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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有的盘坐在肋骨之上闭目养神;有的立于颅顶之上觑目远眺;亦有的斜卧在数米宽的脊椎骨上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随着郎飞的那声长啸;双方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滞。立于七彩云舟船舷位置的云霞仙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待认出是郎飞时猛地一愣。“咦;是飞小子;他怎么来了?”
一旁的青霞仙子此时也认出他来;紧蹙着一双黛眉;神sè不悦的道:“不是告诉涓霞师姐看紧他么;上次硬拼冷煞上人时所受的伤这才刚好几天?又要来此搅风和雨;还嫌伤得不重是怎地?”
这时;天剑宗青钧上人与珈蓝宗禅心上人也认出他来。青钧上人看了正对面天妖宗众人一眼;皱了皱眉头。“这小子怎么也来了;听云霞仙子说他不是在养伤么?怎么;这才将近一个月的功夫就痊愈了?”
对于郎飞与冷煞上人拼了个鱼死网破一事;青钧上人也听云霞仙子提起过。先前云霞仙子只是粗略一说;并未细细描绘二人当时的战况。在他看来;郎飞之所以能胜;十有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靠着在珈蓝宗手上敲诈的那几粒舍利子;这才得已灭杀掉冷煞上人。至于郎飞遭受重创;实乃正常之极。想那冷煞上人贵为天鬼宗排名第八的修士;别说是那小子;即便是自己;想要取其xing命也是极为困难之事。郎飞能在他手下保住一条命已是三清道尊保佑了。青钧上人只当郎飞怎么着也要将养个一年两年才可痊愈;却全然没想到不过区区两月之久;这小鬼头竟然又活蹦乱跳起来。
珈蓝宗那边的禅心上人亦同青钧上人一般心思;三层猪皮厚的嘴唇砸半天;最终却只是低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倒是与郎飞有过照面的禅xing上人;脸上挂着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望着郎飞由远及近的身影;yin阳怪气的喃喃自语:“得;慧xing、慧能那俩小子高兴了没几天;这徐蛋竟然复原如初了。想那冷煞上人身为化气中期修士;就是自己;见了也只有绕路的份;没想到竟然折损在这小子手里。”
想到这里;禅xing上人偏头看了斜对面巨型黑幡上一众天鬼宗修士一眼;又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第一次死了个黑煞上人;第二次折了个冷煞上人;老八、老九都死了;就是不知这一回;是该着老七呢?还是老十呢?”
就在云繁三宗众人各怀心思;暗中忖度这个变数到来会对战局造成何等影响之时;郎飞已然降落在云霞宗的七彩云舟之上。
站定后;抬头见到诸女包含着关切与惊疑的目光。郎飞微微一笑。“小侄郎飞;给诸位师叔请安了。”
见他还有闲工夫耍嘴皮子;云霞仙子有些哭笑不得。故意板起脸;训斥道:“你这家伙;不好好在据内呆着;又来此地做何?我不是吩咐过涓霞师妹看紧你么?怎么?她没有听从我的吩咐;还是你将她的告诫之言当做耳旁风了?”
第四百零七章 紫钵,天雯,九凤钏
》小澪敬谢了)
郎飞恬着脸嘿嘿一笑。 //“师叔们在此拒敌;我这做师侄的又怎好袖手旁观;兼且我手头还有笔账要寻那鹰煞上人讨还哩。再者说;在病床上躺了月余;又闭了将近一月的关;亦觉有些憋闷;此来也有活动活动身子骨儿的意思。”
“鹰煞上人?”听罢郎飞所言;云霞仙子面sè愈冷;厉喝道:“你这混小子;莫非看不清眼前情形;说不得一会儿就是六宗大战的局面;届时在场百数人仙一场大混战;以你相当于炼jing境的修为;只要行差一步;卷入双方灵器的攻势范围;岂非又会重蹈覆辙?受伤还好;可怕就怕你连小命都搭上。还找鹰煞上人报仇?我劝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
