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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自是胸有成竹,闪身一躲。嘴角挂起了有意无意的嘲讽,笑着说道:“你们倒是一点都没让我们等,直接三根箭向我招呼来了。”洛清这话说得平淡,听不出什么愤怒怒来,仿佛像是在与陌生人谈论天气一般。
听到对方左一句“我们”,又一句“你们”的,自知是被拉上了贼船,多半是不能明哲保身了,但见洛清如此态度,也是心生不悦,纷纷嚷嚷起来:“对呀,这是什么态度?”“就是,以为自己有多少本事了?”“年轻人还是阅历浅啊!”
面对他们那句句带刺的话,洛清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心中却觉得有诈,对于叱诧黑(和谐)道的大佬们来说,这言语太过于幼稚了,不是吗?特别是这人数,开玩笑!还是说,这根本不是他们呢?
洛清有注意到,他们中间有个人坐着,身材不算高,很容易便被挡住,他倒是沉得住气,一句话都没讲,但一旁那些讽刺得起劲的人们眼中毫不掩饰得轻蔑,便很自然得会让人以为那人性子懦弱,不善言辞,至少不在这个地方,洛清定然会如此判断,只是坐在这的,真会如此?
这是契机!洛清灵敏的大脑划过这几个字。正想过去,却见彼末先一步行动,伞的外壳再一次去了,几乎是跑的,靠近了一个人,伸手便就着衣领,将那人控制住。
看她这一动作,旁人好不客气地笑了,并不认为彼末会在这地方杀了对她来说还是个黑(和谐)道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彼末的举动却是出乎预料,握着铁管的手几乎没有停顿便刺了下去,铁管移动是匀速直线运动,那被控制住的人也未躲,拿着挑衅地目光瞪着彼末,想看她停下动作向他求饶的动作。
在铁管插入他脖颈的那一霎那,那人才想明白什么,身子开始大幅度晃动,奋力想挣脱彼末的束缚,却是无果,铁管仍在深入,忽,似碰到了硬物,那是他的颈椎骨,又似是扯到了经脉,那男子一阵抽搐,无用的挣扎早已停止,有着不甘,静待死亡。
看到这个景象,一旁的人有些微愣,不管如何隐秘,眼神都有向中间瞟的举动,带着踌躇,洛清已是明了,继续看着戏,顺带看了眼那在中间仿佛陷入沉思般不为所动的人。
彼末似乎是要杀鸡儆猴,她刺得很缓,但手上的动作未停,慢慢的,慢慢的,众人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从男子的脖子上喷涌而出,那地上散发着妖冶气息的暗红色液体渐渐凝固,顿时一股战栗凭空而生,那阴霾,笼罩在他们的心中。
被刺的男子死前,那黯淡的眸中也唯剩下一抹绝望了。
“桀桀,彼丫头心够狠啊!干爷爷的人都杀了。”带着打趣的笑,被洛清打量多次的老者站了起来,手一挥,白色粉末散出,弥漫在空气中,但些被称作是“他的人”的,纷纷倒地,不省人事。
“无聊。”对他的举动,彼末只是吐出这样一句话。她早就明白,这不过是为了试探洛清所设的局,在翡翠盛宴开始时她便有所察觉,以苏言的办事效率,怎会只交代要她参加宴会而毫无准备?甚至一反常态交代她一定要参加,并且带上洛清。不过,不管怎样,洛清是她要保护的人,不管如何。
但想必洛清也早便知道,才会闲下性子来陪他玩,但是,不指这么简单吧!
