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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现身基本大多事都要经过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大祭司是整个族群的偶像,族人狂热的崇拜,毫无原则的信任,其地位甚至在少主之上,更何况他们这些王。所以身为跟在大祭司身边的童子,并且为大祭司最为看重之人,白烜黎的地位可想而知,但看其身上所着之月白色泽衣衫便是最好的证据,所以即便是这样硬邦邦毫无恭谨的话语,或者更加过分一些的话语他们也只能接受。
“回大人,玄王,辰王二王还未到。”
白烜黎皱眉,神色不耐,“怎么没人去催,吉时将到,谁负责?”十三王顺序排下来分别是瑱,玄,煌,煜,荮,弘,明,瑛,昃,辰,肃,列,章,却是隐隐暗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之意。玄王辰王恰巧分别是第二王寻缘和第十王斩尘,且观之众人神情,对于这二王迟到已经习以为常。
“回大人,已经派人去催过几次,玄王早起,派人去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言玄王早就动身,按时间来算应该早到了,属下想着或许遇到什么事耽搁了;至于辰王起身迟了些,先前派遣之人汇报,等梳洗好了立马就往这边来,不会耽搁正事。”
明王看起来年纪尚小,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纯良无害,听完眨巴眨巴眼睛,“肯定是玄王辰王院子里的下人不懂事,要说还有什么比这祭拜真释更为重要的,我们这十三个兄弟姊妹都是才来祖地没多久,搞不清楚状况情有可原,就像本王,那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东西哪里记得住,就该下人打理好,我看就该狠狠惩治一番这些不懂事的下人,免得蹬鼻子上脸,以后尽耽搁正事!”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圆圆的白皙柔嫩的面庞被激红,一双大眼睛也是水汪汪的,那样子正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便是在这样严肃之时,不少人的眼光到底总忍不住飘向这些王,一个个春心萌动。
“明王说得有理。”下属立马拍马屁,那管少年说的是什么东西,“请大人放心,属下会继续派人催促,绝对不会误了吉时。”
白烜黎微微点头,这才继续说道,“这次祭祀有多重要你们都该了解,我自不消多说,只是再提醒你们一次:千万别给出错了。”说完又转向那下属道,“等玄王辰王抵达不用特意派人来通知我,接下来大祭司也忙该怎么做,该注意的爷都说了,你自按照要求来办便可。”
“是,恭送大人。”
等白烜黎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远去,气氛才松懈下来,真是的,不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而已,一举一动无形之中却是给人重大压力,不愧是大祭司的贴身童子,要说这里所有人有谁见过大祭司完完全全真实模样,白烜黎绝对是其中之一,而他们从来如雾里看花,水中观月,终究隔了一层看不清晰。
“辰王到。”
“玄王到。”
一前一后没隔多少,一只以来对于彼此还停留在传闻之中,今次虽算不上初次见面,只是那洗礼整个晕晕乎乎的也没心思注意其他,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才算是第一次见面,辰王下意识转身,那差不多式样的月白长袍少女就这样映入面庞,忽略心中那莫名出现的熟稔之感,不得不感叹,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面貌不算极佳,但整体观之尚算清秀,不比那所谓的美人差;而玄王的面貌是公认的美人,鲜艳妍媚,肌肤莹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婉约美人,玄王之美张扬艳丽,玄王之傲,飞扬不羁,让人却步,让人自卑,只能欣赏,不敢亵玩。传言,传言,传言大多失真,但是如今这番亲眼见到,只觉对于玄王来说,那外人的赞美恭迎全然不能真正表示出其十之一二。玄王,当真是一代奇女子,辰王一派欣赏之色,或有羡慕却全无妒忌之意。
辰王的目光太过直接而放肆,玄王想不注意都难,只是观之其神色唯有单纯的欣赏,让她讨厌不起来,而且心地那隐隐的熟悉之感,让她第一眼对这个很少有流言传出的少女很有好感,难得的没有为那投注于自己身上过分放肆的目光而讨厌。辰王很少有人会去关注,究其原因,主要因为一个字——懒。是真的懒,辰王的懒绝对出名,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睡觉的时间相当长,大多时候不是修炼,而是发呆,对,就是发呆!在她身边照顾过的人都知道,这女人可以定定的对着空气不发一言度过整个下午,简直到达令人发指的程度,导致的结果就是,十三王,因为没有正面对敌过吗,只能就修为而言,瑱王最为厉害,接下来便是玄王,煜王,再往下则是煌王,昃王,弘王,肃王,章王;然后才到瑛王,辰王,明王,荮王,列王。
