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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郎飞身周散发出的冰冷刺骨的杀意,木云子先是一愣,继而冷笑起来。“终于忍不住了吗?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ri!”
他的心理活动不为人知,可郎飞的动作大家全都看的清楚。未等云羽老道等人有所行动,赤云子竟先一步拦在郎飞跟前,眉毛鼻子皱做一团,沉声说道:“师弟,你冷静一下,他这是激将法,巴不得你动手呢……”
对于赤云子的话,郎飞却是熟视无睹,斜下里一步跨出,飞身直奔木云子而去。
第五百零六章 你所依仗的,全部击碎
(因是个小高cháo,这两章算是连发吧,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如此。/)
赤云子抓了一把没抓住,急的一跺脚,正待施展神通拦下郎飞之时,木云子旁边的宵云子忽然动了,竟先于赤云子一步,直接对着郎飞打出一枚青光闪耀,镌有雷纹的丹药。
“五雷丹?”郎飞嘴角弯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宵云子,你这是找死啊!
这一幕发生的非常突然,云羽老道等人见到赤云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拉住那冲动的白衣小子,心中疑惑的同时,又是大惊。正要有所行动时,忽然见到郎飞的气息一变。与此同时,他右手肌肤表面竟是弥漫出一层黄褐sè的光芒,竟是不闪不避,直接向着面前的五雷丹捏去。
“这是?这怎么可能?”三位老道无不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从刚才郎飞右手上光芒出现时偶然泄露出的气息来看,竟是比自己等人还强大许多。
浮云子等人毕竟不如三位老道境界高,眼见郎飞yu同五雷丹硬碰硬,登时骇的是面无人sè。赤云子已是半步脚踏入人仙境之人,自是比浮云子、火云子等人略胜一筹。郎飞气息骤变之时,他模糊察觉到一丝异常,这让他微微一愣,手下法诀顿时慢了一丝。
等他挥去心中的疑虑,回过神来,郎飞的手掌已同五雷丹碰到了一处。
看着黄褐sè的光芒与青sè的雷霆纠缠在一起,宵云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正幻想着五雷丹的雷电破开郎飞的手掌,摧毁他的肌肉、骨骼、筋脉、生机之时,下一刻,笑容在他脸上凝固。一丝骇然之sè,自其眉角蔓延开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只是他,连木云子也愣住了。只因此时那五雷丹居然老老实实的被郎飞捏在食指与拇指之间,此时丹药表面的青sè雷霆亦是消散一空,就像由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突然之间进入香甜的梦乡一般,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
宵云子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体内的真元还在死命的注向两手之间,可任凭他如何努力,那五雷丹却依旧不见丝毫动静。
“五雷丹……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郎飞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你……你……想……”宵云子心中没来由的一紧,下意识的小退了一步。他正待扭头去征询木云子的意见,陡见白光一闪,眼前凭空多了一张人脸。
宵云子大惊失sè,急切间一掌拍向眼前之人。可谁想那白衣小子只是伸手轻轻一划,他的整条手臂竟是“喀”的一声,整个断裂开来。
剧痛自肩头传来,宵云子忍不住张嘴痛呼。不过,恰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到了嗓子边的吼声又给闷了回去。
他只觉那双手就像铁钳一般,紧紧的箍住他的脖子。也不知郎飞是怎么做到的,仅仅是简单的抓着,他就已是提不起半分力道。肩膀的剧痛还在传来,可他却喊不出哪怕一个“哼”字。身体里的真元依旧,可他却不能调动分毫。
郎飞一手抓着宵云子,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头颅一转,又朝着旁边的木云子看去。
此时的木云子也才刚刚回过神来,方才的那一幕,别说是浮云子等人没看清郎飞是怎么欺近宵云子身边的,就连他也只是捕捉到一丝凛冽的杀意,然后便是宵云子胳膊断裂的声音,再之后就是他整个人犹如小鸡子似的被郎飞拎着脖子提了起来。
木云子的眼中满是骇然,心中更是不可置信的望着郎飞冰冷的眸子。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承认,我绝不承认!这小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强?举手投足间就能擒下一位炼jing中期修士,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就算是化气后期恐怕也绝无可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制住宵云子。
