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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顾维。这位是,”
“凤翔。”寻缘打断顾维想为自己的介绍。
“凤翔,”自己的名字从这男子口中吐出来总感觉多了几分怪异,寻缘压抑心中的心悸,多看了几眼这个病体缠身的男子。“在下陈颖桦,很高兴认识两位。”
“陈家人?”寻缘古怪之意更浓,当然面上未显任何异样之色,这人倒是无缘无故让自己想起宋翊,要真的是差不多奇异的存在,她就不得不更加怀疑南宫凌锋的目的了。
“算是。”陈颖桦并没有否认,只是有几分古怪道,“陈家人众多。我不过其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寻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那文士的话吸引了心神,“接下来我要讲的怪事与着宋荣曾经预定的双修道侣陈颖怡可说是密切相关。这里可有人知道二十年前的陈三公子和他极宠的那位却是出生普通,长相也是普通的侍妾。”
忽而提到二十年之前的事,众人都是一愣神。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名唤陈颖桦的年轻男子一闪而过的恍惚。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开口道。“我倒是还知道一点,主要还是因为那女子肚内的胎儿之事。那孩子还在肚内之时,便糟了许多怪事,被预知生而不祥,那陈三公子偏生不信,反正后来不知怎么着的都死了。最为可怕的便是那死胎,在肚里的时候明明已经确认是死了的,最后弄出来的时候居然笑了一声,这才重新断了的气。”
“说的未免太玄乎了。”有人复议,“明明死了的胎儿居然能够笑出声来,那岂不是已经变成了怨灵。”
“可不是怨灵,”又有人说道,“这事我听说过极多版本,有一个版本还算靠谱的,那陈三公子最初娶的可不还是宋家小姐。那小孩子是命大,尚在肚中就已是饱受摧残,却偏生吊了口气,可是硬是被说是已经胎死腹中,为了大人的安全,想要流产,却不想反倒导致那孩子提前出生,估计怨气太重,留了一口气却是笑了一声就去了,吓坏了不少人。”
“这样的说法仍旧可怕的紧,”有人讪讪开口,“莫不是那小孩子当真是妖物作祟,不过不管是怎样也是够狠毒的。”
“是不是妖物不知,只是后来处理尸体的时候只见陈三公子与那侍妾的尸首,那孩子却是不见踪迹。”
“天啊,”有人拍胸膛夸张大叫,“这事就未免太过了。”
下边众人各抒己见,各种千奇百怪的传言纷至沓来,居然有不少人对于二十年前陈三公子一事记得尤为清晰,寻缘渐渐听着,大致分析了一下,却是将二十年年前的真实情况猜了个大概。
“行者,该你说了吧,那怪事与着这二十年前的事件又有何关系。”有人大声说道,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下来,等着那中年文士继续说话。
“那关系可大发了,”中年文士浅笑,“陈颖怡乃是陈三公子与那宋家小姐的嫡亲女儿,却偏生与着两人都不怎么亲近,主要是那两人关系本就不好,自然也就不怎么在乎这个亲生女儿,陈颖怡确切说来一直是与着陈家少主一同养大的,期间很少见自己的亲生父母。而那个死胎,或者说是假死的胎儿有消息说是被陈颖怡给救了下来,只是那孩子体弱多病,所以基本不与外界接触,世人只当早已在二十年前便已经死了。却不想二十年后,那本该死了二十年的孩子卷土重来,不过奇的是他丝毫没有报仇之意,至于他到底在做什么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听完中年文士口中的怪事,众人默,这还真得需要时间好生消化消化,死了二十年的孩子其实一直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将养着,二十年后那孩子忽然不再故意隐藏自己的讯息,可能就在这周围晃悠,不知道到底想要干什么,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只觉阴风阵阵,心有戚戚焉。
“行者,这事可不能胡说八道。当年的事虽然蹊跷,但是有一点是绝对无法否认的,二十年那次事件闹得可大,如今旧事重提,不管是陈家还是宋家怕都难置身事外。”来人已经开始后悔听到这样的消息,这中年文士长年流连于各地的茶馆,酒肆吗,客栈一类地方,讲各种各样的故事,不少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或者是正在发生的,这也是为何不少人会特意花时间来听的缘故,虽然几率较小,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中年文士的故事中包含不少极为有用有趣的信息。像今天这般听到这样的讯息更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只是这样的讯息太过要命,不少人已生出逃离之意,就怕暗中有人注视着这一切,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是没有胡说八道,只是多余的话不能再说,有想要知道细节的,自己去查,不知道该怎样查的就将今日所闻当做笑料一场而已。”中年文士此刻一副置身事外模样,惹得不少人咬牙切齿,却也只敢嘴上占占便宜,不敢真的动手。
