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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间挥旗相迎,但听“嘶”的一声被刺了个穿,当这略微一阻的功夫老道向旁移了几分让开尖角,却又觉身前一股大力撞来,霎时向洞内弹去,一口鲜血喷出,却是断了几根肋骨。
抬目观,前方显现出一棵硕大的鲸头,嘴部伸出一根细长的尖角,隔着如此远便能感觉到阵阵的寒意,老道心中一惊;暗自了然,怪不得只是化气境中期的修为便能和自己相斗如此之久,原来却是个海中的巨妖成精。
那怪人见现了鲸身一撞建功便继续撞来,在如此地形相斗着实对他有利,老道无法应对,只有全力后退,渐渐前方通道现了一弯拐角,隐隐有亮光传来,老道撑住伤势,加速转过弯,就见前方一块百丈方圆的空洞,洞底岩上闪闪发光。
老道近前一瞧,道声不得了,原来那发光的岩石皆是玄玉砌成,正此时那鲸怪也拐过弯一头撞在洞内一物上,洞底深处立刻隆隆作响,老道只觉周围天旋地转,岩块如雨一般落下,空洞隆隆,海岛摇晃。
值此时,老道下去许久,岛上众人正在焦急难耐,这阵晃动传来一个个唬的面无人色。郎飞本自往山上而行,就见前方不远处,一阵轰隆传来,却是一大片山岩陷落下去。见状忙加紧脚步向前走去。
待摇晃渐歇,老道透过玉光隔水望去,就见那独角鲸一头撞在了洞底凸出之物上,那物方圆将近十丈大小,却是一块硕大的玄玉冰晶,通透的玉晶内有一圈七彩流转,老道看着那圈七彩蓦地记起一物,压下心中狂喜,再见玉晶之上有着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心下恍然,原来是这鲸妖图那七彩之物,却又运不得真火破开外面的玄玉冰晶,只能试图用它那根尖利的独角来撞,这便是那海底动荡的根源。
老道见那鲸妖还撞的七荤八素,立刻从虚空镯内取出一个五色的阵盘,在玄玉地上放好,又肉疼的放了十几块晶石。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法诀。最后一指点在阵盘中央,高喝了声“拒水。”
就见方圆百丈之内的海水倏然退却,形成一片中空之地,那鲸妖这时也看到了老道,因驭不得水只好回复了人形,但是嘴上突出一根三尺长的刚锋,阴沉着脸望着老道身后的阵盘,他又将手一招,百丈外水里仅腾起一股纤细的水流进入阵圈,见状鲸妖脸色一寒,举戟便又来和老道相搏,这个是海中的巨霸王,那个是陆上的真修者,两人剑来戟去斗在一处。
郎飞看着身前的天坑不语,抬手拣了块大石扔下,许久之后方才传出“扑通”一声。他还担心师父的安危,正要绕路离开,便听得天坑之下隐隐传来一阵呼喝之音,心中一惊赶紧俯身细听,只是隐隐约约的好似有师父的声音传来,他又看看身旁的二小道:“小羽儿,你飞下一些细细去听可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声音。”
小羽儿听罢扇着翅膀缓缓没入黑暗,不大的功夫又是几声呼喝传来,小羽儿过后飞了上来,冲着郎飞叫道:“师父,师父。”郎飞听罢思忖了片刻一咬牙,对着二小道:“你们这里等我。”
说完拿出箍儿拴在一块岩石上,另一头系在腰间,顺着绳向天坑之下溜去,渐行渐黑,天坑内早已不见五指,他只好染了荧光符照明,又下得不知多少丈,呼喝之声渐渐清晰,知道下面确是师父,忙加速下滑,复下许久渐渐听到水声,郎飞将荧光符扔下就见下面是一片海水,忙念个咒收了箍儿,跌入水中。
一入水中郎飞就见身上的云蚕衣闪烁起蒙蒙的白光笼罩了全身,就算闭了呼吸也不觉憋闷,心中啧啧称奇,道声果然宝衣。
他将身一扭向深水游去,借着衣服上的微光渐游渐深,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前面闪出一丝光亮,老道的呼喝之声也清晰可闻,又游进许多,郎飞拿出一瓶明目液涂在眼上,睁目凝光观瞧,只见下方不远处凭空形成一圈无水带,老道和那鲸妖在下面你来我往相斗正欢。