“木云子,你真的不应该激怒我……”郎飞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仿佛地狱恶魔的呓语般钻入木云子的耳朵里。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跑,这一个字突然自脑海中闪过。木云子后悔了,真的是后悔了。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可郎飞的强,却是毋庸置疑的。
“我是丹脉首座,我手里有混罗避天伞,凭着它,或许能与他一战。”想到这里,木云子脚下微动。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前突然多了一道yin影,紧接着便是一只大手从天而落。见此,木云子暴吼一声,双手一翻,掌心顷刻间多了一对金铙。顿时双手用力一合,只听“锵”的一声,声波如翻涌的海浪一般席卷而出。
以前在天削峰顶,他曾以此物暗算过郎飞。今天再度取出,却是为了拖延一点时间,为他赢得逃跑的机会。
紧魂铙最善伤人神念,由此时已是人仙老祖的木云子使来,同以前相比自是不可同ri而语。声波荡开,浮云子等人只觉头颅zhong yāng一股如针扎般的刺痛传来,顿时一个个抱头痛呼起来。就连云羽、天羽等老道也是自震惊中回过神来,随即脸sè一变忙闪至雪娅与方清寒身前,挥手打出一道法术,将那声势骇人的音波逼退。
木云子正要趁机开溜,可哪知道身处风暴zhong yāng的白衣小子却并未受半分影响。迎着肉眼看不到的鼓荡/声波,只是一闪间便出现在了木云子的脸前。
道人抬头见此,登时大惊,不及多做反应,忙将手中金铙向着郎飞的前胸划去。
郎飞仍是不闪不避,待得金铙逼近身前三尺,却才将手一举,直接一拳砸下。
“咚……”先是一声闷响传来,接着,整个金铙表面蔓延而出无数裂痕,三分之一个呼吸后,哗的一声散做无数金光闪闪的碎片,洒了一地。
“我的法宝……”木云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肉痛的呼叫,随后便被一只手抓在脖子上。同样的步上了宵云子的后尘。
此时郎飞左手拎着宵云子,右手捏着木云子,冷冷的扫视二人一眼后,忽然将宵云子放低几分。
四目相接,从宵云子惊恐万状的眼神中,郎飞读懂了他的害怕,读懂了他的后悔。可那又如何,之前也曾给过这见风使舵的道人机会,是他自己不懂得把握。想当初老道在时,这些人哪一个没受过他的恩惠,可如今呢?为了巴结木云子,竟是不惜拿自己的xing命做为他们的投名状。
还有,那喜服是老道为自己准备的,那津菁归元丹也是为自己准备的。这些东西无不说明老道是真的将自己看的很重,真的将自己当做儿女一般对待。
这三枚津菁归元丹虽说眼下在他的眼中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当时的老道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多么的难得,还不知他废了多少代价才将之换回来的呢,小小的三颗丹药,却包含着师父对他的浓浓溺爱。
曾多少次,郎飞看到老道亲自捻丝成线,然后织成一丈又一丈的红布。他当时不解,还以为老道有喜做女工的古怪嗜好。可哪里知道,他这么做只是想亲手做出一件喜服。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自己生来没有见过娘亲一面,是义父义母一把屎一把尿的将自己拉扯大。后来上山修行,又是师父担当起了这个角sè,这喜服上的花sè图样或许不是道人裁制的,可那每一寸红绫上,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老人家一生无子,自己就是他的孩子。老人家自知命不久矣,却还是想看到自己穿着他亲手递来的喜服成家。
老人家的愿望很简单,也很单纯。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却被他们拿来羞辱自己,可就是这么一件喜服,却被他们用作践踏老道尊严之物。
“杀!”这一刻,郎飞浑身的气息有如地狱中沐血而生的修罗。
第五百零七章 连毙二人
“红装既然被你所污,那便由你的鲜血来涤净!”说完,郎飞忽然手一松,将宵云子放了下来。//( 纯文字)
道人双脚一着地,还没等他有所举动,陡见郎飞掌心猛地喷出一股黄蒙蒙的水泡,将之从头到脚一下包裹在内。
看着其中不明所以的宵云子,郎飞目光一冷,五指一合一张,那微微泛着黄sè光芒的水泡竟是骤然一缩,而后爆散开来。
随着泡沫的幻灭,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浮云子等人睁眼瞧时,只见郎飞身前三尺,散落着喜服碎片之处多了一大滩鲜血,远处更有一些尸块滚落在地。
宵云子死了!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地上的鲜血带起无数细小散碎骨肉,沿着微有坡度的石路缓缓流入一侧山谷之中。浮云子等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竟然真的做了!真的杀了宵云子!
