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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难以奈何王子服分毫。
“小子,休要装作缩头乌龟,可敢跟我正面相抗。”他手上法剑只能勉强入得法器之列,施展起来速度不快,被王子服轻而易举的举盾防住,久战无果之下,他堂堂一个国师,修为还高出王子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奈何不得如此一个年轻小子,顿觉脸上挂不住,激愤之下忍不住出声叫骂。
王子服这小子得了郎飞吩咐,自是装的耳聋一般,躲在那獠牙盾后东挡西遮,任他百般叫骂,就是不出头。凌绝国师无奈至极,守着殿前众将士也不好意思罢手,只得东刺一剑,西刺一剑,指挥着法剑乱攻。王子服悠然不惧,这五年来他虽然还未进阶,但距离筑基已是不远,只要他以獠牙盾防御下去,任那国师筑基境的修为,就算攻到天亮也不可能破开獠牙盾的防御。
这小子闭了耳朵一门心思的做缩头乌龟,那国师是越打越心急,越攻越焦躁。
这二人来来回回又过十数招,一旁的将士们也渐渐看出门道来,一个个挂着玩味的笑容望着凌绝国师。
目光四顾之下看到周围人群的反应,凌绝国师气的满脸通红,那法剑使的更加凌乱,往往他蓄势一击,王子服却只是瞧准轨迹轻轻一应,便将之格挡下来。
“我说大国师,你这筑基境的高人也只会戳来戳去的两下子啊?”又见法剑袭来,王子服心不在焉的向前一架,学着呆子,吊儿郎当的说出一句挑唆的话。
“嗖”他将獠牙盾应着法剑架去,此时背后空门大开。远方戒备的太监群中却突然射出一道乌黑之物直奔他的后心。
闻得身后作响,王子服心中一惊,正待回身之时那凌绝国师却突然一咬牙,手上法诀发出一股绿色光芒,那袭向王子服的法剑猛然加速,噗的一声斩在獠牙盾上爆起一道耀眼的青光。
王子服只觉手中盾牌一沉,接着便是一顿,一股巨力涌来,压的他身形略显迟滞。值此时又听得身后异响,他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再想运转盾牌时已然不及。
王子服情势危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御林军中突然射出一抹黑光,伴着呜咽之声,竟然后发先至,啪的一声赶在乌光射中王子服后心之前与其对撞在一起。
“哼,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殿外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之际,御林军中猛然窜出五道人影。
其中四人一闪之间直扑那乌光射出之处,将数个太监分四方围住,而另一人身影闪动间却是袭至凌绝国师背后,与王子服一前一后成夹击之势。
“不好,竟然还有埋伏。”一个王子服都够他喝一壶了,看到远方窜出的数人,凌绝国师心中一惊,忙向那殿前的华姓将领喊道:“华将军,贼多势众,且让御林军助我一把。”
那先前出言的将军闻言一愣,再三权衡片刻,一招手,率领着御林军将士便要冲上。
“华将军,国师之言不可信,休要站错位,断送了自己的前途。”此时那御书房顶上的李延也看出一些门道,见及此景,忙出声喝止。
“华将军,太子他勾结外人,妄想篡权夺位,老夫身为国师,一切为圣上着想,你只需帮我拦他们一拦,待我去请到那十宗巡察使,讨得帮助,回来定会将他们一一擒获。届时你自是忠勇不二之臣,封王拜将当不在话下。若是听了太子之言,助纣为虐,你也看见了,他们这几个修为低下之辈也只能略微阻我一阻,待我一旦寻到机会,腾空而去,求得救援而回,巡察使助圣上复国之时你便是那反叛朝廷的贼子,难逃满门抄斩之罪。”
为首的将领听得二人话语,不由的脚步一顿,脸色变了数变,一咬牙,道:“众将士听令,太子他挟持我大汉圣上,妄图谋反篡位,今次事有紧急,太子的一切朋党杀无赦。”
众兵士闻他所言,一个个互相瞅了瞅,半晌只得抓起兵刃,随着他猛然朝郎飞诸人杀去。
“哼。”一声响彻数里的冷哼,紧接着天上忽然飞下三只灵禽,数道鞭影划过,那些欺近围着太监四人的御林军被一个个缠住腰部吊在半空,然后在一甩之下尽皆横空飞出。
而夹击凌绝国师的郎飞与王子服二人身后也突然闪出小白儿与鬿誉身影。
“吼。”一声虎吼,奔向郎飞的一队兵士吓的面无人色,急停之下摔了个满地滚葫芦。而王子服那边,鬿誉轻轻挥了挥锋利的指甲,那些刺来的刀戟矛枪纷纷拦腰折断。
“咚!”一声闷响,接着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谁敢前来?若是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朱爷定要给他来个透心凉。”
呆子声音喊的足,众御林军将士循声望去,就见他手里多了一柄琉璃色的七齿钉耙,其尾部矛尖正戳进地下石台数尺之深。
待见到此幕,又看看那三只灵兽,御林军众兵将尽皆傻眼,一个个驻足不前,果真不敢再前进分毫。
“哎呀,妈呀。”却是那冲的急的几个御林军兵卒没刹住脚,被挡在王子服身前的鬿誉轻轻一划,他们身上穿的盔甲便一件件四分五裂,化作数块碎片掉落石台之上。
“咣啷”这几人浑身哆嗦着,将那两截的戟斧一把丢在地上,转过身一路摸爬滚打的跑的无踪。
有一就有二,在小白儿与鬿誉以及当扈的威吓之下,这殿外数以千计的御林军兵卒以及一些武装的太监转眼之间跑的精光,只余下几个强压着惧意的将领在那不知所措。
这一场骚乱过后,郎飞扫视一遍四周,带着玩味的目光对凌绝国师笑笑。“大国师,既然有你前时所言,我便放你腾空,且看看你能否安然逃出如何?”