鲸妖多了嘴上一根刚锋竟然跟老道斗了旗鼓相当,那刚锋剑劈不断,轮砸不折,法术打在上面也只泛起点点闪光,老道越战越惊,他的精力渐渐不济,胸口又隐隐作痛,鲸妖却虎虎生风,劲劲游龙。
郎飞在上面看的也自着急,又斗了一会,老道头上道髻散乱,这会儿是招架的多,进攻的少,那鲸妖也察觉老道后力不济,一边挥着画戟逼老道硬磕硬碰一边咧嘴嚷道:“让你这老道闲着无事招惹大爷,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老道见状不妙,尽力刺得几剑逼退鲸妖,猛运真元自口中喷出一股丹火,那鲸妖晓得厉害不敢以海水相迎,而是张口自远处吸入一道水流,眨眼从那硕大的鼻孔喷出,水火相遇俱都无声消散,几点水珠溅到洞底水草间,只见霎时一股灰气升起,那片水草转眼枯萎衰败。老道一惊,不禁道:“六阴之水?”鲸妖冷哼一声道:“算你识货。”说完又挥戟而上。
郎飞看到老道形势暗自焦急,想了半天忽然得了个计较,他慢慢游到鲸妖身后水域,自须弥带中掏出一只玉瓶,喃喃道:“好宝贝,就看你的了。”
说完拔起瓶盖,只见一缕赤红自玉瓶中没入周围海水之间,转眼染得一片水域淡赤,郎飞做完这些闭了口鼻,起身钻入那方无水的地带。
老道鲸妖两人本来斗的正酣,转眼看到一个人自穹上掉下,鲸妖一愣,老道却大惊失色,慌忙退了几步,浮空而上接助郎飞,斥道:“让你在岛上等着,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郎飞张张嘴不知如何回答,这时鲸妖却哈哈一笑道:“好,打了老的,小的也出来了,今天就给你来个斩草除根。”说罢又拎戟而来,郎飞见此情景急向老道道:“师父,使那丹火。”
老道听闻心里甚是疑惑,不过想想此子一向精明,既然他如此说了定是有了什么法门,于是聚起余力又喷出一口丹火,那鲸妖见丹火又来,果真又去汲取身后海水,待一股水流进入口中,刚想祭炼就觉一阵无力感传来,忙凝神内视,就见水内分出二股赤色之气,转眼之间,一股赤气已侵入丹田,缠绕在真元凝结的法相上,接着浑身真元紊乱无序,另一股一路向上来到天灵所在,与神魂纠缠在一起,继而脑中晕眩不已。
此时老道御使的丹火已到眼前,鲸妖却恍如未觉,任凭丹火烧在身上,轰的一声烈焰腾起,不一会的功夫便恍若木头一般被烧为虚无,只留下一根刚锋,一杆画戟掉在玄玉上乒乒作响,这一幕老道看的毛骨悚然,转脸看向郎飞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郎飞微微一笑,耸耸肩,晃了晃手中的空瓶,答道:“这是装那赤水的瓶子。”老道听完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不曾想还被它救了性命。”
郎飞摸摸鼻翼,心里暗自腹诽:“当初你还嫌弃呢,却没想到这玩意儿反手便帮了大忙。”“啪”,就在郎飞出神之际,一声响传来,老道回头一观就见那阵盘上的十几块晶石全部碎裂开来,老道一惊,忙引起阵盘,一把抱了郎飞向上飞起。
刚冲出水面就听下方水中“轰”的一声,巨浪翻滚,波涛四撞。郎飞拍拍胸口,一阵后怕,刚才要不是老道拎了他出来,在这强烈的水压下哪还有命活。少待歇息,老道施法照亮周遭后,运使法力托了两人冉冉上升,一会有天光照下,再上得数十丈出了天坑。待二人落于一边站定,旁边焦躁的二小猛扑过来一阵亲热。
第二十一章 七色冰
南海五彩石,极北七色冰——《太古记奇珍集》
几个时辰后,风岩向营帐行了一礼,对郎飞道:“既然前辈在打坐疗伤我们也不便当面告辞了,还望禀令师,我们东海众宗门万感上恩,日后若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郎飞点点头到:“风宗主,放心好了,请行。”
风岩拱拱手又道:“海兽也已备好,就在岛内海湾。”说完转身离去,目送东海众人离去后,郎飞回到营所运气打坐静待老道。
三天后脸上多了几分血色的老道步出营帐,郎飞听到动静赶忙迎上,关切的问道:“师父,身体可好些了?”老道苦笑道:“这次可算是元气大伤了,胸口肋上之伤已接合,但是体内精元损耗严重,断不是一时三刻能恢复的。”
