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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看见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呼延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醒转了过来,此刻的他,正在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刚站直身子,他就又“噗通”的一声倒了下去。然后,他又再次的慢慢站起来,可惜,还是没能够站稳就会倒下去。
呼延风一直在挣扎着站起身来,一次,两次,三次……
直至第五次失败之后,他坐在了地上,稍作片刻的休息,粗口粗口的喘着气。
萧遥望着此时此刻的呼延风,大吃一惊,仿佛他已经不再是昨晚他看到的那个他。此时此刻的呼延风,就像是一个处于风烛残年的垂危的老头,瘦骨嶙峋,骨头尽显,干瘪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的光泽,现在看去,无论如何也从他的身体上找不出半点昔年叱诧风云的光彩。
现在看去,从他的身上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半点昔年叱诧风云的痕迹。
“萧遥,你过来!”看着刚刚醒转过来正四处张望的萧遥,呼延风摆摆手,微笑着对他说道。
萧遥摇摇晃晃的挣扎着站起身来,而此刻,他竟然神奇的站了起来,拖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往呼延风的身旁走了过去。
“呼延风大哥,你没事吧?”看着呼延风此刻的凄惨模样,萧遥忍不住问了句。
“哈哈!我恐怕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不过,也没什么,毕竟,在我临死之前见到了灿儿一面。”呼延风淡笑着说道。
原来的希望就是在这三年里看到苏灿儿一面,此刻,他的心愿也算是达到了,尽管,心中是十分的不舍。
萧遥望着现在的呼延风,感觉有点凄凉,他的内心很是凄楚。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厮杀、会有恩怨呢?自己的爹娘“流星蝴蝶剑”不知缘何而死?狗尾巴村的几百号村民不知为何而惨遭横死?此时此地,在清扬花卉的前夕,冒出个蛊毒公子,为了他自己的私欲,竟也使得这片和平的土地上无故的起了杀戮,很多的无辜之人在毒物的攻击之中丧失了生命。为什么?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什么呢?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萧遥,呼延风微微的叹了口气。
“我昨晚所使的武功,它的名字是‘凤凰涅槃神功’!凤凰火精,百鸟之王,生丹穴,满五百岁后,集香木自焚,复从烈火中更生!此功在绝境之中应用,若有一线的生机,也不能轻易的使用。此功,只为正义而生,为了保护所爱的人而生!”
呼延风望着静静的听着自己讲着的萧遥,继续说了下去:“‘凤凰涅槃神功’本是一门极其霸道的武功,伤人必伤己,伤人愈重,伤己愈重。天生神鸟,名曰凤凰。凤凰浴血,惩恶扬善!……”
呼延风将“凤凰涅槃神功”的口诀悉数讲给了萧遥,而他现在,也已油尽灯枯,口中渗出了一缕的鲜血。
生死别离(一)
看着呼延风的嘴角渗出了鲜血,萧遥对他说道:“呼延风大哥,我帮你叫醒苏灿儿姐姐吧!”说罢,萧遥起身,就欲去找苏灿儿,但是却被呼延风摆手的手势给阻住了。
“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想再看看她的模样?”萧遥奇道,他实在是不明白,呼延风这么喜欢苏灿儿,却为何不愿自己去叫醒她。
“萧遥兄弟,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她看到之后,一定会很伤心的。她是一名旷世的好女子,可惜,这一生我是与她无缘了!”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呼延风此刻思绪万千,他的脑海中飘过了无数的画面,他初次看见她时被妹妹取笑时的痴呆样,他发现她被铁凝所掳时着急救她的紧张样,他与她在一起时无拘无束的可爱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影响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蓦然之间,他想起了自己害怕苏灿儿卷进江湖厮杀中而狠下心来赶她走时的决绝样,或许,如果没有那件事,就不会有苏灿儿的心灰意冷,就不会出现她在香满楼献艺的事情,也许就不会有蛊毒公子的出现,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无辜惨遭罹难。
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在心底对这些人说声对不起,尤其是苏灿儿,这个让她一直牵挂着的女人。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吗?不是的!专门掳走女人小孩的邪恶组织,以及暗暗浮出水面的“天狼”杀手,搅的江湖越来越浑。
在这一刻,呼延风的眼角竟然流出了一滴泪,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滴泪为什么会流出来,到底是为了谁而流。
“呼延大哥,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要永远的与你在一起!”苏灿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听见呼延风的话,她泪眼婆娑的跑了过来。
苏灿儿坐在了呼延风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头靠在呼延风的肩膀上啜泣着。
花翁、林馨儿、浪风、阿青他们也已经醒了过来。
浪风望着地上的苏灿儿、呼延风二人,不自觉的抱紧了倚在自己怀中的眼睛红红的林馨儿;阿青的双手搭在了萧遥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
“哈哈!灿儿,你不怕我再次赶你走!”呼延风笑着对靠着自己的苏灿儿说道。
“不怕,不怕,我是赶不走的!”苏灿儿幸福的靠在呼延风的肩膀上说道。
“灿儿,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如果我走了,你遇到了个好男人,那时,你就把我忘了吧!”呼延风笑着说道。
有时男儿在笑的时候,此刻他的心也许在滴血。
爱,到底是什么呢?是让对方更好的活着,还是两人一起双宿双栖、同生共死呢?
