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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众人起了个早,待整顿完行装,匆匆食罢,与朱家二老告别离去。//
灵禽翔空,一路风驰电掣,待得傍晚时分一行人赶至大汉国境内。
见天色不早,郎飞向众人打声呼哨,紧催小白儿又加快几分直奔青牛镇。
云染丹朱,夕阳斜下,众人正颇感疲乏之时又转过一座山头,接着一个数百人户的小镇子映入眼睑。
“到了,到了,前方便是。”郎飞心下激荡,忍不住长啸一声,一催小白儿,缓缓飞下,降落在镇边便道之上。
待众人一一下得坐骑,郎飞望着那并无多大变化的街口长叹一声,接着同小芸引了几人带路前行。
此时青牛镇上各家早已炊烟袅袅,只有些不大的顽童在街中游玩。郎飞怕小白儿吓到街坊邻里,于是命它在天上缀行。
转街口,走上镇子主道,望着一些熟悉的店铺郎飞心中倍生感慨,张家肉铺早已打烊,一旁的李记烧酒店门也已半掩,透过缝隙只看到一抹昏黄的灯光。而那些尚未归家的孩童也一个个伸着脖子,露出好奇的目光注视着郎飞一行人。
“转眼七年未归,这些孩童已是认不得了。”郎飞摇摇头,转过街角,远远看到那朗氏豆腐房紧闭的门板上漆色斑驳,显出久未打理的模样。
郎飞仍然轻叹一声继续前行,又走十数步,远远的莫氏铁匠铺已出现在眼前,只是同样的木板紧
合,许久不曾营生的样子。郎飞想想也是,因他二人之事义父义母得了朝廷的供养,自是不必再做这等粗重活计。
所为近乡情怯,小芸也默默不语,满怀心事的望着四周的店铺摆设。而朱罡列与方清寒二人眨忽着一双眼四下乱瞧,呆子是天性如此,方清寒却是多年未曾下山,这世俗间的一切事物对她而言尽皆透着几分奇趣。
几人神色各异的一路走来,转街口,绕过打铁的铺子,此时已深入镇内,郎飞与小芸行在最前,远远的便看到一朱红门户,高墙大宅矗立在原先莫氏小院之处。
院门口灯火通明,几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对玉石貔貅凶相毕露的镇于大门两侧,石阶上是朱红的门梁,紫檀木扇板,其上高高悬挂着一只匾额,上书“双仙王府”四字。
郎飞来到门口,看着惊奇,回身疑惑的道:“不会错吧?”
小芸点点头,道:“记得我们走时,那大汉皇帝御封爹娘二人乃称作双仙王,想来应是错不了了。”
郎飞点点头,请嗯了一声,回身与众人打个眼色,示意他们稍等,自己几步迈上台阶,轻轻叩响那一对兽面门环。
“谁啊?”待得片刻,伴着一声苍老的声音,门“咯咯”一声缓缓露出一条缝,接着露出一副苍老的面容。看着门外气质不凡的众人道:“你们找谁?”
老人只露出一个头,他在瞅众人的同时郎飞也在细瞧他,半晌后发现并不认识,于是揣着忐忑的心思道:“这里可是莫家?街中莫氏铁匠的宅邸?”
老头一愣,点点头,道:“不错,却是莫家,但家中主人已于五年前便不再干铁匠的营生了,如今却是这方圆百里家喻户晓的双仙王哩,你若是要找人打铁可是走错门了,喏,结尾那边新开了家刘号铁铺,手艺也还说得过去。”
“唔”郎飞摇摇头,咧嘴一笑道:“老人家,我们不是来打铁的,乃是来探亲的。”
老头又是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郎飞一番,道:“探亲,探什么亲?我在这里为莫老爷足足看了七年的门从来未听过有你们这么年轻的亲戚。”
郎飞顿感烦恼,虽然他面貌未改,可这老头却不是镇上老人,不认得他也实属正常,这小子正在考虑是否略过他翻
墙而入之时小芸却加紧几步上得门来,道:“这回来探望爹妈都能横生波折,老头,你仔细看看我们。我们乃是这莫家子女,莫铁是我爹。”
老头闻言心中一惊,慌忙揉了揉昏花的老眼,细细打量二人片刻,突然脸色大变的道:“二位……二位果真是那上山修仙的少爷和小姐?”
