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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儿睁睁眼,未曾搭理。呆子见此,脸上恭维之色愈浓。“羽爷你行行好,陪俺过了这道坎,待回转山门,你若再去偷那药圃里的灵谷,俺便帮你把风,如何?”
“成交。”呆鸟装模作样的一句话惹的厅内除了郎飞几人外尽皆傻眼,一个个将目光聚焦在它身上,心道,白日里活见鬼了,那俩小子浑身透着古怪不说,怎么连这鸟儿都成精了。
闻它答应,呆子大喜,自动忽略了众人的目光,待小羽儿飞落肩头,回身几步走到移山道人不远,还好整以暇的搬过一把座椅坐了。
“老家伙,朱爷准备好了,施术吧。”
移山老道目瞪口呆的看着呆子,吭哧了许久,又试探性的问道:“你,你真要这样接招?再无要求了?”
“少废话,以你最得意的法术只情攻来既是。”
被一句话堵回,移山老道再不答话,手中法诀又起,黄光闪烁间吐出几个拗口的音符,接着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青黄色的雾气,继而缓缓成型,却是团做一块青石模样。
“飞石术。”移山老道一声历喝,接着一指点在青石之上,另一只手捏剑诀,向着朱罡列一引,喝声“去”。
虚空漂浮的尺宽石块立刻犹如离弦之箭,只是一个闪动便欺至呆子身前,直往他肥脑之上盖去。
“啊”飞石临头,朱罡列却恍若不觉,仍安然的端坐椅上,惹的那几位凡俗之人惊呼不已。
移山老道此时也心中一愣,思忖着要不要手下留情,收回飞石,免的真得罪了游龙岛,那他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他这正在犹豫不决,而朱罡列那边却起了变化,飞石袭至椅前不足三尺之时,突然之间仿若撞在什么东西上,其势猛然一顿,接着表面涌现出一股青黄的雾气,继而缓缓飘散,而飞石也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渐渐变小,最后化作指甲大小,然后“嘭”的一声消散无踪。
“诡异”移山老道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眼前之事,虽然这飞石术乃是他试探之举,但竟然如此不明不白的消散无踪,着实令他感到震惊。
不只是他,连洞衍国师,老皇帝,以及其余几个世俗之人也都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椅子上坐着的朱罡列动也未动,那飞石却凭白消失不见了。
“嘿嘿,老家伙,莫不是你只有这点能耐,只施展出区区一个飞石术便黔驴技穷了吧。”
闻得朱罡列的嘲讽,移山老道回过神,冷哼一声,手下再不留情,连换数个法诀,口中也一直含混不清的念着拗口的咒语。
片刻之后半空中依然出现一片青黄雾气,只不过其范围足有先前的数倍大小,待移山老道住了口,手上法诀一变,青黄雾气猛然间一阵翻腾,接着急剧收敛,最后化作足有一丈长宽的刺棱巨岩。
望着那空中成型的巨岩,移山道人擦了一把额上虚汗,接着依旧剑诀一转,将巨岩朝朱罡列引落。“胖子,这落岩术,我看你如何个破法。”
见移山道人施出此术,洞衍国师也暗暗点头,刚才的飞石术乃是初阶法术,朱罡列能破自然不足称道,而眼前的落岩术可实打实的乃是低阶法术,若是此等筑基境才能施展之术还被他无声无息的破解掉,那可真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唉。”闻得呆子幽幽一叹,移山老道正待看他有何举动之时,却见其只是扭扭屁股,换了个自认舒服一点的坐姿。
“你……”移山老道气急,额头青筋暴露,手上剑诀黄光弥漫,再不患得患失,将那巨岩去势再加三分,携着一阵阵呼啸之音直冲呆子而去。
“果不愧为移山仙师。此术再次见到仍是那么气势十足。”看着那满是棱角的巨岩,老皇帝不禁心中暗赞了一句,十数年前,他便是被移山道人此术所惊,拜他做了二品仙师之位。
殿内诸人各起心思之时,那巨岩此时已经袭至呆子顶门三尺之处,蔽目的阴影笼罩而下,携着万钧之力当头砸落。
三尺边缘,仍在先前飞石消散之处,巨岩的棱角刺入,突然于虚空泛起一道彩色波纹,接着缓缓扩散开来,而那刺入的棱角,竟如没入虚空之内,消散无踪,好便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棱角消失后,七彩波纹扩散更急,巨岩也同样缓缓没入。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丈许宽的巨型岩石便被虚无吞没。
“这……”移山道人与洞衍国师看的瞠目结舌。朱罡列却仍然未动,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得意表情。
“那可是低阶法术,低阶法术啊。”移山国师心中狂呼,脸上仍然滞留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嘴上木然的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相比而言,洞衍国师倒平静了许多,思及前时景象,朱罡列的确未曾移动分毫,不过那七彩波纹闪现之时他肩上的那只凤头鹦鹉好像稍微动了一动。
洞衍国师观察的的确入微,可是任他如何想,却也不能理解,那自开始到现在不曾说一句话的女子,其肩头上站立的鸟儿,竟然有如此威能。一般的灵兽,修为若是高深了,自然而然的会给人一种威压,而眼前的这头鹦鹉,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远超筑基的存在。洞衍国师百思不得其解,一双眼在朱罡列身上转到郎飞身上,又从郎飞身上转到雪娅身上,满脑子都是这三人怎么看怎么古怪的想法。
“嘿嘿,五年前丹门中的筑基境之人对它都无可奈何,更别说你们两个散修了。”朱罡列心中悠然自得,见及移山老道表情,站起身,嘿嘿一笑,道:“移山老道,你可还有拿的出手的术法?”
