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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门提供得为最。到底为直属。
愿力这东西比之灵力什么的更为虚无缥缈,不能够直接成为体内的力量,帮助修为的提升,却是像空气一般,在不知不觉中蕴养着受益者,平常或许很难感觉,但是一旦失却,想想鱼离了水,鹰失却了天空,便可窥知。
“也不用过分担心。”尔雅倒是没有很在乎的样子,尘缘门,终有一天也会消散在这世间中。成为尘封的记忆,“在我们还需要的时候,他们都在,就足够了。”尔雅笑的有些虚幻,最为珍贵的从来不是‘尘缘门’。不过一个门派,现在的她们随时都可以弄一个出来,最重要的是那些人,他们才是她们所应当在乎的,等熟悉的他们四散各地,即便是无数后继者。尘缘门于她们也失却了最初的意义。
凤翔没有再说什么,似乎默认了尔雅的说法,两人一前一后不过半步之遥向着那散发着无尽吸力的洞口之处而行。虽则表面看似闲庭逸步,偶尔几句话就像是喝茶聊天般闲适,两人心中却都是起了十分的谨慎心思,没一个动作步伐都是精心算计过的,让自己慢慢习惯那份吸力。
“就这样跳下去?”两人一人占据一边。一手死死抓住旁边的岩壁,身体也尽量借着石壁的力量。尔雅有些怀疑,到这里才发现,不只是吸力的问题,那夸张的拉扯之力,也不知道得经历多长时间,要是被分尸于这地方可不值当。
“确实,要不用你做实验好了。”这样说着还真的作势想要想办法将自己给弄下去,尔雅深深觉得这厮不是人,想着要不先用人或者妖兽做实验,“可还记得我们路过的那个饲养灵兽的门派,我们可以,喂!”凤翔根本没等她将话给说完,整个便往洞口的方向而入,尔雅看了看,没做什么考虑也跟着便走了进去,她也就说说而已,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无,估计也别想在里边得到些什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技巧智谋一类起得作用可不大,像个傻瓜一般,抛弃所有的幻想,不去思考得失,只是坚持着一往无前,这便是她们如今要做的,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不管相差如何。
便是层层灵力护体再加上四肢百骸的灵力流动,也是无法完全阻隔四面八方的拉扯之力,古代有五马分尸,哪里比得上这种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被撕扯的感觉,尤其是左侧面庞,那些本就有些微微凸起的青灰色图案简直是要破皮而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如今那半张脸怕是更加见不得人了。
“这是!”拉扯之力尽去,却更有了一种逼迫自己匍匐的压迫之力,尔雅紧咬嘴唇,左眼感觉有些模糊,便是听到少女隐忍的惊愕之声,也是望向眼前可以称作为神迹的幻影。
十数米高的巨人,各样神秘的妖兽,翻手之间山崩地裂的大能,那样的战场与厮杀,不是没从仅存的残本中读取过关于曾经修士的记载,不是没有幻想过那样几乎灭世的神魔大战,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哪里有亲眼见证来得震撼,苍生万物,她们不过期中蝼蚁。只是便是这样,也不想匍匐,两人都是指甲挤进血肉,嘴唇早已咬破,鲜血顺着嘴角而流,尤其是尔雅左侧的面庞可说是血肉模糊,那只靑眸亦是染上血迹,而凤翔眉宇之间的火焰越加鲜活,灼灼燃烧,连心都带上了那份烫意。两人都是神色出离疯狂,便是死也不可低头,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亦不是暂且伏低做小,大不了卧薪尝胆,最后成败尤为可知。
只是,一旦她们此刻,在这份遗留的残影面前有丝毫退却,她们走到了头,新力也走到头,不只为自己,也为身后无数人,她们身上背负的沉重责任,此刻她们才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若是失败,不管怎样,她们无法继续活下去。
痛到极处,压迫到极致,尔雅忽而大笑,疯狂大笑,分不出血泪,凤翔也笑,不输于尔雅的癫狂,到底是怎样啊,让她们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对外,尤其是对尘缘门,她们只能是神秘而强大,时刻冷静自持的领头人,属于他们的信仰,追随,希望。只有彼此的时候,那样的空洞与脆弱才能够对人言,所有的压抑和负面情绪瞬间的爆发,到底还不够长久,没有长久到让她们足够麻木,足够强大。不过是窥得一角,便另她们如斯狼狈,很好,很好,很好。
“啊!”
