把那暗存的残雪都给烤化了。路边的荒草枯树在那散射着没什么热度的阳光的照耀下,仿佛又焕发了某种凄寒的生机。
就是在这样难得的好天里,飞狐负责押送的流犯队伍,已经渐渐逼近盛京城了。
飞狐和楚楚骑在马上,并排走在队伍的前面;杨苍戌、叶伏龙、以及林原、古慈音夫妇这四大高手骑着马,一前一后走在队伍的中间或后边。大概是由于行走的日子太多了的缘故罢,流犯们的脸上都显得有些疲倦。
正行走间,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马队,朝着流放队伍这边疾驰而来。林原猛然一夹马背,那匹黄彪马“噌”地一下蹿了出去,眨眼之间,林原已经跟飞狐并銮而行了。
“飞狐,”林原指着前方的马队说道,“注意前面的情况!”
“知道了。”
马队跟流犯们的队伍越来越近,这时,人们才看清,这是一队身穿奇装异服的土著人,身上穿的衣服花花绿绿,样式古怪,头饰以及打扮都非常奇特。当两队人马走到碰头的时候,双方都站住了,互相打量着对方。
谁都没有说话,看了一会儿,土著人又往前走去了。
楚楚看着他们穿的那些衣服,奇怪地问道:“飞狐,刚刚那些人穿的衣服好奇怪哦,不知道他们是那一个民族的?”
杨苍戌骑马走了上来,接着楚楚的话茬答道:“他们是当地的土著人,是金人的后裔。”
“金人的后裔?”楚楚仍然不怎么太明白。
“是啊。”杨苍戌继续解释道,“按理说,他们应该盘踞在哈拉哈屯附近的驿站才对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们刚才看我们的眼神也有点奇怪,”飞狐说道,“杨大哥,不管如何,还是请你吩咐下去,让大家小心戒备。”
“明白。”杨苍戌说着,打马朝后边传达飞狐的命令去了。他刚回过身来,就发现,那些已经走过去的土著人,忽然又调转马头回来了,而且,很快将流放的队伍给围住了。
一时间,飞狐与四大高手急忙抽出兵器,把犯人护住,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这时,从那土著人的队伍中走出一个带着高高帽子、穿着狐狸皮大衣的黑脸汉子,走到飞狐面前,给飞狐深深鞠了一躬。
“你们的大队人马?”这个人用生硬的汉话对飞狐说道。
由于他的声音太生硬,飞狐、楚楚以及四大高手谁都没有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楚楚挥动着兵器,指着那个头目大声问道:“哎,你叽啦呱啦说的什么意思啊?”
此时,叶伏龙也想上前帮助楚楚跟那个头目动手。
但是,被飞狐给制止住了:“楚楚,不要乱来!”
飞狐的声音刚落,那个土著首领忽然翻身下马,给飞狐跪下了,一脸求饶的模样。
叶伏龙指着那个头目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没有恶意”那个头目仍然用生硬的汉话说道,“我们只是”
这土著的头目在说话时,身子一直在哆哆嗦嗦地发抖,就好像发了疟子似的,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意思,愈是这样,话就越说不清楚。
飞狐一看,急忙下马把那头目扶了起来。但是,那头目说什么不起来,后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扶起来,但是,他仍然还保持着下跪的姿势。
“我们是从哈拉哈屯哈拉哈你们知道的?我们做生意迷了路所以,跟你们问问路”这头目费了挺大的劲,才把意思说明白。
楚楚这才听明白,原来他们是打听路啊。
“这么说,你们是问路的生意人了?”楚楚看着那个头目问道。
“是的。”
这个头目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忽然,囚犯的队伍中发生了骚动。飞狐等一干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那些土著人不知什么时候都混在了囚犯之中,在人犯们乘坐的囚车上好像在寻找什么,还不时地动手动脚。表面上看,他们好像是一群好奇的土著人,但仔细一看,又不太像,每个人的样子都奇奇怪怪的。
杨苍戌和林原立刻冲了过去。
杨苍戌大声喊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土著青年跟那个首领说了几句什么话,众人面面相觑,谁都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头目也叽噜咕噜跟他说了几句什么,众人也是听不明白,如同鸭子听雷一般。但是,飞狐等人都看明白了,这个头目在跟那个青年说话时与跟飞狐说话完全是两个样子,有一种威严的风度令那个青年不敢跟他对视。
楚楚不耐烦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赶快给我住手!”
