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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小心。”王子服早已不耐,将手中“玉蛟尖”倏然前探,他身下鬿誉翅膀一舒,猛然向后一扇,一人一鸟化作一道掠影,携着奔雷之势朝郎飞冲去。
玉蛟尖上寒芒破开凛冽的狂风,带动一道道旋转的气流,声势骇人之极。郎飞却也不敢轻撄其锋,一夹虎腹,示意小白躲闪。
“吼”一声虎吼,小白儿虎爪一动,足下生风,如漂泊落叶一般随着风流一动,闪身躲过直刺而来的玉蛟尖。
见小白儿躲过,鬿誉前冲之势蓦然一止,急转身,在其背上的王子服将玉蛟尖随手一划,那玉色长矛又横扫而至。
郎飞坐于虎背看的分明,忙将身子向下一压,那小白儿顷刻间撤掉爪下风力,一人一虎瞬间坠下数尺,毫发无伤的让过玉蛟尖。
王子服见眨眼间不见了郎飞踪影,忙俯身探头下观,却在这时,一道乌钢珠携着呜咽之声自下而上袭来。
不待他吩咐,鬿誉爪上立刻泛起十道金芒,轻轻向下一探,“锵”的一声与乌钢珠相交。
火星四射,在这乌云密布的天空格外耀眼,钢珠化作一丸流星,被鬿誉弹射而逝。
王子服发现郎飞身形,将玉蛟尖调准方向,沟通鬿誉,一个俯冲,又直击而来。
郎飞无奈,只得一催小白儿继续闪躲,怎料王子服此次留了个心思,并未着鬿誉全速来袭,中途见郎飞变了方向,他也一催鬿誉,一个空中回旋直追而去。
小白儿闻得身后风响,忙足下加速,化作一阵狂风加速前逃,一边奔腾,还时刻变幻着方位。
郎飞在虎背之上也不闲着,手中夔牛劲接连射出乌钢珠,逼的那鬿誉或挡或躲,身形渐渐迟滞下来。
王子服却不肯就此收手,急催鬿誉,又重整态势飞袭而至。
郎飞暗骂他一声死脑壳,只得又令小白儿夹起虎尾闪身再逃。
这一鸟一虎各有长处,小白儿胜在身形与鬿誉相比娇小,身法灵活,跳跃转折便宜之极。鬿誉虽身躯庞大,辗转间笨拙不堪,但其飞速之疾却不是小白儿可比。
这二人一追一逃,渐渐耗时许久,郎飞因要为小白儿争取转向时机,手中乌钢珠渐用渐少,他不禁心中暗暗焦急,论及持久,小白儿尚且年幼,必然与那鬿誉相差甚远,若是手中乌钢珠耗尽,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与小白儿的境况定会愈加艰难。
这小子心中分心,眨眼间王子服又至,小白儿躲的晚了些,鬿誉擦着身边冲过,其身周划过的狂风割的郎飞脸颊生疼。
捂着半边脸,鬼小子回过神来,看着正想止住身形的鬿誉一瞬间计上心来。“既然远攻不敌,便近取既是,那鬿誉身形庞大辗转不便,定会有机可乘。”
打定主意,郎飞轻轻在虎头旁耳语几句,那小白儿一声长啸,身形猛蹿而出,趁着鬿誉转身之际竟然一下欺近身旁。
虎爪上青光涌现,一道风球成型,小白儿一个侧扑闪到鬿誉身旁,朝着它搂起风球就是一拨。
一点玉色蓦然显现,却是那王子服挺矛来刺,鬿誉闪身不及,他拿玉蛟尖一下正中风球,矛尖与风球略一胶着,只见那风球一缩,眨眼之间便化作一缕缕银风被吸入蛟骨之中。
郎飞见状一愣,却才突然想起那玉骨鞭乃是一条风蛟之骨炼制,小白儿的风刃奈何不得也实属正常。
王子服破了风球顺势一挺玉蛟尖,举矛来刺。郎飞忙一抻小白儿长鬃,虎身立刻腾跃而出,他手中握着夔牛劲照准探出头来的王子服就是一击。
“唳”见乌钢珠来势迅疾,如此距离内王子服难以躲闪,那鬿誉情急之下竟然一挺身,爪下五道金芒合为一道,金色气刃一瞬间暴涨数尺。“锵”的一声正与乌钢珠相交。
金芒消散,乌钢珠劲道一缓,被横过的玉蛟尖一个横扫,没入虚空不见了踪影。趁此间歇鬿誉一个回转竟然绕到小白儿身后,双爪上又泛起十道金光,接着猛然一弯,直朝小白儿抓来。
此时郎飞眼中余光虽然瞥见,但那鬿誉却在其身后,夔牛劲难记,他只好一抓小白儿颈间长鬃,嘴中一声大喝。“快闪。”