但是实际的能力比的不仅仅是修为,比如说明王的智,列王的符,瑛王的决总而言之,这十三王没一个是好欺负的,自然也包括辰王,辰王的阵,虽然没人亲眼见过,这厮懒散的过分。
“玄王。”辰王眉眼皆笑,真心,她喜欢这个女子。
“辰王。”玄王见着这样的辰王,不知为何有种无力之想要叹息之感,没有那高高在上的疏离,也笑着打招呼。
第二章 错乱记忆
当两人一前一后现身于众人视野当中,虽然意外传言相差甚远的二人站在一起却是相庭抗礼,却也只是异色一闪而过,谁都知道,传言不可尽信。
没有多余的言语,吉时将到,族长携少主在众人的拥护之下出来,然后是大祭司和紧跟身侧的童子,一切有条不理的进行。所谓的洗礼,是释童端上的‘圣水’,圣水的来源颇为神秘,据说是真释清泉,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洗去身上的浊气,才有资格更进一步。
当清凉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身上,感受到的却不是那份清凉反而是一种带着腥味的温热还是满目的鲜红,迷了双眼。斩尘好不容易让自己清醒过来,眼中飞速闪过一丝疑惑,或许不是她的错觉,被迫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一切终究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完毕,几近完美,顺利的有些意外,他们十三王这才算是被这祖宅之人所肯定,祭祀之礼之后他们便要真正进驻祖宅。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众人的激动疯狂,十三人诡异的沉默以及那两双异色之眸,族长的金眸和跟在大祭司身侧的琥珀色眸珠的少年。
等到人真正进驻祖宅之后,心底的那丝疑惑没有消除的痕迹反而越加无法压制,十三人被分开安置,然后便没有了进一步的指示,每天能够见到的便是被分配在身边照顾生活起居的几个释童,好吃好喝供着,也没什么禁忌可言,唯一的要求就是:没有经过同意的话绝对不可踏出祖宅一步。
至于祖宅有多大,斩尘想至少她是不知道的,只有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听过身边贴身丫鬟一般的释童大致对于祖宅的介绍之后。她就完全歇了这个心思,一天天推啊推啊的也就习惯性这样的生活了,除了有时候脑海中压抑不住的怀疑以及不安之外。就像有时候她总在想,现在这样的生活感觉就像猪一般,虽然从幼崽到成猪之间或许有很长一段享受的时间,但不能抹杀最后的目的。
留在身边的人不多,这祖宅从来不留无用之人,她身边也就四人,两男,两女。她懒得想名字,便附庸风雅一番,命之为梅兰竹菊。都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为人处世却是格外老成,面面俱到,被训练的很好。虽然有时候也会疑惑,在祭祀时所见的释童都在十岁到十二岁之间年纪。而在她的记忆之中似乎释童基本也只有这个年龄段的,还小应当是没资格称之,只是更大一些的在哪,似乎没有这样的说法。
斩尘这几天都没有停止思考,记忆总是要么断层要么混乱,总是连接不上。即便是连接上却总觉的怪怪的,比如说那祭祀之礼,明明祭祀之前应当是有着七天的斋戒沐浴。可是偏生脑海中还留存这那血色的记忆和古老的吟唱,虽然来不及注意其他人的神情,可是她不知为何就是确信从玄王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矛盾。
摇摇头,斩尘注意到周遭的环境,不由苦笑。本来祖宅就显得过分空荡荡的,走到哪都没见着几个人。这样一来更是显得阴深深了,尤其是到了夜晚,便是她这样胆大的人也觉得有些心里发毛。
虽然还未曾去拜访过其他人,主要是这里边的人没有一个值得相信的,比之陌生人更可怕的未知的对手,最为主要的还是没有一个她敢肯定是能够轻易看透的,也不知道里边是不是有人知道真相或者像她这样模糊的感觉,真是痛恨,这种什么都不在预料的感觉。想到这里,斩尘禁不住扶额,她还是继续当猪好了,枪打出头鸟,先等着看看再说。
“辰王殿下,天气凉,出去的话,合该披件披风。”说话的是抱着一袭月白色披风而来的菊。
斩尘笑笑,“哪里有这样夸张,我的身体一向都好着。不过想要散散步而已,要真觉得凉的话,早就回去了,我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话是这样说,却还是听话的任菊给自己系上披风,除了睡觉之外,她身边很少没人,不过也不一定,谁说睡觉的时候没有在掌控之下来着,不管她怎样乱晃,怎样不动声色的想要摆脱这四个丫鬟小厮一类的角色都做不到,他们总能够很轻易的寻到自己,在恰当的时候,比如迷路,又比如不小心岔道。
“殿下总是这样。”兰对她已不似初见时那般拘谨,偶尔也能够开上几句玩笑,像这样略带些娇嗔的话语有时不自觉也会出口,除了某些特异之处,他们和正常人也无不同,她也是意外发现,这些孩子没有痛觉。
“呵呵。”斩尘蹂躏着少女脸蛋,“小丫头几天下来倒是胆大了,敢教训主子了。”
“殿下!”
