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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凡人一般,太子还是考虑如何善后吧。”
“那,郎公子,我父皇怎么办?”闻得郎飞所言,李延忙将老皇帝抱起,来到近前。
郎飞抬手号了号老皇帝的腕脉,道:“嗯,并无大碍,待我施术救回便是。”
“请郎公子暂缓救治,待我吩咐一二。”郎飞正待动手,却被李延出声制止,然后转过头,对着那几个见到事态如此,茫然无错的将领道:“你等且去请诸位内阁元老,国师犯下此等大罪,便让他们来做一个见证。”
“是,谨遵殿下吩咐。”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这些前时还听从凌绝国师之言的将领也渐渐回过神来,忙躬身领旨退去。
略去众将走后,李延向众人一一道谢不提,须臾之后远远传来一阵紧急的脚步声,接着一个个衣衫凌乱的大臣来到御书房前先向太子施礼,然后疑惑的瞅瞅郎飞众人,待最后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国师,尽皆略带惊容的互望一眼,再不敢多言,侍立一旁,静待李延行事。
盏茶过后,又是几个行色匆匆的大臣来到御书房前,后面还跟着那先前派出去的几位御林军中将领。
见朝中重臣皆至,李延走到郎飞几人面前,将他们的身份介绍一番,又将此番前前后后发生之事详言一遍,接着在众臣目瞪口呆下对着郎飞深深一礼,道:“还请郎公子救醒父皇。”
郎飞点点头,上前两步,在昏迷的老皇帝身上屈指连点,最后一下点在眉心,轻喝一声“疾。”然后两指并拢,轻轻放于老皇帝唇前,真气虚引之下只见他喉头蠕动,接着一个形似蜈蚣的漆黑足虫自嘴中缓缓爬出。
“哼,果然是这害人的东西。”郎飞两指一曲,以真气摄起傀儡虫,另一只手自火球符中引出一缕火焰,一下打在那傀儡虫身上。
“腾”傀儡虫应声爆裂,火焰腾起足有数尺,接着隐约中一张面目可憎的鬼脸如碎裂的镜面一般,化作点点碎片消失。而那本和凌绝国师并排仰躺之人一声尖吼,蓦地抱头苏醒过来。其表情之痛苦,面容之狰狞,看的众人无不心惊至极。
斜睨了那人一眼,郎飞不去理睬,单掌贴在老皇帝后心,轻轻打出一道真气,在其体内缓缓运转一圈,那老皇帝这才眼脸一动,微微醒转。
“嘘”长出一口气,老皇帝缓缓睁开眼,待看到眼前正有一个陌生的俊俏小子,猛地一愣,正待出口询问之时耳畔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父皇你醒了?”闻得此声,老皇帝顾不得郎飞,忙循声望去。“延儿,延儿,为父怎么了?”待看到众多朝臣,以及倒卧在地的国师老皇帝心中不明所以,疑惑的道:“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父皇刚刚醒转,切莫心急,待孩儿详细道来。”李延上前一步,一把搀住老皇帝,接着又将刚刚说与众臣之言向老皇帝陈述了一番。
“难怪,难怪他向为父献丹,说什么可以延寿百年,为父不疑有诈,吞服之后只觉昏昏沉沉,不觉间便没了知觉,再转眼醒来,就出现了眼前之事。”
“大汉李泽,谢过郎公子援手之恩,我之安危事小,万民康乐为重。李泽私欲熏心,妄图延寿绵泽,这才铸下大错,以至战事不断,祸及万民,此是我之罪责。”
闻得此言,见他表情不似作假,郎飞点点头,暗道:“难怪都言两年以前他乃爱民仁君,如此开来倒也不假,不枉我此番搭救。”
“皇帝陛下言重了,今回下山,故乡之地出了此等祸事我自是该当出手相助,其实,此次最为难得的乃是太子与皇后,我等出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他们才是你最该道谢之人。”
老皇帝听完此话向他又是深深一礼,然后回身一把抱住李延,老眼微红,道:“延儿,今番你与你母后受苦了。”
二人抱在一起不禁唏嘘万分,待片刻后老皇帝回过神,慌忙对一旁的将领道:“华将军,念在你也是在国师威逼之下,又未造成祸患,便先记下罪责,快快去将皇后放来与我团聚,并将天牢之中扣押的大臣释放。戴罪立功去吧。”
得了此言,那华姓将领忙千恩万谢的叩头而去。见此,一众的大臣也纷纷上前叩见,并思及过往失职,出言领罪。
所为法不责众,此事又全因他而起,老皇帝只好轻叹一声,一一安抚了众臣,然后又来到郎飞身前,指着那地下的二人道:“郎公子,这二人如何处置?”
