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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蛇头同时摇晃,郎飞诱惑道:“内府没有,可这内府外面有啊,这外面的世界啊,不仅有这样的果子,还有好多长得跟你们一样的生灵。有潺潺的溪水,有悠悠的白云,有点亮大地的日月,还有多姿多彩的锦绣山河……”
随着他舒缓的语调,二蛇眼中渐渐露出炽热的目光,紧紧盯视着话语滔滔不绝的郎飞。
“怎么样?二位,想不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说了一番外界的美妙之后,郎飞话头一转,引诱道。
“好啊,好啊。”黑头此刻早就被郎飞所言打动,听他一说,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
白头心中同样意动,只不过它一向谨慎保守,迟疑道:“娘说过,守护主人、不让任何东西打扰主人闭关是我们一生的职责所在,不行,不行。”
黑头闻得白头所言,犹如被泼凉水,心中的亢奋立刻平息下来,稚嫩的声音夹着些许失落,道:“那‘人’,我们要听娘的话。”
郎飞闻言也觉头大,黑头还好说,是个愣头青,但那白头心中颇有几分分寸,不怎么好对付。
“唉,可惜了在师叔那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求来的灵酒,不过,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拼了。”
“嗯,二位,不说那个了,你们再来瞧瞧这是何物。”鬼小子眼珠转了半天后突然在须弥袋中掏出一个萤石塑成的小酒壶。拿出一只水晶盏,这小子将壶中酒轻轻倒入水晶盏中。
琥珀光轻轻荡漾,酒香四溢,漫的满廊芬芳。水晶盏迎着殿顶毫光,三彩流转,其中盛装的宛若朝霞。说一句俗话“绝世佳酿”。道一句天语“瑶王琼浆”。
“这是什么?”黑头嗅得一缕酒香,突然鼻翼抽动,蛇嘴上又滑落滴滴口涎。
“这可是天羽师叔采集数百年以上的各色灵果酿造,窖藏百年的绝世美酒,还怕你们不上钩?”
郎飞跟朱罡列与王子服厮混许久,他也得了一些灵兽的饲育之法,知道只要是灵兽,大都无法抗拒蕴含天地元气的灵果。云羽子采集灵果酿制的这壶酒,别说那好酒的小白儿,就是小羽儿,只要一见郎飞将它露白,立刻便是扑身而上,不将它自个儿喝个烂醉没完。
“这……这是什么?”黑头此刻一对蛇眼早已瞪直,更不等白头说话,蛇头电射而出,一下咬在水晶盏边缘。
“嘶”蛇信轻吐,水晶盏中的琥珀色渐渐褪去。白头见此大急,同样蛇头一探,一下咬在黑头对面边缘,蛇信连吐,抢食杯中琼浆。
“慢来,还有,还有。”见它们上钩,郎飞心中暗喜,又提壶将那水晶盏斟满。
黑白两个蛇头此时可没有心思跟他废话,也不管多少,只要郎飞斟满了,眨眼功夫它们便会将其喝个精光。
一来二去壶中琼浆所余不多,见眼前的双生角蟒两蛇头不住的左右摇晃,郎飞暗道时机刚好,若是由着它们再多喝几杯,说不得便要醉倒过去,那时可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唉,没了,二位?这东西可好?”郎飞抬手将酒壶收回,望着喝的不知天南地北的两个蛇头问道。
“那……那……‘人’,这是什么……什么东西,味道……味道,好,好,好。”意外的,黑头没有接话,反是白头晃晃悠悠的道。
“这呀,叫做个‘酒’,也是在外面才能尝到的?你们这内府里面可没有如此好东西。”
“外面,也是外面的?”黑头听后两眼放光,那先前压下的心思又起,转头对白头道:“二……二弟,就去……去外面逛一圈,过……过后再回来就是了。”
见白头酒醉之下仍有几分迟疑,郎飞也劝解道:“对,对,只是外出逛一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就逛一逛?”听得白头松口,郎飞心想:“嘿嘿,你们在这内府不知呆了多少年,出去后仅是逛一逛?只怕见了外面的世界,到时你们便记不起这话咯。”
这鬼小子心中打着小算盘,在一边煽风点火道:“二位,怎么想好了没?若是打定主意,咱立刻动身可好?”