苏灿儿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一冷,为什么在此刻,他还是不愿与自己同生共死呢?但是随即,。她又笑了起来,她明白了,这就是他爱的方式。正是因为爱,他才会这样说、这样做,正如同第一次在晴儿死亡之后他赶自己走时一样。
“如果你走了,我绝不会独活!”她的语音很轻,但是却在这轻柔之中表达着她的决心,苏灿儿与呼延风的眼睛对视着,望着他幽幽的说道。
苏灿儿知道呼延风已经活不了多久,但是,毕竟这是让人感觉到幸福的:在死之前,她能够与他在一起,在死之后,她要与她永远的在一起。
生死别离(二)
花翁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了呼延风的左手手腕上,替他号起了脉。
“这‘凤凰涅槃神功’果然霸道,随能在瞬时发挥、挖掘出一个人的潜能,但是,对身体造成的损失却也是无法估量!内伤将会一直的恶化,直至死亡为止。”
呼延风笑了笑,他知道肯定是这样的结果;苏灿儿也没说什么,这样的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这儿有一颗百草丸,集上百种名贵草药用雨露炼制九九八十一天而成,有活血延年之效,或许,可以延长你的生命!”说罢,花翁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了三粒药丸,放在了呼延风的口中,让他吞了下去,“谢谢各位了,大家不是想欣赏下馨儿姐姐和我的合奏吗?我这就找乐器去!”苏灿儿从容的说道,或许,她只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心中对这些人的感激之情吧!
苏灿儿望了呼延风一眼,笑了笑,往香满楼方向走了去。
地上毒虫的尸体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蜈蚣、毒蛇翻转过了身子,看起来都觉的恶心,苏灿儿眼睛直盯着前方,从地面的尸体上跑了过去。
俄顷,苏灿儿的手中捧着一把琴,一支萧从“香满楼”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她望着这边的这些人微微的笑着,慢慢的往前走着。
突然之间,“啊”的一声从她的口中传了出来。
众人大惊,尤其是呼延风着急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由于身体太过孱弱,又“哃”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站在萧遥身后的阿青,紧紧的抱住了萧遥的肩膀。
就在这时,众人看到从毒虫的尸体堆里飞出了一条赤红色的长约三尺左右的毒蛇,蛇头呈三角状,蛇信上布满了黑气,蛇信一出一进,发出“嘶嘶”的声响。
蛇头急伸,一下子咬在了苏灿儿的足踝之上,之后,蛇头一转,往浪风他们那边直接飞了过去。
苏灿儿在被毒蛇咬伤之后,感觉伤口附近麻木,她颠着脚步跑了回来。
这条赤红色的毒蛇,应该是在萧遥昨晚的一吼之中逃生的蛇王,它那三角形的蛇头,赤红的颜色,以及奔跑时的速度,都与黑蛇有着明显的区别,但是仔细看去,其他的特征却与蛊毒公子召来的黑色的毒蛇无任何的两样。
浪风转手间从他的腰中拔出了那柄折扇,扇子一摇,一股劲风,直奔蛇王的七寸。蛇王竟然在空中身体猛地一收缩,然后在弹开,在这瞬间的身形转换之中,竟然躲过了浪风的一击。
浪风突然之间折扇连点,往蛇头、七寸、蛇腹、蛇眼各个位置点了过去,蛇王急速的翻身、转身,扭动着身体躲避着浪风的攻击。这蛇王,仿佛已经具备了灵性。
浪风再一次的点了出去,劲风直奔蛇王的七寸,这次是在蛇王的翻转中击过去的,蛇王并没有躲过去。
被点中的蛇王嘶鸣了一声,往远处一跃,接着,身子一曲,又弹跳了开来,往浪风的身旁射了过去。
生死别离(三)
花翁卷起了苏灿儿的裤管,发现伤口部位已经溃烂,并且透着黑青之色,他忙点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防止毒气在她体内不断的扩散。然后,给她吃了一粒百草丹。之后,花翁往死了的蛊毒公子的两名手下的身旁走了过去,想要在他们的身上找找解药。