闻其声,小白儿虎躯一震,虎尾竟然左右一甩,一下点在虚空,接着一道波纹自尾尖之处荡开,一圈旋风凭空生成,对准虎屁股就是一托。
得其助力,小白儿前跃之势竟然又快三分,嗖的一声化作一道白影前移数丈躲过金光。
“嗯?”一声惊疑之声,王子服看着鬿誉将那团旋风划的四散,却未碰到小白儿一分。他心中着实震惊,未曾想到小白儿竟用这等诡异的手段躲过杀招。
自从上到空中以后郎飞就全没占过一丝上风,这小子心中也在打鼓,暗暗后悔和王子服较什么真,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
思前想后又觉的不能干那等虎头蛇尾的事,唯今之计只有尽快想出应对空战之策。
他在这绞尽脑汁苦思,那边王子服却也不闲着,玉蛟尖挑、刺、划、磕直舞的如一条银龙,带起一篷篷水花四溅开去。
郎飞就一门心思的四下奔逃,那仍在淅沥沥下着的雨打湿了小白儿虎毛,浸透了郎飞身上衣衫。望着头顶滴答滴答滑落的雨珠,这小子突然一愣,继而眉头一舒,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一拍虎腹,急催小白儿躲离鬿誉几分,郎飞反手将夔牛劲放回须弥带,再伸出之时却握着那柄冰鲸钢锋。
王子服见他弃用夔牛劲,反是扯出这等近战兵器不禁心中一愣,暗暗奇怪郎飞此举用意。那夔牛劲一能牵制鬿誉,还能用作远程攻击使他防不胜防,灵活性可是远超冰鲸钢锋。
见王子服一脸吃惊的望着自己,郎飞也不答话,手中真气一吐,钢锋蓦然喷出一道尺许长的银白色气刃,一夹虎腹,这小子拨虎上前,手中钢锋直取鬿誉巨目。
鬿誉一向耍凶弄威惯了,何曾俱他这半大小子,不待王子服吩咐,一声长鸣,双翅猛然扇动,一个俯冲直奔郎飞而去。
“哼”郎飞见鬿誉扑来他也不俱,手中钢锋向前一递,直刺鬿誉鸟头。
鸟嘴一张,鬿誉被郎飞激怒,一声刺耳的长鸣,带出一股腥风,迎着郎飞喷来。
小白儿虎目圆睁,同样一声大吼,一道风卷喷出,与鬿誉喷出的腥风撞在一起双双泯灭。
郎飞躲过四散的气浪,手中冰鲸钢锋连挥,一道道雾气遮住鬿誉整个上身。
那鸟在寒气中一个扑扇,转眼冲出雾气范围。王子服在其背上一举长矛,躬身点出,直向小白儿戳来。
见长矛攻向躲避金色气刃的小白儿,郎飞手中钢锋向上一应,啷的一声碰在一起,剑矛相交,二人脸色同时一寒,玉蛟尖上蓦然涌起一团乱风波,将钢锋吹到一旁,他顺势挺矛就向下刺来。
郎飞一惊,手中钢锋猛然调转方向,真气疾吐,将那上次吸收玄冰丸的冷气释放。
“唰”本来一尺的银芒立刻又暴涨三尺,一道银白色的气流汹涌喷出,直往上空而去。
隔着数米,王子服都能察觉那股气流的冰冷气息,唬的他忙将攻出的玉蛟尖撤回,激发出一团乱风波,接着使其爆散,将那团雾气搅乱。
见王子服此番作为,郎飞却也不急,舍了他反又攻向与小白儿纠缠的鬿誉,同样使银色气刃喷出一篷篷冰冷白雾。
鬿誉本和小白儿相斗正酣,它也未察觉郎飞突然调转矛头来攻,一时不查,只是躲过了银色气刃,但那团冷雾却噗的一声打在翅膀之上。
突然一股冰冷之意顺着翅膀涌上身来,鬿誉猛然打个寒战,中招之翅略显僵直,鸟身难以平衡,在空中晃晃悠悠的倾来斜去。
王子服见此也是毫无办法,只好将玉蛟尖平担在手上助鬿誉稳住身形。
郎飞那小鬼头怎会放弃如此大好机会,一夹虎腹,催促小白儿继续上前。
鬿誉见小白儿不给它半分喘息之机,无奈之下一声长嘶,挥翅应上,爪上金芒迸射而出,他也是下了死力,将那气刃当做暗器丢出。
郎飞一愣,混没想到鬿誉还有此等攻击手段,若由小白儿来躲,势必错过追袭的良机,他只好一摆手中钢锋去迎击飞至的金芒。
“锵,锵,锵”郎飞奋力将气刃拨偏轨迹,鬿誉力道之大,竟震的他虎口生疼。不过好歹算是解了眼前危急,一人一虎得以再次欺近鬿誉身边。
王子服在鬿誉背上看着欺近的二人,以通灵咒指挥鬿誉稳住身形,而他握着玉蛟尖直刺迎面冲来郎飞。
小白儿瞪着虎眼,看那杆玉兵戳向郎飞,他哪能让他如愿,脚下生风,一转身便荡到鬿誉身后,抬爪照着鬿誉鸟尾就是一划。