“门口的箭不是你们弄的,那暗杀也不是你们暗自促使的,就连那侍者,也被调包了吧!”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洛清是以肯定的语气说出这一推论的。
“唔,没错,倒是有方势力在,他和我打过招呼了,无碍无碍。”一个柔媚女子走来,手中拿着一酒坛,黑色的直发被松垮的扎起,走起路来倒是身姿袅娜,只是那满身的酒气令人不住皱眉,不太适应,以至忽略了她横穿面部的恐怖疤痕,与洛清不同,她只怕一辈子都只能留着这疤了,精通毒术的洛清只一眼便看出那疤痕本是毒药所致,甚至有持续扩散的倾向。
“对呀!姐就被这壶酒收买了。”随即走来一位男子,听话语透露出的信息应是女子的弟弟,他略带无奈的轻笑出声。青涩的脸上却还留着对那女子担忧。
“那你还迁就着她胡来?”又是一位男子出来,看样子与之前那位男子教好,只是脸上多了几道岁月的鸿沟。
青涩男子似乎要反驳什么,却被彼末打断了:“好了好了,叫我带洛清来究竟有什么事?”既然知晓他们对洛清是认可的,还是在仅知道对方赌石技术高强和有能躲开三支箭的情况下,感到他们对她或多或少的关怀,彼末心中倒有了几分滋味。
“哦,是这样的,我们几个老头子也老了,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反正也就这么几个人,就想在a市办个宴会,让你们熟悉熟悉,替未来接手帮里的事物铺个路嘛,洛清既然是你的朋友,互相认识一下也是好的唉,那几个老家伙都没来,也就让我一人劳心劳力了。”彼末的干爷爷此时一脸不甘,像没要到糖的小孩子一样闹着别扭。
“恩,时间,地点?”这当然是彼末问出口的话啦。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啊,在那啦,就是明天,哈哈,被我们的突击吓到了吧!”说话的是带着酒气的女孩,她倒是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阴险,也不管脸上扭曲变形了的疤痕,得意地看着彼末。
“你,恩,被吓到了。”彼末本想说什么,但到了嘴边竟成了这句话,倒是令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哎唉,真不好玩,好了好了,我回去了,大家也都洗洗睡吧。”那女孩不在意的挥挥手,似乎全然忘却现场还有个长辈再次,便拉着弟弟的手走了,看着她的背影,她脚倒是咧了几步,随后又变得平稳,一路上好像还在和弟弟聊着有趣的事儿。
她走了,本不多的人却没散,彼末还带着忧虑的说道:“这次是她的主意吧?”
“恩。”彼末的干爷爷此刻也沉默了下来,气氛倒是凝重了几分。
“她还有三年。”那个未曾说过话的男子终于出声,声音很好听,带着不符他年龄的嘶哑和沧桑,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的残忍。
“走了。”但留下一句话,未等他们回味,彼末便与洛清消失了,这次没有背影,人便没影了。
走出酒店,洛清与彼末倒也没心思去关注那些毛料被那些人拍了下来。
在马路旁行走,这是酒店的所属区,并无过往车辆,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那此刻并无一颗半点星辰的天空,洛清试着想要调节气氛,却无奈,问出的话是:“那个女子是谁?”
闻言,彼末身体有一刻那么明显的僵硬,但也只一刻,彼末如此失态,很久,久到洛清以为彼末不会在回答时,她才说道:“一个故人罢了。”
彼末说完,却是连告别都没有的离去了,她走后,彼末的干爷爷开车过来,在他的示意下,洛清坐上了车。
“恩。”洛清并不惊讶,爽快地承认了。
“呵,那个爱喝酒的丫头,是和彼末从小长大的,连第一次执行任务,都是一起去的。”他说来,还有些怀念。
洛清神情不动,继续听他说:“可是一年前,那丫头不知惹了谁,被疯狂报复,那脸上是毒物抓伤的,但毒物叫虫?。那时发现她时,彼末是被她护在怀里的,估计是这点让彼末愧疚了。”
发觉车到了洛清的住处,停下车,吸吸鼻子,带着点鼻音,他继续说道:“后来呵,送去治疗,请了无数专家,都没办法根治,好容易克制了点毒素,却已经深入五脏内府了,医生说,她只有三年时间了。”
洛清表示不解,她不懂其中的感情,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伤感,若她是彼末,挺多之会对她感激,而不是而今如此,她以为,生死不过平常之事。
彼末的干爷爷见她如此,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说道:“我姓彼,彼斐。车到了,上楼吧。”
“恩。”洛清下了车,按下电梯。
第一卷 第二十章 盛宴尾声(三)
电梯门缓缓打开了,里面的人儿,不是拓落是谁?
见到拓落的那一刻,洛清有种想逃的冲动。不知为何,每每见到拓落,洛清心中总会如被一颗小石子击中,随后泛起点点涟漪的湖水,清澈见底,却实在太深,而无法看清那底下真正的景象。
洛清在心中打起了谱,盘算着自己现在离去会不会被拓落看见,若不会,那离去便是,大不了走楼梯了,不管为何,这拓落,自己还是少见为好啊!