等了半晌不见他发言,只是一脸颓然,朱罡列迈步走到跟前,道:“乖外孙,来叫声‘姥爷’听听。”
“我,我……”移山道人踌躇片刻,突然脸上厉色一闪,大叫一声。“小畜生,欺我太甚,老道就是不活了,也绝不向你低头。”话罢,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这老道士转身急纵而起,一头撞在殿内顶梁柱上,昏死过去。
“死不了。”众人愣神之际,郎飞几步走到移山老道跟前,轻轻把了下脉,道:“他一个筑基修真者的体质,这点外伤无碍,只不过气急攻心之下这才昏了过去。”
“你个老东西。”朱罡列一听老道无碍,心中松了一口气,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给朱爷认个错能死?大不了便是高价卖你几瓶九阳丸罢了,何用如此?老大不小的人了,偏要学人寻什么短见。”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来人呐,快快将移山国师抬下去,好生照看着。”闻得郎飞所言,老皇帝松了口气,赶忙大声招呼殿外守卫。
听到皇帝喊话,不大的功夫殿内走入几个侍卫,待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移山仙师落到这等田地,俱都微微一愣,半晌后回过神,见及老皇帝脸色不善,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移山道人背起,迈步走向殿外。
待侍卫走后,众人正心生感慨之时,郎飞却嘿嘿一笑,几步来到洞衍国师身边,眉角轻挑,开口道:“他们二人的争端如今已经解决,洞衍国师,咱们俩的赌斗是不是该当继续了?”
“这……”洞衍国师瞅瞅已飞回雪娅肩头的小羽儿,回过神,轻咳一声,道:“陛下安危最为重要,不若你我放弃斗法,该为文比如何?”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文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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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比?”郎飞闻言一愣,略带惊讶的问道:“你且细说,如何个文比之法?”
洞衍国师微微一笑,开口答道:“这个简单,乃是看你见识如何,老道我手头有几件东西,虽说不上是什么宝贝,但也算是人间难寻之物,我将之取出,你若是能够认得,便算你赢,反之便是我胜,此法如何?”
听得此话郎飞微微一笑,道:“国师好算计,知道武比轻胜不得,便又卖弄起阅历来,当真如老狐狸一般奸猾。 ”
被他道破心事,洞衍国师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嘿嘿笑道:“郎小子,你可非比常人,如此比法,老道也是迫于无奈,只问你一句话,怎么样?敢不敢比?”