“行者,你这可不是害人。”不少人已经偷偷退场,这酒肆总算空旷不少,寻缘若有所思打量着陈颖桦,可惜自己没见过陈颖怡,否则倒是可以对比对比是否长得几分相似。陈颖怡,陈颖桦,无怪乎她这样的联想。
“要是我说我就是那个二十年前的死胎。”陈颖桦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寻缘呆了一下,很快的就若无其事模样,陈颖桦笑得越发诡谲,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郁了,“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你,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嗤啦。”椅子与着地面摩擦而起的刺耳声音,寻缘忽而起身使得众人都予之于异样的神色,这样的失控于她而言着实少有,现在有几个人了,自己,斩尘,煌王,还有如今的面前的陈颖桦,还会有多少人,她完全没办法想象。现在的情况是,陈颖桦能够感受到自己,自己能够感受到斩尘,斩尘能够感受到煌王,那煌王是否也能够感受到另外一个人,同样的,有一个人能够感受到陈颖桦。
“凤翔?”顾维有些疑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着实佩服这人能够让凤翔这般的失态,他却忘了自己直接让寻缘给失控的事。
“没什么。”寻缘不理会探究的神色,轻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淡定的落座,“只是忽然想说没什么可相信的,也没什么不可相信的,世间之事从来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可以解释的。”
“凤翔姑娘说得深的我心,”陈颖桦轻笑,“在这之前我也没想过会过这样的生活,可是偏偏就是了,还能怎么着。有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真是确切极了。”寻缘不知道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只想起斩尘说过,“这昀释大陆还真的我们的劫”。
第三十五章 雪花令牌
那中年文士故事讲完之后施施然就给离开,寻缘留了几分心思,在他离开没一会儿也就移步而走,与着那中年文士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这被称作行者的中年文士,表面看起来不过一普通筑基期修士,着实没有什么值得考量的。可是一个普通的筑基期修士得以知道如此多的秘密么?当然不可能,在昀释大陆亦呆了十几二十年,有些东西不至于一无所知,比如说行者,指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或者说许多和中年文生这般流连于各个人群密集之地‘讲故事’的人,不少都被称之行者。
但是让人头疼的是,那时候自己与斩尘便怀疑过这些所谓的行者很有可能来自同一个神秘的组织,就像武侠小说中那个情报组织一样,只要愿意给予一定的报酬,便能够换来等值的消息。
而这些行者就像散播情报的人员,将似是而非的东西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广撒网,总有这么一两条小鱼或者大鱼落网。这样看来这个组织明显的唯恐天下不乱,她们不是没有尝试过追踪,一开始的时候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遇见的任何一个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的人都不给放过,倒是十个有九个都不是行者,还有一个则是跟到半路给跟丢了的,徒惹自己生气。后来熟悉了一些之后便开始选择性的抓人,也就抓住一次,还没来得及问话,人就在眼前给死翘翘了,后来也就没再干那等吃力不讨好之事,只是到底留了个心眼。