“哼。”小芸一掐小蛮腰,道:“还能有假不成,我们俩上山学艺七年,时至今日得了空闲特地前来探望双亲。”
“啊,果真是少爷与小姐,只是,只是与那图上画的怎无一点差别。”老头嘟囔半晌,突然察觉自己的失态,急忙忙将门大开,道:“少爷、小姐,快快请进,快快请进,老爷与夫人时常惦念你们,若是知道你们回来了必然开心至极。”
郎飞点点头,招呼身后众人一声,同那老头一起走入院内。
过门房,入内行得数步,只见原本不大的小院如今已是连接数进,云池风亭皆有,水榭花园俱足,假山异草,香花翠柳。当真好一副气派的大户之家。
边行边观,郎飞不觉心中暗暗满意,这大汉国却没亏待了莫铁,如今倒真有几分贵族庭院的气象、王爷宅邸的威风。
知道是仙人少爷回归,老头不敢怠慢,领着二人左拐右拐,行过石廊、穿过门厅,来到一间气派的正厅之前,透着一丝喜庆,遥遥的便就出声喊道:“老爷,太太,公子与小姐回来了。”
“少爷?小姐?徐老,是哪家的公子与小姐这么晚了还来做客?”
“夫人,自然是咱们自己家的。”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屋内迎出一个富态的妇人,待听到徐老的话,又乍一看到郎飞与小芸,脸色明显一愣,接着一只手颤抖的抬起,指着郎飞二人道:“小……小飞?芸儿?”
“娘!”小芸先是眼圈一红,接着几步迎上一下扑在莫夫人怀中。“娘,是小芸回来了。”
郎飞见此也是眼圈微红,几步走上前同样抱着莫夫人道:“义母,飞儿回来看望你们了。”
莫夫人此时还未回过神,两手抱着二人,喃喃的道:“七年未归,今日果真是我的两个孩儿回来了?”
“嗯,娘,却是我们回来看望你与爹爹了。”小芸轻轻抬起头,伸手擦掉莫夫人脸上的泪滴。郎飞也在一边道:“义母,你仔细看看,可不正是飞儿与小芸。”
看着两个孩子熟悉的面容,莫夫人这才回过神来,紧紧的抱着二人不肯松手,不过转眼间看到台阶之下的几人一愣,问道:“这下面众人是谁?”
郎飞抬起头,道:“他们是我在山上认识的朋友。”话罢一个个指着他们介绍给莫夫人。
“大老远的来着这么多客人,都累了吧,可别在外面站着,快快请进,快快请进。”莫夫人摸了一把眼角的泪痕,忙将众人迎入厅内。
待众人进厅安坐,自有下人奉上茶点,莫夫人与众人寒暄几句后,又对郎飞与小芸道:“你二人稍后,我出门去唤你爹爹回来。”
郎飞转眼看了看一旁侍立之人道:“义父去哪里了?叫他们前去不可么?何劳义母亲往?”
莫夫人微微一笑道:“你义父是个闲不住得主,咱那铁匠铺虽说不开了,可那街尾的刘铁匠乃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这有事没事就的爱往那晃悠,今日这等时候都不曾回来,想是又打算在那蹭饭哩。”话罢转身又指指奉茶的丫鬟,道:“宝贝儿子与女儿回来了这等大事,让他们去请我不放心,还是我亲自去吧。你们俩呢,也别闲着,同徐老一起,带着你的这些朋友转转我们的府宅熟悉熟悉,回来一次怪不容易的,一定要多住几日,陪陪我们。”
想及一别七年未归,郎飞点点头,道:“嗯,义母放心。孩儿今次一定多呆些时日。”
莫夫人闻言一笑,点点头,招呼徐老一声,然后带了两个丫鬟一同去寻莫铁。
郎飞一行人饮得几口茶,稍坐一会,这才起身,由着徐老带领,将这扩建的莫府前前后后逛了一遍,待众人熟悉以后回归正厅,未过盏茶时间便听到远远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飞儿,小芸,老爹回来了。”
闻得那中气十足的喊声,郎飞与小芸相视一笑,接着同众人起身迎出门来。
才走到门口,就见远处莫铁带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后面跟着莫夫人急匆匆的行来。
待看到郎飞与小芸,莫铁这铁打的汉子也是两眼微红,上前一把将二人搂在怀中,紧抱了半天才略松几分,正身形,细细打量二人片刻,道:“咦,都说仙人玄妙,道是果真如此,这七年不见,飞儿除了身形长高,浑身多了股英气外容貌并无变化。”
见他只夸赞郎飞,小芸一旁撅着嘴道:“爹爹偏心,只顾夸奖飞哥哥。”
