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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嗨一声,缓缓坐了起来。
稍微回了回神,展眼看时,首见一具尸身,正是那死了多时的苍邪子。郎飞摇摇头,暗道一声侥幸,他之所以能将苍邪子左臂贯穿,全靠悟真子之助。此事说起来,倒也有几分凑巧,早些苍邪子传送过来之时,郎飞就曾注意到他左臂上的伤口,虽在外看来不过是些皮肉伤,可郎飞却认得清楚,那一条条暴起的紫色经络,可不正是被他那便宜师父的独门绝学所伤。
说起那小五行阴雷策来,不得不提阴雷与阳雷的区别。阳雷为天雷,最是刚猛不过。阴雷是地雷,其运用之道走阴柔刁钻的路子。一般而言,不论是阴雷还是阳雷,筑基境修真者所使御雷之术,皆以电属性伤害为主。而到了炼精境界,双方才表现出些许偏差。正如悟真子修习的小五行阴雷策,若说威力,着实有限,同境界下不如阳雷造成的伤害深,但却有一点,他的御雷术路数阴狠,一旦被其所伤,虽看似不妨,却早有雷毒顺着血液侵入筋络,只等一时三刻毒发,便会使人筋脉不畅,所施之术威能大减。
是以,郎飞自知难逃,欲与苍邪子拼命之时,偶然想到他左臂所受之伤,于是便在心中计较一番,待骗取到苍邪子的信任之后,以雷祖剑欺近肉搏。苍邪子何曾防备,果然中计,及至最后一命呜呼,仍自心中不解。
如此发呆片刻,郎飞摸摸新生的双臂,站起身来,转头又见另外四个仍然昏迷未醒,不觉皱起眉来,思忖片刻,却不急去救四人,迈步走到苍邪子身边,拿了山河珠,收起他的须弥带,祭起符箓,一片火光洒下,只片刻功夫,将苍邪子尸身烧了个干净。
至此,郎飞方回身走到四人身前,检查一番,见四人不过外祟入体,并无大碍,遂放下心来,将些安神醒脑的药液,捏着四人鼻子一一灌下。
少顷,竟是鈭枢子率先醒来。一睁眼,先打了个激灵,继而一骨碌爬将起来,将那一柄破烂法剑左一挥,右一斩,待打量得身周并无敌人,眼见郎飞斜眼乜着他一脸讥笑,鈭枢子这才安下心思,又想到自己五人没死,却独独不见了苍邪子,不禁心中生疑,走到郎飞跟前,皱眉问道:“云方师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郎飞耸耸肩,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日间昏迷前模糊听得一声大喝,好似那魔教长老说了句‘你是谁?’又听半空中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说是‘吾乃玄光’,之后又模糊听得些兵器交接之声,再然后就没了知觉。待我醒来已是夜阑时刻,环目四顾不见了那苍邪子的身影,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只好放下心思,先行救醒你们再说。”
正说间,另外三人也先后醒来,如鈭枢子一般,一开始尽皆如临大敌,及至遍寻不得苍邪子,又见郎飞二人率先醒来,便走过一处相询。郎飞只得又将方才对鈭枢子所说之话重复三遍。
“玄光?莫不是长青界极南的玄光上人?”伏罗子听后,略一沉思,忽然脸色一变,惊呼一声说道。
“若非他,还有哪个?”灭尘子亦点点头,道:“既然是玄光上人,那这苍邪子指定在劫难逃了,万幸遇见他,若非如此,我等五人必然性命难保。”
四人点头称是,郎飞也只好昧心称赞。少时,谈论一番,五人瓜分掉缚魂子须弥带中藏品,鈭枢子又去将首级割下,五人遂动身而起,回转罗衡岛。
一路上,郎飞威胁四人回岛后不许多言,只说四人联手铲除妖人,后被苍邪子追杀,昏迷前只听得玄光上人之名,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四人听说,一则畏惧郎飞手段。二则就算将郎飞独战伏罗子与灭尘子二人,且还战而胜之事说出去,考虑到郎飞与他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恐也无人肯信。三则能够顺利灭杀缚魂子,此全系郎飞功劳。一方面感其恩德,一方面考虑到擅自多嘴除了激怒郎飞外并无多少好处,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四人便也乐的不说。