望望那三只面相狰狞的灵兽,凌绝国师衡量一下,暗忖自己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这一只或许还可以硬扛着逃出,而眼前却是三只,说什么也不可能逃的了。兼且看到那后来的小子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还不知道是不是暗地里藏了一些手段没有施展呢。
转眼看到郎飞众人气质不凡,而眼前的灵兽他虽然不认识,但自其神通上也知定是不凡,凌绝国师心中暗暗叫苦,考虑再三只得搬出十宗巡查院威胁众人道:“看你们也是有来历的修真者,难道就不怕十宗巡查院治你们擅自插手凡俗王朝政事之罪?”
“嘿嘿,这个嘛,还真不怕,见你背后那个蓝衣小子没?就算是那劳什子巡察使来了,还要称呼他一声师叔哩,便是那些巡查院中的长老,也只敢与他平辈论交。”郎飞还未答话,却是朱罡列闻言一乐,忍不住出声调戏。
“这……”凌绝国师听罢,心中猛然一惊,暗叹既然敢说此话,这群人来头定然不小,难怪那太子明知这是忤逆谋反的大罪还敢明目张胆的行事。
眼珠转了转,这阴鸠道人立刻变了嘴脸,堆笑道:“误会,误会,若知诸位都是太子请来的帮手我又怎会刀兵相向。因怕祸害朝政的那幕后之人情急之下害了陛下,是故不得已才为难诸位,以求保全圣上性命。”
“啪,啪,啪。”郎飞轻拍了几下手掌,深深的看着他道:“当真是个奸邪之徒,好个推脱的借口。若不是那偷袭师侄的乌光被我识破,还真会被你这番言语糊弄了。事到如今还要卖弄心机,大国师啊大国师,不枉你一个修道之人在这凡俗朝廷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
“小兄弟你多心了,那先前出手偷袭之人乃是我年轻之时结交的道友,如今听闻我在这大汉国内做了国师,乃是特地投奔而来。你也知道我等散修境遇,能有个朝廷作为靠山,总好过在山中苦修。”凌绝国师瞅了一眼那被围的数个太监,急智之下编了如此一个谎话。
“呵呵,是吗?”郎飞戏谑的看他一眼,向小白儿招呼一声,着它看好凌绝国师,动身形,迈步走到呆子四人围困的数位太监身前,目光在那一个个瑟瑟发抖的身躯上扫过,微笑道:“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们请你出来?”
等了半天不闻声息,郎飞皱皱眉道:“嘿嘿,看来你是要让我亲自动手揪你出来咯?”