白头正想动身,突然间不知想起什么,打了个激冷,对着黑头道:“二弟,我们若走了,那,那主人怎么办?万一真有东西来打扰怎么办?”黑头听后一惊,同样身形一滞。
郎飞见此只好再加把火,道:“二位,先不说是否真有东西打扰那老泥鳅,你们生来可曾见过那什么老主人?经过这么多年,谁知道你们那老主人是不是死了,若是他都不在了,那么对二位而言,这传承了无数代的职责自然无须遵从了。”
黑头一听立刻蛇头乱点,对白头道:“对……对啊,二弟,我们不曾见过主……主人,好像娘……娘也没见过吧。”
白头略停顿了下,最后点点头,道:“娘确实也没……没见过,守护老主人的职责还是由娘的娘传……传下来的哩。”
黑头听后,道:“那……那咱们现在该……该怎么办?”
等得片刻见两个蛇头都没了主意,郎飞微微一笑,道:“二位,我有个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白头道:“什么办法?”
郎飞嘿嘿一笑,指着殿门道:“进去一探。”
第一百七十九章 洛河龙王
“那……那娘的话?”白头虽然酒醉,听到郎飞之言却仍有几分迟疑。//
郎飞闻言没有作答,反而是话锋一转。“二位,这内府历经十数万年是不是没有其他活物,只有你们祖辈相守?”
黑头眼神迷蒙,恍恍惚惚的点点头。
郎飞见此微微一笑,欺二头愚笨,继续随口扯道:“那么说来,你们老主人说的不想让东西叨扰,会不会是说你们?”
“‘东西’这个词,拆开来,一个是‘东’,一个是‘西’,岂不是正合你二人双生一体的情况?”
黑头闻言一愣,望着白头,吃吃的道:“二……二弟,那‘人’说的蛮有道理的。”
见白头心下动摇,同样露出疑惑的神情,郎飞再添把柴,开口继续扯谎:“二位,我与你们的身体不同吧,你们老主人口中的‘东西’,要么说的我,要么说的你们,反正总有一个可以进去一探。”
黑白二头被郎飞的话绕来绕去,再加上酒劲上头,早就晕乎乎的没了方寸,至此,白头也放下了心中疑虑,对黑头道:“二……二弟,你,你觉得咱们不……不是东西?还……还是他……他不是东西?”
黑头道:“嘿嘿……二……二弟。这……这个我也不知,不……不过,若是老……老主人还活着,我……我们进去了,他……盛怒之下谁知道会把我们如……何,不如……不如让他去,反……反正不管咱们的事。”
白头听了一阵错愕,盯着黑头道:“二……二弟,喝……喝了那什么‘酒’,你……你脑筋怎么好使了许多。”
黑头不干,吵嚷道:“二……二弟,我脑筋一……一直好使,不……不好使的是……是你。”
“是……你。”
“是……是你才对。”
“……”
眼见二人又掐吧起来,郎飞只得插嘴打断争吵。“二位,却不知你们商量的结果如何?”
听得郎飞插言,黑白二头立刻止了争论,转蛇头,异口同声的道:“你去。”
目的达到,这鬼小子虽然心中狂喜,却仍欲擒故纵的道:“这样不好吧,我看还是你们去,好歹你们和那老泥鳅沾亲带故,还好说话一点,而我,一个外人,这个嘛。”
他这正卖弄唇舌,那边白头突然道:“那‘人’,老泥鳅是何物?”
郎飞一时错愕,只得继续瞎扯。“老泥鳅就是对活了许久的对象的尊称。这里便是指你们的老主人。”
“哦,希……希望那老……老泥鳅已……经仙逝。”
听到黑头的嘟囔,白头急急出声道:“二……二弟,刚……刚说你聪明,又……又傻掉了?若……若被老泥鳅听到怎么办?”
