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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为实,记忆当然也可以欺骗人心。”
“你”寻缘才反应过来,周围哪里还有人影,刚刚发生的一切恍若虚幻。
“玄王殿下,夜凉,改回去休息了。”明明是关心的话语,来人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关心之意,便是面上亦看不出真心的忧虑,只是责任而已。
“嗯。”难得的是寻缘居然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然后跟在小厮身后离去,虽然十三王之间彼此实在是谈不上信任可言,但是一个人的话估计还是麻烦了些。寻缘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奇怪怎么真有寒凉的感觉,想到那个自己感觉有几分熟悉的辰王,或许合作一把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以着怎样的理由见面才好,这明里的眼线还好,就怕暗中不知还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
“瑱,你怎么还能这样悠闲呢?”明王脑袋趴在桌上,双眼亮晶晶的盯着瑱王手中动作,远远的脑袋摇摇晃晃,一派好奇宝宝模样。
瑱王似乎正在煮茶的样子,而且到了关键时期,根本没有分一丝眼光到明王身上,却还是有条不紊答道,“七弟,要说悠闲,谁堪比之辰王?况且着实挺闲的,否则你所谓的有空往这跑,怎会是天天见着。”
“大哥,你这是嫌弃了?”明王有些委屈,一双大眼水汪汪的,“一个人呆着太无聊了嘛,况且我的院子也就离你和煌那儿近些,你也知道煌王的性子,我哪敢。”
“试试。”不理会少年的抱怨,瑱王倒一杯茶。
明王顿时垮了一张脸,他能说瑱王对茶道真的是没有一点天分么,能煮出这样诡异的味道也真是厉害了。
第三章 释童文辞
“嘭。”一不注意就给摔了个狗吃屎,斩尘暴躁的起身,一眼望见寻缘未曾收回的手势和明王笑得十分灿烂的面庞,不知为何火气突然就没办法发作了,只是语气到底不是很好,“我倒是不知玄王殿下是这样这个见面礼很特别。”一边鄙视自己斟酌的用词,标准软骨头,一边疑惑着自己脾气原来这样好的?
“要是真想动手,你现在根本不能好好站在这里。”寻缘也是丝毫不给面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眼见着辰王这般优哉游哉模样心里就有些窝火之感,忍不住就想要给点教训,很明显的恨铁不成钢的思想,若是这里还有什么人值得相信,她第一个想起的便是眼前这个慵懒的女子。
“不是没有杀气么?”斩尘也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在这样的生活中已经消磨了戒心,或者是相信着他们都还是幼崽,还有时间。
“等你感受到杀气的时候早死了。”寻缘一脸唾弃,两人似乎都忘了一旁的明王,少年脸上几度变幻,最后停在了一脸无害的微笑之上。“两位姐姐看起来好像认识好久一样。不过现在可不是置气的时候。”
“有什么事么?”斩尘一脸疑惑,明王诡异的望了好几眼,确定斩尘着实没有说谎之后,整个露出真实的崩溃之意,“你怎么做到的?”不怪他这样问,被分配给他们照顾饮食起居的释童好像是行使着丫鬟小厮的功能,将生活各个方面照顾的全面,可事实是他们不是自己可以随意驱使的,而且是不管怎么回避。这也是导致他对于释童居然没有将上边下达的‘命令’告诉辰王是件过分难以理解之事。
“玄王殿下,冥王殿下。”斩尘双眼迷离,显然不是十分在状态,脑袋一片空茫。幸好小丫头大概知道自己的主子被吵醒了,已经赶到,先是给另外两王行礼,不卑不亢,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错误,这才转向自己的主子,“殿下,是临时传来的消息,只是您一直在休息!”‘休息’二字是十分强调的语气,明显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看来这小丫头也是出离愤怒了,只因斩尘这厮平常时候还好相处,但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就抽风了。特别是在那所谓的休息期间,标准的六亲不认。