那个头目站起来,面对着所有的土著人,仍然用生硬的汉话大声说道:“你们不要这样没有礼貌,赶快住手的干活”
这时,那些夹杂在囚犯们人堆里的土著人才停止了动作。但是,显然,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头目不好意思地看着飞狐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的干活不好意思我们这些人好奇心太强了,对对对,是好奇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他们以前都没有看过这些东西,所以不好意思了,我已经叫他们停止了真的很对不起的干活”
这个头目一边说着,一边又要下跪。站在一边的古慈音急忙把他拉住了。
但是,飞狐仍然有些怀疑,他看着那头目,说道:“你们真的是好奇”
那头目并不直接回答飞狐的问话,冲着飞狐点头哈腰地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打扰你们了我们的走了。”
说完,头目对着飞狐他们深深又鞠了一躬,然后翻身上马,一声呼哨,那些人扬长而去。
众人看着他们那呼啦啦远去的马队,仍然有些发傻。
叶伏龙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其妙地说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古慈音接着说道:“这些人训练有素,说他们因为好奇而翻人家东西,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楚楚也觉得奇怪:“他们不是说他们迷路了么?不是要问路么?怎么连问也没问就走了?难道他们真的是被我们吓忘了么?”
飞狐沉吟着说道:“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些人的眼神,虽然看起来没有敌意,但是,也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友善?”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楚楚问道。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总之,加点小心为妙。”飞狐看着那已经走得没了影子的马队,沉思般地说道。
众人点头称是,然后上马,流放队伍又缓缓地向前走去。
第二天早晨,雪儿从床上爬起来,总觉得心情烦闷,坐立不安,她站在窗前,看着外边街道上那熙熙攘攘的行人,就觉得心情乱得很。她也不知道这究竟为了什么。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正想离开窗前,忽然听见了几声敲门声。
“谁呀?”雪儿不耐烦问道。
门被推开了,是阿宝,他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调皮地看着雪儿说道:“姐姐,早?”
雪儿没有心情地应了一声:“嗯”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过了,这个客栈最大的问题是”阿宝还想说昨晚他们遇到的事情,被雪儿冷冷地给打断了。
“算了,我不想听这些了。”雪儿仍然阴着脸子,紧锁着眉头说道。
阿宝这才发觉雪儿的不对劲来:“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雪儿说,“就觉得烦躁不安,觉得心里边有什么东西压着,不仅仅是因为这间客栈的问题,而是我自己心里的毛病。”
“你自己?心里?”
“是的,”雪儿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茬说道,“如果仅仅因为客栈有问题,大不了我们搬出去,不在这儿住就完了,可是,整个盛京城内已经没有落脚之处,那也好办,我们可以离开盛京啊!但是,我们为什么又非要留在盛京呢?就是因为因为”
“因为那个林飞狐。”阿宝替雪儿把话说明白了。
“其实,我已经说过,我再也不要见他的面了,可是心头就是放不下”雪儿痛苦地说着,“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我自己,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就是过不去呢?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感情都控制不住自己呢?”
阿宝看着雪儿那种痛苦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如果连感情这种事情都能控制住的话,那人还能叫人么?”
“爱跟不爱看起来很简单,可是,做起来真的好复杂哦!明明心里都已经做了决定,怎么到了当口还是柔肠寸断,解也解不开呢?”雪儿痛苦得已经不行了。
为了逗雪儿开心,阿宝故意跟雪儿开着玩笑:“柔肠寸断?呵呵,那说明你肠子有问题了啊?”
雪儿没有听明白阿宝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阿宝继续说着:“肠子如果有问题,那就会影响到胃,肠胃不好,最大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应该去祭祭你的五福(腹)庙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雪儿不耐烦。
“我的意思是说,烦归烦,饭还是不能不吃罢?走罢,下楼吃饭去。昨晚被吓得够呛,现在又饿得够呛,我想,我们该下去吃点东西了。”阿宝说着,拽住雪儿就走。
“可我吃不下啊”雪儿不想动弹。
“吃不下也得吃!”阿宝不由分说,勇猛地拽着雪儿,就朝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口,阿宝看着雪儿忽然诡诈地“嘿嘿”笑了。雪儿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花样,假装生气地问道:“笑啥笑?你什么意思么?”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男人?”阿宝话里有话地说道。
雪儿这才听明白这话里的潜台词,脸忽地一下子就红了:“啊?阿宝,你怎么这么坏呢?”
雪儿和阿宝下了楼,来到大堂里,正有三两个客人在跟莫掌柜说话,似乎有些不愉快。那个客人对莫掌柜大声说道:“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办呢?”
莫掌柜陪着笑脸,不住地安抚道:“对不起对不起”
客人仍然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光会说对不起有啥用啊?现在整个盛京所有的客栈都关了,所有的门口都贴着什么回家过年,不营业了,我的天啊,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这是怎么了?”
莫掌柜解释说道:“人家要回去过年,也不关我们如意客栈的事啊,对不对?”
“问题是,我们今天晚上就没有地方落脚啦,”那个客人抱怨地说,“整个盛京的客栈只有你们这一家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