“飞哥儿,我来,我来。”呆子伸手吐了一把唾沫,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摸样。
“哪用那么麻烦,飞哥哥且看我的。”小芸一把扯住呆子耳朵将之拽回,翻手间竟自须弥带中掏出一物,见及丝丝缕缕的云气溢出。郎飞看的眼熟,细想之下记起此物叫做锁云囊。
(五千字的章节奉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起波澜
将锁云囊略做倾斜,小芸纤指一动,口中念起一句术语,接着一股云气自囊中喷薄而出,只眨眼的功夫便形成数尺长宽的云团。 //捏着法诀又等片刻,待云团渐渐达到可笼罩数人的地步,小芸对着那几个太监打扮的人遥遥一指,道声“疾”。
云团突然急剧涌动,竟然化作一只巨口,在那几个太监胆寒的目光中,一口便将之吞入其中。
见此,小芸法诀不停,纤指连动,又念出一道咒语,接着云团上接连亮起一点点闪光,继而一缕缕黑斑渐渐成型,眨眼之间便将云团染得漆黑。
伴着如此异象,云团之内传来一阵急剧的喘息之声,而小芸却恍若未闻,法诀依旧,待整个云团漆黑如墨,再无一点云白之时猛然一指点在锁云囊上。
云气又是一阵翻涌,那些墨云眨眼之间就被锁云囊吸回,而其中的几个太监也渐渐显露出身形。当先的几个早被唬的面无人色,身形颤抖之下腿部缓缓淌下液渍,观那摸样竟然是吓尿了。
“讨厌”小芸尖叫一声一下躲了老远,旁边的雪娅与方清寒同样皱着眉头后退几步。呆子见她们躲的远,生怕被那罪魁祸首溜掉,提着琉璃耙一脸警惕的拦在几个太监身前,
“呆子,你仔细看看,其中可有昏倒之人”听到小芸此话,朱罡列探头向人群瞅了瞅,借着御书房的灯光果然在几个太监中央看到一个倒地之人。
“起来,起来,一边去”提着钉耙将那还能站立的太监赶到两边,他憋着气,几步跑到里面将那倒地之人拖了出来。
小芸上前看了一看,转头对郎飞道:“飞哥哥,人已抓到,这几个太监之中唯有他身具真元。”
“嘶”闻得此话,郎飞与朱罡列倒抽一口冷气。一个筑基境的修士,只在那白云之中待了片刻,连反抗都没反抗,便被放倒在地。郎飞几年前去那云霞宗曾见识过小芸使用此物,可是直到如今才算是领教到这锁云囊的恐怖。
“唔”沉吟片刻,想到此时不是感慨之机,忙给朱罡列打个眼色,他却将身一纵,跳到御书房之上,一把将皇帝抱起,另一只手携了李延,纵身跳下。
“不好。”正在他纵跃之时,只听得王子服一声惊呼,接着一个人影冲天而起。
“小白儿,拦住他。”见国师想逃,郎飞猛然一声暴喝,小白儿得令,虎爪一拍,将一块方正的石面拍的粉碎,借力之下腾空而起,虎吼一声,一团风球被其猛然吐出。
“哼”凌绝国师不敢怠慢,手掌之上瞬间弥漫了一团绿色,一下拍在奔袭而至的风球之上。“哈哈,道爷去了,今日之耻来日自当加倍奉还。”将风球拍的四散,凌绝国师还不忘丢下一句场面话,转身变向而去。
“想走,门都没有。”正在他心中得意之时,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凌绝子慌忙回身打量。
“呜”只见一枚黑黝黝的珠子直射而来,他不敢轻视,还将掌上运起真元力,妄想拦下乌钢珠。
凌绝国师满心以为他一个筑基境的高人,以真元力做为防护,说什么也绝不会伤在乌钢珠之上。届时借力之下再猛赶一阵,定然会逃出升天。只是他心中打算虽好,却不想郎飞这几年来修为精进到换骨境,夔牛劲射出的乌钢珠其威力怕不是增加了近一倍,以前全力之下如那沙碧子之流都挡不下来,更遑论如今他一个筑基初期的散修了。
“咔”绿色真元与乌钢珠甫一接触,便被急转的劲风割裂,继而将他的一双肉掌暴露,被乌钢珠一下撞在掌心。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疼痛袭来,凌绝国师只觉整条手臂好似被废掉一般,再难立足空中,身形抖动间一头栽下。
小白儿此刻身在半空,见那阴鸠面道人自半空栽落,忙虎爪一动,御风赶至,将那疼晕过去以至跌落殿顶的凌绝国师一口叼起,继而动身形,返还众人身边。
“太子,事态至此当已大白,应是这凌绝国师与那太监打扮的道人合谋做下。”收回夔牛劲,郎飞着小白儿将凌绝国师放到那太监身旁,这才将推断道于李延。
“哼,逆臣当诛,枉父皇那等信任他,委以国师之职,还以举国之力助其修行,怎想养虎为患,反被其加害。”
郎飞自须弥带内拿出两粒丹丸,捏着二人下颚,将之塞入,接着转过身道:“如今这二人被我制住,便是醒来也只如凡人一般,太子还是考虑如何善后吧。”
“那,郎公子,我父皇怎么办?”闻得郎飞所言,李延忙将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