“兰,你不能再对不起这个名字了。”语气中的失望之意显而易见。空谷幽兰,多好的意境啊,被这个小丫头毁灭殆尽。难得她附庸风雅一番,真是过分,过分。
“是,辰王殿下。”
“辰姐姐身边这小丫头倒是特别,要是可以的话,真想讨要了。”明王依旧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意。“其实也没甚要紧的,只是说让我们去个什么叫做殇桠的地方,然后。没有然后了,神神道道的。”少年摊手,无可奈何模样。
“就这样?没说其他。”斩尘有些无语,真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那个什么殇桠是在祖宅地域之外么。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回殿下,”兰估计嫌自己主子有在外人面前丢脸的嫌疑。每次将醒未醒之时主子的智力总是直线下降的,保不准现在不阻止她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合该阴谋阳谋一起来定要找回场子,“奴婢曾经提过,殇桠是在祖宅范围内的,不过只是一语带过,您会觉得熟悉也是正常。此番被派往殇桠的是殿下,玄王,明王和肃王四人,至于具体何事奴婢也没资格知晓,殿下先去元和殿,那里自有人解疑。”
“哦。”几分缓冲,斩尘总算觉得自己大脑重新正常运转起来,“既是如此,兰,你先下去,我自和玄王,明王一起走便可。”
“是,殿下。”兰见自己主子双眸恢复清明,总算完全放下心来,便自告退,斩尘这才转向两王做请的手势,虽然疑惑颇多,少问才好。明王见此眼中掠过几丝玩味,不过也只是一瞬,怕只是看到也只当自己眼花而已。
三人前后抵达元和殿之时时间已是不早,却无一人在此,等了一会才见肃王不慌不忙走进,若说明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天真无害的孩子的话,肃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孤傲倔强之少年。
斩尘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却只见寻缘偏生视线多停留了几分,有些若有所思,明王视线在几人脸上扫过,有些阴郁,这太奇怪了,记忆之中没有玄辰交好的记忆,亦没有玄王在乎过肃王的记忆。不过,很有趣,明王莞尔,像讨吃到糖果的孩子。
等了没多久,等到的却是一个未曾见过的倨傲童子,又是所谓的释童,比之照顾他们的释童还要小上几岁,但是,似乎地位更加高一些?其实心中到底不满,除开祭祀大典是见到一堆人之外,此后都是在这些小孩子周边转悠,再没见过生人,着祖宅就是一座囚笼,将他们禁锢于此,好生的供奉着,挑不出一丝毛病,却没有给过一点理由,除了所谓的‘真释’,真释为何,众说纷坛,竟不知道等待的究竟为何。
“玄,明,肃,辰。”上位的释童开口,四人都分出几分注意力,看不清真实情绪,“殇桠乃真释之左手手心。命定十三王,所谓命,便是将真释从禁锢中解放,你们虽已经过洗礼在加上这一个月的调养,也只能勉强言之近。抵达殇桠之后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寻血脉,尽可能洗筋伐髓,否则经受不住心之精血洗礼,也就无用。”
“怎样洗筋伐髓,而且血脉,总不可能是血管一样的东西然后吸血吧?”明王开口疑问,神色有些诡异,主要是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可能。斩尘听之却是想到那不知是真是幻的大典,那血色阶梯和迎头而浇下的腥热粘稠液滴,由心底而散发冷意,不能想,不能探究,否则万劫不复,挣扎着看向白衣童子,期盼不要如自己所想。
“若是想死尽管吸。”释童嘲讽,“血管不是你们所能够对付的,尽量寻找血池,血浴可懂?”