郎飞听完道:“那该怎么办?”老道道:“此事急不得,近期内只有少运使真元,待回到宗内细细调理。”郎飞扶住老道走出营地,“师父,那我们现在离开此地?”“还有些事情,暂时离开不得,你知我为何支开那些人吗?”郎飞摇摇头,老道继续说道:“你且跟我来。”
说完领着郎飞来到岛上天坑所在,郎飞看着天坑疑惑的问道:“师父,你又回到这里作甚?”老道道:“跟我下去。”郎飞转头道:“师父,你的伤?”“这点真元损耗算不得什么。”说完拎住郎飞徐徐向下飞去。
盏茶功夫下到坑底,老道拿出阵盘放在手中,又填了块灵石,只见身周一丈范围内撑起一片无水区,郎飞看得眼热,老道道:“这可是个吃灵石的大户,你现在要了也无用。”郎飞嘿嘿一笑道:“师父莫怪,徒儿就是觉得此物奇妙。”
老道一抚阵盘,接着道:“此物叫做五行盘,乃是门内阵宗有名的宝物,却是当年你师祖赢来的,如今传到我手里已有百年时光,再过些年就要归你喽。”说完一脸的唏嘘,郎飞见老道感伤,只好转移话题,问道:“师父,此物有何用处?”老道道:“这五行盘可配合各种阵图布置成五行大阵,还可单独使用,比如这避水,避火,只要你灵石够多它的威能也就够大。”郎飞看着五行盘暗自称奇。
两人走着走着,老道忽然停下脚步,捡起一物,郎飞一瞧,却是那鲸妖死后留的那根刚锋,老道颠了颠,道声:“好宝贝。”郎飞看地下还有一杆画戟,走过去一把抓在手里,但觉入手生寒,凛冽的寒气顺着两手直往身上而来,吓得慌忙扔了它运气抵抗,老道见状哈哈一笑,行过几步抓起画戟道:“此乃千年寒冰打造的,可不比那寒玉,如今你的修为可运使不得。”
郎飞心有余悸的点点头不在去碰它,老道把画戟收入镯内,把那根刚锋扔过来,郎飞双手来接,就觉一股大力下压而来,差点脱手丢与地下,心里骇然,如此三尺的刚锋怕不是有二百多斤。“此根刚锋是那独角鲸的刚角,我那丹火都不曾损它分毫,也是个法宝左右的东西,你且拿去做杆兵器使用,日后如果有机会再将它炼成飞剑。”
郎飞听罢点点头,运起真气才堪堪挥舞的动,青蒙蒙的真气透过锋尖形成一尺长的剑芒,老道看得啧啧称奇,郎飞这青色的真气他到现在都莫不清楚深浅,这真元一般的剑芒看得郎飞大喜,左右挥舞一阵,但觉锋上寒气四溢,五尺之内色色生寒,自己都打了个寒战,弄的郎飞思忖是不是出去以后做一杆长枪,这种未伤人先伤己的东西委实让人难以消受。
老道许是猜到郎飞的心思,接过手里挥舞了阵,点点头后道:“此物只需装一温玉剑柄便可御寒,待回去后,为师去炼器宗帮你讨个来。”“嗯,那就有劳师父了。”郎飞接过刚锋抬手放进须弥带中,师徒二人继续前行。
地下玄玉映的水光粼粼,郎飞展颜一笑道:“师父,我们何不弄些玄玉回去当做照明之物?”老道道:“你去撬撬试试。”郎飞闻言拿出个锋利的凿子果去撬弄,使出吃奶得劲撬了半天也没动那玄玉分毫,气的挥起凿子砸在玉面,直震得虎口生疼,玉面上却连个痕迹都没有,郎飞咋舌,心道:“好硬的石头。”
老道看着好笑,指着远方一方光亮道:“你看到那个冰晶没?那鲸妖现了原形用那刚锋撞了多少天也没将它撞碎,这玄玉尽管不比它,也不是你可以拿寻常利器凿的动的。”
郎飞听罢这才一脸晦气,打消了撬几块当蜡烛使的念头,及抬头看到那方光亮,不禁开口叫道:“我的乖乖,好大一块明玉,这要搬到咱们峰顶去,怕不是夺了太阳的差事了?”
老道一巴掌拍在郎飞的后脑,道:“你个贪活,怕是不晓得怎么个死字,这东西要是当真那样搬回去,连那方寸圣宗都会垂涎三尺。”
郎飞吐吐舌头,转脸问道:“师父,这是个什么宝贝?让您如此看重。”老道轻吐一口浊气,说道:“太古之时天曾破过一个窟窿。”郎飞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老道继续道:“当时母神女娲氏曾炼石补天,那石产于南海,叫做个五彩石。”
郎飞听罢不禁插嘴道:“那石头却又和这冰块子有何关系。”刚言罢,转眼后颈又挨了老道一记巴掌,“你这混小子给我仔细看看那可是个冰块子。”郎飞吐吐舌头,又走近几步举目细观,就见,莹莹皎胜明月,煌煌霞比彩虹,万千晶莹中一点通透,天地冰寒中一息本源。左观右瞧,道声:“果是不凡,好奇珍,真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