郎飞沉吟片刻,道:“这二人被我以药物治住,如今已如凡人一般,既然做的乃是霍乱朝政之事,还是由陛下处置吧。”说完向朱罡列施了个眼色。
呆子自是心领神会,上前两步,祭出两张水流符,轻轻引出两股水流浇在那痛昏过去的二人脸上。
“唔”先是凌绝子双目猛然一睁,一脸狰狞的站起身来,待看到眼前众人猛然一愣,刚想起身之时却突然碰到受伤的臂膀,立刻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惹得他呲牙咧嘴,面色惨白。
“嗬嗬”凌绝子呼痛之时那太监打扮之人也悠悠醒转,待睁开眼看到眼前众人,同样一愣,只是他自知难逃,一双眼怨毒的盯着郎飞道:“哼,小子,算你狠,今日道爷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郎飞皱皱眉,看他一眼道:“落得如此田地还敢嘴硬,你等下场如何自有皇帝裁定,与我何干。”
听得此话,太监装束之人表情未有变化,但那凌绝子却转眼换了一副可怜样,挣扎的爬到老皇帝身边,叩头道:“陛下,陛下开恩,都是他,是他逼着我以丹药迷惑您,这才引出一连串之事,并且最后操纵陛下之人也是他,此事罪责全在他身,凌绝子只是被他胁迫,望陛下思及以往,赦免了凌绝子的罪责吧。”
“凌绝子,你真是个孬种,做便做了,大丈夫何堪求饶。我洛方算是看错你了。”见凌绝子转眼将罪责全部推到自己身上,太监装束的道人对其一脸鄙夷的说道。
“哼,你二人狼狈为奸,霍乱朝政,东兴战事,如此时局下,百姓困苦,民不聊生,不管是我大汉军民,还是大梁军民,那些累累白骨,全部是你们二人的罪孽。”却是李延想起这两年来的朝政时事,激动之下忍不住出声呵斥。
“延儿所言甚是。”看了二人一眼,老皇帝眼中精光一闪,恨声道:“我大汉本是仁治之邦,只因我一步踏错便被你们掌控至今,与大梁开战一事害了多少无辜军民,又岂是你一句推罪之言所能开脱的。来人啊,将他二人拉下去,先押入天牢,待朕明日昭告天下,再定问斩之日,以他们二人的狗头,祭奠那些阵亡的军民。”
旁边自有御林军将士听令,走过来拉起一脸怨毒的洛方道人拖行离去,而后两个护卫正想去抓凌绝子时却见他突然一转身,对着郎飞道:“小道爷,你行行好,劝劝陛下,我也是利欲熏心被那洛方道人蛊惑,若是能饶过小道一条狗命,我便将那洛方如此行事的图谋道出。”声音一顿,凌绝子又继续道:“唉,仔细想来,只要是修道之人定然会被那东西吸引,我也是一个把持不住,这才做下此等祸事。郎公子,郎道爷,求求你,还望饶我一条狗命。”
郎飞听得其中另有隐情,心中也升起了好奇之心,于是挥挥手,止住两个护卫,道:“你且将原由细细道来,若是果真事关重大,我便恳求陛下饶你死罪。若是再敢耍花招,戏弄我等,你也知小爷手段如何。”
连道几声不敢,凌绝子回头看看身周之人,略一沉吟,道:“郎小道爷,此等机密之事,他们凡俗之人听了,若是一个不慎,无意之中透露出去却是个麻烦之事,你看,你看是不是……?”