明王闭嘴,饶是他此刻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除非变态,任谁也不会喜欢整个泡在血池当中。
释童大概看出几人的心思,嘲讽之意更浓,“真释之血有多宝贵,一般人终其一生也别想得到一滴,你们有此机会,进驻祖宅不过也只是因为运气好呗选中而已,便是被选中之人经过我们一个月的调养也不一定能够经受住真释之血。十三人本就嫌多,你们不愿,也没人逼你们,反正最后留下的还不知道是谁,少一个人多一份机会。”
明王却不听释童言中的恐吓,只是突然想到释童言中所提到的一个月的调养,忽然有种很难接受的猜测,“所谓的调养,该不会是释童之血吧?”大大的眼中还残存几分期盼,一想到近一个月都不挺的喝着用着别人的血液,心中止不住的抑郁,有些,恶心。虽然记忆之中,真释之血难求,不少族人转而注意真释之童,只是为何?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就算没有被同流合污,也该见之习惯,心底那趋之不尽的厌弃又是为何?明王忽而有些畏惧,又想到祭祀之礼上出现的幻觉,洗筋伐髓,就算能耐着接受,真的不会有问题么?这样被人玩弄着来。
“当然,为了你们十三王可耗费不少释童,真不知道值不值得,就你们这样的王,能够唤醒真释。”这释童的鄙视嘲讽之意已是十分明显,甚至还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恨意,是真的恨,却又带着将敌人亲自推入地狱一般的诡异的快感,这样的释童太过少见,一时间四人都有些发懵,也忘了为着他的态度而不满。直到现在遇见的释童除了斩尘身边的兰还有几分人性之外,其他无一不是冰冰凉的毫无情绪波动的精致娃娃,即便一举一动趋近完美,反让他们看起来更加没有一点小孩子该有的样子,不仅如此,有时甚而觉着根本没有人类该有的样子。他们的存在似乎就是完美无缺的执行任务而已。
明王还待说话忽而见着那释童褪去一切情绪,成为之前所见释童一般精致而毫无波澜的样子,便是微笑,也寻不出一丝假装的痕迹,当然自也别想寻出一丝真情实感也就是了,所谓神,仙,断绝七情六欲不过如此。
一步步走向门口,迎接来人,“白大人。”
四人这才注意到原来来着竟是大祭司身边红人,白烜黎,琥珀色眸子淡淡扫过,四人都是一僵。
“我只是过来看看,文辞,忍一时之快。”说是看看还真的只是看看,一句话之后人就离开,留下那叫做文辞的释童颜色变幻不定,竟是对几人言语也没有冷嘲热讽,极为公式化。
而斩尘只是注意着白烜黎离去的方向,忘不了那冰冷的琥珀色眸珠;肃王依旧倔强独处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明王则一副乖宝宝模样听着文辞对殇桠的介绍;文辞公式化的介绍着被要求告诉四人的一切,至于心底在想什么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寻缘亦是存了几分心思,若真的忘了什么,这其中绝对少不了那个族长真铭,莫名出现自称顾维的书生装扮男子,将才离去的大祭司得意门生白烜黎还有,寻缘望向不远处有些游离的少女——辰王。在场五人无一不是在心中打量着自己的小九九。
第四章 殇桠
“可曾都听明白。”文辞公式化的将该说的,能说的大致说完之后,继续冷冰冰的的问道,四人莫说都听了,便是没听也没勇气再接受这样一次的洗礼,连连点头,结束这令人难受的惩处。
“我自送你们到殇桠入口,之后便是你们之事,与我再无干系,无论死活生残。”文辞依旧硬邦邦的语气,却莫名感觉到其始终极力压抑的厌弃与大仇得报的快感,他们这些命定之王与选中的真释之童有多大的怨恨?何况他们根本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这位少年。“随我走。”可惜文辞完全没有给他们答疑解惑的意思,径直带着他们才穿过一条条长廊,入眼尽是大同小异的院子,木屋,偶尔还要穿过阴深深两旁高耸房屋夹杂的小道。这里倒是很适合古宅惊悚故事的发生,处处都是故事。
斩尘倒还好,虽然记忆丧失,她对于阵道一途的天资兴趣都未减,这祖宅的神秘她早就想要一探究竟,只可惜一直因为种种缘故耽搁,现在难得一路穿过,她自然用心而记,其实细细观察,每至一处都有些改变,不是单纯的重复。至于偶尔路过的那大白天都阴气沉沉的地方,也只能安慰自己,这世间妖魔鬼怪不少,祖宅虽阴,到底族长族人不可能任妖魔鬼怪在其横行。
只余另三人就没有这般闲情了,虽然只有明王面上显出不耐,这样心中无底的跟着一个很明显将自己当做仇敌之人一往无前,若是还能够保持平常,要么自己足够强不怕任何阴谋诡计,要么大脑缺根弦。显然四人中没有一个是这两者中的一个,便是斩尘,也不过是无能为力而借另外的东西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在这奇怪的地方多一丝存活的可能性而已。
存活?斩尘一愣。怎么会用上这样一个词,果然她早就相信这所谓的命定十三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是么,少女苦笑,转眼见着寻缘略带疑问的双眸,微微摇头,寻缘见此也只是移开眼眸,仿若意外扫过而已,只是这一切都落入明王眼中,从十三王同时现身于祭祀之礼开始,或者更早。从命定十三王开始,他们之间的牵绊便由此开始,只不知会否至死方休。不过即便那样。也无所畏惧,明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