“啊!”
仰天长啸,她们愿意更多的窥视,更多的了解,曾经的繁盛,曾经的强大,却绝对不是臣服,绝对不是接受曾经的力量,成为‘回归’的代言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们可以失败,可以失却生命,却决不可臣服,而是站在同样的高度,甚至借助他们,去寻找更加往上的地方。
用自己的双眼,用自己的心,去看,去感受,理解,接受,摒弃,没有什么是完美无缺的,新力的最中心箴言便是‘创造’,如何创造出更加完美强大合适的事物,闭门造车绝对不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横为世界,纵为历史。
两人心平气和,睁眼,胸有沟壑,首先便是想到身侧彼此,相似而笑,残影犹在,威压犹在,却再无奈何。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脑海中便是出现了这么一句,也就说了出来,“像是这一类的东西,若是我当它不存在的话,”尔雅在凤翔若有所思的目光中走进那战场,那份天崩地裂,电闪雷鸣,水的淹没,火的灼烧,木的缠绕,剑气的伤痕,山石碎裂向着自己当头而来,雷罚风呼啸,一时冰一时热,一时满身伤痕,转瞬又是恢复原状,有时亲眼见证着自己身躯破散,下一刻却在大水淹没中无法呼吸,有时和在场人或妖兽视线对上,由心底而生的冰凉,那杀气向着自己,那杀人的动作也是向着自己,毫无违和之感。这样真实的感觉,谁能称之为‘假’;若为真,为何自己死了那么多次,依旧活着?
山石崩裂,天昏地暗,身处战场之中,绝对不是远远观看所能够与之比拟的,真假有无,真的很难区分,到底还是有些高估了?心绪开始动摇,从心中传来的温度,反手紧紧抓住,“真好。”她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但是相信凤翔知道。
“嗯。”凤翔点头,明白的,都明白的,这条路太孤寂,任何人都没办法全然的理解,包括墨玉和梦璃在内,亦不能够代替,当然他们同样占据另外一种不可取代的地位,她与尔雅,她与墨玉,尔雅和梦璃,墨玉和梦璃,他们四个人,庆幸这样的羁绊,在身侧,在身后,在身前,伸手,然后触碰得到,真好。
视野瞬间而变,她们身为看客,看着不是自己的自己出生,成长,最后死亡,一次又一次,要说不同,偏生都是生老病死;要说相同,各自的经历千差万别,她们就这样一遍遍看着,历经繁华。
“破!”两人同时大喝一声,所有的一切在眼前自是烟消云散,蓝天绿水,微风拂过带着青草泥土的芬芳,只是这一切都成为眼前青年的背景。
“二姨,凤姨,好久不见。”男子笑意盈盈开口,如斯说道,声音温柔,如沐春风。
第六十七章 部落
两人都是面面相觑,眼中都是一闪而过的惊诧和不可思议,被强制的掩盖而去,尤其是彼此模样,眼见着对方眸中的自己,尔雅不动声色的伸手摸过左侧面庞,光滑细嫩没有任何痕迹。
“福临,”尔雅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接受了眼前的一切,真实情况,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看着眼前清逸的男子,莫名生出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满足感,“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刘福临有些为难的表情,似乎在斟酌言辞,“很久之前就到这里,至于原因,”男子面露迷惘之色,好像自己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那么在天辰大陆出生成长得自己为何会到这妍媸大陆,越想越难以理解,头脑中的刺痛让他没办法继续探究,下意识忽略,“我也不知道,中间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不再逼迫自己去回想,就像不愿意去探究为何对二人的到来没有更多的惊愕,他似乎本来就是在这等着她们的,母亲心中一直念念不忘之人,至死都为没能够再见一面而心有遗憾。真好,他等到了,那时候自己虽小,却也记得,虽然印象最深刻的到底是哪个漂亮得过分的男孩子。
“空白?”尔雅有些愣怔,如今这等情况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也没什么,”没有错过男子眼中瞬间的明亮之色,这就对了,她相信他是刘福临,却也不是刘福临,这个谪仙般的男孩子虽然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可是她偏偏感受到笑意之下的空无,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一具完美的躯壳,“我们不是也有一段混乱的记忆,你说是吗,凤翔?”
