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壮汉冷哼一声,揉着拳上一点青紫,一脸肃然的望着已停住脚步的白衣道人,壮汉心中却也是有几分佩服他随机应变之能。
“看好了”大汉一声爆喝,身形一扭,晃动之间,打出一套飘飘若絮的拳招,配着他那体型着实难看,惹得台下众人哄然大笑。
那黑衣壮汉却恍若未知,全然不顾取笑之声,将那拳缓缓舞来,徐步慢移,行到白衣道人身前,招式愈慢。“绣娘依栏!”声音也似变了几分,一式肘击自高处斜下击压而来。
白衣道人此时却脸色大变,壮汉此招慢则慢已,但是却直若有无数后招一般,让他无从可破,无式可解。只好观及临身,招已用老之刻,将身一扭,一下滚到一边。
壮汉同样心惊,暗中称赞,手上却不停,踏脚前倾,止住下压之势,抡拳向前一挥。“绣娘凭栏!”又是一式打出。
这等俊秀招式,却由如此大汉使来,虽是大煞风景,却真真的是威力不俗,杀伤性极强。
白衣道人看着他那扭曲的样子,只觉心中烦躁憋屈异常,身影身形脑中一遍遍的浮现,心中作恶,直想吐血。
“好生诡异的招式,还是莫再逞强,使手段将之破了吧。”经了这两式,他的傲气也是息了几分,心中做念变招。
“喝”祭出早已藏在袖中的冰针符,白衣道人将大汉避退,又连连后跳几步拉开距离,自袋内又抽出一叠符箓。
郎飞看的清楚,暗暗点头,清一色一打的冰针符。“看符!”白衣道人不忘提醒壮汉一句,将几张符祭起,操控成品字形一股脑的电射而去。
黑衣大汉心中一慌,忙将招式停住,一下趴倒在地,那些冰针符直擦着他的后脑飞过,道声好险,这人一推双臂撑起,见白衣道人又待祭符,忙将手摸向身后,扯出两把奇形怪状的兵刃。
“竟是链锤!”云寒一声轻呼,惊讶至极,台上黑衣大汉的链锤,手柄与锤体之间并非短的锁链,而是一截长长的软索,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喝!”黑衣大汉虽是器脉弟子却未走法控兵刃的路线,拎着那一双链锤连连挥舞,将白衣道人打来的一排排冰针砸的粉碎,一时“叮叮”之音大做,冰屑崩的台面均是。
白衣道人心下悚然,又拿出一张符握在手中祭起,“啪”一声脆响,两条藤鞭倏然奔出,两抹墨绿直朝大汉抽去。
“来得好!”大汉心中不慌,手脚不忙,待那鞭影快到身前之际,将两个链锤左右一舞,颤颤一挥,两个锤头竟然悬空一转,锁住两条藤鞭,被大汉猛然一喝,向后一抽,白衣道人被拉了个踉跄,慌忙丢开手上符箓,星光点点,绿影无踪,藤鞭符又被破掉。
“还是拿出些真章来的好!”黑衣壮汉双眼一眯,神色肃然的望着白衣道人,双手捏住犹自晃荡的软索,遥遥指向他。“知道你还有手段,亦未曾见你灵兽,若再如此托大,休怪我下手不识轻重了。”
白衣道人眼神缩了缩,踌躇一下,将手摸进须弥带,“如你所愿。”话罢抽出一条白惨惨的玉质长鞭,一十三条骨节,长足有二丈余,鞭身无风自摆,“呜呜”之声响起,若细听,直觉的头脑发胀,四肢酥麻。
一时间,议论又起,郎飞四人同时骇然,紧张的盯着那道人手中之物,远方老道亦是瞳光一闪,转头看向天羽子。
未等他开口,云羽子却突然出声。“师弟,那可是你的玉骨鞭?”
天羽子望了他们二人一眼,微微点头,道:“不错,却是我那宝贝,传给我这金属人灵根的徒孙手中。”
二人这才了然,心下暗道怪不得,五行灵根,土系最为常见,其次乃是木系与水系,火系再次,金系最次。
“听闻十多年前师弟出门与纯阳剑宗争抢弟子,今日及见便是他?”玄羽老道嘴角一挑,蓦地想起前事出言询问道。
天羽子又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此子。”
这时云羽子仿若想起什么,突然噗嗤轻笑出声,望着天羽子道:“师弟,怎你每个看好之人皆是徒孙之辈,何不收做弟子。”
天羽子面色一呆,望望身后的弟子大军,老脸一红,讪讪而笑,就是不接话茬。
云羽子见他吃瘪,自忖占了上风,又瞄他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天羽子只做未闻,埋着头捏搓着手中玉珠默不做声,玄羽老道见得如此,同样呵呵一笑,向云羽子摆摆手,示意他收敛一分。
云羽子这才住了声,对玄羽老道颔首,之后转头望向战台。
“此鞭乃一条风蛇化蛟之时被劫雷劈死,多年后骨架玉化,被师祖获得,遍寻修真界名匠炼制而成,且多加小心。”白衣道人甩甩手中长鞭对大汉提醒道。
大汉略略点头,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看着眼前玉鞭,二人尽皆冷然不语,一时间台上平添了几分肃穆的气氛。
第六十三章第二轮(九)求收藏
(求收藏,红票,小澪拜谢了!)