三日之后,距离罗衡岛尚有大半路程,四人恰巧碰到悟真子、静莲子、天玑子三人。眼见五人平安无事,那三人放下心来,双方说起经历,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
原来那日苍邪子传送走后,悟真子等四人大惊,想起魔宗三人之所以分散而逃,怕不是其中另有玄机,遂一路风驰电掣,返回罗衡岛,将一切说明之后,炎华子也是大急,旋即分兵两路,他与封榘子并些别院弟子赶赴西方,剩下的悟真子三人则赶往南方栖鸟海域驰援郎飞等人。不想路程还没走过一半,可巧遇到回返的郎飞五人,又听说缚魂子已死,玄光上人与苍邪子消失不见。至此,悟真子等三人也没了对策,无奈只好回返罗衡岛,欲待炎华子归来再作打算。
又三四日功夫,一行人回转罗衡岛,时炎华子尚未回归,几人只好安心静等。如此二日,第三天子夜时分,炎华子并封榘子一干人等顺利回返。不及歇息,众人连夜磋商。据炎华子告知,西行的十位别院弟子竭尽所能,终于绸蓼岛发现敌踪,一场争斗下来,拼着一人死亡二人重伤的代价方才合力刺死了另一筑基妖道。
众人闻说,又是一阵唏嘘,之后由鈭枢子汇报郎飞等人的遭遇。听说缚魂子身亡,炎华子满意的点点头,及听到玄光上人之名,又闻苍邪子消失不见,不由得紧皱起眉来,道:“几位师侄能能够在苍邪子手下逃得性命,实在是万幸之事。不过这苍邪子是生是死犹未可知,我等虽知玄光上人藏身南极,可毕竟不知确切方位,因不能差人去询,实难确定除魔成败,这……倒是一件棘手之事。”
其余人等听说,尽皆深以为是,点头不语。唯郎飞情知苍邪子已死,只自己心中偷乐,面上却无一丝表情,神色安然的呆在悟真子身后一言不发。
左右想不出对策,炎华子沉吟好久,方才说道:“既如此,只得密切留意海域动向,若苍邪子未死,因不熟识长青地理,势必会暴露出些许行迹,届时只好再行截杀。若他果被玄光上人擒下,甚或灭杀,则未来数月里南海必将风平浪静,安然如故。”
说完此话,炎华子一一扫过悟真子四人,拱手道:“还望三位师弟并静莲师妹在此逗留些许时日,若道祖保佑,苍邪子已然魂归青冥,则是我长青幸事。若不幸让他意外逃脱,则别无他法,唯有再次劳烦三位师弟与师妹了。”
四人闻言相视一眼,齐点头应是。悟真子道:“炎华师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此乃我四人份内之事。你且放心,我等四人便依师兄所言,在这罗衡岛上小住一段时日。一则防备妖人,二则亦可同炎华师兄亲近亲近。”
炎华子朗声道:“哈哈,如此,那就有劳了。”
于是乎,郎飞随同悟真子在这罗衡岛上住了下来,闲时畅游南海,戏水取乐,倒也过得悠然自得。
时日悠悠,指隙溜走,一转眼秋去冬来,一连三月无事,眼见已进严冬腊月,料想苍邪子已死,于是四人先后拜别炎华子,各携弟子回转宗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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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仨月不见,缩水一圈
师徒二人回转灼砂大陆时,已近世俗界节时分,一路行来,偶经魏都,但见百里城郭红灯高挂,爆竹声声不绝。//(~)四处洋溢着欢声笑语。阡陌间意正浓,素裹天地里,红梅吐蕊、玉树芳菲,四下里无不透着浓浓喜气。就连那绝峰之巅,松更绿,柏愈苍,积雪消融,汇作汩汩甘泉注入山溪。
悟真与郎飞心中轻快,一路行一路赏,足比去时多费了一半时间方才回转积雷山。进了山门,寻到执事长老,问明青云上人所在,二人相伴来至主峰后殿。
悟真在前,郎飞在后,二人先后步入大殿,及站定抬头看处,但见大殿上首坐有二人,右面一个正是青云上人,左面一个鹤发童颜,身着青边雪sè素袍的花甲老者,正嘴角含笑,眯眼打量着进来的二人。
“咦,师父!”悟真一愣,不及多言,拉着郎飞来到青岚跟前,礼毕,一脸欢喜的道:“师父,您老人家几时出的关?”