但看见拓落瞬间勾起的笑,他带着惊喜,欢快地说道:“洛清姐,你也在这?”显然他已经发现洛清了。
“呃,恩。”这下洛清断了退路,抬脚,僵硬地走进了电梯,但转念一想,拓落是坐电梯下来的吧!那就是要出去,自己也好落得清净,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倒是不让人期待了。这下,洛清倒是轻松不少,甚至都开始计划起今后躲避拓落的计划了,不知何时开始,心中那股被彼末与嗜酒女子的阴霾,似乎被冲淡了不少,甚至没了踪影,留下的不过是阳光,只是过于灼热,有些骇人罢了。
“你不是要出去吗?”洛清忍不住问了,强行压下刚要去按电梯的手,不想让拓落看见她所住的楼层。
洛清这样想着,站在电梯中等了许久,却仍不见拓落出去。
“不是啊,我是特地下来等姐姐的,真是的,翡翠盛宴还没结束姐姐就走了,害的我也中途离场。”拓落略为抱怨地说,但从神色看来,那是撒娇?
“你,好吧,你住几楼?”洛清本是想问他从何得知自己的住处,才忽发现自己的大意,买房注册时她并无去刻意隐瞒不是吗?要不然她有这个自信,连彼末都无法知道她的住处。
“嘻嘻,13楼哦!”拓落先前的脸色一收,仿佛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般,下巴一扬,得意地说道。
“恩,很巧。”洛清机械地点头,不想多说,再说下去,她会怀疑继承了这个身子的智商,一时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电梯里的时间仿佛过的很漫长,至少洛清是这么认为的,那慢腾腾地跳动的数字对洛清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所以,当电梯开门的声音响起时,洛清的喜悦是溢于言表的。
“哈,到了,姐姐拜拜喽,有时间来我家玩啊!”拓落向洛清挥手告别,那脚却留在原地没动,仿佛不听洛清答应,便绝对不肯离去。目光落在洛清身上,带着些许期盼。
“好,好的。”洛清被拓落盯得不自在,努力平复想动手赶人的负面情绪,这三个字也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当然,洛清还没被气糊涂,不可能因为这样而胡乱答应,那微微有些生涩的大脑继续转动起来,意识海中列举出了种种可能性,确认无误后才说了出来,她以为缓兵之计,此乃上策。
“耶,太好了,姐姐说话算话呀!”拓落欢呼一声,临走前还不忘确认,看起来道真像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天才,惹人怜爱,但碰上的却是洛清,她对情感几乎免疫。
“恩。”洛清虽然也住这层,却是全然没有与拓落一道走出电梯的想法,听了拓落那走前还啰嗦的问话,只是敷衍了事,心中快活地想着,就是她说话不算话,那又如何?
心中打着算盘的洛清丝毫没有注意道双脚已经迈出电梯的拓落,以及他脸上有扩大趋势的笑,那似乎是狡诈的笑,若不是披着这么一个青春稚气的少年皮囊,那笑中还真能读出几分邪气,偏偏这外表,让人对他的坏印象全消,只剩那调皮可爱的朝气蓬勃之劲。当真是披着羊皮的狼。
将手挡在红外线感测仪上,一直看着拓落远去,拿出钥匙,开门,进门,关上门,朝洛清开心的再次摆摆手,洛清,才安下心来,松了口气。静下心,却不知自己究竟在担忧什么?
洛清终于走出了电梯,来到自家房门前还不忘看上一眼拓落家紧闭的门,好似那有躲在门后的强盗,会趁她不注意时窜出来,冲进她的屋子,将她的秘密都翻出来似的。
是的,她在怕,虽屋子里没有什么东西,但好歹是隶属与她的,被人闯入就仿佛想被窥视了隐私一般,令洛清很不舒服。她的房间,从未有任何人进入。
洛清走进房子,来到她的卧房,紧锁房门后,才闪身进空间的。
洛清没有扑向那别墅中松软舒适的床,而是席地而坐,开始打坐,不知为何,总有不安,怕是今天的事才令洛清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情绪吧!毕竟这具身体并不是完美的,有的,不过是不能展现在普通人面前的灵力以及比一般人强些许的体质罢了。
别说今天看见的斐老,单是彼末,洛清也没有不靠灵力打倒她的把握,然原来,对于彼末这个对手,不过是个有点意思的猎物罢了。
但,一切只是原来。如今,只有从头开始了。
洛清一夜都在练习,打完座,将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她就开始跑步,跑完了,便是1000个俯卧撑,1