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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鸟从傲天苍头上飞过,鸣叫无声,向远方飞去。
傲天苍微微绽笑,眼望南方。是了,在此已几日,不可久留,还是早去浩然山庄。思及到此,不与众人辞别,举步向南方而去。众汉子猎兽事忙,哪里顾及得到傲天苍。
桃花林彊幅甚大,傲天苍走了半天行程,才微微见到林边,一大道直通远方,山影叠叠,又是别外风景。
“阁下跟我已久,何不出来一见”傲天苍眼望前面景色,察觉身后之人跟之已久,不似桃花村人,出言一问。
“日前得蒙公子所救,行踪匆匆,不及言谢,今日特来道谢”声如鸟啼,清脆响亮,显是豪爽姑娘。傲天苍回身一看,果是那日被围少女。那日远观不清,远近不同,此时一见,此女绝是天姿国色,一举一频,无不使人心目神驰,眼前闪亮。
“日前之事不足挂齿,我自手痒下场,打扰姑娘雅兴,尚没告罪,姑娘又何自言谢?倒是日隔甚久,姑娘现今才来,怕是这事绝不单纯吧……”傲天苍自识海知识渐溶,对处事方面极有益处,虽眼前佳色,却倍感有异。
“阁下果高人也,今日嫣红找到阁下,当不是道谢如此简单,而是有些许疑问,还望公子能为我解惑。”其言诚切,其词恭谦,叫人不好拒绝。
“能为小姐服务,自是三生有幸,我不知祖上为谁,坟上竟冒这等青烟,嫣然姑娘有事就问,然世事多奇,我可也末必知道”虽满口胡说,然对佳人要求,自也是轻不得重不得。不说见告与否,知晓与否还是个问题,傲天苍虽自山下而来,然对古今之事,前尘虽也多晓,然世事多奇,末不尽知,而对方找上自己,想必这个问题,已可确定自己已其答案……
“公子过谦,嫣红不求别的,只望能知道公子一身真气由何而来?由谁所授?此人现在何处?请公子不吝告之”柔声轻问,入耳舒坦。听到傲天苍耳中,却是别番滋味。此女是谁,或知我真气来源吗?可我身上真气杂混,她又怎有可能得知我修的是何种真气?心中惊骇,难不成竟是来找喳的?转念一想,以此女身手,自不可能,然难不成跟孙老头有旧,是他老人家的孙女?这倒不是没可能,我身上只正统修练过他的道家真气。
“嫣红姑娘可是不道人孙可史有旧?”傲天苍不知情缘,细问讨究。想到如是孙老头的孙女,说不得也只好告知其死讯了,思及此处,心中又是一痛。
“孙可史?你一身真气为孙道人所授?公子见笑,如若不欲告之嫣红,大可拂袖而去,自不会多加阻挠。而似此等彻词相欺,又是何用意?”眼瞳圆睁,眼波流转,微红双颊,仰首而视,佳人溥怒,竟也是千娇百媚,众生颠倒之像。
“不是孙老头?哎,姑娘,不骗你,我真是孙不死的徒弟,一身真气,亦是由他处修得,这可不是诓你,你姑奶奶的好不讲理,你自个要听,说给你听却又不信,现在的世界是不是长得有几分似人样,便可以质疑别人所说”傲天苍顿时微有紧张,全神戒备。不是老不死的真气,那自是那三道怪异真气,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哈哈哈……”脆口一张,娇笑清凉,稍驱热气,娇哼一声,“上古苍龙真气,为我邪异苑前任宗主所修,如无他老人家独自传授,谁人修得?那日你身上纯白真气,桀骜难驯,诡异霸道,正是苍龙真气,孙老道虽是天榜高手,然却也教不出你如此高徒吧!哪若公子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则本领低微,嫣红说不得也只好讨教一番了……”话罢真气鼓动,红光绕体而动,妖异无比。
“原来说的是这个,动手之前只有一个问题想问,姑娘是何人,为何对这事如此执着?”傲天苍功力运转全身,眼光凌厉,知其事重,不可轻待,若是情急,也只好施辣手摧花的手段了,想到这或是父亲情人,顿觉父亲风流子偿还,好不辛酸,又或为父亲仇人,平白添一佳人仇敌,又是大为惋惜。