“哗啦啦”虎爪划过竟然传出此等异响,郎飞闻声心中一喜,将丹田真气不要命的全部注入钢锋,也不使其刺击,只是将那冰冷的雾气一团一团送往鬿誉身边。
第一百零七章 决赛
王子服打个寒战,望着身周白蒙蒙的雾气一脸的骇然。/ 寒风带过一丝冰冷刺骨的水汽,划过他裸露的肌肤,一时间只觉入坠冰窖,头发与眼眉上瞬间便覆了一层白霜。不敢久待,王子服慌忙向鬿誉颈项拍去。
他这一拍不要紧,刚触及鬿誉翎羽,便感觉有如抚在寒冰之上,蓦地一股寒气顺着手上筋脉侵入体内。
“出去。”王子服猛然抽回手,顾不得沟通鬿誉,直接出声高喊。
他话音一落,却不见鬿誉冲出,只是晃动愈甚,好似难以掌控平衡一般,弹指之间忽然响起一声悲鸣,王子服心中一沉,果觉身下鬿誉猛然一顿,接着一人一鸟倏然倾斜,双双掉向地面。
耳边风声呼啸,眼见一道道雨线后退而去,王子服低头看向比他下坠之势还快几分的鬿誉,就见其身躯上满满覆盖了一层冰晶。
“难怪,好手段。”王子服不禁心中赞叹郎飞。原来这小子瞅及鬿誉身躯巨大,二人在空中这一番好斗,天上落下的雨珠早已淋得其身上湿透,他便耍了个心机,用那冰鲸钢锋催生冷气,生生使其体表结冰,寒气与重力的作用下,那鬿誉果真再难坚持,只挣扎了片刻,便自云头栽下。
下坠之势愈快,眨眼之间一人一鸟距玉石台面已不足十丈,此时台边突然激射出十数道绿色真元,横竖交织成一张翠网虚悬与玉石台上。
“啪,啪”两声闷响,在台下一片惊叫声中,王子服与鬿誉双双跌落在翠网之上。
见翠网救得一人一鸟性命,台下众弟子俱都松了一口气。接着玉石台上缓缓走上一人,却是那守台长老,只见他手诀虚引,缓缓引落翠网,待其距台面不足一尺之时,手型一变,散了法诀。眨眼翠网化作绿色光斑消散,王子服嘭的一声坐倒玉石台上。
此时郎飞也已骑着小白儿自天际徐徐飞下,见王子服与那鬿誉得救,他也轻舒一口气,心下稍安。
“师叔好手段,弟子不如,输的心服口服。”待运气调息一番,王子服渐渐好转,忙开口道。
郎飞呵呵一笑,道:“今日乃是乘此雨天之势,师叔我真实境界还不如你哩,师侄不要妄自菲薄。”
“不论如何,输便输了,今时今日子服当再无怨言,但只盼日后若有寸进,还望师叔垂慈,不吝赐教。”待身周渐暖,王子服起身将瑟瑟发抖的鬿誉召回灵兽袋,转头对郎飞道。
“呃”郎飞错愕,万没想到这王子服竟如牛皮糖一般粘上自己,此次比斗输了,却还想日后再挽回面子,他心中暗骂其死脑筋,麻烦鬼,脸上却装模作样的挂着微笑作答。:“好说,好说,但只凭师侄心意便可。”
王子服得此言再无话说,向郎飞与守台长老行了一礼,转身提步走下玉台,那姿势,那气度,直看得郎飞瞪眼,心中腹诽不已。“姥姥那个熊,若是那才赶来之人还以为他才是那得胜之人哩,难怪朱罡列那厮如何都瞧不上他,单凭这份霸气,便是小爷也有三分嫉妒。”
“师弟,如此出神在想些什么?”却是那守台长老出言公示完郎飞晋级,转眼却见那小子望着台下怔怔出神,不禁开口询问道。
“啊?没,没什么。”闻其所言郎飞回过神来,忙出言答道。
见他不说,道人也不再问,微微一笑,转过话题,道:“师弟,如今你顺利晋级,此时尚早,不去准备一二?”
郎飞看看身上湿透的衣物,咧咧嘴,答道:“师兄言得是,如此,师弟先行别过,少时再见。”
见道人点头,郎飞亦微笑回礼,接着撂起衫摆,迈开步子走下玉台。
“飞哥儿,接下之战,你可有破敌良方?”见郎飞回转,云寒一脸忧虑的问道。
“这……”郎飞看了远方云羽子身边静立的方清寒一眼,皱皱眉,回头道:“那方清寒手中法宝委实多,思来想去,便是我也无多大把握必胜。”
“嘿嘿,可不是,这雨势不歇,若是片刻后飞哥儿上台与之比斗,他要再弄那落云兜来个天雨什么尘,便是不输,也要脱几层皮哩。”朱罡列摸着额上的青紫,谈起方清寒仍是一脸的惧意。
雪娅见呆子说的方清寒如此难缠,抬起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