被点中七寸的蛇王好像没事一般,它的攻击比刚才的似乎更为猛烈。
蛇王的身体在空中翻旋着,时而用尾巴扫,时而喷毒气,浪风一边要防御它的尾巴的甩打,一边要防止它喷放的毒气,一时半伙,竟也拿一条蛇无可奈何。
无奈之下,浪风急伸右手,伸手抓住了蛇头,想用自己深厚的内力将蛇的头骨捏碎,但是,当他捏到蛇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愿望泡汤了,蛇的头骨坚硬异常,仿佛是铁做的一般,他的内力竟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只能使蛇的口中喷不出毒气。
蛇王的尾巴突然间一甩,蛇身一扭,往浪风的脖子上绕了过去,站在一旁的林馨儿等人看的是胆战心惊。
呼延风大急之下,从怀中拔出了软剑,将它扔给了萧遥,萧遥反手接住,正欲起身帮助浪风。却见浪风使劲的拽开绕住脖子的蛇尾,用力一甩,右脚一挑,挑起了地上那根呼延风带来的竹竿,抓住蛇头的手一抖,将蛇抖的笔直,然后另一只手将竹竿对准蛇王刚刚张开的大口一下子捅了进去。猛地一用力,整条蛇就被他穿在了竹竿之上。
蛇王怒睁着双眼,似乎心有不甘,突然之间,竟然又从口中喷出了一股黑色的毒雾。毒雾仿若飞逝而去的流行,拖着尾巴,喷向了浪风的身体。
浪风一转身,毒雾堪堪的从他的腰间飞过,惊得他出了满身的大汗,要是被蛇王的毒气喷中,那还了得。
浪风虽然躲过了这片激射而出的毒雾,但是,毒雾却全部打在了他身后的呼延风的身上。
浪风转过了头,讪笑着对呼延风道:“呼延城主,对不住了!”
呼延风笑了笑,说道:“我本已是将死之人,再中点毒又有何妨!哈哈!”
花翁怏怏的从毒虫的尸体上走了过来,破口骂道:“这帮龟孙子,身上竟然没有解药!”
“大家不用再为我们担心了!馨儿姐姐!”苏灿儿将手中的萧递给了林馨儿,然后慢慢的调整者自己的坐姿,用手摆正了那只被蛇咬过之后已经渐渐失去知觉的腿,将琴放在了膝盖上,笑着说道:“这可能就是我们‘琴箫双绝’的最后一次合奏了!”说完,苏灿儿转动着明眸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呼延风,那个现在正在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的男人。
林馨儿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拿起了手中的萧,将它放在了嘴边。
琴声错落有致,箫声悠远深长,如飞鸟,如流水,如高山,如苍穹,时静时动,静如田园,动如飞瀑,一个个跳动的音符,都在不断的撩拨着每个人的心弦。
众人都沉浸在了这美妙的乐声之中,坐在地上的呼延风,突然之间倒了下去。
生死别离(四)
苏灿儿看到了呼延风在倒地前一瞬时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亮光以及脸上洋溢着的微笑。
苏灿儿的心弦亦被波动,泪水由她清丽的脸颊上滴落了下来。她的琴声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泪水撞击在琴弦上,发出“铮铮”的微鸣。
与子相悦,死生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心爱的人啊,你等着我!
苏灿儿与林馨儿,不由自主的吹奏起了萧遥昨晚所奏的那首笛乐。幽远、深长、悲凉、凄清,仿佛这一支曲子里融入了人世间的所有物是人非、沧海变革。
“萧遥哥哥,你昨晚吹奏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好生悲凉!”阿青悄声的问着萧遥。
“我也不知道,不如,我们就叫它‘天之殇’吧!”萧遥向着阿青说道。现在的萧遥并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是什么,但是他却体会到了这首曲子中所融合、所表达的那种生离死别时的伤痛。
一曲作罢,万籁俱寂!
苏灿儿将琴放在了地上,林馨儿搀扶着她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