“嫣红为邪异苑七色人,得宗主见识,暂摄此位,然宗主尘踪不见,已二十六年,公子若是宗主传人,可否见告其下落?”嫣红见傲天苍一身精气流转,思及前日情形,自忖现不是他敌手,而邪异苑前宗主傲龙,一身功夫惊世骇俗,自不是轻易与敌,暗自揣摩,此子为宗主传人,可能性极高,便出言一试。
“什么,老爸消失二十六年?竟有此等事,难道你们邪异苑也无他的消息?”母亲命殒天苍山顶,已是相见无望,而现在父亲也消失无踪,傲天苍一时无法接受,顿天头旋晕眼,天地无色,惊天响雷直劈心头,情急出口,竟把孙道人的叮嘱,全然抛在脑后。
“老爸?你果为上古龙脉,宗主之子……”娇声兴奋,喜不自抑……
第七章二十六年
“自三十年前,长河活佛面世,净土高手尽皆前往,宗主知天山净院战力空虚,无甚高手,不知何故,却盗寂灭舍利,事后不知怎的,被元心老贼秃知晓,本来因主母之事,两人不合已久,此事其是燃上火油,一撩起火,然本来极力调合二人关系的主母,也奇异的并末出面,渐渐演变为邪异苑与净土宗二派之争,其时我方正当盛时,净土已然败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净土三陀虽已不复现,其战力也不可小觑。三个月后,两宗于幻灭平原约战,净土以那元心一人之力,与其弟子布那金刚罗刹空寂大阵,竟是势大阵强,在我方强攻之下,仍不动如山。其时四护法与宗主不合,与战之时并无到场,七色人各有支持,也只来了我和姹紫,淀蓝三人,战力大减,自是无法攻破其阵。持续了三天,我方损失虽巨,净土宗也不好过,可能自觉讨不回场子,他们提出歇火,我方自不好过,也只能接受,双方各自退兵。二十六年前,宗主不知何故,单独约战元心于幻灭平原,那场斗法不知胜负,宗主与元心双双失踪,主母前去相助宗主,也是不知所踪。想来便是于天苍山上胎动,生下了你……”说话时黯然神伤,双颊微红,语带咽哽,泫然欲泣“而主母命殒于天苍山,定是主母产后虚弱,才为人所害……”
“可是我听孙老头说你们不是有一种能联系父亲的方法?”傲天苍担心父亲,急忙寻问,然语气甚为空虚,显是已知希望不大。
“子母连蚁,本来历代宗主皆带子蚁,母蚁于我宗圣地邪异苑中,以防事急,而自宗主失踪那年,母蚁爆体,显是子蚁身亡。”玉人轻靠树边,容颜轻淡,神情已回复平淡。修仙之人心湖平静,情绪控制极强。“子母连蚁为我宗重人所知,宗中除七色人,四护法,宗主之外,无人知晓,此事只怕与四护法有关,如今四护法把持宗中事物,邪异苑已全然控其所手,以后无论遇到何人,都不可提你是宗主之子,惹来杀身之祸……”“四护法是何等人物,难道这事无迹可寻?”傲天苍心下凜然,越发觉得此事甚为稀奇。“难道我一身功力,还比不上四护法?怕他作甚?”傲气一生,脸上神彩飞扬。
“四护法亦为上古异兽嫡系,真身为何,却除宗主外,向来无人知晓。四人功力皆已修至极境,据闻不弱于宗主,自宗主消迹后,邪异苑全凭他四人撑起,此等实力,由此可见一斑,少宗主一身功力皆强,亦不过七色人之流,虽则体承上古龙脉异类,强韧无比,可若想要与其争辉,怕是还不可能……”轻轻几语,看向傲天苍,见其一副全然不以为然,心甚忧之。“少宗主你一身功力自是非凡,然七色人也非萤光之流,我现时功力低微,却是重伤在身,平时功力发挥不到三成……”傲天苍微觉诧异,惊问:“嫣姑姑有伤在身?”其时嫣红已是数十年龄,修仙之人看不出年龄,外表仍与少女无异。“月前梵炎真人故成子于乾山布阵对敌,我一不小心闯入阵中,引发气机,后故成子发现,停阵而救,然其深被其创,梵炎真人一心应敌,也无法顾及我伤势,我自讨无趣,心中郁闷,后于宫仙子又起了口角,这才有了几日前的一战……”苦笑不已,自宗主失踪后,自己是越来越失魂落魄,烦躁容怒了。
“梵炎真人故成子?这位我曾听老孙提过,而那宫仙子,又是何人?”傲天苍对现今局势大为费解,哪知自孙道人上山这后,这二十六年间,天下形势变动极大。
“少宗主不知自宗主失踪后,这二十六年来风起云涌,变化极大。我自与少宗主说说,免得以后吃了大亏……”眼波转动,望向湛蓝天空,述说起来……