“咦?灵器?”郎飞心中一惊;这才察觉出场内气氛有些怪异。近观之下;上空盘桓的六股气息云团中隐隐约约蛰伏着一缕凌厉之意。郎飞以远超元丹境的修为细细体察片刻;发现云霞宗一方隐而不发的那丝锋芒乃是来自云舟zhong yāng船舱;禁制笼罩中的一副sè泽瑰丽的金钏身上。观其造型朴实无华;盘旋相接的九只金环上镂刻着无数样式不一的云纹;内壁zhong yāng位置更有一线玉sè;嵌在每一圈圆环的背面。
“竟然是九凤金镯”对于这副金钏;郎飞早有耳闻。据传乃是云霞宗第二代祖师;兰茵真人所铸;乃是采集天河jing金;辅以上古王屋山中所产昊阳玉;又在其中封存了上古神兽九凤的一缕残魄。而后经天火锻炼三百六十五ri而成。丹门经藏阁中曾有一典册记载;传说此物如意;可大可小;大时堪比山岳;小时细如银针。数万年前云霞宗第八百二十三代宗主曾以之震慑因不满锐金星上资源分配不均而蠢蠢yu动的yin阳五行宗。那时节;当代云霞宗主将此灵器祭出;直接箍住一座中等规模的山头;运动灵力微微一绞。顷刻间便是山崩地裂;ri月无光;一座山岳就此消失在尘世间;直唬的那yin阳五行宗宗主骇然失sè;夹起尾巴;带着一众门人灰溜溜的逃回长青界;从此再不敢对云霞宗动什么歪念头。
看罢云霞宗的灵器;郎飞又将神识转到青钧上人身上。但见他今ri装扮又有不同。头上天尊髻;身上一袭青黑sè罩衫;足踏天罡履。背后武器尤为惹眼;眼下所负并非前些时ri所见那柄五尺长、手掌宽的玄铜大剑;乃是一个边沿处镶有银丝的长方形紫檀剑匣。又见剑匣zhong yāng雕有一朵状若柳絮的素sè祥云。其下刻有上古仙文;细观下竟是“天雯”二字。
“这老道竟然说到做到;果真请出了如此凶器。”想及天剑宗祖辈相传的天雯剑;郎飞不禁打了个寒战。想当年天剑宗祖师天剑真人;曾以此剑纵横初云及周边无数星域;罕有敌手。此剑在天剑真人手中使来;最为卓著的战绩;当属诛杀掉冥王星域的九盗十八寇;及其麾下数千名邪道修士。
郎飞正以神识打量青钧上人身后的天雯剑;本来以青钧之能是无法感应到郎飞的窥探的。可不想他背后所负天雯剑竟然传出一声示jing;紧接着其背后所负剑匣竟然偏转了方向;尖锋之处摇摇指定云霞宗七彩云舟所在。
青钧上人先是一愣;继而紧皱着双眉向云舟上望了一眼。天雯剑之所以会有示jing之声;有可能是某人对剑主抱有杀意;或者是受到别人的窥探。七彩云舟上乃云霞宗之人;此时三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不会对自己有杀心;且云霞众女早就在此;若说有人yin谋对付自己;恐怕天雯剑一早就发觉了;哪还用等到现在。如此想来;天雯剑示jing的原因必然要着落在方才到来的郎飞身上。二人近ri无仇往ri无怨;又是小有交情;敌对是不可能的;唯剩下一个原因:他在窥视自己
这怎么可能想那小子虽比之前又有进步;可撑破天也只有炼jing后期的修为;又拿什么来窥视自己?难不成他具备神识?且不说俩月不见一连跨越两个小境界就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了;跟他一比;包括自己门下的涤尘、涤心;还有老和尚的九徒慧智;简直是金玉与朽木之别。他不但有此绝世之资;若是在炼jing境便修出了神识;哪……哪还是人么?单论修行之快;即便是那上古时期偶然存活下来的神兽;也绝无可能有此神速。这……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妖孽
老道士转念又一想;此事仍有蹊跷。即便是他果真具备神识;那他刚才窥探自己时;自己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即便是如云霞仙子那等化气后期修士;自己也能发觉。难不成他的神识还能超过自己不成?
青钧上人是越想越茫然;越猜越迷糊。一双老眼直勾勾的盯着郎飞的背影;额下两条眉毛一颦一蹙;亦舒亦弯;怎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只老道人吃了一惊;反观那边郎飞也是脸sè一变。因他背对着青钧上人;之前仅以神识窥探;故此;唯有一众云霞修士见他身子微微一抖;额头上已然多了一丝yin霾。
原来刚才他放出神识细细打量剑匣时;陡然间只觉其中shè出一股无匹锋利的剑势;将其神识尽数逼回;且还顺势向他迫近。若非他神识浑厚;剑势奔至中途时便被聚神突击溃;放到一般化气初中期修士身上;指定要吃个不小的暗亏。