莫铁哈哈一笑,转眼盯着她道:“我们家小芸,也已长大了,倒也是大姑娘了,还长的如此标致,合该是时候给你说一门亲事了。”
“哼,爹爹坏,就会欺负我。”七年的时间,这衣食无忧的日子倒将以前那个寡语少言之人变的开朗了几分。
“来,给你们俩介绍一下,这个便是爹爹的徒弟,刘大柱,也就是那街尾的刘铁匠,你们的刘大哥。”莫铁打个哈哈,一转将身后的汉子介绍给他们认识。
三人互相见礼,眨眼间莫铁又看到二人身后的朱罡列几人,忙道:“都别在这门口站着,此处不是说话的地,进厅,进厅,待就坐后再言。”
众人点头称是,一个个随其进入厅内,就坐之后又是一番介绍,待互相认识之后,逐渐熟络的攀谈起来。一旁的莫夫人见此会心一笑,自随了几个下人一起去安排晚宴。
第一百四十章 徐老
(今日两更,下一更在晚上9点。)
是夜,莫府上下不论尊卑,摆了满满数席的酒宴,莫铁还将那周围亲朋邻里,包括小时候与郎飞熟识的玩伴叫到一起把酒言欢,笑说这七年来的风雨。
郎飞与众丹门之人自是成了满院的焦点,看着那一个个久违的脸庞,郎飞心中高兴,也自是多饮了几杯,直到月正中天,把酒换盏方止,那一个个亲朋好友约定明日再回之时这才辞别莫铁而去
除了雪娅不食荤腥,不堪饮酒之外,呆子几人是喝的酩酊大醉,连那方清寒都小饮了几杯,如今也是俏脸通红,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她身旁的朱罡列倒醉的糊涂,搂着王子服好兄弟长好兄弟短的叫个不停。而那王子服也是个挫货,同样抱着呆子,犹自你一杯我一杯的互灌着黄酒。
莫铁今日高兴,席间也喝了不少,只是他酒量不小,如今只有几分醉意,望着眼前众小辈的醉态不觉莞尔,思及时日不早,此次回来他们也赶了数千里路途。如今又喝得不少,是时候该去安寝了,于是便吩咐几个下人收拾厢房,带他们返屋休憩。
听得莫铁吩咐,自有那男家丁或搀或扶将王子服与朱罡列二人领到厢房安歇,而方清寒与雪娅也有几个丫鬟陪同归寝。
这剩下的只有小芸与郎飞,那小妮子七年未归,喝的醉醺醺的跑到莫夫人怀里撒娇,说什么也要与她同睡,夜话这七年风霜。莫夫人无法,只得随了她的心愿,略显无奈的对莫铁笑笑也半搀着小芸回房安歇了。
众人眨眼走的干净,此时席间仅余郎飞与莫铁二人。好在刚才饮酒之时他以真元略化了些酒力,此时尚觉清醒,于是陪着莫铁安坐在院中。
“飞儿,山上修行可苦?那玄羽上人待你可好?”只有在无人之时,莫铁这干练的汉子才问的出如此父子情长的话。
郎飞轻轻为莫铁换了茶盏,安坐一旁,遥想山上的生活,微微一叹,道:“师父带我极好,这山上的日子也过的逍遥,孩儿此去并未受一丝苦难。倒是义父义母,平日里我与小芸俱都不在,不能在二老膝下尽孝,累及二老难享天伦,实是不该。”
莫铁摆摆手,慈祥的望着郎飞,道:“我与你义母二人如今倒也算是在这青牛镇上颐养天年,大汉朝,由其是那太子对我们尤为不错。想我莫氏一门打铁出身,能够有今日的地位,全赖你与小芸,老话说的好,养儿防老,大体也不过如此吧。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对我们来说些许寂寞又算的上什么?况且上山修行,对你们也是大好事一件,只要能隔些时日回来看看我们便好。自从你们一走,你义母隔几日便会念叨一次,生怕你们在那山上吃苦受罪,直到今日早间还在愣愣的瞅着你与小芸的画像出神。这份等待,七年的时光委实有些长啊。”说完深深看了郎飞一眼,见其正一副内疚的神情,忙拍拍自己的胸脯继续道:“飞儿你也莫要难过,义父这身骨硬朗的很,自从你走后,服下上人赠的丹药,非但百病不生,便是十来个如你那刘师兄一般健壮的汉子,为父只需动一只手,眨眼之间就能将之全部揍趴下。想来再活个几十年也不在话下。哈哈哈哈,还是能够与你们再见几回面的。”自觉话说的不宜,接着又说出一句话。“与这相比还是修行重要,此行回去,可不要时刻牵挂着家里,荒废了修为。”
闻言,郎飞暗怪自己沉迷在山上的岁月,打定日后必要常回来看看心思,点点头道:“义父宽心,孩儿醒得。”
见此,莫铁微微一笑,点点头,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