“三十年前,本为道佛七柱强势时期。然自天仙宗凌天云,古佛元心,邪尊傲龙,相继失踪,天下大乱。天仙,邪异苑,净土,实力大跌。然后荆棘不知何处练就神秘功体,自浩然宗脱离,带走其宗数位高手,自立画门,与浩然宗分庭抗礼。元一洞宗主梵炎真人故成子,不善派务,喜好自在,门派日渐势弱。七强金丹筒,天剑道,仅余两强,已不足于领袖百家,现已重回百家乱世。”
“有事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闲杂事,已被各门引为门规。彼此各宗仇视,门中弟子相互攻击,讨伐,更是日常便饭,处处可见。若是宗主主母仍在,又何来这等乱世”语夹不满,意显讥笑,怨恨颇深,耐人寻味,“那宫仙子,是画门中人,手持三英战吕布画卷,与其三个师哥号称画门四仙。你如若欲行走于乱世中,记得省身谨行,遇险报你师傅句号,不道人无门无派,虽行为处事古奇非常,而友人多为高人,诸人无不给个面子”语气担忧,甚为不放心这傲气凌人的少宗主。
“我师傅叫我往浩然宗习浩然正气,否则体内三道真气驾驭不好,有爆体之虞……”眼神漠然,空洞无神,日前下山神采,因父母之事,俱自磨光。
“张魂功力深厚,或能为你解决难题。于你父亲之事,多年无讯,也不必急于一时。他一向如此,可能,只不过,时日久了些吧了……”语气轻浮,显是自己也无法说服。“浩然山庄于此南三日路程,便不陪你去了,我此去往北,或能于你出生地一观……”妙目南视,是了,主母也在那吧……
“嫣姑姑你不必安慰,我自来无父,倒也不甚关系,只是你身受重伤,待我为你疗伤”言罢一个闪身,单手倏然转上,抓住嫣红右手,另一手成掌相对,运起本身真气,虚空引渡,绿气状藤缠去,隔空传去,为其疗养治伤。
“少宗主万万不可如此,我中仍梵龙真炎,霸道无比,轻易不可触碰”妙颜惊骇,魂飞神外,真气一涌,欲隔绝傲天苍真气入内,防其引火自梵。然以她现时功力,真气不继,无法持久,一泄瞬空,傲天苍真气便直闯其内,如春藤生长,自手掌向玉人身内经脉各处猛长而去,生气益然,于各处周旋而过。顿觉一股强横霸道的炎劲受其牵引,直冲而来,速快威猛,需时便与傲天苍探测真气相接,傲天苍便觉自已真气烧着一般,急速流失,火势迅猛,循气而随,如附蛆般,且烧且随,即梵又攻,一引出身,虚空袭至,滚滚红浪,便已攻进傲天苍体内。红光一闪,此道真气寻道而至,于手臂各处经脉盘绕一周,向心房经络直冲而去。青白黄三气及时闪现,当道挡住,欲待阻截,红气自恃强悍,冲击而去,四光稍一触碰,发出耀眼精光。傲天苍身痛欲裂,胀肿无比,寸寸灼痛,死生尤魂,如散仙尸解,散体裂肉,全身滚烫无比,受击后飞,如断线风筝一般,虚空后仰,倒地乱滚口中痛呼。冰雾火海,傲天苍直如九天地狱般直闯遍历,复杂难言。
嫣红身内红气脱体而出,便被反冲之劲迫飞。回视一看,傲天苍身边罡风不止,滚滚乱动,几般欲入,反被其气海所形成的罡风所攻,徒加自身伤势,无从入手,见其痛苦无比,却只能于一旁穷自着急,朱颜欲泣。
第八章五气乱
傲天苍此时卧地乱滚,脸上血痕遍布,睁着眼睛,眼瞳豆大,狰狞无比,口中乱呼,叫痛不已。红光一撞而遁,于全身周转不已,三光佔地利,知晓身体情况,分自阻挡。哪想及红光强悍,不理傲天苍体内情况,横冲直撞,遇到单独真气,更是凶炎大发,大斗一场。体内三气虽不弱于红气,而红气恃无忌惮,数击之后,傲天苍身体受损,不是已,三气只好汇合一起,追逐红气,欲借三气合一之强劲,一举击散红气。
傲天苍身上墨绿衣裳,不沾尘及土,依旧干净如昔,此刻更发墨绿青光,清凉怡身,蒸汽四起,更减体内速升高温,忽现出奇异青气,透孔而入,窜于丹田之中,丹田本存傲天苍修自孙道独家真气,只是真气微弱,见四气强横,隐匿不出,此时二气相融,壮大不少,得此强助,绿气于丹田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