“当然。”凤翔扬头。一脸理所当然模样,“记忆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太靠谱,记得当然好,若是发生错乱,我们所存在的当下,用自己的心去看各色人和事,去做主自己的行为,这样便好。”本来就是如此,管事情如何变成这模样,管之前的经历是事实还是虚幻。无论身处何地,但凭自己身心,任何人都别想操控!
刘福临定定看着凤翔。那样的飞扬夺目,再看自家二姨,一副与己无关惫懒模样,便是笑了,很普通的笑。却让二人都算满意,总算有点有血有肉‘人’的模样,真是想不到当年白白嫩嫩,软软糯糯的小孩子转居然已经成长到这地步,彼此都没有去提曾经的亲人,这么多年。便是轮回,也有好几世了,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小福临。总不能三个人呆呆站在这谈天说地吧,”尔雅笑得一脸揶揄,“作为东道主的你是不是该尽尽地主之谊?”随着尔雅的话,凤翔也是饶有兴趣的看向他,尤其是观察到男子脸上飞起的绯红。更是有些乐不可支模样,一双凤眸微挑。标准的恶少调戏良家妇女模样,虽然当事人不自知,凤翔总不知道自己那张脸的杀伤力,有时候她都为那些看上凤翔的人烧一炷香,保重。尔雅却是不知,自己与凤翔,也不过半斤八两,两个自持历经诸事,看尽世事的情感白痴。
“收起你那调戏良家妇男的媚态,”完全没注意到刘福临嘴角的抽搐,“还想玩儿重口味,可别找我家侄子。”干脆什么都不想,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人反而都是整个人轻松愉悦下来。
“怎么着的,”凤翔扬手将青丝拨弄到身后,语气动作充满着慵懒随意,一举一动满是风情,妖孽,妖孽,尔雅心中感叹,满目晶亮,多久了,没见过凤翔这般妖孽模样,心思流转,竟是像个花痴一般,手中的动作比心思的流转更快抚上凤翔的面庞,尤其是那双眼睛,“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想好了,小福临,你就从了她吧。”
从了她吧,从了她吧,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刘福临忽而有种幻梦破灭的感觉。“二姨,”有些无奈的叫唤,不过短短的时间更加多了一份亲近感,跟随自己的心么?他想对她们好,想看着她们。
两人闹了闹也就不再捉弄刘福临,也从其口中知道了这儿的不少事,六大陆之中的妍媸大陆,‘神迹’遗存最多的地方,也是记载最少的一块大陆,究其缘故却是因其极为排外。妍媸大陆以部落划分,在尔雅看来很像历史上炎黄时期,这部落也不是完全平等,已经有了简单的等级之分。便说组成部落的各个氏族也不是表面上相处得那般愉悦,毕竟,大酋长只有一个。
现如今她们所处的便是属于‘太阳部落’的地方,也是妍媸大陆最大的部落,占据整个妍媸大陆近三分之二的力量,由于部落太大,为了管理方便,下边却有许多的分支,不过相同的事部落中人信奉的唯一神明唯有太阳神,图腾亦为太阳。
部落的很多地方都有供奉太阳神的宗祠,有大有小,相同的是供奉的雕像,都是一样狰狞模样。部落里的小孩子到一定年岁便要进入宗祠,进入宗祠之前,先得斋戒沐浴,以示尊敬,还要经历一堆乱七八糟复杂仪式,然后由祭师主持,小孩子进入宗祠,一个个行三跪九拜之礼,祈求神赐。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得到赐予,从而开始修行之路的,部落中每个孩童一生唯有两次机会,五岁左右一次,十岁左右一次,若是两次都失败,便归为普通人,从事在众人看来较为低贱的工作。
尔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更何况从刘福临口中得知,部落中占绝大多数的还是无法修炼的普通人,太阳部落虽占据极大的优势,却也不是说完全不用顾虑其他部落,而且氏族中的斗争也是激烈,上边的人大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要太过分也就随之任之,一是谁都想自己氏族的人争气,而是,良性的比拼反而有助于后辈的成长。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尔雅眼神暗了暗。感叹于这妍媸大陆人的修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