黑头闻言立刻一惊,慌忙闭嘴不言,只朝郎飞晃头。
“那……那‘人’,你快进去看看。”话罢,白头一动,靠近黑头耳边,小声嘀咕道:“二……二弟,咱们躲远些,省……省的老泥鳅还活着,迁……迁罪你我。”
转眼见卖弄小心思的二蛇溜回廊角,郎飞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至中宫门前,抬手推门而入。
殿内弥漫着一股怡人的药香,柔和的光芒自殿中央一颗悬浮的明珠上射出,郎飞在微一愣神之后细打量殿内摆设,只见整个大殿异常简洁,四壁空空,既无仙绘,也无点缀,半分也没仙府的气派。再观大殿中心,模模糊糊只见得一颗明珠,其上四散的,除了柔光还萦绕着一缕缕氤氤紫气,一进殿时闻到的那股药香正是缕缕紫气飘散后发出的。
郎飞站在原地等了片刻,见殿中无事发生,他大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透过紫气,借柔光看得明珠下方绘着许多黑色符语,仔细分辨之下还看到一些黑色纹路延伸至大殿角落。
“这,这也是一座法阵?”眼前熟悉的黑色纹理让郎飞联想到来时见到的黑纹大阵,震惊之下他忍不住又向前走近两步。
“什,什么人?”郎飞刚近前两步,抬头间猛然发现明珠后面盘坐着一个‘人’,这小子心中一惊,霎时摆出一副防御姿态。
“龙王前辈?可是龙王前辈?”等了片刻不见动静,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惧,郎飞试探性的出声问道。
“前辈?前辈?”又等片刻不闻回声,郎飞胆色渐起,迈步前行,绕过明珠来至那盘坐人影身前不远之处。
“龙冕冠,褚黄袍,上有五爪青龙。错不了,此乃洛河龙王。”仔细打量眼前之人数眼,郎飞认出这白面无须、神态安详的中年人正是那洛河龙王。
“前辈?前辈?”郎飞轻踏步上前,又叫两声,见及洛河龙王丝毫不动,这小子眼珠一转,礼道:“晚辈郎飞,给您行礼了。”
说罢,鬼小子脚步再动,又向前走了几步,接着躬身行礼。他弯腰的时候,揣着小心思,抬头仔细打量老龙王。就见他仍然保持原样,神态安然,坐姿依旧。
“咦,有古怪。”郎飞虎头蛇尾的行完礼,接着向前行了两步,此时他已欺近洛河龙王身前,见其仍未动弹,郎飞不禁暗中嘀咕。“这老泥鳅不会死了吧?”
心中升起如此念头,郎飞探出颤巍巍的右手,两指平伸,缓缓放到洛河龙王鼻下。
“果然没有鼻息。”待感觉不到洛河龙王的鼻息,郎飞顿时放下心来,再不表现的小心翼翼,反而哈哈大笑两声,盯着洛河龙王道:“老泥鳅啊老泥鳅,你果真还是翘辫子了。”
“嘿嘿,还是先看看有没什么宝贝留下。”看了一眼那大阵上悬浮的明珠,郎飞没敢轻举妄动,反而是蹲下身子在洛河龙王尸身上摸了起来。
“小爷偷过酒,盗过油,这翻死人的口袋还是头一遭哩。”郎飞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嘴中叨念着:“老泥鳅,九泉下你若有知,须不可怪我,俗话说的好,宝物有灵,它们在这龙宫中尘封了数万年,也该到扬名的时候了。”
鬼小子边说边摸,半晌后,待他摸遍了洛河龙王每寸皮肤,连脚趾缝都没放过,却连根毛都没发现。
“老泥鳅,你好歹是个神仙,怎么也穷的叮当响?和你这仙府一般无二。它只剩个空壳子,还好灵气充沛,而你呢,也只剩下个仙身,即便是万载不腐,可我又能将你如何?蒸着吃了?还是煮着吃了?”
对着洛河龙王的尸身,郎飞胡言乱语一通,正在他大感失望直腰起身之时,目光透过紫气,突然发现洛河龙王身后一道黑纹汇入明珠下方的主阵内。
“咦”郎飞心头一惊,舍弃龙王尸身,顺黑纹迈步向后走去。
转眼间行得十数步,紫气迷蒙中郎飞突然看到前方不远散落着一地物什儿。
“那是?”疾走两步,鬼小子来到那些物什儿跟前,待见得物件模样,他立刻蹲下身细细翻检。
“这是锁云囊,这……这是什么?仙剑?这瓶内何物?仙丹?”顺着那些东西一件一件望去,郎飞在最边缘处又发现一个他认识之物。“水经盏?”
抬手将其拿起,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只见其表面上暗淡无光、色泽浑浊,一副灵性全失的模样。
叹口气,郎飞将其放下,又另外拿起几件物件,待发现同水晶盏一般无二后,这鬼小子再也忍不住,一纵身跳脚而起,指着洛河龙王的尸身骂道:“你个老泥鳅,活脱脱一个败家玩意儿,先不说那满园的灵材,单只眼前的这些仙器仙丹,它们怎么招惹你了,何至于弄个劳什子法阵全给糟蹋了。”
前后骂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直到他觉得口干舌燥这才止了叫骂,哀声道:“老泥鳅,就算这些东西对你而言不算什么,但是你好歹给小爷留一件啊。”
郎飞一时哀叹不休,紫气迷蒙的殿内除了阵阵药香,只有那柔和的光亮回应着他的幽怨。
“得,老泥鳅,虽然你不仁在先,但我不能不义,怎么说也是小爷占了你的仙府,你这具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