“敢,有何不敢,老狐狸,全凭你出题,小爷我尽都接下了。”五年间这小子闲来无事在经藏阁看了无数的闲书,怎会惧他。
洞衍国师诡计得逞,心中得意之极。嘴上却出言夸赞道:“好小子,好胆识,好气魄。不愧为仙门中人。”
郎飞冷冷一笑,沉声道:“恭维之话就免了,洞衍国师,你还是亮出手段吧。”
“好,好,郎小子,你且认认此是何物。”话音一落,洞衍国师将手伸出袍袖,翻掌间其上却是多了一物。
远远看去青如翠羽,明光似冰,形同牛肝大小,其上生一对肉瘤,酷似双眼一般。
郎飞见此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后走近洞衍身旁,抬手在那物上捏了捏,只觉入手柔软,如捏赘肉一般,极富弹性。
“嗯?”思忖片刻,他又低头在其上轻轻嗅了嗅,只闻得一缕淡淡的肉香透过口鼻直钻入脑,使人不由的精神大振。
“郎小子,怎么样?可有结果?”见他抬起头后摆出一脸闭目沉思的表情,洞衍国师静待片刻后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嘿嘿。”郎飞缓缓睁开双眼,轻笑一声,却顾左言他的道:“国师倒也有些手段,连这等稀罕之物都能找到,此物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稀世奇珍,但也算难得之物。”
洞衍国师得意的点点头,道:“此物乃是十五年前河内太守献于陛下的贡品,后来得圣恩眷顾,将此物赐给了老道。一直珍藏至今。”
“呵呵,此物在太岁中也算得上中品了,啧,啧,梁国虽小,倒也算地灵之邦。”
闻得此话,洞衍国师本待赞许郎飞之言,突然想起前半段所言及的太岁,脸上霎时变的难看之极,继而叹口气,苦着脸道:“郎小子,此物算你猜对了,却是那太岁无疑。”
郎飞见他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禁摇摇头,暗叹口气。这种品质的太岁在丹府的库房里不知凡几,赤的如珊瑚,白的如截肪,黑的如泽漆,黄的如紫金,各色品种应有尽有。而一些贪口腹之欲的弟子,比如朱罡列这般,还经常将那下等品质的太岁割取其肉烤来解馋。
见郎飞不知喜怒,在那怔怔出神,洞衍国师一咬牙,手掌一翻,竟是又换了一物。“郎小子,你再看看此物,可认得否?”
郎飞闻言回过神,细观他手心之物,就见一紫色胶状长凌在他掌下飘荡,其上纹路隐现,大小不一的深褐色斑驳点缀其上。
“这是?”郎飞眉头一皱,向前轻迈两步,刚来至洞衍国师身前三尺之处蓦然一股血腥之气直冲口鼻。
“你,老儿好胆,竟敢祭炼如此伤天害理之物。小爷今天说不得便要仗剑除魔,斩了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
抽身之际郎飞手中多了一杆铳枪,眨眼之间寒意渗人的枪口便对准了洞衍国师。
“小子休急,且听我一言再动手不迟。”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洞衍国师心中一惊,赶忙出声劝阻。
“紫河车祭炼之物!你竟然持有这等阴邪之物,还有何好辩解的?”
“误会啊,此实乃误会,我手中之物乃是别有来历。七年前大梁境内惊现邪派妖人,四处掳掠受孕近产之妇,待杀害后取其元胎,祭炼魔兵。时有郡里仙官通报圣上,于是老道临危受命,连续追踪妖人数月,最后于一寒潭底将其斩杀。而此物,正是得自那邪派妖人之手。此事朝中之人皆知,若不信,你可向陛下以及五位阁老求证。”
郎飞闻后脸色稍缓,转头看向老皇帝,道:“他手中这尚未祭炼成型的噬血绫,其来历可是如他所言?”
老皇帝点点头,道:“正是,此事的确是朕吩咐国师前去诛杀邪魔,护我大梁臣民的。当时满朝大臣皆在,五位阁老亦可作证。”
“对,对,国师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吩咐此事时我等五人尽皆在场。”
扫视一遍几人,郎飞这才舒开眉头,将雷火神铳缓缓收回,放入须弥带中。
洞衍国师此时才松了一口气,轻拭一把额上虚汗,强颜一笑,道:“郎小子,此番你又猜对了。”
话罢,他赶忙将那惹厌的长绫收回须弥带,再探手出来时,竟又多了一物。“郎小子,你再猜猜此物是何来历。”
郎飞点点头,睁目细瞧,就见洞衍国师掌中拖着一个紫金钵盂,其中装了半量的紫褐色液体。
“唔?这个?”郎飞略微沉吟片刻,身形再动,来至洞衍国师近前,轻嗅一下他手中之物,只觉一股血腥之味直刺口鼻。
“嗯?还有些淡淡的腥臭。”压下心中的疑问,郎飞又将手指轻轻探入,沾了一滴紫液放到眼前细细观察。
“这是何物?”他心中正自不解时,突然眼角余光撇到紫金钵盂的异状,只见其外表皮上鲜亮无比,光可鉴人。而里层,沾了这紫液之处却暗淡无光,灵性全无。
又沉思片刻,想及一本杂书上的记载,郎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将手指上沾染的紫褐色液体在洞衍国师的衣袖上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