“这天雯剑果不愧其灵器之名;其灵动;远非寻常法宝能比。”郎飞暗赞一句;又将注意力转向珈蓝宗一方。但见佛门诸人正襟危坐在白玉莲台之上。最前面一位自然是那头顶一十二个戒疤的禅心上人。左手一串万年火梨木念珠;看不出有何玄妙。右手拖有一紫金钵;钵体外壁上林林总总雕刻着上千尊仪态不同的佛像。有的捻指微笑;有的怒目生嗔;有的千手托千般佛器;有的一双大脚平步祥云……粗看一眼宛若死物;细瞧之下又似活过来一般;仿佛耳旁有众生禅唱;万佛诵经。又见钵内朦胧着满满佛光;竟连神识都能阻隔在外。
“那串念珠倒没什么;至于老和尚右手的紫金钵;当是‘千佛紫钵’无疑。嘿嘿;果然是堪比天雯剑的灵器。”
对于这“千佛紫钵”。郎飞曾听青霞仙子提起过;说是内有佛光千道;一经祭出;佛光笼罩之下管你是仙是佛;十成修为发挥不出七成。
“嘿嘿;倒是个好东西;不过这卖相嘛;委实有晦气。跟那天妖宗的‘血樽’一比登时落了下乘。”小声嘟囔一句;神识又往魔门三宗所处延伸而去。天魔宗的千幻宫外布置有隔绝神识的禁制;无法查明个中情形。至于天妖宗一方;宗主妖阎上人乃是一个是身形纤弱、面黄肌瘦之人;其穿着打扮像极了凡俗界的穷酸秀才;头上青纶巾;身上穿一条极为朴素的青灰sè长衫;倒是脚上穿了一双血影骷髅靴;尤为惹眼。
“啧;啧;单瞧这靴子;颇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味道。”虽然嘴上调侃;可郎飞也知道妖阎上人这么穿自然有他的道理。单瞧那双靴子外附着的无数血影;料想也不是什么祥瑞之物。
再看其手上所拖;乃是一个sè泽黝黯的酒樽。外表没有复杂的花纹;没有玄奥的字符。也未雕琢;也未打磨。怎么看都是简简单单、粗糙之极。可正是这么名不见经传的一个酒樽;其中竟盛着满满一杯殷红如血的液体。
妖阎上人坐在巨人骨架的左肩之上;左一口;右一口;不紧不慢的饮着杯中之物。至眼下;郎飞到了已有半盏茶的功夫;照理说那樽中之物早该见底。但事实却是大相庭径;如此功夫;那血酒别说喝空;竟连一滴都未见少。
血樽天妖宗镇宗灵器之一。相传其中封存着天妖宗数十万年来血妖池中汇聚的近半污血。一经施展;血海滔天。可以幻化做血龙伤敌;亦可用来污浊对手所用的法宝、法器。
想起与万毒yin池齐名的的血妖池;一时让郎飞有些哭笑不得。天妖宗;虽顶着一个天妖之名;却非妖修门派;即便如之前救援小芸时所遇的半妖玄蛊子;亦不过是人族修士通过秘法修习妖类功法所致。
天妖宗非但不是妖修宗门;相反的;还是妖修的夙敌。因修习天妖宗那种半妖秘术需提取妖修体内的传承血脉。故而;天妖宗弟子最爱做的一件事便是猎取修为高深的妖兽;取其骨皮炼器;得其血脉修真。而后将污秽残血投入血妖池;用以温养一些魔器;或是培育摄取修习血系法术所需的元秽。
神识掠过妖阎上人;郎飞还发现从小羽儿手中逃掉xing命的西阎上人正与几个天妖宗人仙修士聚在一起小声议论;且还时不时的伸出手指自己。
第四百零八章 陌上三千甲士阵,只身单骑拜先锋
郎飞如今的修为已是元丹后期;水涨船高之下;眼光自然也有所增加。 //只有化气初期修为;又丢了趁手法宝的西阎上人已经难以引起他的重视。此次乃是为了向鹰煞上人复仇而来。可若是西阎上人不开眼;偏要自己送上门来;那他也不介意来个一锅烩。
想罢;又将目光转到最后一方;与他苦大仇深的天鬼宗众修士身上。头戴牛角盔的血煞上人站在黑幡前沿;望向他的目光满含恨意。至于那藏在人群中的鹰煞上人;脸上除了凶厉之sè外;还隐隐透着一丝恐惧。
郎飞探寻了好久;却才在血煞上人腰间发现一条朴实无华的皮袋。除了外泛的一圈蒙蒙乌光外;更可见皮袋表面绘着一些面目狰狞的厉鬼画像。
“酆都”正是皮袋之名。乃天鬼宗镇宗灵器之一。相传乃是上古时期yin曹地府特有的一种称作尸枭的飞禽之皮炼制。与天妖宗“血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其内封存有天鬼宗万鬼yin池中的无边煞气。据说能够影响战撤境;将方圆百里范围化作幽冥地狱一般的场景。无论是术法威能;还是在施法速度等方面;对于天鬼宗修士都有着不小的增益效果。此消彼长之下;自然对敌阵造成不利影响。
郎飞曾于典籍中读到过有关“酆都”的介绍;记得此件灵器已被整合进天鬼宗的护山大阵。这样一来的结果是;即便是炼气修士闯入;也绝无可能轻易走出天鬼宗山门外围形如幽冥地府一般的鬼蜮迷阵。
至此;道魔六宗除了天魔宗一方因千幻宫外禁制阻绝而无法查知虚实外。其余五宗的灵器已然一一揭晓。
郎飞望了七彩云舟中的九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