斩尘看兰越来越委屈的样子,想发脾气又不敢,意犹未尽的收了手,看那红彤彤的脸蛋,自己下手着实有些不分轻重了些,但是也有几分成就感。不知道这些释童到底是怎样教育出来的,优秀则优秀已,办事也很效率,只是一个个顶着一张还略显稚嫩的面庞,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没有自己情感的精致的娃娃,她却不喜。“总算有几分人样了,这样挺好,别去学你那梅姐姐,也不要跟着竹,菊他们瞎起哄。”
“殿下。”小丫头似乎有几分害羞,不过本来脸蛋就被自己弄得通红,斩尘也不太确定那通红是否加深了几分,这菊难为的居然还保留了几分真性情,若是必须的话,宁愿是兰陪在自己身边,虽然似乎被比较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更加不好受些。
“好了,不逗你了。”斩尘放眼而望,视线总是被层层阻断,“累了,兰,我们回去。”
“哦,好的,殿下。”
“好久不见,玄王殿下。”
寻缘一惊,这才注意到离自己距离已经不远的男子,一副书生样的打扮,面貌没什么突出之处,只是整体上看起来让人很舒服,但这只是就长相而言而已。事实则是她第一眼看到这样一个表面看起来毫无威胁可言的男子,心底油然而起好几种滋味,一则恐惧,一则熟悉,更有种诡异的心疼,最后这种感觉倒不是为他,到底是谁却始终记不清,只是一个倔强的模糊身影一闪而逝。
“你是,谁!”寻缘完全没有防备的意思,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完全不是对手,而且这个突然出现在祖宅之人或许是一切真相的突破口,他不会伤害自己,至少暂时不会。
“我?”来人有些疑惑的指指自己,“哦,差点忘了你我实在算不得认识。初次见面,在下顾维。”
“顾维?”寻缘咀嚼着男子的名字,没有任何熟悉感可言,远远比不上他的人给予自己的感觉,“看来你对这一切很清楚。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惊则惊已,寻缘从来不是个会浪费时间在无意义上的人,即便疑惑万千,她总能抓住最为关键之处,“我不是玄王。”
顾维也是惊奇,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够高估眼前少女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不过这情况明显更好,那么所谓的命定,他这次是不是可以更加相信,是可以打破的,只要足够强势的话。“是,被选中的玄王。”
“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我可是难得的特意为你跑这一趟。”顾维见着少女听到答案之后便陷入沉思之中的样子,最后反而是自己忍不住问道,“比如说我的身份,比如说为什么会认识你,比如说你想寻求的答案”
“你会告诉我么?”寻缘显然冷静得有些过分了些,听到男子的言语不但没有喜出望外的激动,反而不耐的翻眼。
“自然不会。”顾维很是欣喜的点头,“读书人不打诳语,初次见面比想象中更为欢喜,所以觉着有必要送你一句赠言: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记忆当然也可以欺骗人心。”
“你”寻缘才反应过来,周围哪里还有人影,刚刚发生的一切恍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