不过要说丝毫没有收获也说不上,就她们所见所闻,大多数行者修为都不高,基本在筑基期。筑基期下未有,筑基期之上不好说。仅限的接触,至少她们有理由猜测,这些行者很有可能真的属于这样一个神秘组织,而且很有可能这组织的势力涵盖整个昀释大陆,只是若真的如此未免又与着以着家族血脉为单位存在的昀释大陆未免矛盾。不过也不一定,就像天辰大陆的凤家一样,也像那个再也寻不到方向的祖宅,和不被众人所知的真释,知道真相的只是隐藏在暗处的那少数人。太过想当然的话极易失去寻得真相的机会。比如说四大家族容忍这样一个超脱的存在,互相制衡,又比如说这本来是他们共同的势力也犹未可知。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除开四大家族之外,那真释一事怕只有这神秘的组织知道更多了。
不得不说陈颖桦那声大张旗鼓的行者,倒是让她歇了好久的心思重新活络了起来,这中年文生的不掩藏自己的身份和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她总有种感觉。这次或许是能够得到更进一步真相的机会。
那中年文士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已被人跟踪,即便跟踪他的不止是寻缘一人,还有刚才在酒肆听完他的话之后依旧不见兴趣之人。可是渐渐的寻缘就发现了异样之处,那中年文士明明看起来依旧是闲庭异步,却是尽向着偏僻无人之处而行,而身后跟着的人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少。到现在也就余她和散步一样的顾维,而那文生这时候却是向着城郊而走。
到现在若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话那就是真傻了,恐怕这人早就知道自己身后有人跟着。只是没有点破,在小巷中闲逛不过也是为了将那不知趣的人甩掉而已,至于现在向郊外走怕是给她机会呢。
既是想通,寻缘也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迹,在那中年文士于一僻静之处停下脚步之后。便主动现身而出,却见他正开口想说话。一眼瞧见眼前之人,开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好生愣怔了一番,却听少女轻笑,顿时更加面红耳赤。
“你行至此处,身后唯余我与顾兄二人。你自是待我现身而见,如今我既已现身相见,就不知道友何事相见。”
“你居然是不知?”这下反倒是这中年文士讶异了,并且面上隐现尴尬之色,“抱歉,”说完这话又转而面对顾维,仔细查看了对方的脸色,得到对方的首肯,这才恭敬到:“顾长老。”
顾维点点头,“无论我身边这位姑娘想知道什么,你知道的,自说与她知道就是。对了,你先将那令牌交予她。”
“是,顾长老。”那中年文生自取出一标准雪花形状的六菱形银白色透明令牌,上书三古朴大字,“信天楼。”寻缘接过那令牌,轻念出声。
“这是我们信天楼特制的令牌。信天楼乃横跨整个昀释大陆的情报组织,实力莫测,我们行者是最外围的人士,只是负责执行任务,其他可说是一无所知。至于这雪花令牌,信天楼不比一般的情报组织,里边埋藏了太多不可思议的秘密,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去寻找的,而手持这雪花令牌之人可以与整个昀释大陆的信天楼之人接触,只要你有本事,没有什么消息是不可以给你的,是给客人最为高级的令牌。”
“哦,”寻缘随手把玩着手中的雪花令牌,丝毫没有因为其的重要性而给予特别的关注,好像把玩着一件普通的物什一般,只是目光很是深沉的看了一眼身侧的顾维,“尔雅那是与你的交易,而这次是你主动,既是主动,那我也是却之不恭。”说完便将那雪花令牌收入袖中。再次询问道:
“我自是有资格探听任何消息,若我想知道陈颖怡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之事,又待如何?”
“这等高级的消息我自是不知,”那中年文士到底顾忌着顾维在场,一言一语都不忘注意男子的神情,就怕多说多错,犹豫了一番这才说道,“雪花令牌的下发信天楼向来有记录,现如今姑娘既是已经得以承认,可以要求任何信天楼之人带你到最近的分舵,那里自是有你想要的消息,至于你能不能够得到却还要看价钱足不足够。照理说像陈家,宋家这类的小家族的隐秘,都是明码标价的,可是也有意外,像是牵扯到宋翊以及陈颖桦之事,那就得重新估量了,一般信天楼判定为高级或以上的消息,想要知道那就必得完成信天楼交予的任务,否则一切免谈。”
若说之前还有一点点疑惑的话,在听到宋翊和陈颖桦之后寻缘才是相信了**分,至于剩下的一分,她向来对于任何事物都要保持那一两分的疑虑,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被欺,说来自己这还算好的。就斩尘那女人,一向只信六七分,便是众人都认定之事,且是事实之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