听他言下之意,郎飞皱皱眉,只得向老皇帝使个眼色,待他屏退朝臣兵勇,四下只剩小芸几人之时,郎飞这才轻咳一声,道:“如今此地已无外人,你且将此中隐情细细道来吧。”
凌君子四下瞅了瞅,见周围再无世俗之人,于是安坐在石台之上,这才将个中曲折娓娓道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上古水府
原来这个叫洛方的道人乃是大梁国的修真者,其来历还颇有一番故事,洛河本为上古水系,由洛河水神冰夷治理,其下自有职司小吏,而对凡间的一切事项自然也是由其挑选人间的修士担当。/ /直到近古大劫,天地崩坏,仙神死伤无数,这洛河化作无数碎片散落破败的天地间,冰夷水神生死不知,而其手下一个主掌人间事宜的人仙却同洛河的一条支脉被送到这刚刚成型的长青界。
其时普通凡人死伤无数,但同样有劫后余生之人,在此形同太古洪荒的境地下自然是积聚而居,在一些法力高强之辈的领导下重建家园,艰苦谋生。于是那冰夷手下的小小人仙自然也成为这“洛河”水域的领头之人。只是天道崩坏,灵气消散,在如此环境下自然难以修炼,久而久之这些修为高深之人也渐渐寿元耗尽,身死道消。同样的,那个小小人仙也躲不过此等命运,但因其自知难逃一死,于是传下两脉族人,其一不修仙道乃为领导万民,其二修仙道护持万民。此后历经数万年,不修仙道一脉渐渐鼎力皇权,建立这大梁国,而另一脉自然世代成为梁朝的护法国师。
只是沧海桑田,世道无常,这继承皇权的一脉代代昌盛,而那做为护法的一脉却日渐衰落,别说人仙境界,就是那炼精境也再无人修到,兼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两脉日渐疏远,直到数千年前,当时的国师只是换骨境的修为,整个家族中连一个筑基之人都无,在别国使臣的奚落,以及大梁皇族的羞辱下,愤然离京,隐退山野。
时至如今,如果这修真的一脉持续衰败下去也自是太平,可谁想这一脉人丁虽日益单薄,但却出了洛方这个异数,年纪不大便已是筑基境之人。族中长老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知道这只是如那将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若是洛方不能有所突破,一旦老死在筑基境,这从前显赫的一族便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于是久思之下做出决定,将一件重任托付给了洛方。
此秘辛还要自近古之时说起,那冰夷手下的人仙,之所以随着洛河的一块碎片落入长青界能够不死乃是因为他本是躲在冰夷水府之中,而这落入长青界的碎片恰恰便是那上古洛河中包含冰夷水府的一块。后来因水脉变化,一些随他一同逃得性命的水族妖仙一个个故去,这冰夷水府所在也只有他心中知晓,虽然守着如此宝库,但他却一丝好处未得,只因为水府之中的内府乃是洛河水神居所,自有仙力布置的护府大阵,凭他人仙的修为自然无法突破,本来若是天地如常,便是几个元会下去,没有冰夷的仙力也不能进入内府,可是这天地灵气的品质大不如以前,水府之内的大阵也会随着时日渐逝,一点一点消磨殆尽。
念及如此,这人仙又在外围布下大阵护住冰夷水府,以防外人查知。之后又历百年,在他寿元不多之时将开启外围大阵的关键之物一分为二,传给他的两个后人,并将个中隐秘道于两人。在他死后又历千年,大梁建国以后,皇族之人将那传下之物封入传国玉玺之中世代保存,而修真之人也将之做为传后之物。只是后来,两脉渐有隔阂,皇族中人日渐沉迷世俗权谋,这祖辈传下之事竟被后世遗忘,那玉玺也只剩下一个传国的功用。与此相异的是,修行一脉却将之看的珍若至宝,祖宗之言铭记至今。
时至眼下,已近内府阵法衰败之日,洛方当时被委以的重任便是回归大梁,重掌国师之位,并图谋玉玺,将二者合一,然后凭其找到冰夷水府所在,破开大阵,开启宝库,以其中的仙家宝贝重振家族。
洛方得知后自然是依长老之言,连日赶赴大梁京城,待寻机会入得朝廷,言明与皇族的关系之后却并未得到该有的重视,只是老皇帝看在同出一源的份上封了他一个三品仙官。如此一个无实权的称号自然是不能助其完成任务,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他又将矛头对准了当朝国师,想着若是能将之除掉,那么国师之位自然会轮到他头上。后来在他一番打探之下知道了当朝国师也同样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想着有心算无心之下必能得手,于是他连夜闯入国师府,可不曾想那国师也是个非常人,竟然在他的暗算之下安然无事,还顺手反击,伤了他,并认出了他的真面目。
此事说来也巧,这国师虽是个散修,但其孙子却被一个三流的修真门派看上,收为核心弟子,于是他也水涨船高,不但在他孙子宗门的帮助下得了这大梁国师一职,还得了一件防身的法器,这才能在洛方的刺杀下安然无事,反过来还将其击伤。洛方遁逃之后第二天,此事便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在国师与那修真门派的压力下,大梁皇帝也只得宣布罢免洛方的仙官一职,并张贴布告,在整个大梁国内悬赏捉拿。
洛方遁逃山林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