青岚哈哈一笑,道:“为师月前出的关。我说出关时没见你小人影呢,却原来是被你青云师叔派了差。”
眼见青岚对他夜宿柳巷并未在意,悟真嘿嘿一笑,道:“徒儿此次外出,倒叫师父挂怀了。”
“闲言少叙,我与你青云师叔风闻你今次下山遇到些波折,你且把此事详细说来。”
“是!”于是悟真便将到了罗衡岛,遇到天玑等人,又赶赴东方海域追踪苍邪,后被他逃掉,以及郎飞等人所经之事,外加与炎华等人的猜测一一道出。说完这些话,悟真还着重提了提玄光上人。
殿首二人闻言,沉吟片刻,青岚上人皱皱眉,对青云上人道:“师弟,这些ri我均在闭关,对于外事所知甚少,如今听及真儿所言,玄光上人竟然出了关,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青云上人忖度片刻,摇了摇头。(~)“据派驻在南极范围的弟回报,近几个月来并未见有何异常,又加之整个长青界的形势风平浪静,师弟实在想不通玄光上人为何出了死关。”
青岚上人不耐烦的敲着座椅扶手,想了又想,转眼看了郎飞一会儿,又道:“苍邪身为天魔宗长老,修为自不必说,要说只凭他们几个小辈儿,无异于送到饿虎嘴边的鲜肉。若说整个南海范围能够适时赶到,又可以凭一己之力消灭苍邪者,唯扶摇岛与绝情道的几位老祖以及玄光上人。若是扶摇岛与绝情道的几位老祖出手,岂会在灭杀苍邪后,撇下自己的徒孙不管,又兼云方曾听得玄光之名,此事倒十有仈jiu果真是那玄光上人所为。”
青云闻说,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少不得只有密令驻外弟留意各派动向了,只希望那玄光上人仅是出关闲逛一番,心中并未存什么鬼主意。”
“不错,此刻唯有先行做好准备,才可以不变应万变!”二人做下决定,青岚又转头看了郎飞二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二人一路劳顿,且先歇着去吧。”
二人连忙应是,悟真带着郎飞转身yu行,才走两步,忽又听得身后青岚上人喝阻。
“真儿且慢,上次闭关之时为师所说改赐法号之事我已有了主意,不如改做个真字,如何?”
“妙真?”悟真轻声念叨几声,扭头看了郎飞一眼,见他并不排斥,遂扯了扯郎飞。郎飞会意,几步上前,一面行礼,一面道:“谢师祖赐号。·~)”
“呵呵,你且起来。”待郎飞直起身来,青岚细打量他片刻,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挥手丢过一只玉瓶。“此次下山,想来你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这瓶养心丹,一来算作你我祖孙见面之礼,二来也可用之平复心魔。”
“谢师祖厚赐!”郎飞一面接了,一面笑逐颜开的退至悟真身边。青岚挥挥手,示意没事了,悟真这才带着郎飞走出殿来。
回转紫青别院的路上,郎飞低着头,絮絮叨叨个不停。“好一个小心眼儿的吝啬鬼,既赐见面礼,却弄这么个东西消遣小爷,怎不将些法宝予我,好赖我也算亲徒孙啊。”
悟真虽然听不清他具体说些什么,可一来二去也弄明白了这小心中的意思。抽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个小兔崽,枉你平时还自诩jing研炼丹,你师祖给你的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丹药,你还不满足?挑挑拣拣、得寸进尺,怎么说你们之间也隔了一辈儿,亲徒孙怎么地?又不是亲徒弟,便如那世俗之事,爹娘死了,谁人家不是儿抗幡。要我说,哪用得着一整瓶,给你半瓶就足够了。你个喂不饱的小白眼儿狼”
悟真哪里知道郎飞的心事,这养心丹是不错,若论品质,亦属珍贵。可他是谁,唯独不缺这玩意儿,不说玄羽老道送给他的两瓶,单是朱罡列自木云手中勒索来的一瓶,他都还没怎么用哩,眼下又得一瓶,算起来就是拿来当糖丸儿嗑,没ri没夜的吃他一月,也还有些剩余呢。
“师父,你还别拿俗礼说话,常言说的好‘亲爷孙,隔辈儿疼。’我这也算亲孙,老爷要疼也是疼孙儿一辈儿的,左右也没您的事儿,咋?你还吃醋不成?”
“好,你个小兔崽,还敢犟嘴,看我回去后不打折你的腿儿。”
“师父,我看您也别费那劲了,怕咯的你手疼,要打折徒儿的腿还不简单,你只需往下一扔,徒儿也不运功相抗,休说打折腿儿,就是浑身骨头,都折给你看。”
“你……”悟真被他一番抢白,一时气的八字眉倒竖,气哼哼撅了半天嘴,愣是再没说出一句话来。
转眼来到紫青别院,悟真恶狠狠的将他往地下一丢,回头转身离去。
郎飞摔了个马趴,哎吆一声,待爬起身来,才想出口叫骂几句,抬眼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