与浮云子等人相比,云羽、天羽、云狰三人倒是要镇定一些,不过同样也是有些难以接受的皱了皱眉,只觉现在的郎飞杀意滔天,如在尸山血海中走过数遭一般,再非原来那个整ri吊儿郎当不思进取的小鬼头。
天羽老道故意挪了挪身子,挡住方清寒与雪娅二人的视线,待要出言劝解郎飞几句时。忽然听得是一阵脚步声。却是惊云子耐不住心中的恐惧,闪身向着传送阵跑去。
就在这时,郎飞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喃喃说道:“你不该为虎作伥……丹脉,要你这种人何用!”话罢,忽然并指如剑,向着惊云子的背影一点。
“嗖……”一声异响传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把剑柄处拴着九龙穗的银白sè飞剑倏然飞出,直奔惊云子后心而去。
郎飞并未掩饰飞剑破空的声音,惊云子自是可以听到背后的剑啸。回头看处,见只是一柄法器级飞剑,也没将之放在心上,只挥手在背后布置了一道真罡护盾,仍旧朝着传送阵跑去。
当惊云子回过头,向前又跑了约莫有一丈的距离后。《 纯》猛听身后传来一声“嗤”响,还没等他回头去看,骤觉后心一凉,紧跟着,胸口处一柄飞剑带着一道血箭透体而出。
“怎么……怎么会这样?”惊云子发出一声叹息的同时,双手捂着胸口的血洞软到在地。他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区区一柄下品法器就要了他的xing命。
宵云子之死吓呆了站在木云子一方的所有人,眼下惊云子之死更是唬破了那些想要趁机逃命之人的胆子。现如今他们望着郎飞的目光再不是之前的轻视、蔑视,再不是冷笑、yin笑、讥笑。而是如同望着死神一般,心中满满的都是恐惧、惊惧、以及深深地畏惧。
惊云子可是有着炼jing后期的修为啊,愣是被郎飞随手丢出的一把下品法器级别的飞剑夺了xing命,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他们哪还敢跑?其中更有几个胆小之人竟是吓得面无人sè,两条腿直打颤。
从郎飞制住宵云子,再到一剑诛杀惊云子,全部过程加在一起也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就是这么短短光景,领头者被擒,俩爪牙丧命。直让人感觉恍如梦中一般。
不只木云子一方等人吓呆了,连云羽、天羽、浮云子等人也觉得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的不真实。
数百年来,整个长青界死于非命的炼jing修士加在一起也不到十人。可刚才呢,不过捻指间,就有两位放在长青界任何地域都能算得上一方豪强的炼jing境修士死在了郎飞手中。并且他们还不是普通的散修,而是丹门的jing英弟子。
方才还在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二人转眼已是一具尸体,这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不远处随着雨水冲刷涓涓而流的鲜血、郎飞身边悬浮的染血法剑,以及惊云子后心处拳头大小的血洞,无不提醒着他们这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事实。
这一切木云子也看到了,他的修为被郎飞压制住,可神识却未受影响。对于宵云子、惊云子先后身死一事,他比任何人都要怕。或许在场的其他修士郎飞还有可能饶其不死,可独有自己,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甚至……甚至会让自己不得好死。
“不……不……我不甘心,马上……马上我就要一统整个丹门了,我怎么能死在这里……”木云子挣扎着,扭动着,任凭他用尽了气力,郎飞的一只右手却似铁钳般仍旧牢牢的扼住他的喉咙。
仿佛察觉到木云子眼中的浓浓不甘,郎飞抬头看了他一眼,冷道:“木云子,当ri你在峰巅擒下我时可曾想到你也会有今ri?”
语毕,取下他右腕的虚空镯,轻轻摩挲着,眼中流出一丝淡淡的伤感。
“师父……”轻声低语一句,又将视线移至木云子身上,神sè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