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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五年前我为你重开灵智,你于五年之内学懂人语,这十年来,你就一直问我这些问题,当真后悔,合该当初,就不该为你开智,凭白浪费我百年功力。”语气一顿,老道又语:“你在这里好吃好住,却就不理你的那些好友,万里灵气几欲被你体内几道怪异真气吸光,虽自你修行后已可控气,不会那样荒吸无度,而那几年对此山损失过巨,天生灵气却也不是那么容易造就。你难道还想占着芧坑不拉屎不行?你那老不死的父亲,自我入山时,便已消失七年有余,他一向行踪烟然,我都轻易碰不到他,你算哪根葱?多半他还不知道你这儿子。你无法驾驭三气,你迟早爆体,这倒不是骗你,真气不纯,不受已制,哪天失控,自是爆体而出,若不是你修行我独家功底有益,将其慢慢疏导,你多半已少见十年日光,少糟蹋十年生果,却兀自大呼小叫,全然不顾我老头子的一番苦心。我告诉你,你已拖了年几,再不出山,你父却是个冲动脾性,到时候若被人端了,炒菜下肉,可不是老道的责任了。”
红发转动,那少年一翻落地。眼眶盯着老道背景,那背景看起来是多么落寞,如风中残烛,暗昏不明。
“你的心思我明白,好吧,我也不过几日光景,想伴我就留下吧。待我逝后,你再去不迟,我待你甚好,那是贼老天也知道的,耽误你些许时日,也算你还点利息。”老道咳嗽几声,声沉沙哑,如纸砂般难听,早已二十年前那般活泼,“你下山千万记得,你第一个师傅,仍不道人孙可兴,我便是不在了,也是心甚欢喜。你爸虽行踪不定,然诺大的产业还在,你可找邪异苑,他为宗主,应有其消息之一二。火龙枪枪尖随身谨带,那是你娘遗物,在修仙之人眼中颇有威信,情急也可找双仙宗求援,那是门中重物,自是有人识得。你上承上古龙脉,虽则你娘为人,然其身还是强横无比,寻常法宝伤你不得,却也不可夜郞自大,若是我功夫末散,毁你在倾刻之间,倒也是举手之劳,而功力高我者甚多,你若待人如我一般态度,自是得罪人多,称呼人少,被人追杀,可莫提我名字辱我名头,也不可提你父亲名字,他仇人是你的几倍,多半还会与他负债,你娘名字此时倒可搬出一用,或为你娘的痴蜂愚蝶,瞧着你娘容颜,不止伤你。”说完,四周寂静如空洞,老道良久不动,少年也站在后面久已。
“我的本领你已尽晓,功夫日浅,这倒急不来,想我诸多法宝,攻敌防身应不成问题,然其妙用,我全刻于这道简中,与法宝一齐放于回天戒中,你无事时多琢磨,自有益处。等我归去后,我的尸身你不浪费,我练体百年,功体强无数宝贝甚多,化为肉皮为衣甲,助你防身,炼其髓为器,将我识海化为识事珠置于其器上,或年时日久,产生自我意识,倒也是你回报我机会。其余内脏等,随手扔在山上,在此陪伴你娘。”言罢思绪翻飞,是了,能陪伴那仙子,是何等荣幸,又是何等幸福。想起那清丽容颜,心中兀自抖动不已,那久不曾会面的模糊机貌,又如湖面清水,渐渐清晰起来。
“老而不,哪容得你这么容易就魂归天外,我倒要缠你个一二百年,好把你的功夫学个透里透徹的。你这就想撒手不管,师傅当得也不负责任之极。再说这林中诸多老友,我都没一一告别,看怕最少还得花个数十几百年,才能惜别而去,你想赶我走,也得看看此间主人,诸般虫兽乐意与否,不说别的,昨天那蝴蝶还跟我示爱来着,看怕我好歹得留个种才走啊,要不显得多无情不是。”红发少年虽眼角微湿,言语间却全无悲伤之气,语气平淡,倒是与时常无异,只是那嘴边似笑非笑的的牵动,使得一张俊脸难看不少。