“呜”鞭影连闪,夹着呼啸奔袭而至,黑衣壮汉乍听鸣音心中一呆,脑中嗡嗡作响,只觉身上已无一点力道,浑身僵直不堪调用。
鞭梢之处乃是一柄飞刀状的赤钢刃,整个鞭身晃动之间,殷红翻飞,直若一条玉蛇吐信,四周气流打着风旋一般注入玉鞭身内,赤练破空,呜声大做。
眼见大汉就要中鞭之际,蓦然见他脸色一红,“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接着将身放空,直挺挺的仰面摔倒,正巧险险的躲过鞭影。
“哗啦”白衣道人一抖玉骨鞭,鞭身收缩,欲待蓄力,黑衣大汉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身,又吐出一口舌尖流出的血沫,伸手自须弥带摸出两团丝巾,在台下众人的错愕之下塞入两只耳中,大汉许是自觉羞耻,老脸一红,向台下望了一眼,粗嗓门喊的震耳。“这是俺练那绣娘拳所用之物。”
黑衣大汉这话出口不要紧,只是惹恼了一人,朱罡列哈哈一乐,摸着肚皮讥笑道:“我的儿啊,好倒是投错胎哩,错投了个男儿身,还是个粗壮的角儿。”
大汉堵着耳朵可不曾听到这些,注视着远处的白衣道人,后脚跟向后一抵,待要借力腾空而出攻他个措手难及。
却不想被他识破了手段,未及冲天之时,鞭身一展,白衣道人高呼一声,“鞭荡三军!”刹那间鞭身震颤,分身掠影,舞成一道光幕横向扫来。
黑衣大汉赶忙止住力道,借势向前一趴,又是狼狈的躲过鞭影,却未曾想这次那鞭宛若活物,“蛇信”竟然下摆,斜插而至。
慌得他单掌聚力与地面一拍,“咚”的一声,借玉台之力翻身而旋,咕噜噜滚出好远,这才躲过杀招。
白衣道人见又未伤着他,将鞭一抖,抬手收回,捏着鞭梢劝解道:“我这玉骨鞭乃是法宝之属,你还不认输怎地?莫不是还想着翻盘?”
黑衣壮汉起身站定,眯着眼望着那玉骨鞭,半晌幽幽一叹。“闲话休说,若想让我折服,便将绝招使来。”说罢捡起地上链锤,双手一分交错而舞,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白衣道人见他如此,也是一叹,捏着鞭梢之手一松,上下一抖玉柄,整个玉骨鞭直若弹荡之蛇,波浪起伏着朝大汉而去。
黑衣大汉见状,大吼一声。“来得好!”将两条链锤一前一后往身前中央一挥,软索顺势搭在玉鞭之上,锤体打着转缠了几圈,将玉骨鞭锁住。
一击建功,大汉心中一喜,双臂外张,用力一拽,将玉鞭锁紧,又大喝一声,“扯手!”猛然将身后跃,双腕使力一拉。
“嘶啦啦”一阵异响,玉骨鞭却未如黑衣大汉想象中脱手而出,倒是他那链锤一瞬间滑过一道道骨节,“咚”的一声,软索下垂,砸落在玉台之上。
黑衣大汉双目呆滞,一脸的不可置信,百试百灵的拿手招数竟然半点作用未起,不禁心下有了几丝颓然,但是转眼又见白衣道人任那玉骨鞭软软垂下未有动作,心中又是一横,将两个链锤挥起,狠狠劈下,“噔”的一声闷响,砸在鞭身之上。
大汉只是换骨境的修为,哪有多少机会见得法宝之威能,满脑子想着这一锤砸下怎也要将他兵器落得个伤筋动骨的残症,他也不出声,一脸狰狞的静待结果。
“咚,咚,咚”猛砸过后几声轻响,黑衣大汉双眼瞪的轮圆,只见那滚开的锤体上镶嵌密布之刚刺竟然崩坏了好些,再反观玉骨鞭,白惨惨,玉莹莹,光彩依旧,亮可鉴人。
他还在那发呆,蓦然一道声音响起,“试完了么?”壮汉下意识的点点头,“既是如此便也见识见识它的绝招吧!”