“修仙之人只为看透天地情缘,哪来这么多的儿女情长,你对我逝去态度甚轻,我反倒高兴,若你泪眼汪汪,我倒反而不放心你。你姓傲,你父母有无为你取名,我自是不知,而行走之时,无名甚是不便,即你在天苍山上出生,便叫天苍吧,找到你老父之后,是改名也罢,复名也好。下山之后,到浩然山庄,寻我故友,浩然宗宗主张魂,多半那歹人还在祸害别人,误人子弟,你跟他习那浩然正气,依我脸上,他必应允,然你却要加入浩然宗,由此或能化你体内真气为已用。你那父亲行踪不见,倒也不用急着找他,他想找你,自然有法,你想找他,数十百年也末必找得到,看的端是机遇。于你父母之事,轻易不可告诉别人,以防他人异心,你在山上多年,人世事故自不了然,脑海中各类人生,或可为你仪仗,你人机灵,我也放心,忧心过多无济于事,我言止于此,你好生保重……”孙可史转身而行,步入生居多年的洞穴,当初轻易开山破岩为洞,如今看来,不免感概,轻叹一声,身影慢慢被黑暗吞噬……
傲天苍从孙可史转身入洞,眼睛一直望向天地,仿佛在为自己人生将来担扰,又似对外面的花花花世界好奇,或是在为孙可史的身影黯然神伤,而这山中生活,却总是要结束了。
第五章桃花缘
绯里皆桃花,风摇自飘香。花里花外尽精彩,西母自下九天来。天苍山往南,有处桃花林,此时正当花开季节,香气沁人心怀,使人怡然忘怀,不思尘苦。傲天苍渐行渐止,边走边观,行踪甚慢,半月时光,方至到此桃花密林。当下眼见花艳争相,花香遍布,便生了观赏之心,漫步林中,嗅花香观花娇,游历花都,不忍远离。
忽然林间传来呼呼风声,夹杂几声娇喝。声腻丝细,传入耳中,痒痒的甚是舒畅。傲天苍心生疑惑,又觉这声音好听异常,脚步轻移,循声源处走去。
刀光寒光一转,少女低头而躲,双剑刺向腰间,少女柔腰一扭,被双剑剑气气破,腰带微损,幸末伤及皮肉。后面一长矛横扫,身形一转,玉手绕矛身如游蛇直上,双手交叉而上,击在持矛大汉心口。
红光一闪,那大汉被击得后退几步。双剑轻柔,连绵不断,由左边攻来,长刀霸道强凌,大开大合,由右边攻至,少女晓得厉害,回身一旋,飞身而起,跃于二汉身后,妙眼一瞪,身上红光大盛,气聚双手,准备一举击毙二汉。突然二汉之间寒气四溢,窜出一矛,螺转不停,直向少女胸口袭来,大刀回旋,持刀大汉一个回转横击,攻向少女右侧,双剑绞动,双剑大汉凌空向后躺跃,双剑攻向少女左侧,三人配合默契,竟已封死少女所有退路。少女见势不妙,奋起全身功力,红光耀眼,豁尽全身功力,准备硬抗三人合击。嘭的一价声响,四周飞尘转绕,桃花花瓣夹杂其中,土黄绯红相间,倒也是人间奇景。
三汉飞身而退,齐齐后退数步,身上忽闪忽闪,状如鬼魂受创,散体在即。而那风暴中央,站着一红发少年,潇洒俊郞,卓尔不凡。身上墨绿长袍,墨绿长裤,配上那桀骜邪笑,赫然便是月前下山的傲天苍。傲天苍此时身上白光淡闪,看起来更是倍增魅力。身上衣裳隐隐有青光流动,花尘无法近身。其手背放,显然刚才是用自身真气硬抗三个汉子合力一击。观其神情自若,应是毫发无伤。身后红光一耀,气流转动,少女凌空一渡,不消片刻,佳人便已香迹无踪。
身前三汉身形急退,被画像吸入其内,顿时便跃现图中,与丰郞俊神的大将,战在一起,栩栩如生,生动非凡。
“何方妖孽,竟敢插手我画宗之事,请阁下留个名儿下来,日后也好讨教。”声音犹如出谷黄莺,清晰好听,耳铃铛清脆,摇人心神。树后转出一女,此女娇小玲珑,身穿蛾黄衣裳,淡青长裤。巧颜微鼓,显是十分气愤。眼波狠瞪,玉牙轻咬,对于傲天苍适才所做之事,已是不满至极。
傲天苍居于深山数十年,哪里曾见过如此美女。一遭二个,看得已是目瞪口呆,欣喜不已,心神恍动,便觉眼前之人虽说淡颜轻怒,却也是亮丽无比,顿觉下山之行甚是有益。双手于胸前一合,持礼待问。哪知那少女看到傲天苍双手一动,料是出手,玉手至腰间一翻,取出一小巧木梳,真气一鼓,梳上尖根尽数向傲天苍射来,回身一转,玉诀一收,带卷便逃,桃花遍落,玉人身影凌空飞跃,花瓣涌动,隐匿身形,转瞬不见。
傲天苍厚掌一翻,将其尖根尽数收在掌内。抬眼望着玉人远去的婀娜身影,忘却追寻,呆呆观赏。待踪迹杳然,拾起木梳,掇尖根慢慢鼓弄……
又走了数里,终于见得一山村。此时正当夜幕阔展,早已是入梦时分,而这间中人围火作乐,绕成一圈,其中几人跳动着奇异舞蹈,各处桌上更是摆满酒肉,或是祭典或是喜节。傲天苍于山中过及数年,虽自识海知其人类的生活习性,然各处皆有不同,这过世之忆,于现人又何可作准,当下也不以为有甚不妥,走向那村子,意欲同欢,求借一宿。少年心性,显露无穷。
村中之人一见有人接近,颇觉有异。如此深夜前来,一身漆绿衣裳,更长奇异红发,直如深夜凶煞,夜枭游行。好在此村修仙之风强盛,不时更有仙人之流经过,自是人胆渐大,轻易不肯与凶厉易与。人鬼皆相惧,人即不怕鬼,那鬼却反倒怕人,因此此处少有游魂登门。一老者缓步而出,横纹满脸,沉嗓低问:“阁下是何处人,由何处来欲往何处去,桃花村向来好客,贵客是否留下,浅尝溥酒,好让村人尽地主之仪?”火光映在老脸上,跃动不已,远远观之,这老人倒反似邪魔异怪。
“在下傲天苍,由天苍山山上而来,欲向南而去。途中路经此村,见村中欢喜之气甚重,觉得有趣非常,欲与之同乐,还望老朽与村人不要小气”,言罢手已拍老人肩膀,跟老人同向村里走去。
原来这桃花村因近邻桃花林,时常酿桃花酒,因此被称为桃花村。村中壮土颇多,因当世修仙之甚浓,此处也不能免俗,村中人多有修道练气者,然成就虽小,却威名远扬,寻常鬼厉轻易不敢来犯,久之便是游魂不留,厉魄远盾。因此深夜来客,却也不怕。而每到这天,是桃花盛开最艳之时,村中人感桃花之恩,无桃花便不村,因此于此日徹夜狂欢,以谢花恩。傲天苍是少年心性,片刻便怀村中少年打成一片,斗酒角力,嘻笑欢舞,玩得不亦乐乎。村人见其豪爽奔放,也自生了亲近之心,更是与其说三道四,各类奇闻铁事,无不涉及。
当晚夜散,傲天苍兀自还抱着酒壶与一群大汉厮混,在火光跳跃的火堆一旁,度过了第一个在村里的夜晚。洁月高挂,夜朗星耀,微风轻抚,傲天苍轻叹,世人也与山顶动物无异,而其精彩,却远胜无比,这天下,还会给我什么惊喜呢?
第六章林中会
寒光一闪,一木箭破空而来,射向树旁雪白小兔,那兔对此全无知晓,兀自滋滋有味的活跃乱蹦。另一枝箭从后边追至,反发先至,于前箭后穿体而过,插在白兔脚旁,小兔受惊逃跑,前箭左右分半,掉落地上。“傲兄功力通神,箭术精湛,当真前所末见,我是很佩服的。可是多次阻我猎兽,为何专与我过不去……”一壮汉与傲天苍缓步而行,手持木弓,体形壮硕,虎背熊腰。傲天苍此时也手持木弓,适才射箭,阻壮汉猎杀小兔,箭分前箭,一显神通。“这兔子凭地可爱,为何非杀它不可”,傲天苍自小与动物为伍,采果为食,于动物之间有着异样情感,此次猎狩,已有多数阻猎,惹村中人不悦。“傲大哥若是喜欢那兔子,自可捉回饲养,可放它走掉,不是白费一般力气吗?”“就是就是,如此悲天怜人,我村中人不是尽皆饿死”“想我无肉不欢,傲小弟是想绝我食?”……树中转出一众大汉,都是此次狩猎伙伴,每人都对傲天苍意见颇大,多次机会被其破坏,如要这样下去,这次狩猎无成获,无肉是小,失面事大。
“这此动物有何罪过,偏地专为你们腹中食?再说这肉食燥骚,不如生果之甜美多汁,又有何美味之言。”傲天苍眼神不善,因其食肉措兽,几天以来建就的好感,一时直转急下。“仙人之流不喜肉类,我们当然是知道的,傲大哥你已达辟谷期,那自也是一样,而我们可是一般猎人,村中老小还等着我们措肉为活,你老大自己舒服快活了,就不管别人生计,我老连不与你同行了,请,我自打去……”言罢转身而去,正是适才被傲天苍阻猎大汉。“老连莫急,我陪你去……”“是啊是啊,喝酒的事老傲爽快,狩猎事事不顺,不够豪爽,我也随你去……”“走走……”一时间众人皆走,自各方而去,找寻猎物。傲天苍轻叹一声,口中发出奇异声音,叽里咕噜了一会。暗想不知这林间动物语言与山上一样,听不听得懂我的兽语,只能尽事听天了。这世人猎兽而食,兽袭人为餐,自是天地事理,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