话音刚落,那玉鞭直似一条活过来的玉蛇一般,腾空而起,环飞圈绕,将黑衣大汉围在其内,如几道玉绳一般虚空转绕。
“我歌九天,风蛇云绽!”一声呼喝,玉骨鞭身亮起一段段璀璨的青光,接着一道道弧形之物隐隐隆起,青刃如刀,风啸音起,最上一道缠绕其玉鞭刹那间喷射出数道风刃。
黑衣大汉仍在发愣,“嗖嗖嗖”几声风音划过,几缕乌发绕着弯打着转随风缓缓飘下,那些风刃平平贴着他的头顶而过,大汉咚的一声坐倒在地,冷汗自额上汇聚而流。那玉骨鞭岂会只能出一圈风刃,怕不是白衣道人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让他俯首认输。
“如何?”白衣道人上前一步,意气风发的望着坐于地上之壮汉,壮汉迟滞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颓然长叹,转头对这台旁长老道:“我认输!”
守台长老听得,这才三步走上前来,向白衣道人点点头,宣布优胜归属,顺带着下场弟子上台,这才并了二人下台而去。
此场比赛确实引人瞩目,盖因这比斗以来第一件法宝亮了相,也给那还未比之人提了个醒,使一众弟子见识了它的威能。
白衣道人得胜而回,朱罡列却是不忿,呸出一团口水。“我的儿,摆什么威风,早晚被雷劈,破相残根,呸呸呸!”
郎飞见他骂的阴毒,一脚揣在他屁股之上。“多大的仇恨?如此阴损,这等咒人,你这呆货好生该瘟。”
呆子眼神乱转,半晌搓;弄出个借口。“我这也是为你好,若碰上他,岂不是要一场恶斗,他要遭了劈,可便宜了大家,又能出我胸中恶气。”
三人见他愈发犯浑,俱都白他一眼不去搭理,回身看台上争斗,此时四个玉台比斗之人均已到齐,郎飞环视一周,仍是二号台吸引了他的目光。道是为何,只因其上站了一个熟悉之人,却是那云羽子的五徒弟方清寒。
方清寒今天仍是一身紫袍,只是笼起了袖口,束紧了系带,平添了几许干练,衬着他那俊俏的脸蛋着实令人喜欢。
朱罡列看的口水直流,“嘘嘘”抽了抽嘴角,将之吞回,嘴中直嘟囔:“活脱脱一在世小美男,潘安少他几分秀气,宋玉差他几许俊朗,若使他周游一遭,不知会夺了多少世间女子芳心,如此惊艳之姿,怎不生于俺身上。”
雪娅少见的白他一眼,开口讥讽道:“若真与你,便是苍天瞎了眼。”
那呆子表情愕然,半晌才回过神来,左右看着雪娅,恨恨道:“莫不是你看上那人儿,不过两日之久便移情别恋,呜呜呜,飞哥儿好生哀哉。”
朱罡列是几句话便又转回他那老本行,还捎带加上一个郎飞,把个二人气的齐齐望来,作势欲打,唬的他慌忙跑的老远,远远吵嚷着,“朗朗乾坤,昭昭日月,都说夫妻心齐,这两口子欺负老实人了,可叹我一个少疼缺爱的可怜人儿,处处难行步步凄惨,怎一个‘苦’字足以形容,时也?命也?”摇头晃脑侃侃陈词,他这夯货也不知哪里学的如此词汇。
郎飞二人望着不远处这呆子表演,一时目瞪口呆哑口无言,那呆子赚足了众人眼球,心下得意满满,脸上装出一副悲壮的神情,仰天长叹一声:“罢罢罢,交友不慎,我自一腔肝胆,任你捉酒下肚,全为一个义字,怎皱得半分眉头。”如此慷慨激昂一番陈词,又引得几道目光,他便整肃衣装,昂首挺胸走回人群,闭目静待,半晌却不见动静,睁开一只眼偷观,却见郎飞三人早就回望台上,将其视作不见,呆子神情一滞,自觉无趣,转眼讪笑一下,也侧头而观,转头将前事尽忘。
此时台上守台长老已将二人介绍完毕,言之可以开始比斗,便下台离场而去。
方清寒望着身前同样一身紫衣的尖腮汉子不知如何开口,搔首弄指七分怯,欲言又止三分羞,全然内向腼腆一个小后生。
尖腮汉子斜了斜眼角,嘴角泛起一丝诡笑,出音打破平静:“师叔祖,见我比你低了一个境界,是否想言让我三招?”
方清寒听闻神情一愣,好半天回神来,轻轻点头。虽然上次回去后被其师兄说教一番,知道比斗让招乃是大忌,也做下保证,信誓旦旦的应了下来,但如今直面其人却如何也提不起回绝的勇气,踌躇许久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尖腮汉子早就研究过方清寒上次比斗,知他脸皮嫩,不谙世事,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